「怎樣?還喜歡這間房間嗎?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
「我是很喜歡呀,可是又要和你住同一間房間,還睡在一起……」向若葵皺皺眉,「我雖然和你……和你發生過『那種』關係.可是我們又沒結婚,這樣光明正大的同住不大好吧!我看我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客房就好。」
「我說睡一起就睡一起,你不必多說。」
「什麼!」她不敢相信。「你怎麼可以擅自決定,都不詢問我的意見!」
「這種事情我決定能可以了。」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向若葵氣各指著他大罵;「你、你這個專制的暴君!」
「反正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同住一間房有什麼關係?」
「話不是這麼說——」
「我才不管這麼多,你還是乖乖的住在這裡吧!」
「你……我最討厭你了!」向若葵生氣的捶著他,可是藍晁的胸膛結實得像一堵厚牆般,害她捶得手都疼了。
藍晁心疼的執起她的手輕揉。「明知道我不會痛,你何必這麼做呢?」
向若葵抽回隱隱作痛的手。「我討厭你,你不要管我啦!」
藍晁無奈的搖搖頭,拉著向若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果我說我是沙國的三王子,但是我有許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我不願去回想的過去,你願意靜靜聽我說嗎?」他充滿憂鬱的藍眸緊盯著向若葵,臉上的表情不再冰冷。
「我……我洗耳恭聽。」
於是,藍晁用他低沉醉人的嗓間,緩緩訴說向若葵不道的過去——
「當年,我母親只是個十七歲的台灣鄉下女孩,我父親,也就是沙國的前任國王,不顧皇室的反對硬是將我母親娶回沙國,但母親無法適應皇宮的生活,父王使命人蓋了這座藍館讓她住在這裡,並請來兩位老師教導她沙國的語言和禮儀。其中一名男老師卻愛上她,母親挽拒他的求愛,那名男老師便和另一名女老師辭職離開沙國,當時我母親正懷有身孕。他們離去後,我母親生下了我,原本我父王高高興興地前來藍館看他的第三個王子,可是當他見到我時,使氣憤得想將初生的我摔死,幸好我母親拚命求他,他才沒殺了我……」藍晁神情痛苦地轉頭問向若葵:「你知道為什麼嗎?」
向若葵不解的搖搖頭。
藍晁扶著她的臉頰,讓她直視他的眼睛。
「你看看我的眼睛,它是藍色而不是綠色!就是這雙該死的藍眼,讓我父王一直以為我母親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因為當年那男老師的眼睛就是藍色的,而我父王的眼睛是綠色,在我們的家族中,從未出現過藍眼的小孩,所以我母親被認定和那名男老師有染,我父王也因她的不忠,雖免了她死罪,卻罰他終生不得踏出藍館的領地。
於是從小,每當我到宮裡,總會有一些族人因為我的身份不明而排擠我;還好我的兩位王兄並未因此排擠我,他們還對我很照顧。對於父王沒有除去我王子的身份。我不知道該不該感激他,哈—一」他沉痛的苦笑。
她被囚禁在這裡十年之後身體變得越來越差、而我那癡情的母親是多麼想再見我父王一面,於是我跑到皇宮去哭求我父王去見我母親一面。但他不肯;就這樣,在十九年前,我母親懷著哀傷;以跳樓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說完這段傷心的往事,藍晁用他憂鬱的藍眸,定定地看著向若葵。
向若葵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伸手輕輕的撫著他傷痛的瞼龐。她現在才知道他為何一直都有著冷淡的表情,原來他有一段這麼難堪的過去。
無言中,藍晁將唇印上向若葵的紅唇。
他第一次這樣毫無保留的對她說出心裡的話,讓向若葵非常感動,不知不覺間,心中的愛意越來越深。
剛才的午餐實在太豐盛了!向若葵心想。
因為她從未吃過沙國的美食,這次不用藍晁逼她,她自己就吃了一大堆。吃完飯後,反正閒來無事,藍晁又在樓下處理一些事情,向若葵便一個人優閒的在房間整理行李。
突然,她看到那張張純珊給她的,上頭寫有尉遲光電話的紙條,她心念一動——
趁現在藍晁不在,她剛好可以打電話問尉遲光若櫻現在的情況,順便和若櫻聊聊,反正這個房間裡就有電話,剛好可以讓她直接打出去。
她高興的拿起電話,直接撥給尉遲光,卻沒想到自己這個舉動正好落入藍晁的眼中。
剛想進房間的藍晁,在門口就看到向若葵正在打電話,他很好奇向若葵會打電話給誰,於是就很小人的站在門口偷聽。
電話接通後,一道男性低沉的嗓音自話筒傳來。
「請問是尉遲光先生嗎?」如果不是尉遲光接電話,她可不會說英文。
還好,接電話的正好是尉遲光。
聽到是他,向若葵鬆了口氣,笑著說:「我是向若葵,你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她怪尉遲光明明答應她會讓若櫻和地聯絡,卻沒有照做。
這句話聽在藍晁的耳裡,卻讓他氣得冒火。
他憤恨的緊握拳頭時罵:這個可惡的女人,嘴裡口口聲聲說愛他,背地裡卻瞞著他和尉遲光聯絡!
不知大禍臨頭的向若葵,還開心的和尉遲光講電話,但純粹是聊天,她現在在心中只有藍晁,不可能還愛著尉遲光。因為尉遲光正好有事,若櫻也不在,所以他請若葵晚上再打電行給他,他會把電話轉給若櫻聽。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晚上再打電話給你羅,拜拜。」
向若葵心情愉悅的掛上電話,才轉過身,就看到滿臉怒意的藍晁站在門口。她嚇得小臉刷白,因為她知道藍晁一定會誤會自己。
「藍晁,我可以用解釋……」
藍晁大步踏進房裡,並用力的將門摔上,狠厲地對向若葵說:「你不用解釋!我只相信自已眼睛所見、耳朵所聽。」他雙手緊抓住向若葵的肩膀。「你這個賤人,竟敢欺騙我!你說你愛我,只是為了讓我放鬆戒心,對吧?」
「不!」
向若葵拚命的搖頭,但是藍晁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你不用否認,我絕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了,我要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他無情地將向若葵的衣服一把撕開。
意識到他的企圖,向若葵嚇得死命掙扎,卻掙不開他鐵腕的箝制,反而讓藍晁更用力的抓著她,那強勁的力道,讓向若葵痛得流下眼淚。她淚眼盈眶的乞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
對她的乞求,藍晁充耳未聞,狠心的硬脫去她身上的內衣。
「不要、不要!」向若葵聲嘶力竭地哭喊,她好怕現在的藍晁。
他深沉的藍眸看著眼前的淚人兒,其中已無一絲溫柔多情:「既然有膽子背叛我,就不要怪我對你狠心。」
「我沒有,我……」
未竟的話語全讓藍晁用懲罰性的吻封緘,他不讓向若葵有任問解釋的機會,狂熱的吻著她,血腥的味道由向若葵被咬破的嘴唇滲出。
他要她痛!因為她不珍惜他的感情,糟蹋他對她付出的真心;是她先讓他痛不欲生,他也要讓她嘗嘗這種滋味……
向若葵吃痛的呼喊,扭動身體想逃離藍晁狂猛的攻擊。
藍晁無情的諷刺:「跟我做會痛,跟尉遲光做就不會,是不是?」
向若葵咬緊牙關不語。她氣他這樣污蔑她,同時還不停的在她體內衝刺。無情的諷刺和疼痛難當的身體,讓她不想再說什麼,只當這是一場惡夢般等待它結束。
她不語的態度讓藍晁的怒氣火上加油,他更是用力的插入她體內,在她身上盡情的洩憤。
他深邃的藍眸直盯著向若葵。「你永遠別想逃離我!」濃烈的妒意讓他發狂,「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投奔尉遲光懷抱的!」
一記記有力的衝刺,讓向若葵幾乎承受不了這種彷彿無止境的折磨,夾雜著羞憤和疼痛的淚水,也阻止不了藍晁瘋狂的佔有,她只能緊緊抓住被單,咬緊牙不讓疼痛的呼喊逸出口。
向若葵現在已經分不清是身體的疼痛較多,還是心裡的疼痛較多。
在這場狂暴的懲罰中,藍晁折磨著向若葵的心,也折磨著自己的心。他不停的律動身體,直到達到高潮,他嘶吼著特濃稠的種子噴射在向若葵體內……
完事後,藍晁穿好自己的褲子,隨即離開床鋪,留向若葵一個人獨自在床上不斷啜泣。
「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你恨我也罷、永遠不原諒也罷,反正你是逃不開我的,你最好認命。」藍晁無所謂的轉身,不願看到向若葵哭泣的表情。
「你關得住我的人,關不住我的心。你這樣對我,就算我人在你身邊,我的心也永遠不會屬於你!」
聞言,藍晁猛一轉身,「你膽敢再說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你絕不會想嘗試三天下不了床的滋味。」
「你!」向若葵又驚又怒地瞪著藍晁。
「我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殘酷的威脅完後,藍晁離開房間,並將向若葵鎖在裡面,不讓她有機會逃離。
沙漠的美麗夜晚,彎彎的上弦月高掛天際,閃爍的星辰圍繞在月兒旁邊,將原本黑暗無垠的大地映照得迷離、夢幻。
原本該待在藍館中的藍晁,突然有事要出去一會兒,臨行前還不斷叮嚀僕人要好好看守向若葵。
才來沙國第一大,她和藍晁就吵得這麼凶,心碎的向若葵雙眼紅腫地望著窗外。這裡不是她的國家、她熟悉的地方沒有她認識的人,藍晁又對她這麼殘忍;她不想再留在這裡了但她要怎麼逃出去?
在藍晁的監視下,她或許連逃出這間房間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要回到台灣了。而且房間裡的電話也被他拿走。她根本無法和外界聯絡。
清涼的海風由落地窗吹進房間,向若葵伸手攏好被風吹亂的頭髮,突然,她想到一個逃出去的方法!
長長的布條,是向若葵「肢解」床單和床幔所做成的,剛好由三樓的窗口到一樓。因為這裡原本就很少有人走動,再加上已是深夜,所以她可以很安心的由這裡逃走。
向若葵先試了一下布條的牢固度,「嗯,這樣就沒問題了,只要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偷偷溜出去,再想辦法打電話向君堯求救。應該就能順利逃回台灣。」她高興的想著,並鼓起勇氣,開始沿著那垂落至一樓的布條慢慢的往下爬。
或許進亟欲逃走的信念使然,原本怕高的她,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只能讓自己的眼睛盡量不往下方看,手腳並用的慢慢往下爬。
「啊……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我……沒做什麼壞事,不……不該短命……」向若葵顫抖地喃喃自語,邊緊攀著布條,邊往下移動。
雖然向若葵緊張得汗流浹背,但她還是很安全的爬到接近一樓的地方。
剛回藍館的藍晁,一進房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敞開的落地窗,繫在欄杆上的布條和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憤怒地往落地窗外的陽走去,眼前的景象看得他心臟差點跳出來。
這個笨女人竟正攀著一條布條往下爬,真是不要命了!
「向若葵!你知不知值這麼做有多危險,他生氣的往樓下吼。
聞言,向若葵嚇了一大跳,不小心一個手滑,慘叫一聲跌落到一樓的地面。在三樓的藍晁看了差點嚇破膽,飛也似的就往樓下衝去,擔心跌落至一樓地面的向若葵,雖然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還是勉強爬起來,往她計劃逃跑的路線走去。
她絕不能讓藍晁給捉回去,一旦讓他捉回去,下次要再逃跑就沒這麼容易了。向若葵這麼提醒自己,腳下的步伐更是絲毫不敢鬆懈。
著急的跑到一樓卻撲了個空的藍晁,怒氣更是火上加油。他是這麼愛她,把她關起來也是為了留住她,她竟還是想逃離他!
循著向若葵留下的腳印追去,他很快就看到她狼狽逃跑的身影。
「向若葵,你不許再逃了!」森冷的語氣令人背脊發寒。
雖然很害怕,但是向若葵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直直的往前跑去。
砰的一聲槍響,向若葵的小腿被子彈擦過,她吃痛的往前方跌去。
藍晁拿著一把仍在冒煙的手槍,一步步逼近因受傷而跌倒在地的向若葵。「你不該逃跑,更不該考驗我的耐性。我警告過你!你卻置若罔聞,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他狂怒的過眸中沒有絲毫心疼。
向若葵強忍住腳傷,堅強的站起來,「我為什麼不逃?這裡不屬於我,也沒有我的親人,是你強押我來這裡,從不理會我的想法,一廂情願的關住我、強暴我!你要的不見得就是我要的,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討?」她憤怒的指控。
「那些我不管,也不在乎。我說過,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不只是人,連心也要。」他深沉的藍眸,緊鋇任眼前的摯愛。「既然你遇到我,又讓我看上,我就不准你逃離我.這就是你的宿命。」
「你……你這個無理的暴君、我一分鐘都不要和你在一起!」向若葵怒罵藍晁,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拖著受傷的腳村前走。
「不許走!你再走一步試試看。」藍晁將手槍直指向若葵。
她嬌小的身影一僵,卻還是固執的往前走。
「向若葵,你不要以為我不會開槍!」執著槍枝的手漸漸扣下板機。
砰!第二聲槍響,向若葵身上射出一朵血花,她無法置信的往前倒下……
「若葵!」藍晁撕心裂肺地嘶吼,往向若葵奔去。
是誰開槍射她?他沒有開槍啊!
藍晁看著向若葵昏為的蒼白嬌顏!隨即用殺人般的目光環視四周,卻沒發現任何人影,只好先抱著昏迷的她趕去醫院,他怕去晚了,就再也見不到那溫暖他的心的陽光笑容。
藍晁發瘋似的開車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後,動用權力,請來最好的外科醫生幫向若葵進行急救。
一群醫術高明的外科醫生,全都聚集在手術室中為躺在床上受到槍傷的向若葵急救。向若葵肩部受到槍傷,失血不少,情況十分不樂觀,但所有的醫生還是盡全力搶救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鐘對藍晁而言椎心刺骨的折磨。
許久,向若葵讓人由手術室推到加護病房中,在病房外,醫生告訴藍晁:「向小姐的病情還不是很穩定,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救她。照理來說,她只有肩胛的槍傷比較嚴重,在輸血後,應該不至於會陷入昏迷的狀態,可能是她本人的生存意志薄弱,所以我們……」
「你說什麼?告訴我,她不會死,對不對?」藍晁失去理智的搖著醫生的肩膀。
「請你冷靜地聽我說,向小姐的求生意志薄弱,現在還在觀察期,我也不能肯定的告訴你她不會有事。
醫生的話讓藍晁幾乎崩潰,剛趕到醫院的雷洛斯見狀,連忙拍拍藍晁的房膀安慰道:「你要振作一點,我已經派人去查這件事了,我敢肯定幾成九是迪爾所為。
「又是迪爾!」藍晁咬牙切齒,「要是若葵死了,我一定要他一起陪葬!」
「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冷靜下來,進去看看若葵吧。」
「嗯。」藍晁轉身和雷洛斯一起走入病房,在向若葵的床邊,還有醫生和護土看顧著,隨時注意她有無惡化的跡象。
藍晁走到床邊,心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向若葵,看到儀器上所顯示的微弱心跳,他緊握住向若葵有些冰涼的小手,喃喃道:「若葵,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知不知道我就在你身邊?」
床上的人兒當然無法回答他,但藍晁仍自顧自的說:「我希望你能聽到我說的這些話,我要你知道,我很後悔總是這樣殘酷的對待你;我知道我無情的惡行一定深深的傷了你的心。在你動手木的時候,我打了通電話給尉遲光,當他告訴我一切後,我真痛恨自己當時為何不冷靜下來聽你的解釋。我知道我誤會你太深,也知道你從沒有背叛過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失去理智的嫉妒在作祟。」
他吻了一下那蒼白無血色的小手,「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非常愛你,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用最卑劣的方法和最殘忍的手段。對於我瘋狂地傷害你的行為,更讓我深深的痛恨自己。現在,你什麼話都無法回答我,只能這樣靜靜的躺著。你可知道你這個模樣,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他低頭心痛的嘶吼。想喚向她漸漸消逝的生命。
一旁的雷洛斯看不下去,勸道:「傑森,不要這麼激動。』「不要管我!」藍晁抬起頭來,那向來堅毅的臉上,掛著兩行悔恨的淚。
雷洛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退到一旁,看著藍晁對向若葵懺悔。
置身於白茫茫的霧中,向若葵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她只覺得好累、好痛苦,她想好好的休息,永遠不要再面對痛苦。
當她有這個念頭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背影,她認出那是她母親的背影。——那個最疼愛她的母親。她立刻追上前去,可是母親卻轉過身來對她說:「你不要跟著我,你不該來這裡的。」
「為什麼我不能跟?」向若葵不解。「媽媽,帶我一起走,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嗎?難道你討厭我?」
「傻孩子,媽媽怎麼會討厭你。」她溫柔的笑道:「但是你不該這麼快就來這裡,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我不要!向若葵搖搖頭。「我活得好痛苦,藍晁只會誤會我、欺侮我,我己經被他傷透了心,不想再回到他身邊、你讓我跟你走,好不好?」
「你真的這麼想嗎?看看這個再做決定吧。」
向若葵母親的手一揮,向苦葵就看到病房中的影像,也聽到病房中的聲音。她看到藍晁正握著她的手,對著昏迷不醒的她哭泣。
「他……」向若葵很驚訝藍晁是然會為了她而哭,而且她聽到他說:「若葵,你一定要活下去,失去你,只會讓我生不如死,我無法堅強的承受沒有你的日於,我保證不會再誤會你、欺負你,你能原諒我嗎?」
「他真的很愛你,只是嫉妒讓他總是失去理智的傷害你,你可以原諒他嗎?」
「我……我不知道。」
「唉!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凡事都猶豫不決。」
「不是,我怕我一回去他又故態復萌。」
「不管他會不合改,你不回去又怎麼知道呢?」她輕撫愛女的臉頰,「只要活著,沒有什麼事是不能改變的,但是如果你現在選擇死亡來逃避所有的事情,我就很不能認同你這種膽小的行為。」
向若葵看著母親,「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這才是我聰明的孩子,你快走吧。」
向若葵的母親伸手一推,向若葵便直直往掉落……
在向若葵陷入昏為後十二個小時,雷洛斯已經疲憊不堪的倒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藍晁卻依然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不吃不喝也不睡,因為他怕他一離開、一個小注意,向若葵就會突然離他而去,把他一個人丟下。
「若葵,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你會醒來嗎?」藍晁低語:「如果你有聽到,可否給我一些反應?就算你現在睜不開眼,你可以動一下手指,一下就好,我不想看你這樣毫無反應的躺著!那會讓我很不安。
不知道向若葵是不是真的有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藍晁感覺握在手中的小手,竟然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緊張的喚來醫生,「醫生,她剛才手動了一下,是不是有希望了?」
醫生看了看一旁的儀器,果然病人的各種生命指數都有穩定的跡象。
「向小姐現在正穩定恢復中,現在就等她醒來。」
聽到醫生的話,藍晁只覺得老天果真沒虧待他。雖然從小他就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奇跡的出現,讓他不禁感謝上天的眷顧,讓他沒有失去所愛,讓他還有贖罪的機會。
他流下喜悅的淚水,「若葵,你要快點醒過來.讓我有贖罪的機會。」
像聽到他說的活似的,向若葵緩緩張開眼睛,藍晁高興得大叫:「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你醒過來了!」
向若葵無法說話,只能微微牽動嘴角。然後她看到他哭了,她不想看到他哭,想舉手擦去他的眼淚,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噓,不要說話,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復體力,知道嗎?」
聞言,向若葵乖乖的閉上眼睛休息。乖。」
當向若葵病情好轉後,藍晁成天待在她身邊,溫柔的陪伴著向若。因為他覺得自己欠她太多,他要用溫柔的態度,和她重新來過。
在向若葵住院的這段期間,尉遲光和向若櫻也有來探視,向若葵為向若櫻眼睛恢復光明高興,也祝福她和尉遲光。因為向若櫻告訴她,等她休養好身體後,要和尉遲光舉行婚禮,希望到時她能活蹦亂跳的來參加,向若葵當然馬上答應她。
尉遲光和向若櫻在沙國待了大概三天,兩人才回去台灣。
向若櫻一離開,向若葵便開始感到無聊了。
還好醫生及時宣佈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可以出院了,否則她一定會在醫院裡悶瘋。
回到久違的藍館,向若葵一進房間看到眼前美麗的海景,便對藍晁要求:「藍晁,我想到海邊去玩。」
「不行!你身體才剛好,怎麼可以出去玩。」
「可是我已經出院了呀,而且我現在也能自由活動,傷口一點也不痛了,為什麼不能去海邊?」
向若葵傷口不痛,藍晁可就頭痛了。
「我還是不放心,那太危險了。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捉到之前開槍襲擊你的人,你這樣貿然跑出去,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你怎麼這樣!」向若葵嘴唇嘟得老高,「你忘了在我住院之前,你答應要帶我到海邊玩,現在你又反悔,不守信用!」
「若葵,不是我不守信用,我只是不想再拿你的小命開玩笑。」
「哼!」向若葵嘔氣地轉身摀住耳朵不聽他解釋。
藍晁拿向若葵沒辦法,他現在又有事要問雷洛斯,只好留她一個人在房裡發脾氣,他要先到隔壁的書房見雷洛期。
聽到藍晁離開的腳步聲,向若葵連忙回頭,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大罵:「你最討厭了,小氣鬼,還說要對好,都是騙人的,藍晁是大騙子!」
藍晁當然有聽到向若葵的怒罵,但他還是走到書房,反正他現在越理她,只越讓她得寸進尺。而他在除去傷害向若葵的人之前,他不想冒險。
向若葵那中氣十足、點也不像病人的怒罵,連在書房裡的雷洛斯也聽到了,他取笑走進書房的藍晁:「你未來的老婆很有精神嘛!」
「不要取知我了,她總是這麼讓我頭痛。」藍晁連忙討饒。
「這樣總比她病懨懨的好,至少我不會看到一向堅強的你,個是哭得像個女人,就是發瘋似的守著病人。」看到藍晁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就覺得很有趣,他最喜歡逗一向一臉正經的藍晁了。
藍晁慢慢地看著雷洛斯,剛才讓向若葵吵得滿肚子氣無處發洩,現在他還下知處活的來招惹他!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告訴我,如果你叫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聽你取笑,那我可要走了。」自己怎麼會失策到計雷洛斯看見他哭!以他的個性,自己絕對要等到他「英年早逝」,耳根子才有可能清靜一點。
見藍晁動怒,雷洛斯只好先收斂一點,「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談,你先熄熄火,常常生氣對身體不好,你要多學學我的修養,才不會老是發脾氣。」
「廢話一堆!」要不是雷洛斯一直用話消遣他,他怎麼會這麼生氣。「你再不說正事,我可要翻臉了。」
「好好好,你不要生氣,我馬上說,事情是這樣的……」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有著一間間鐵欄杆和石牆隔成的牢房,壁上的火把皆未點燃,唯一的一絲光亮是由窄小的窗口透進來的。幾個台灣女人被關在一間窄小的牢房中,她們是被人綁架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知道每天都會有一名女人被帶走,卻始終不見她們回來過。
無助的害怕和慌張時時圍繞著她們,因為她們不知道下一個被帶出去的會不會是自己。她們希望被帶出去的人其實是被放走,而不是遇到更難堪的事。
砰的一聲,牢房的門被推開,一名年近四十、肥胖的中東男子拿了火把走進來,他並不是平時送伙食的人。他一聲喝令,另一名男子扛著一個女人由門外走進來。那個女人癱軟的垂掛在扛著她的人身上。全身赤裸,身上還有兩條可怕的血痕。
帶頭進牢房的男子用不甚標準的中文,邪笑著對牢裡的一群女人說:「要不要看看我送你們的禮物啊?」說完,他一揮手,身後跟著的男立刻將肩上扛著的女人往地上一丟。
「啊——」一聲微弱的哀號傳出,顯示這個女人還沒死。
其他被關在牢中的大人都認出來了,那個被丟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昨天讓人帶走的那一個。
一時間,牢中的女人皆害怕得驚叫連連。
那名肥胖的中東男子續過:「怎麼,這樣就害怕了?等一下還有更殘忍的呢!」
只見他身後的隨從馬上拿出一把像是是剁東西用的大刀,「迪爾大人,您的刀。」
那名肥胖的中東男子原來就是迪爾,也就是雷斯特他們三兄弟的堂兄。
迪爾接過刀,用力的朝地上那名女人的手臂上砍去——
鮮血亂噴的恐怖畫面,讓牢中所有的女人慘叫哀號,甚至被嚇昏。而地上那個女人經過如此殘忍的虐待,瞠大了眼一動也不動,無神、渙散迪爾高舉斷臂,狂吼叫囂著:「姓藍的賤女人,你當初不肯跟我,我要你的兒子痛苦一輩子,我要他最愛的女人都死光光!」
此時,一名他派去藍館臥底的部下來報,他便領著一行人離開陰暗的地下室。
「我要你注意雷傑森那小子的事,你辦得如何?」滿臉橫肉的迪爾,問著跪在面前的老凱。
老凱在藍館臥底已有二十年之久。
「稟大人,雷傑森已經帶著向若葵回到藍館,而且我今天還聽說雷傑森明天一大早會帶向若葵到海邊遊玩.沒有護衛隨行。藍館海邊是禁止外人進入的,所以我們如果埋伏在海邊,要捉他們兩人,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是嗎?」之前他派出的殺手沒有一槍殺了向若葵,這次他可不會再失手了。迪爾邪惡的笑問:「那雷斯特和雷洛斯兩兄弟呢?他們不會來壞我的好事吧?」
「大人放心,從消息得知,雷斯特現在也讓一個台灣帶回來的女孩迷住,成天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連寢寢殿都不出。而那個雷洛斯更不用說了,只要大人吩咐碧雅小姐纏住他,還怕他會壞大人的好事嗎?」
「嗯,這件事你辦得很好,獎賞我不會少給你的。」他一揮手,老凱便退出房間。
迪爾開心的獰笑。他終於有機會藍賤人的兒子痛苦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哈亞德當年也愛上了雷傑森的母親,因為那藍賤人的確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但是他父親不敢表白,只會怨恨自己為何不早一步遇到藍賤人。
他不像他父親,只會在暗地裡偷看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不敢去搶過來。
他自小就心議雷傑森母親的美貌,雖然當時她是個大他十五歲的女人,但歲月並沒有在她美麗的容顏上留下痕跡。
但是他時他的表白卻被拒絕。可惡的女人他是同情她獨住藍館沒有男人陪,才會藉機到藍館住,並趁四下無人進向她求愛,沒想到卻被她嚴辭婉拒。
目視甚高的他怎堪他的厲聲相拒,所以他便起了惡念想強暴她。不過她的脾氣實在硬得很,不但抵死不從,甚至由藍館的頂樓跳下去以求清白。
「哼,賤女人!」他屑的咒罵。「這次我不會再失手了,你那倒楣的兒子就等著替你受苦吧!吧!我會先慢慢的折磨他,讓他痛苦至死,哈——」刺耳的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中,迪爾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慢慢的踏進雷斯特三兄弟所下的陷阱裡……
踩著細碎的白沙,向若葵開心的在沙灘上盡情奔跑。她就知道藍晁還是很疼她的,雖然不是很願意,但今天他還是帶她來海邊玩了。
「藍晁,你快來看,這裡有好多貝殼耶!」
她興奮得像個小孩似的,彎下腰拾起沙灘上的貝殼。
藍晁看著快樂的她,卻無心放心去欣賞眼前的一切,因為昨天雷洛斯告訴他,迪爾那卑鄙的傢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們身邊。
哼!他還有若葵的槍傷要和他算呢!
「藍晁、藍晁!」向若葵連喚幾聲,才拉回藍晁的注意力。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叫你都沒有回答我。」
「沒有呀,我只是在想事情。」
「是嗎?」她不放心的探了下藍晁的額頭,「還好沒發燒。你如果不是很想陪我來海邊,我可以自己一個人,沒關係的。」
「不行,」藍晁立刻反對。「這怎麼可以,我不准!」
向若葵拍了拍胸口;「不行就不行嘛,那麼凶幹什麼,害我嚇一跳。」她生氣的嘟起嘴,往離藍館較遠的地方走去。那邊的海岸有許多礁巖,並不全是沙岸。
藍晁跟在向若葵身邊。「若葵.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怕你不會游泳,要是掉到海裡,我不在你身邊,可救不到你。」
「你放心.我才不會這麼笨,自己跑到海裡自殺。」
「這不是笨不笨的問題,海在平靜的時候雖然很美,但是一旦洶湧起來,掀起的巨浪可是會要你的小命。」
「是嗎?」向若葵往平靜的海面望去,只見波緞般的海浪,輕輕拍打著柔細的沙灘。「可是今天的海很平靜耶,我看不會有大浪吧。」
「你太小看海了,我們這裡大概這個時節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瘋狗浪,之前就有一些外業的觀光客不聽警告,被大浪捲走的例子。」
「好可怕喔!」她緊張的攀著藍晁的手臂,看得藍晁直想笑。不過他剛才說的都是事實,並沒有騙向若葵。
向若葵拍了拍胸口.「不行就不行嘛。」藍晁寵溺地擦著向若葵,此時,在沙灘附近離藍館較遠的地方走去。那邊的海岸埋伏已久的迪爾和他的隨從突然跳出來,並用一把槍指著他們,而那個隨從正是在藍館工作二十年的司機老凱,藍晁沒想到他竟會背叛他。
「你們不要動!」迪爾大聲命令。
「哇——」向若葵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藍晁更加緊擁住她,並安撫著害怕的向若葵。
迪爾擰笑著朝他們走去,並用阿拉伯話說:「我等這一天巳經很久了!雷傑森,我要慢慢折磨你的女人,讓她像我之前殺的那些台灣女人一樣生不如死!」
他邪惡的眼神直盯著向若葵,藍晁馬上將向若葵護在身後。
「那要看你做不做得到。我會保護她,這輩子你都別想動我的女人一根寒毛!」
「哼!死到臨頭還逞強!」他嗤道:「我最不屑你這副模樣,都這種情況了還撐硬漢!不過看在你這麼癡情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要注意聽喔,這是有關那個姓藍的賤人,也就是你母親的事。」
聽到迪爾如此辱罵自己死去的母親,藍晁生氣地想衝上前去痛揍他一頓,但他身後的向若葵拉住他,並勸道:「藍晁,你不要衝動,他手上有槍。」
看著向若葵哀求的眼神,藍晁告訴自己不要意氣用事,現下的情況,他只能咬牙忍耐。
見雷傑森一臉氣憤,即只能忍氣吞聲,迪爾十分得意。「你知道嗎?十九年前你母親跳樓自殺的事,其實是我一手促成的。誰教那天你母親堅決不肯接受我,甚至以死護衛自己的清白,哈——」迪爾狂妄的笑道:「那個笨蛋,以為她死了就沒事,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我要她的兒子用一生的痛苦,來報復她對我的拒絕!」
「你這個不要臉的卑鄙小人!原來是你害死我母親的!」藍晁氣憤地咒罵,但被他罵的人卻無動於衷,他的氣憤只讓迪爾更加猖狂。
他故意改用中文:「你要耍嘴皮子也只有是現在了,等一下我開始動刀的時候,你們就只有哀求我的份。」他將手中的槍交給身邊的老凱,讓老凱拿槍指著他們,並威嚇他們兩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他一拿出佩戴在腰間的利刃,「哈——你們誰要先來呀?」一把晃晃的刀子翻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
向若葵雖然嚇白了臉,但她不希望藍晁受傷。眼睛一閉,她鼓起勇氣往前衝去,想做第一個犧牲者,藍晁卻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小傻瓜,你做什麼傻事!」
「我……我不想看到你受傷,我不要!」向若葵隱忍的淚水不停落下,「你已經這麼痛苦了,我怎能讓你再受這個人的欺侮,就讓我代替你……」
「你說這什麼話.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高興嗎?我告訴你,我不會高興,你這麼做只會讓我痛苦一輩子!」
聽到藍晁真心的告白,向若葵感動莫名。
一旁的迪爾聞言高興的說;「原來這個女人對你這麼重要,那我就要從這個女人開刀了。」
他高舉手中的刀、想一刀往向若葵那白嫩的臉頰劃去。
突然.砰!砰!兩聲,迪爾手中的刀子掉落,而迪爾身旁的老凱也應聲倒地,胸前並不斷溢出鮮血。
躲在藍晁身後的向若葵,緊閉雙眸不敢看地上的屍體一眼。
「誰,到底是准壞了我的好事,」失去優勢的迪爾慌亂地看著四周;想找出壞他好事的人,然後他看到了——
在離他們下遠處,有一顆大礁巖,從礁巖後面走出四個人,其中兩個自是雷斯特和雷洛斯,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沙國的前任首相德耶——沙國最有公信力的人,另一個則是迪爾的父親哈亞德,而他正神色凝重的看著迪爾。
「你這個畜生!我真是生錯你了,」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是如此沒人性的人,哈亞德氣憤的罵道:「我不會再袒護你這個下肖子了!」哈亞德雖然不捨這唯一的兒於,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再也無法護短。
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被揭發,迪爾不甘心的向父親求救:「你不可以不幫我,你把我交給他們,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嗎?」
「這我當然知道,誰教你做出這麼沒人性的事,你太讓我失望了。」哈亞德無奈的搖搖頭,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幫他,迪爾生氣的指著背叛自己的父親,「好,你不幫我沒關係,我會讓你後悔的。」他豁出去似的對其他人說:「你們想不想知道雷傑森的眼睛為問是藍色的。」
「迪爾,你!」
哈亞德緊張的想衝上前阻止他,卻讓雷洛斯伸手制止,一旁的德耶也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迪爾繼續道:「其實我父親也暗自愛慕著那個姓藍的女人,可是她也婉拒了我父親的求愛,為了報復,我父親在知道雷傑森生出來眼睛就是藍色的之後,他就買通之前愛上她的藍眼教師,要他做通姦的偽證;那名外國教師收下錢之後當然就答應了……」
哈亞德緊張的喊著:「迪爾,你不要再說了!」
但迪爾卻置若罔聞,仍繼續說著只有他和哈亞德知道的秘密:「當然,前任國王不會就這樣上當,他心中還是存有一絲希望,希望自己兒子的藍眼只是一種隔代遺傳,或是一種基因突變。他懷著希望要求自己的弟弟代為去台灣查這件事,可是他怎樣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弟會出賣他,其實當年他的確查出藍家的祖先有著外國人的血統,但是他隱瞞了這件事情,將所有能證明那女人清白的文件毀掉,故意告訴他王兄那女人的祖先家族都是純正的中國人。」迪爾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愧疚低垂著頭的父親,「我想接下的事你們都明白了,我和我父親比起來,我還算是十惡不赦嗎?」
一旁的雷傑森先開口:「是!你還是十惡不赦,不要以為你對我們說這些陳年往事.我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迪爾也知道自己這次東窗事發,絕對沒有活路,而此時哈亞德抬頭望著他寵了三十九年的兒子,他走向迪爾,在到他身邊的時俟,他對著迪爾說:「我不會原諒你的,我隱藏這樣久的事情,你竟然敢揭發出來,我要你死!」
一瞬間,哈亞德的身形一閃,想將迪爾推入不遠處的海溝中,沒想到卻讓迪爾大力一拉,兩人雙雙墜落在狹長的海溝中!
由於哈亞德已死,沙國的首相改為由雷洛斯接任,而雷傑森則接任雷洛斯的職位。但雷傑森所開的藍光企業集團,就讓尉遲光直接接任為總裁。
哈亞德的喪禮辦得簡單隆重,他唯一的女兒碧維也因為自己的父親、哥哥做出羞恥的事情,她為了怕被連累,所以遠避他鄉,不敢再回沙國。
雷傑林因為是自己的王叔過世,只好暫將他和若葵的婚禮延後。
像是瞭解小弟的郁卒,雷洛斯特地前往藍館,安慰著雷傑森:「你就不要繃著一張臉嘛,開心一點,大家都知道以前誤會你,現在都對你很好,也不反對你和若葵的婚事了。」
雷傑森歎了一口氣:「這我知道,只是我們這幾天來都沒有尋獲迪爾那傢伙的屍體,那個可惡的小人,我真希望能親手殺了他。」
「好了,你就不要這樣生氣,我想他所墜落的海溝是有名的惡魔海溝,沒有人在掉到那個海溝裡會生還的.你就不要想大多。」
雷傑森勉強的點頭,這時遠處傳來若葵的怒罵聲:「臭藍晁,你給我死出來!」
憤怒的若葵一腳踹開房間的門,她一眼看到房中還有另一個人,剛要罵出口的話全都緊急停住。
「怎麼了?舌頭被貓咬去了?」雷洛斯消遣著臉紅的若葵。
「才不是。」看到雷洛斯,若葵忽想到一件事,「對了,我知道這件事你一定也有份。」她指著消遣她的雷洛斯。
「若葵,你不要鬧了,什麼事我二哥會有份?不要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我知道純舞讓你們捉起來了,你們還讓那個冰塊大哥關住她,純舞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你們難道不會感到愧疚嗎?」她一伸指,義憤填膺的指著藍晁。「都是你害純舞的!要不是你以前綁架我,做壞榜樣給你哥哥看,他又怎會有樣學樣的也來綁架她?這是很不好的行為,難道你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嗎?」
「若葵,我……」又干他什麼事?
雷傑森想解釋這一切,向若葵卻嘔氣地搗上耳朵,「我不要聽,我只要你們讓那個冰塊大哥放了純舞,不然你們說什麼我也不聽。」
雷洛斯聳聳肩,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是我大哥的主意!只要他決定的事情,我們是說不動他的。」
「是呀,他的脾氣二哥最清楚了,既然二哥也說無法讓他放人,我更無法說動我大哥。」雷傑森在一旁幫腔。
若葵生氣的看著這一搭一唱的兩兄弟,「你們……好,我斗下過你們.不過只要我一天沒見到純舞被釋放,我發誓絕不嫁給藍晁,如果我嫁藍晃,我就……我就是小狗。」
「若葵,你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好嗎?」藍晁想安撫向若葵。
誰知向若葵這次真的和他槓上。「你不用解釋,你就只會幫自己的哥哥;也不會說此些話幫幫我,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和你說話了!」
撂下這句話。若葵氣憤的離開。
雷洛斯轉頭問雷傑森:「怎麼辦?你的新娘不嫁你而且她還不和你說話。」
只見雷傑森壞壞的笑道:「沒關係,我自有我的辦法,你等著看吧。」
晚上,送走來訪的二哥,藍晁才走回他和向若葵的房間。當他見到穿著睡衣,半躺在床上看書的向著離,便笑著問:「你在看什麼書?」
沒想到向若葵真的不和他說話,只見她將書拿起來,讓他再一下封面寫的書名,隨即繼續看她的書。也不理會站在一旁的他。
「若葵。」他喚了一聲,而她只是轉過身去看書,還是不理他。這小女人讓他寵壞了。竟越來越大膽。他對她越好,她越是騎在他頭上。
「好吧,既你這樣……」藍晁伸手就想解向若葵的衣服。
「色狼,你要幹什麼!」若葵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趕緊用書本擋住藍晁,卻讓藍晁一把將書本奪去,丟在一旁。「你在幹什麼?還把我的書丟在地上。」
「肯和我說話了?」
向若葵冷哼了一聲:「用這種方式,卑鄙!」
藍晁往向若葵身邊一坐,把她擁在懷中,「不管卑鄙不卑鄙,終究你還是和我說話了。你知道嗎?前一陣子你受傷,害我都沒有機會碰你……」他在她的耳邊輕吹氣,輕輕的咬著她可愛的小耳垂。「今晚……我不讓你休息……」
他親吻著她,那熱情狂肆的吻,像是要將她口中的甜蜜掏盡,而厚實的手掌開始迅速的除去兩人的衣服。他已經忍了很久,無法再忍耐,而且今晚他還有一個計畫要達成,當然,他是不會對若葵說出自己這個計劃。
幾乎裸裎的兩人,全身上下只剩內褲。「若葵,你的身體好美。」藍晁讚美道,將向若葵壓在床上.並親吻著她雪白的頸項,在上面留下點點熱情的吻痕,當他吻到她槍傷所留下的淡玫瑰色疤痕,他不捨的在上輕輕舔吻。
「晁……那傷好醜……不要親……」若葵對於自己身上的傷疤,還是有些微自卑,雖然當時醫生的處理幾乎沒什麼傷痕,但她還是會為這小疤痕在意。
藍晁抬頭,深邃藍眼定定的看著她,「你覺得這傷疤很醜嗎?」
「嗯。」若葵紅著臉承認。
「可是我不覺得丑……」藍晁對著她訴說:「我愛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還是我愛的你,更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愛,你毋需為了這個小小的傷疤自卑,因為我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美麗。」
藍晁深情的話語,讓若葵感動得熱淚盈眶;她主動的獻上自己的唇,藍晁也以熱烈的吻回應,看來他想要達成的計劃,今晚絕對會成功。
「嗚……你卑鄙……小人……」
向若葵委屈的坐在床邊哭泣,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雪白的新娘禮服。
藍晁溫柔的在他的小新娘身邊哄著:「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嗚……我不管,你怎麼可以故意讓我懷孕,害我不嫁你都不行,嗚……我都發誓不嫁你了,嗚……」又一聲哀號似的哭泣聲。
藍晁開始感到頭痛,他最怕她哭了。「不要哭了,你又沒有違反自己的誓言。」
「哪沒有,我現在不是嫁給你了,嗚……我當小狗當定了。我一定會被你那個愛取笑人的雷二哥笑死,都是你害的!」
「你才不會當小狗呢,你是我最美麗的老婆啊。」藍晁笑著看她,抬起她哭泣的小臉說:「那天你發誓不嫁的人是藍晁,而你不知道,我從今天開始只用雷傑森這個名字,所以你不算違背自己的誓言,因為你現在嫁的是雷傑森,藍晁這個名字我不打算再用了。」
一聽此話,若葵閃著瑩亮的大眼問:「真的!你沒有騙我?」
「小傻瓜,我騙你幹什麼?我也不願意自己的可愛老婆讓人叫小狗、小狗的,多不好聽呀。」
「你們開心得太早了。」
「二哥,你怎麼這樣說!」藍晁心中暗自害怕接下來的事,別看這雷格斯外表長得是一臉和善、人畜無害的樣子,他整人起來,可是比誰都可怕。
雷洛斯故意佯裝無知,用中文說道:「小弟呀,我聽說中國人有個習俗叫什麼鬧洞房是嗎?我很好奇耶,不知這怎樣才是鬧洞房,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了。」
「你少來了,你會不知道什麼是鬧洞房?不要說廢話了,你要怎樣整我儘管來吧,我不怕你。」他一臉無懼的緊摟著向若葵。
「你怎麼這麼說我呢?我只是好心的想來訴你那可愛的老婆,她是當定小狗了。」
「我才不是小狗,我又不是嫁給藍晁,我是嫁給雷傑森。」向若葵不服氣。
「是嗎?那你們一定要看看我手上的這份文件。」雷咯斯得意的亮出手中的文件。這份文件不是別的,正是他們兩人的結婚證書。其中新娘的名字當然是向若葵,而新郎的名宇卻是有以英文書寫的雷傑森,和中文的藍晁。
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叫:「什麼!你在結婚證書上動手腳?!」
「好說、好說,我只是怕萬一,所以還將結婚證書寫得詳細些,以免往後你們離婚的時候有爭議。」
「你——」
藍晁無奈的瞪著二哥,明知他要整他,自己卻拿不出一點辦法。不過這還不會令他害怕,會令他害怕的是一旁隨時會「引吭高歌」的可愛老煙雷洛斯笑嘻嘻的看著臉色不甚好看的兩夫妻,但奇怪的是,他卻不見若葵有什麼反應。他對若葵揮了揮手,咦?怎麼沒反應?
藍晁也注意到她的反常,他搖了一下向若葵,才發現她已經讓二哥整暈過去。
兩兄弟這時才著急了,他們小心地將她往床上移動,讓她平躺在床上,並請醫生來看了一下。醫生檢查後告訴兩兄弟孕婦和胎兒都沒事。
只是孕婦受到你嚇,還叮嚀以後不可以再這樣,會有危險性。交代完,他才離去。
過一會兒,向若葵清桓過來,藍晁生氣的斥責二哥:「都是你愛開玩笑,我老婆都讓你嚇暈了,要知道,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小孩,要是小孩有事,我絕不放過你!」
「對不起,請原諒我,我以後會注意的。」
雷格斯對向若葵道歉,也覺得自己這次玩得太過火了。
「要我原諒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肯原諒你。」
「既然是我的錯,我可以答應你。」
「好吧!你聽好,我不准你以後叫我小狗,也不准你對其他人說我發的誓。」
雷洛斯扯唇一笑,「這簡單,反正剛才那個結婚證書也是假的,真正的證書上面寫的只有雷傑森這個名字,所以你不算違背自己的誓言。」
藍晁和向若葵同呼!「什麼!你說你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在騙我們?」
「是呀,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好騙,一下就被我騙:哎喲!」雷洛斯一聲痛呼,原來是藍晁忍不住出拳揍他。他被弟弟打了這拳,當然不甘示弱的回擊,兩人還邊打邊罵。
「可惡的小子,我是你哥你都敢打!」
「我當然敢打你,誰教你一直整我。」
「喂!你到底有沒有幽默感,我這是和你增進感情。」
「謝了,我不要!」他揮出一記有力的拳頭。
「你——哎喲,你打我這麼大力,好!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兩兄弟就這樣打成一團。向若葵想阻止也沒用。她的可憐的新婚夜,前半夜是讓可惡的雷洛斯整暈,後半夜則是他們兩兄弟的開打。
唉!向若葵歎了一口氣,決定讓他們去發洩精力。
抱起柔軟的枕頭,她決定睡自己的覺,進人甜甜的夢鄉,誰也不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