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你們做見證,我和夜心在今晚訂婚。」斯祺傑對曲爸和曲媽說。
「我們很樂意。」兩人可是頻頻點頭,感到欣慰。
「會不會……太快了點?」夜心抬眼小聲地問身旁的斯祺傑。
「嗯——」斯祺傑可不容她反悔,緊握她的手以示「警告」,很快又放開她,傾身打開腳邊的LV皮箱,拿出他早就準備好的定情物。
大家都發出讚歎聲,那是一組由十克拉完美白鑽打造的項鏈和戒指,精緻的手工和典雅的造型,教人看了眼睛發亮。
「這是我特別請世界一流的珠寶設計師安娜為你打造的。」斯祺傑為夜心戴上項鏈和戒指。
曲爸和曲媽眼泛淚光,為他們鼓掌,沒人留心到夜心在聽見「安娜」這名字時,笑盈盈的小臉變得僵硬。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曲爸期待地問。
「明天一早去教堂。」斯祺傑不想夜長夢多,曲家兩老沒想到會這麼緊迫,但他們一點也不反對。
「好吧,那大家早點休息。」曲爸說。
「可是……禮服呢?總不能穿著便服去吧!」曲媽細心地想到這重要的問題。
斯祺傑不覺得那是難題。「您放心,我會讓禮服及所有必須的物品一早就送到。」他立刻打電話召喚小蜜。「明天一早,幫我送件全新的新娘禮服到曲家,尺碼是32,22,32。」
「啥!老兄,現在快凌晨一點了耶,你是要我去打劫禮服店嗎?」小蜜人也在台灣,就下榻在一家商務飯店,隨時待命中,但她可是正躺在柔軟的床上要睡覺了,臨時接到這命令,她整個人神經緊繃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這我不管,你一早得送到曲家來,還有結婚證書和男女婚戒各一枚,順便通知狼主和玩家。」斯祺傑不聽小蜜窮嚷嚷,關了電話,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曲媽滿意地笑著,催促他們去休息,她也和曲爸回房去了。
斯祺傑和夜心一前一後的上樓,他的房間先到,開門後放下行李,不忘親吻他的小新娘。「晚安。」
「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夜心懷疑地在他唇邊問。
「誰?」他一時弄不懂她指的是何人?
「那個鑽石設計師安娜。」
「當然是僱主和員工的關係,這有什麼好問的?」他放開她,仔細審視她,才發現她疑慮的神情。
他想起和她在比利時分手的那天她情緒很糟,他就是那天請安娜到家裡餐敘,難道她因此懷疑他和她之間有「什麼」?
看來他得問個清楚。
他將她拉進房裡,合上房門問她:「你以為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夜心囁嚅地說:「男女朋友。」
斯祺傑瞭然,終於明白了一切,不禁失笑。他伸出雙臂將她圈在懷裡,正色地說:「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夜心不語。
「告訴我。」他低哄。
「應該是吧!」她小聲地說,像說給蚊子聽似的。
他歎了口氣,揉揉她的發。「她不是,她只是公司聘任的珠寶設計師,你的小腦袋是怎麼想的?」
「我是聽說的啊!而且報紙上有登不是嗎?你還請她到家裡來吃飯呢!」回想起那天她真是痛不欲生。
「是誰那麼多嘴?報紙亂寫的也能當真嗎?」他揪著眉質問,解釋道:「那天會請她來,是為了討論送你的鑽石要做成什麼造型!老實說你走後,我一度取消了。」
「那……後來為何又要做了呢?」
「我決定要把你找回來。」
她凝視著他,被他眼底的認真感動,他對她如此用心,她竟一點也不知情!鑽石也許是珍貴的,但他的愛……無價!
「是什麼原因讓你想找我?」她很想知道。
「因為……我日夜想著你這個愛哭鬼,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回台灣後是不是也那麼愛哭,我發誓一定要制伏你的眼淚。」他俯下臉,鼻尖摩娑著她的。
「你為何急著要明天一早就結婚?」她輕撫他的臉頰。
他的眸光變得多情。「等了一年不就等這天嗎?你早晚都是我的。」他把臉埋進她的頸項,唇輕拂過她細嫩的肌膚,輕嗅她的髮香,情不自禁地說:「我想抱你……」
「不是已經抱著我了嗎?」她輕飄飄地問,他的吻令她心悸。
他淡笑,將燈熄掉,深情地吻她,渴望地探索她的身子。她終於明白他的暗示,雙手纏繞住他,柔情似水地獻上自己,讓他「抱」個夠。
他熱情地褪去彼此的衣衫,輕握住她嫩白豐盈的酥胸,俯下頭吻她的柔波,將蓓蕾深含在唇中,一手輕越過她平坦的小腹,移往她的幽禁處;她嬌羞的輕吟,十指沒入他的發間。
「讓我好好愛你。」他抬起臉,在她嫣紅的頰畔說。
「要我……到床上等你嗎?」她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堅實的身子也是熱烘烘的,裸露的身軀不禁陣陣輕顫。
他性感地笑了,放開她,她心枰然地走向他的床,躺了下來。月光下,他飽覽她的完美,緩緩走近她,單膝抵開她的雙腿,熱烈地吻遍她的身子,直到愛熾狂焚燒,他托起她的雙腿,剛強的愛火熱注入她的體內;她自然地隨著他的速度款擺,身心都愉快且歡樂,任他帶領她奔向歡愉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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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新婚的兩人開開心心地回中部拜見斯祺傑的母親,兩人預計在老家待一個星期陪伴老人家,之後就啟程回比利時定居。夜心因此已提前向學校辦了休學,專心當個專職的老婆。
上午九點斯祺傑親自駕車載著夜心出發,曲媽特別準備了骨董玉雕做為見面禮,要她送給從未見過面的婆婆。
經過三個小時車程後到達斯家老宅,宅第位在半山腰,是獨門獨院的古典中國風建築,自家庭院裡還有一座湖,可說是依山傍水,景色優美。
斯媽媽深居簡出,身體硬朗,為人隨和好相處,見了溫柔婉約的夜心,歡喜得很,送給她一顆鵝卵般大、收藏家才能見識到的頂級紅寶石做為見面禮;夜心也送上禮物,可說是相見歡。
「真沒想到霸王終究還是被收服了。」斯媽媽笑著說。
「怎麼不說是我收服了她?」斯祺傑開玩笑的摟著老媽。
「你哦!少唬你媽了,不是你真心愛的女人,你是絕不會娶的,所以是你被收服了。」斯媽媽笑著將了兒子一軍。
「原來你這麼瞭解你兒子!」
「誰叫你是我生的呀!」
滿堂的笑聲中,夜心這才知原來她的老公是可以跟媽媽這麼親近的男人,還像個大男孩似的和媽媽開玩笑,她慶幸自己可以看見他的另一面,更喜歡貼近這樣的他。
談笑之間一個面色陰沉的女傭人出來稟報。「夫人,中餐準備好了。」
「來!我們一起好好吃頓飯,聊聊天。」斯媽媽一手挽著斯祺傑,一手挽著夜心,三人一起進去用餐,回過頭還交代那名女傭:「朱嫂,你去院子裡采一籃柳橙進來搾一壺果汁冰鎮,飯後可以喝。」
「是,夫人。」朱嫂回話。
夜心覺得那個朱嫂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像是晴空中突然飄來的一朵烏雲,但她維持自己的好心情,沒有分神多去注意她。
愉快的午餐後,她和斯祺傑回到位在三樓的房裡,這個房間正對著湖光山色,明亮光潔。
她深受屋外宜人的風光吸引,走出陽台倚著欄杆,迎著微風,感覺心曠神怡。斯祺傑隨她走出去,從她身後抱著她,輕吻她的耳垂問:「在我家還習慣嗎?」
「嗯,媽媽人很好;爸爸呢?為什麼我沒見到他?」她問。
「他去世了。」他放開她,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倚在欄杆上。
「媽媽一定很傷心。」她仰頭看他。
「會嗎?」斯祺傑毫無感情地說。
「你怎麼這麼說?」
「還記得小蜜嗎?」
「我記得她,她是你的管家。」
「她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父親為了她媽媽,早就和我媽分居了。」
夜心張著嘴,感到意外,他順勢輕啄她可愛的小嘴,笑著說:「別談這個了,那都過去了。累不累,要不要小睡一下?」他提議。
「可不可以睡在陽台上?」夜心心血來潮地指著寬闊的陽台問。
「有何不可?等我一下。」斯祺傑低笑,走進房裡。
夜心回頭看他,他竟走出房門外了,沒一下子他扛了兩張可調整椅背的休閒椅進來,就並放在陽台上。
「你指定的『床』來了。」他蹲下身把椅背調低,對她說:「躺下來試試高度合不合適。」
夜心躺了下去,舒服地說:「剛好呢,老公。」
斯祺傑滿意的坐到另一張,調低了椅背,握住她的手,交纏著她的手指,愉悅地說:「睡覺吧!」
她看他閉上了眼睛,也閉上雙眼。微風好涼爽,她心底有抹淡淡的甜,幾天前她根本還想像不到,她可以和心愛的他在一起共享生活樂趣,她好喜歡這樣的溫馨,連夢都是甜蜜的。
就在這寧靜的午後,朱嫂猥瑣地閃進無人的客廳裡,她探看四下,趕緊拿起電話撥打,接通後她神神秘秘地用手搗著話筒,小聲地說:「他回來了,而且已經結婚,我瞧她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我知道,我會幫著你的……好,你別心急,我會找時機出手的,誰叫你是我的外甥女……知道了,我不能說太久,待會兒給人聽到就不好了……嗯,我掛電話了,再聯絡。」她悄聲放下電話,兩顆眼珠子左右張望,退出客廳,沒人知道她打了電話給誰,她又暗地裡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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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夜心和斯祺傑形影不離,也未曾離開家裡,就在第三天晚上,斯媽媽就寢後,斯祺傑在房裡接到一通老同學的來電,一夥人知道他回台灣,熱情地邀他一起打牌,他的回復卻是「再說吧」。
夜心就在衣櫃前把傭人提上來的一籃整燙好的衣服掛好收進衣櫃,聽到他談話的內容,隨口問他:「你怎回答得那麼不乾脆呢?」
「打牌又不是一、兩個小時可以結束,你不怕你老公徹夜不歸嗎?」斯祺傑笑說,走到她旁邊看她收衣服。
「那有什麼關係,難得和老同學聚會嘛!你成天待在家裡也會悶吧!」
「我不想冷落你。」他是說真的。
夜心會心地笑了。「怎麼會,何況家裡還有媽媽在呀!」她攤開手上的條紋線衫,在他身上比劃,俏皮地說:「我覺得你穿這件出門好了,再配條牛仔褲,就帥到不行了。」
「哪有老婆不想老公陪的?」斯祺傑擄住她問。
她眨著眼睛瞅他,她當然喜歡他陪伴,但她沒說要鎖住他啊!「人家是怕你會悶嘛!你不在我會自己打發時間的,大不了就留在房裡看書,你別老想著我,在牌桌上想著贏錢就行了。」
斯祺傑開懷地笑,欣賞起她的善解人意。
夜心把衣褲交到他手上,幫他把該換洗的衣服脫下來,穿上新的。「我陪你下樓。」
斯祺傑不反對,兩人一起走到樓下。
夜心等他從車庫開車出來,還在車窗旁溫柔的叮囑他:「開慢點哦!」
「嗯。」他應著,手指撫過她粉嫩的唇。
她嬌笑,在他的手指印上一抹吻痕。
兩人道別後,她就站在院子看著他的車遠去,轉身要進屋時,很不期然地看見朱嫂眼色晦暗的立在樓梯口瞧她,她訝然之際,趕緊低著頭快步進廚房去。
夜心覺得怪怪的,不知那個朱嫂為何要那樣看著她?
她踱步上樓,把才纔沒整理完的衣服全掛好,正要提起衣籃到門外讓傭人收走,發覺籃子底躺著一個牛皮紙袋。
她睜大眼睛,覺得古怪地拿起來看個究竟。裡頭裝著一本英國知名的八卦雜誌,封面上貼著一張便條紙寫著——
「十頁到二十頁的內容,你最好仔細研究研究,若看不懂,可以找我當翻譯。袁秀秀。」
誰是袁秀秀?
家裡沒有這號人物啊!
那……這本雜誌又是誰放的?雜誌出版日期是去年中,早已過季。
她疑慮地翻看指定的內頁,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張看起來朦朧的照片,人物很像她的老公和許多不同的情人!
文字敘述並不難,以她的英文程度可以看得懂,內容是描述——
「年輕富豪斯祺傑十分擅於愛情狩獵遊戲,表面上看來都是女人倒追他,其實他總是看準目標,不擇手段的設下陷阱,讓女人禁不住引誘的投懷送抱,等新鮮度一過,他會絕情的甩開對方;他不單只是富豪,還堪稱是『獵艷達人』。」
她老公是獵艷專家?
她相信他可能霸道了些,也可能擁有許多情人,但他不可能像雜誌裡寫的這麼壞!
她合上雜誌,連同那張字條一併放回牛皮紙袋內,縱然有照片為憑,也是過去式了,她不會計較。
放這本雜誌的人才是其心可議,擺明了是要破壞他們的感情。
她直覺這是朱嫂放的,可她看來草根性濃,又是一般的傳統婦女,不太可能有這本必須到專門書店訂購才買得到的進口雜誌。
除非朱嫂暗戀她的老公,還把自己化名成什麼「袁秀秀」,愛的力量有時是會讓人做出違反常理的事。
這個好笑的想法,教她自己噗地笑出聲來。
要是她的老公在就好了,她很想打他的行動電話,告訴他這件事……
考慮了一下,她走到櫃子前拿起電話,打給他,他很快接聽了,莞爾地問她:「想我了嗎?」
他身畔還傳來許多男性開玩笑地嚷:「嫂子,他很安全啦,而且手氣正旺。」
「沒,我只是告訴你我要睡了。一她忽然覺得雜誌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很快就回去。」斯祺傑允諾。
夜心微笑,掛了電話,不理會那本雜誌,把它連同衣籃放到門外,只要她不在乎,沒有人可以破壞得了他們,她可是百分之百信任斯祺傑。
她關上房門,進浴室洗澡,約莫一小時後她吹乾長髮,就要上床,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
「我是朱嫂,少奶奶。」
「什麼事?」夜心聽見她滄桑的聲音,心著實訝異。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夜心已有把握,雜誌正是她放的,她倒想聽朱嫂究竟要說些什麼。她腳步輕移,開了門,朱嫂縮著肩,抱著那個牛皮紙袋,陰沉的眼中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少奶奶,趁少爺不在,你可不可以到後面見見我的外甥女?」
「誰是你的外甥女,我為什麼要見她?」夜心提高警覺。
「她叫袁秀秀,好意想告訴你一些事。」朱嫂低沉地說,像是深怕被人知道。
原來袁秀秀不是化名,而是真有其人!
「是她讓你把雜誌放在衣籃裡的嗎?」夜心存疑地探問。
「是的。」朱嫂沒有隱瞞。「我是她的阿姨,在斯家幫傭都是為了我那可憐的外甥女,就等著少爺娶妻的這一天,無論他娶誰,都要當著他太太的面拆穿他的真面目;你和她見過面後,我就會自動離開斯家了。」
這是個陰謀?朱嫂是因為一個叫袁秀秀的人到斯家來幫傭!夜心十分駭異。
「她怎麼會瞭解傑的『真面目』?」
「她曾是少爺最寵愛的女人。」
夜心一陣恍然,心揪結了,在見她和不見她之間游移。「你去告訴她,我只能給十分鐘,因為傑很快會回來。」夜心決定要聽聽那個袁秀秀到底要說什麼,看看她長什麼模樣。
「好的、好的,謝謝你。」朱嫂道謝,趕往後門。
夜心套上睡袍,下樓從後院往後門走去。
門外昏黃的燈光下朱嫂扶著一個面孔瘦削、神情憔悴的女子,她一直咳嗽,身體看來很虛弱,而且衣著陳舊,看得出生活並不如意。
「你就是袁秀秀?」夜心站在門內,有些不安。
袁秀秀抬起因消瘦而凹陷的雙眼,深深地看著夜心,點了頭。「我就是,你看懂那本雜誌了嗎?」
「嗯。」夜心點頭。
「裡頭說的都是實情。在他拋棄我以後,就不斷以玩弄女人為樂,咳……」袁秀秀激動地咳了起來。
「他為何要拋棄你?」夜心問。
袁秀秀停止咳嗽,薄唇露出冷笑。「他很愛我的,咳……為我的家人蓋新房,也為我做好多美麗的衣服,他寵我像個寶貝,咳……我們在床上的默契沒有人比得上,咳咳咳……」
夜心很尷尬,不懂她為何說起私密的情事?同時也覺得有些難過,甚至同情起這個女人,不過夜心並不嫉妒,因為這女人面黃肌瘦的模樣,實在難以讓人把她和自己俊偉不凡的老公聯想在一起。
「你以為當年你家遭遇的變故是自然發生的嗎?」袁秀秀咳夠了,語氣淒厲地問。
夜心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家有什麼變故?」
「咳……我阿姨混進來幫傭是混假的嗎?我不只知道你叫曲夜心,還知道你父親經營曲氏電子,咳……我上網追查過曲氏的資料,當年股票一度無端的慘跌不是嗎?你不覺得這是斯祺傑搞的鬼?」袁秀秀瞪大了窟窿般的眼睛,充滿濃烈的恨意。
夜心本能地退了一步,覺得袁秀秀可能精神有點問題,就連朱嫂也是。
「那是他追求女人的手段之一,咳……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袁秀秀突然推開朱嫂,跨進門內來抓住夜心的雙臂,眼淚鼻涕齊流的哭了起來。
「我相信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夜心真不明白。
「他毀了我,我不能讓他再毀了你!我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袁秀秀突然猛烈地搖晃她。
夜心被她強悍的力氣駭著,試著安撫她。「我知道了,很感謝你……」但袁秀秀不放開她,使勁地搖她。「那你最好快點離開他,咳……」
「知道嗎?」袁秀秀失控地把夜心推倒在地。
「是誰在那裡亂叫?」斯祺傑出聲制止,很快地從陰暗的院子出現在燈光下,扶起夜心,將她護在身後。
袁秀秀未料會見到斯祺傑,她驚慌地退後,在他不要她以後,他也冷酷地收回為她所做的一切,讓她變得一無所有,如今還貧病交加。她變成這副模樣實在不敢面對他,但她也不甘心他又愛上別人,才會這麼做的,她很清楚他若知道她的做為,她會有什麼下場,當下拉著朱嫂拔腿就跑。
「那個女人是誰?怎麼會和朱嫂在一起?」斯祺傑憤然地問夜心。
夜心注意到他在見到袁秀秀時的陌生表情,他必定是認不出她、或者根本不認識她,她自己也很難相信那荒唐的言論,只能當那女人是精神有問題,她不會對那樣的瘋言瘋語信以為真。
那本雜誌裡描寫的內容,她也完全無法苟同,他雖有無情的一面,但她也深刻地體會到他對自己的深情,那是外人永遠也無法探知的。
至於她家裡當年的變故,她不信那和斯祺傑有關,她只知道他幫助曲氏更茁壯,父親也因此得到一個可靠的事業夥伴,而她得到了一個心愛的老公。
她絕不相信袁秀秀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那是不實的詆毀,對他並不公平。就算袁秀秀真和他有過一段情,那也是過去式了,若是袁秀秀有心要來救她脫離苦海,便不會偷偷摸摸,還和朱嫂來個裡應外合,最令她難以採信的是,袁秀秀見了斯祺傑就神色驚惶地溜掉,這擺明了是心虛嘛。
她深吸了口氣,淡然地說:「朱嫂說是她的外甥女,好像急需要一個工作,媽媽在睡覺你又不在,要求我……嗯……面試,我覺得她有點問題,沒有答應,她就把我推倒了。」夜心不想給他帶來無謂的困擾。
斯祺傑摟著她下令:「以後無論是誰對你有任何請求,都不要隨便答應,知道嗎?」
夜心微撅著唇,低聲問:「就連你也是嗎?」
「當然不包括我。」斯祺傑輕嗤。
夜心有趣地笑了起來。
斯祺傑睨著她,放開她,謹慎地關上後門,上鎖,一回頭,趁她不注意一把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大屋。夜心驚呼一聲,笑著圈住他的頸子。
「跌疼了沒?」他關切地低問。
「沒。」她安心地倚著他。
「待會兒老公好好檢查檢查。」
她笑著,悄聲問:「你打牌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我說我很快會回來。」
「嗯……有一天你會不會拋棄我啊?」她只是隨意地問。
「那我一定是瘋了。」他低頭吻她胡亂發問的唇。
兩人親暱的身影進了屋,徒留笑聲在月光下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