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鬥氣冤家,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霸情倔愛作者:笙晴 | 收藏本站
霸情倔愛 第8章(1) 作者:笙晴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嗎?她不知道,闔上書,閉眼回想這幾天,她的命運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轉。

    很難說明失去處女之身是什麼感受,只是略微察覺到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是她太敏感了嗎?空氣中飄浮的氣流似乎也不同了。

    就連她都覺得自己變得不一樣。

    總管離開了,甚至沒有跟她打聲招呼,她問高祥,他也只是語意曖昧的說因為他累壞了她,不方便叫醒她。

    豐郁聽得面紅耳赤,引得他大笑不已,嘖嘖有聲的親吻她的臉頰。

    他們的關係變了,變得曖昧,變得複雜。

    在這裡第三天開始,白天她走到哪,保羅便跟到哪,她有種奇怪的想法,似乎她被困在這裡了。但……到底是誰困住誰呢?

    黑夜,保羅送她進高祥的房裡,她服侍他的種種需要,包括暖他的床。

    他撫摸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愛撫她最私密處,惟獨不吻她的唇。

    她是留下來了,卻付出這樣的代價。她不知道這樣值不值得,只覺得背叛了神,夏娃偷嘗了禁果,所以懷孕了十月。那她呢?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忽地,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攬抱至一副寬厚的胸膛。

    他的臉埋在她的雙乳間,喃喃的道:「豐郁,你好香、好甜,身上塗了什麼?」竟教他流連忘返,一再的沉迷,難以自拔。

    「我沒有塗什麼。」她很認真的解釋,不瞭解他是在調情。雙手無力地想推開他,他剛剛已經要過她了,應該不會……又要那個了吧!

    對於性知識,她僅停留在健康教育課教過的,實在貧乏的可憐。

    「你別搗蛋。」他拉開她的雙手,語帶埋怨道:「你沒看到我在辦正事嗎?」軟玉溫香,膚滑細膩……

    「高祥,我有話要說。」她冰心眼清顯然不為他所動,東覷西瞧著想鑽出他的身下。

    「有話明天說。」

    只有在此時,他的口氣才會好點。

    一下了床,整個人又變了個樣,陰陽怪氣的看什麼都不順眼,不是借口找碴就是東挑西撿,要不就乾脆叫人滾遠一點。

    「昨天你也這麼說,今天已是第二個明天了。」

    她凡事一板一眼,不懂得推、拖、拉、延的技巧。

    他翻過身,平躺在另一邊,拿起一旁的香煙點燃,朝她臉上吐出一口煙,她皺眉掩鼻表情不悅。「要說什麼,是要衣服、鑽石、房子、車子,還是錢?」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輕佻地道。

    「我不要那些,我不需要。」

    錢財乃身外之物,她要那些有何用?她垂下眼簾,掩住心思,她討厭他那種狀似漫不經心其實另有目的的眼光,令她渾身不自在。

    「那你要什麼?」

    他用力捏住豐郁的下巴,目光直視著她清冷的雙瞳,捕捉她閃避不及的眼光,真老實,是他看過最坦誠無欺的眼睛。

    面對他的眼神,她羞赧的無處可躲,目光一瞟,瞟到牆上的風景畫,咬著下唇支支吾吾地道。

    「請你回高家去,有人需要你,你也可以好好做復健,重新站起來。」

    「嘖嘖!真是悲天憫人,還真有修女的架式。」高祥忍不住開口逍遣她,雙眉高高的揚起。

    從豐郁的話中,高祥才明白自己的雙親當真無所不用其極,把她騙到這荒山野嶺送給他享用,還編了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來欺她。

    而她還真的什麼都信,真是單純的可以了。

    事實上,在這裡於私於公他都能兼顧,一來靜養身體、二來遙控台北的公司,公事的處理上大致還好。

    而且早在兩個月前他便能行走。

    豐郁不悅地抿起嘴。

    他佯裝沒看見她的不悅,繼續揶揄道:「你心地可真好,我若回家了,你呢,還能回修道院嗎?」

    她臉色刷地雪白,她回不去了,這個事實不用他提醒她也明白,是他造成的,居然還惡意的提起。

    「我會有地方去的。」她撇開小臉,倔強地衝口道:「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上帝,因為她顧念你們。」天下之大,豈無她容身之處,根本不必他高大少爺費心。

    高祥一聽,笑不可抑:「別告訴我,你將聖經背下來了。」

    她瞪著他,「你怎麼可以取笑我的信仰?」

    他一把將豐郁攬過來,扳過她的臉蛋,高興的親吻她臉頰,他喜歡她有表情的模樣,只要別再拒人於千里之外,能哭、能怒、能笑更好。

    「還真以為你是個泥人,原來還有脾氣。想過沒有,你可能會懷孕的。」

    「懷孕!?」

    她怔怔的睜大眼睛,腦袋是一片空白,任他的手又欺上她的身體。

    他的手覆蓋上她的小腹,輕輕愛撫著,想像她懷著他孩子的模樣,她要是穿起孕婦裝,想必是孕味十足的小婦人。

    「有些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說。」他眼神一變,慾望冉冉而起。

    不知道是訓練有素還是天資聰穎,她立即明白他眼裡的變化,迅速地下床。

    「你在幹什麼,回來。」他不方便下去抓她,要騙就騙得徹底,索性裝殘廢裝得像些。

    「我有話要說。」她第二次重新聲明。

    難得她主動有話要說,他應該多少聽聽她到底要說些什麼……而不是……

    「你別睡呀!我還沒開口呢!」她急得抓起抱枕砸在他臉上。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記住了,粗聲粗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俊目微睜,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心裡則盤算著,何時該讓奇跡降臨在他身上,他已經不想玩病人和護士的遊戲了。

    她擔心的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她未嫁人就失了身,這下可怎麼辦才好?若是爺爺知道了……

    唉!她一心想當修女,沒想到,真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見他嘴巴在蠕動,沒考慮後果便走近他問道:「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他伸手抓住她,將她帶上了床:「我說,上床、做愛、睡覺……」一張嘴湊過去含住她耳朵呢喃愛語。

    她又羞又氣,臉上紅潮蔓延到脖子,這人還真是無賴。

    接下來則是男女合歡的聲音,一個低沉粗吼,一個嬌喘鶯啼,為夜幕譜上命運交響曲。

    ***

    高祥丟給她一串鑰匙,說是可以打開每個房間的門鎖。

    她接過鑰匙問道:「我會變成金手指嗎?」

    他黑眸一閃,嘴角往下一撇:「不會,我不是藍鬍子,你想看哪扇門,隨時都可以打開。」

    豐郁赧紅臉,退出他的房間。

    拿著他給的鑰匙,打開靠近樓梯口右邊的第一道門。

    她圓睜雙瞳走進房間,不由得驚呼出聲,這是一間設備完善的音樂教室,可惜有一個糟糕至極的主人。

    所有的樂器隨處亂擺,一點都不懂得珍惜。

    她的腳下先是踩到一根鼓棒,順手撿起來,一眼便看出是上等木材做的,雖然她不會打鼓,但也明白它價值非凡。

    陸陸續續的她又在地上撿了不少東西,小提琴的弓、奧制的長笛、中國的簫、德制的口琴……越是收拾她心裡越是心疼。

    心疼這些上好的樂器被人隨手亂丟、遺忘。

    將所有樂器歸位後,她又忙著擦拭、上油、打蠟,然後調弦撥軸,當整個音樂教室煥然一新後一個星期已過了。

    此時,她又來到這並選了自己熟悉的樂器,自得其樂地演奏起來。

    悠揚的音符從她指間流洩出來,飄過門,穿越牆,逼入高祥的耳朵裡。

    高祥放下手上的文件,閉上眼靜靜聆聽,她拉的小提琴是他年輕時的最佳夥伴,曾陪伴他度過最荒唐的歲月。

    透過她的音樂,舊日的時光再度被喚起,以大地為床,以天幕為被,自然的聲音是他的催眠曲。回憶倒帶,一一流過他的心田,令他心悸,更令他膽寒。

    在豐郁面前,她的美、她的好、她的乾淨,在在令他羞愧。

    多希望那些荒唐、頹廢,不曾在他生命中駐留。

    樂聲時而激越清脆,猶如石碎山崩;時而柔和動聽,宛如鳳凰長鳴;時而淒切悲抑,似嫠婦聲聲低泣;時而歡快明媚,沁人心脾。

    拉動他心底的弦,他批了文件,將孤兒院的那塊地轉贈予豐郁,他想她會喜歡的。

    禁不住想見到她的心,待工作告一段落,他馬上來到她待的地方。

    在這段期間,高祥簡直像被寵壞的孩子,因找不到心愛的玩具而大發脾氣。

    「你應該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他啟動輪椅,快速來到她面前,搶下她拿著的樂器。

    「我在為這些樂器重新……別亂動啊!」豐郁趕緊從高祥手中救下蘇格蘭制的手風琴。

    他順勢把她往懷裡一帶,突然又推開她,眉頭打了個死結,「你身上哪來的鬼氣味!」

    「是漆的氣味。」

    「你從哪學來的?」他的音樂室簡直像重生了一般。

    她遲疑了一下,看他滿臉好奇,才道:「修道院。」

    「嗯哼!」他輕撇嘴角,鼻子皺起:「你快去洗澡,身上臭得很。」她的清香完全被漆味掩住了。

    她聞聞自己身上的氣味,的確不好聞,於是回房洗了玫瑰香精的泡泡澡,這下他不會說她臭了吧!

    高祥聽到門把轉動聲,知道她沐浴完畢,命道:「過來。」他人在落地窗前。

    「我還沒……」她身上只有一件浴袍,頭髮也還是濕的。

    「過來。」他瞪著她出水芙蓉樣,「還是你要我過去。」

    「我過去。」這邊水氣重,她不想讓他滑倒。

    「這裡的黃昏很美吧!太陽好像落在水面上。」高祥突然說道,讓她怔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要她過去,就是為了看夕陽。

    她的反應全看在高祥眼裡,忍不住好笑,「你不覺得嗎?」他朝她滑過去。

    「嗯。」

    「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他拉過她,讓她背對著光,跨坐在他腿上,可兩腿敞開的姿勢,令她渾身不自在的想起身,他扣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夕……夕陽很美。」她臉紅,結結巴巴地說。

    他著迷於她臉上的紅潮,「錯!你更美,比夕陽還美。」

    夕陽的餘暉,從她身後散開,美得發光。

    他俯下頭埋在她乳間,她的身體自然地往後仰,形成一副魅惑的景像。

    「高祥,別這樣……」

    她想開口阻止,他的舌頭卻從胸口往上吸吮,停留在她的喉嚨,令她倏地一頓。

    「好香啊!」他抬起頭注視她胸前一片火紅。

    她渾身一震,「我會弄濕你的……」

    「歡迎之至。」

    他輕笑地輕咬她的耳垂。

    浴袍從肩上滑至腰間,整個上半身暴露在夕陽餘暉中,更為誘人。

    從中心點燃起火熱感延伸至雙腿,突然竄起的高潮,逼使她意識暫時飄離軀體,情不自禁地大叫。

    「啊!」

    她細聲急喘,黑鑽眸子染著水氣,忘了一切,只能任由感官無助地驅使她,體內一陣接一陣痙攣,雪白身子染成一片粉紅。

    「告訴我,你要什麼?」

    他眼裡佈滿濃濃的慾念,扯掉她的浴袍,任她全身赤裸的展現在他眼前,他知道該如何操控她的情慾。

    她閉著眼,嗚咽地叫出他的名字:「高祥……高祥……」

    身體莫名的渴望凌駕一切,她什麼也無法想,只能照著他的話做。

    「你自己來。」他說,雙手放在她腰間,不容許她退縮。

    此刻,她拋開羞恥,緩緩擺動身體,他充實她的身體,卻無法充實她的心。

    她悲哀的任由感官操縱自己,沉淪在情慾歡愉中……

    ***

    豐郁打開第二扇門,開始有了尋寶的興奮。

    嘩!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金碧輝煌」。一時間她傻眼了,金銀珠寶、珍珠瑪瑙、翡翠珊瑚……不可勝數,她走進哪個時光隧道嗎?

    腳底下一張純白的波斯地毯,一個個打開的鍍金木箱裝了滿滿的金條,滿滿的珠寶……數量之多足以教人心生邪念。

    高祥的財富多得教人覺得有罪,她喃喃唸了一聲阿門。

    然而最教她注目的是牆上掛的一副錦織畫,每一針一線都緊緻密合得牢不可分。

    從不同的角度和距離看,都有不同的感受,看似簡單卻是複雜的,像風景畫、幾何畫還是……總之會讓人搞得昏頭轉向就是了。

    雖年代久遠,但其風采依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東西,可是卻被人這樣遺忘,埋沒在這堆金銀珠寶中。

    連著好幾天,她天天來研究這錦織畫,它的織法、它的圖騰、它的質料,一切都教她著迷不已。

    看在高祥眼裡,又是不滿又是好氣,她一顆心全都沉迷在那裡,眼裡還有沒有他啊!

    他氣自己的多事,沒事拿鑰匙給她幹嘛,想收回又說不出口。

    「喜歡嗎?」他問。

    她眨眨夢幻癡迷的眼睛,兩邊的嘴角禁不住喜悅地往上揚,綻出一朵羞怯的笑容,熱切的點頭。

    「我覺得自己好像走進夢中仙境的愛麗絲。」

    高祥看見她的笑容一掃先前的不悅,很高興那些玩意能讓她快樂,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指著椅子示意她坐下來。

    「我可不覺得自己是兔子。」他打趣道,坐在一張白色歐式的半圓型沙發上,手上把玩著紅寶石,樣子十分優閒。

    「我也不希望你是兔子。」她說完臉蛋一紅,趕緊低下頭去。

    他著迷地注視著她小女兒的嬌態,怎麼會有人這麼容易臉紅的?

    單手支起她的下巴,「別老是低著頭,你有一張很美麗的臉孔,還有一副好歌喉,一雙懾人心魂的眼睛。」

    豐郁半懂半不懂的抬起眼,心裡納悶得很。

    「你喜歡看我,這張臉孔不會令你生氣嗎?不會令你憤怒嗎?」話還是從她嘴裡問了出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過了半晌,就在她以為他不會有所回答時,他又開口了。

    「不會,你不會讓我生氣,也不會令我憤怒。」永遠也不會,他在心底加上這一句。

    紅寶石的光芒,引起豐郁的注意力,「很美的東西。」

    當她說完這句話,她感覺到原本寧靜的氣氛變了,她說錯話了嗎?

    他嘴角往上揚,說道:「這是王美娜的,很不可思議,主人死了,寶石反而更美。」他丟進她手中。豐郁看了他一眼,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為什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言不由衷地讚美,「很漂亮的紅寶石,光采奪目,無論色澤、等級……」

    「閉嘴!」聽夠她的廢話,高祥傾身拿走了紅寶石,改而為她別上藍寶石胸針,手指不經意地掃過她胸前,她臉上不爭氣的立即泛起紅霞。

    「不喜歡就不要!」他將紅寶石彈入裝垃圾的簍子。

    「高祥……」

    「下去。」他閉上眼,表示話題到此告一段落。

    她摀住嘴,心酸得很,深怕自己哭出來。走出書房後,任眼淚迸出眼眶。

    高祥,為什麼不看她?你還在乎王美娜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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