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張俊斌了嗎?
「邢孟天,剛剛……你慢一點,你把我的手抓疼了!」夏紫英根本沒辦法好好解釋,他一直抓著她往前衝。
「一句話也不要說!」
看樣子,他下但見到張俊斌,而且誤會大了。不過,他們又沒有上演那種引人想入非非的舉動,他有必要因為她跟別的男人喝杯飲料就那麼生氣嗎?
「他是我高中同學,我們兩個一點關係也沒有。」她還是一口氣把話說清楚,如此一來他就沒有理由生氣了。
「我叫你一句話也不要說!」
儘管沒有大吼大叫,但是他回眸那冷冽眼神就足以教人噤若寒蟬。
沒關係,在這裡也不方便詳加說明,等進了公寓再慢慢解釋來龍去脈,可是一進公寓,鞋子才剛剛脫下來,她就被他蠻橫的壓在牆上。「那個男人是誰?」放在她兩側的手握成拳頭,他極力控制怒火。
「我剛剛不是說了,他是我高中同學,真的!」
「他怎麼會突然跑來找你?」
「這……因為他遇到我們都認識的朋友,知道我結婚了,這幾天就要去美國,所以特地跑來看我,恭喜我。」
邢孟天的眼神轉為陰沉,聲音陰森森的教人發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開車撞人的是他,是不是?」
「我……」是,但也不是,她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從何說清楚。
「因為是他,你才要我不要追究的是嗎?」
「我……」確實如此,可是她的動機很單純,只是不希望把事情搞得太複雜,或許還有些許的同情心,不管如何,張俊斌因為她而受到傷害,這是事實。
「你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他狂亂的低頭堵住她的嘴,殘暴的蹂躪。她不喜歡這樣的他,沒錯,他是傲慢霸道,卻有一顆纖細體貼的心,他不會把她當成女奴一樣粗暴對待,可是此刻她沒有力氣推開他,不單單是他身為男人的力量難以動搖,更因為他是她所愛的男人……是的,她愛他,他像一隻受傷絕望的獅子令她心疼,這個像霸王一樣的男人原來也有軟弱的時候。
既然無力抗拒,那就疼惜的順服,她會包容的承接他的憤怒、痛苦和慾望。
也許是感受到她的柔順,他的粗暴漸漸化為纏綿,這是他深愛的女人,從她十四歲那年,就再也沒有離開他的心,這是他想珍惜一世的女人,因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進入她的生命,這個女人讓他的心變得柔軟,再多的憤怒也淹沒不了對她的癡情愛戀。
當他深深埋入她的體內,這不只是主權的宣誓,也是糾纏一生的印記。
夏紫英虛弱無力的像只無尾熊似的垂掛他身上,將蠔首埋在他的頸窩,幾近呢喃的說:「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一生一世。」因為張俊斌的事情,她領悟到一個道理-凡事要說清楚,以免造成雙方的誤解。
身體猛然一僵,邢孟天抱著她快步回到房內,兩人滑進床上,他迫不及待的想再確認一遍。「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如果你能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完想說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他若是一直以先入為主的態度面對這件事情,她很難跟他說清楚講明白。
瞪著她,這個女人竟敢跟他談條件,不過,他乖乖的點頭,因為他太想聽到她剛剛的承諾。
「我可以發誓,張俊斌確實只是我高中同學,至少對我而言只有如此,不過,他大概不會同意我的說法,因此才會發生昨晚那種憾事。為什麼我們兩人有那麼大的認知差異?這要從去年的同學會說起,不過老實說,我覺得整件事很無聊,你要聽嗎?」
頓了一下,邢孟天只想問一件事情,「他吻過你嗎?」
「他想牽我的手、搭我的肩膀,我都會甩開他,怎麼可能讓他吻我?」
「那這一段可以跳過去。」他果然是一個很容易抓到重點的人。
「他找我是為了昨晚的意外,他知道錯了,請求我原諒。我不是存心隱瞞你,只是覺得畢竟他在最後一刻緊急煞車,是可以被原諒的,人不要太計較比較快樂,今天就算是陌生人,只要對方不是十惡不赦,我也會採取相同的態度。」
「你對他真的沒有一丁點……你不要瞪我,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其實他已經放心了,他相信她,因為她純淨的眼睛不會說謊。
「你可以瞪我,為什麼我不可以瞪你?」她懊惱的用手指戳他的胸膛。
「你想瞪就瞪,瞪到你高興為止。」他一副莫可奈何的道。
「你這個男人能不能學習講點道理?」
清了清嗓子,他很彆扭的說:「如果你昨晚就把事情說開,我就不會誤會你舊情難忘,生那麼大的氣。」
「你幹麼不說,你不要那麼愛計較就沒事了嗎?」
「我……你幹麼去見他?明知道他想開車撞你,你還跟他見面,萬一他抓狂對你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怎麼辦?你都沒想過嗎?」
「如果他想對我不利,他不會約我去那種地方見面,你不要把人家當成沒腦子的笨蛋。」
「昨晚他的舉動就是一個笨蛋的行為。」他很不服氣的撇嘴道。
「你對一個沒有威脅性的男人打翻醋罈子,也很笨啊!」表面上她好像在找他的碴,心裡卻喜孜孜。原來他那麼在乎她,這種感覺真好!這下子邢孟天完全被堵得啞口無言,下過沒關係,他一向很懂得扭轉劣勢。
「我已經聽你說清楚講明白了,你可以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什麼?」
「你想跟我玩猜謎遊戲嗎?」他語帶威脅的挑了挑眉,雙手摩拳擦掌,可是不需要十指下山,一指神功就可以搔得她跪地求饒。
「好啦好啦……別……我說……」抓住他的手,夏紫英靠向他的左耳,先是調皮的咬了一口,隨即輕柔的重述,「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一生一世。」
「我沒聽清楚。」可是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樣子,完全不像聽不清楚。
「你要糖吃,我就給你糖吃,這也太便宜你了吧!」這個男人已經夠囂張了,她可不能再事事順從他。
「我知道了,得到獎賞的糖果之前,總要先好好的表現嘛!」他是行動派,立刻抱著她在床上激烈的滾起來,不知道今天晚上又要戰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