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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柔情 第五章 作者:紫菱
    明月高掛在一片暗黑的夜空中,在這樣的夜空中,它灑下了柔柔淡淡的銀光。夜,靜悄悄的,不言也不語的,只有畫樑上燕子,在夜色中軟語呢喃,試圖打破這令人心煩意亂的寂靜。

    月光照進了陳設華麗的深閨,也在屋外台階上遍灑著那柔美的清輝,更照著一席白衣的細緻影子。

    那影子輕輕移步這下,香塵略騰揚,而她身手傳亞陳穩而有力的腳步聲,這腳步聲走到她的身邊,隨著腳步聲,是一支強健的手搭在她細瘦的身上,「晚了,休息吧!」

    冷凝香回頭看著他,然後又默默的轉過頭,她極輕極輕的喚:「卓少白……」

    卓少白應了她一聲,冷凝香只是凝眸望著他,下一刻又宛如尋常的搖了個頭:「不,沒事。」

    他一手扶著她的手,她沒有拒絕,讓他伴著她走向屋內,而隨侍的婢女早就替閨房點好了蠟燭,一室的光明映著兩人的身影。

    冷凝香坐在梳妝台前,摘下了頭上的鈿釵,提起雕刻華麗的髮梳,就要梳整她一頭的秀髮,卓少白接過她的手,拿起髮梳,柔語道:「我來。」

    她無言的放了手中的髮梳,而讓卓少白替她梳發,沒過多久,卓少白放下髮梳,「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他帶著她上了床,冷凝香被他緊緊的擁住,在他懷裡聞得到他所有的氣息,冷凝香安靜的沒有說話,倒是卓少白低沉的聲音傳來:「為什麼今晚你這麼順從?」

    「是嗎?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

    冷凝香沉寂了。

    「想什麼?」卓少白再度追問。

    盯著他的面容一秒鐘,然後她轉過頭去,歎了一口氣道:「想一些我不該在意的事。」

    卓少白的臂膀移動,讓她更舒適的靠在他地胸懷間,他的頭垂下,直到她的發誓充盈了他全身的知覺,「為什麼這麼說?既然不該在乎,又何必去在意,」

    冷凝瞽眼眸再度迅速看他一眼,隨即眼眸低垂了下來,「人要學會無動於衷,只要無動於衷,很多事再也傷害不了你。」

    「聽起來很孤獨。」他下了評語,

    「總比陷落了的好,一旦陷落就再也難以自拔。」她幽幽的道。

    卓少白一揚眉,手撫上她細緻的頰邊,他精光閃耀的雙眼在暗夜中炯炯的注視著她的臉,端詳著她每一個臉部的表情,「我喜歡你,凝香,跟我在一起,你再也不需要忍受那種必須無動於衷孤獨。」

    冷凝香直直的注視著他,她開口的聲音是一片柔軟的輕煙,「我死去的娘是人家的第一房姨太太,她原本是個鄉村的姑娘,仗著自己的姿色不俗,嫁進了富貴的人家,雖然是當小妾,但是在那家子之中,老爺很不喜歡正房,所以正房是不管事的,誰要是最得寵愛,誰就可以在府內呼風喚雨。」

    卓少白傾耳聽著,畢竟這是她頭一次說出自己的身世來歷。

    「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人畢竟再怎樣的天仙美色,也總有衰老的一天,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世間的事,不總是這樣嗎?」

    卓少白怔了一下,而冷凝香的聲音更低了,「若是我是你的小妾,就是你那些數不清的女人之一,也許你很快就會忘了我,現在只不過我拒絕你,你才覺得刺激,才想要征服我,若是我心甘情願服侍你,過一段時間,也許你就又喜歡上別的好姑娘家了。」

    卓少白不說話,冷凝香輕輕的笑了起來,因為那代表著卓少白的默認,「為什麼要留這樣的我呢?我的心在你這裡,你抱住的只是我的軀體,你在這三個月中,只會聽到我死氣沉沉的聲音,留住這樣的我有意義嗎?」

    卓少白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他將她的頭髮往後撥,他的聲音輕柔,「你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自己?凝香。」

    冷凝香在他懷中一僵,立刻抬頭看著他,卓少白一雙眼也凝視著她,「你為什麼身無一技之長就走出家門?為什麼寧願東奔西蕩也不願回家?一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要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到底是什麼逼迫你這樣做?」

    卓少白將手靠在她鼓動的心臟上,他深沉的眼眸盯著她,「是什麼激烈的感情讓你義無反顧的走出家門,再也不願回去?是什麼樣熱烈的情愫,讓你不顧你自己是一介弱質女子,而單身走向未知的旅途?你用盡了各種方式說服你自己,你是個冰冷的人,你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我卻知道一個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她絕對不冰冷,她有滿腹的熱情,這熱情任誰也無法去忽視、去抹滅。」

    冷凝香在他懷裡轉過身,將背對著他,「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卓少白硬把她扳過身,讓她跟他面面相對,不容許她有一絲的逃避,「我說對了,是嗎?」

    冷凝香故意冷淡的閉上眼眼,「我要睡了。」

    卓少白攬緊她,無視她輕微掙扎,他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身前,他的聲音更輕柔了,「有一天,萬一有一天,你都無法說服你自己的時候,你要怎麼辦?」

    冷凝香只是把自己的眼睛閉得更緊,不開口不回話,但是這一夜,他們都心知肚明,她根本就沒有睡。

    秋日的風愈趨淒厲,溫煦的陽光已經少見,只有寒冷的空氣中,吹起了幾許風,枝牙上的秋葉,被風吹得沒剩幾片枯葉。

    深閨的窗外是一聲聲的點滴,漸漸瀝瀝的小雨打在窗外斗大的芭蕉葉上,冷凝香耳裡聽聞的就是這陣雨聲,她哀愁的垂下眼,盯著水面下自己的白皙皮膚,想著在這麼大的雨裡,婆婆還好嗎?那間簡單的小茅草屋是否能抵抗這連日來無情的大雨?

    「喜歡這個玫瑰香味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冷凝香一僵,浸在她周圍的熱水也似在一剎那間變成寒冰:「卓少白,你進來時不敲門的嗎?」

    卓少白不回答她的話,只是逕自的看浸在浴桶裡柔膩雪白的身子,他看得目不轉移,幾個踏步已來到她身邊,他眼光熊熊的盯視著她的全身,從她形狀姣美的雪白長頸,直至隱沒到水面之下令人心動的部位,「這是玫瑰浴香,是我特地要人從外域帶回來的,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我下次再叫人帶。」

    要站起來也不是,要繼續坐在浴桶裡也不是,冷凝香一張俏臉霎時粉紅,她低下頭,不去看卓少白,整顆心已是不理會她腦裡的訊息而怦怦亂跳。

    卓少白過於明亮的眼睛,一直盯著好有若秋夜皎皎明月般的楚楚動人且柔滑細膩的身子。

    冷凝謄低低道:「不要看,卓少白,你出去好嗎?」

    「為什麼?」卓少白反而蹲下來,看著她美麗紅暈的側臉,及至水下那隱隱若現的曲線,「你很美,凝香,我無法不去盯著你。」

    冷凝香又是一僵,卓少白每次提及她的美,總是指身體上的,而不是她整個人,她抬頭看著卓少白,卓少白那明顯的火樣眼神也回看著她,「卓少白,你有很多女人是嗎?」

    「現在只有你一個。」他的大手一伸,下一刻是他輾轉的撫過她白雪般的胸前,冷凝香對他熟練的撫觸顫丁一下,想要往後縮,卻又在浴盆的狹小空間,退也無處可退,她按住的手,卓少白只是笑笑,將她的手拉起,拿到嘴邊輕輕的吻,

    「好香,凝香,你喜歡這個玫瑰浴香嗎?」他又再問了一次,幾近陶醉的嗅著她觸感柔膩的白玉手上的玫瑰香,那香味令他難以自制,更別談她美麗的肌膚,碰起來是怎樣的銷魂喪魄。

    冷凝香幾乎不能動,她敏銳的感受到卓少白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只有火熱的欲情,沒有開玩笑的一點笑意存在,但何況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想要她,看得她都會臉紅。

    一陣心慌竄上她的心口,她猛地別過頭,不去看他,「我在這裡再待也沒有多久,要玫瑰浴香做什麼,柳絮揚不習慣這種東西。」

    下一刻,是她重重的撞上卓少白的胸懷,那力量之大差點撞歪了她的鼻子,而卓少白的氣息充盈了她的胸腔,他的憤怒且壓抑的聲音在她耳邊迴旋,她雷霆之怒令他一時心悸,「你要我怎麼做?凝香,你乾脆說出來,我知道你要我,我明白的知道,但是你總要用話來激怒的拒絕我,我該怎麼辦?把你的脫光衣服丟上床鋪,像個野蠻人一般的催殘你,到時不管你在我懷裡得到多強烈的感覺,在我懷裡多麼幸福,你都會騙你自己說,是我卓少自強迫了你,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我的確不想要你。」

    冷凝香這冷冷的一句話,令卓少白的臉色大變,他憤恨的推開她,眼神猛烈的盯著她,隨即他的手像發洩怒氣般的爬過自己的額發,「不,你休想,你激不了我的,我絕不會因為你的這句話,就把你往外推,你得屬於我的,你是屬於我卓少白的。」

    「我不屬於你,我不屬於你卓少白。」她反抗似的喊著。

    卓少白將她從手中抱起,將她拋到床褥間,冷凝香還待爬起,他已一手抵住她的頭,讓她全然毫無防備的躺在紅色的床被上,卓少白掃視她一身的清雅風姿,隨即他的眼光盯住她清秀絕倫臉上的黝黑眸孔,他的眼睛蓄積了許多不明的火熱,而聲音是即將爆發的活火山,「我沒有像恨過任何一個女人一般恨你。」

    冷凝香聽到這一句話,全身僵得跟木頭一般。

    卓少白無視她的僵硬,繼續的說了下去,「我恨你對我無動於衷,我恨你對我視而不見。」

    他低下頭,直至堅毅的嘴與她美麗的紅唇相隔只有寸許,冷凝香急忙的別過臉,但卓少白緊緊按住她,他的手指幾近要勒死她似的,掐住她的下顎,用力之大可以讓她明早清秀絕塵的臉上留下紅痕,他這麼的使出蠻力,讓她的臉根本無法移動分毫,也讓她無助的看著卓少白那佈滿火熱的臉距離她如此之近,他的氣息不由分說的噴在她雪嫩的頰邊。

    「你瘋了嗎?卓少白,放開我。」她略略掙扎的低道,怕自己一口氣吐重了,會吹拂到卓少白的臉了。

    「我的確是瘋了,我想要吻你,想要瘋狂的吻遍你身子的每一處,凝香,每一晚,我看著你在我懷裡,我知道你想要我,我們之間的牽繫是那麼的深,我們之間的感覺任我們當事人都不能否認,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時候,那種無以言喻的衝刺上了我的心,在我的心裡烙下了再也磨滅不了的疤痕,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雖然身體被他捉住了,她毫地自主權,但是她還是可以不去理會他,冷凝香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以示自己對他的話,全然沒聽進耳。

    卓少白憤怒的命令:「張開眼睛看著我,凝香,你能逃得了一時,但是逃得了一輩子嗎?不要傻了,這是不可能的。」

    冷凝香仍是緊閉著眼,不回話,算是一種消極的抵抗。

    卓少白輕而易舉的摟起了她,將她抱在自己胸膛間,讓她能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他急劇的心跳,「我的心為你跳得這麼快,每一次,我都想把你吻醒,看著你在我懷裡,像那一夜一般激情難耐的將身子交給我。」

    冷凝香還是不曾做出任何反應,只是睫先不安的顫動了一下,她緊閉眼睛的俏臉上浮出淡淡的虹暈,那抹虹暈美若朝霞,比春天拂人衣裳的嬌艷虹杏,更加美上三分,令人心苗神馳,一見不能或忘,

    「凝香,你要我對不對?我可以從你看我的眼神,可以從你的身體的反應,知道你想要我,但是該死的,為什麼你總是不承認,我告訴過你,我會照顧你,你不必再四處漂泊,我會好好的照顧你。」

    「我不要你照顧……」冷凝香張開了眼睛,她脫口而出,「你只照顧好自己就好……」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那是卓少白的事,根本不關她的事,她沒有必要去在意,他是死是活與她毫無相干。

    卓少白的臉色略微變了,他的口氣低沉下來,「你是什麼意思?你也聽到了那個無聊的傳聞?」

    冷凝香眼光透過卓少白看著遠方,「那不干我的事。」就像是為了說服誰似的,她又加強了語氣的說了一遍:「那一點都不干我的事。」

    耳聞這些話,卓少白放輕了手勁,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她輕柔的放下,「是不干你的事,只要我一死,你就可以更快的離開卓家,離開我,」

    她將眼投射到卓少白空白的臉上,輕語道:「不要這樣說,我不希望你死,我只是不想多管別人的事而已,更何況生死由命,我也管不起。」

    卓少白顫動了一下,他又扶起丁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懷間,緊緊的將她擁住,讓自己能感受到她溫暖的臉頰,是那麼熱烈的熨燙著他的心,「是真的嗎?你不希望我死,那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裡,畢竟是有那麼一點點微的一席的之地。」

    冷凝香推開丁他,轉過臉去,離開丁卓少白的胸前,不去吸入擾亂她心波,且獨屬於卓少白的味道,她低低道,聲音中是她一貫的淡漠,「就算一支路邊可憐的老狗,我也不希望它死去,更何況是個身強壯的人。」

    卓少白的臉色瞬時黯了一半,「該死,我不是一支可憐的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跟憐憫,我需要的是……」

    他頓了下來,充滿怒氣的雙眼看著冷凝香,他爆怒的吼道:「該死的著魔,我是瘋了,才把你接回卓家,我應該忘掉你,而去跟我那一票的小妾尋歡作樂,你應該……哦,該死,我要是稍有理智,應該要把你趕出我的生活,自從認識了你冷凝香,我就再也不是……」

    冷凝香一雙妙目看著他,卓少白停嘴了下來,他看著她,喃道:「我是瘋了,我是失去理智了,冷凝香,我是為了你瘋狂了,瘋狂到我自己也不能相信的地步……」

    他摟住她的肩,將她往自己的胸前攏,冷凝香在他強悍的動作下說不出話,反而心卻猛烈的不規律跳動了起來,一聲「不」梗在她的喉中,說也說不出來。

    卓少白的眼神變得哀傷,跟他臉上的強猛的慾望全然不符,連他吐出來的話都是這麼的哀傷,「我不知道是什麼?在我們之間的到底是什麼,我期望你能告訴我,冷凝香,我是這麼的為你瘋狂,我覺得我是瘋了,根本毫無理智可言,我應該要趕走你,應該不能讓你進入我的世界,填滿了我所有的知覺,但是你低眉斂情的倩影,你眼裡冷冷清清的神情,叫我放開你嗎?我辦不支,我真的真的辦不到。」

    冷凝香不能自主的任他靠近她,吻著他剛才掐紅她的下顎,感覺那繾綣柔情緩緩的困住了她的一片芳心,而他適才話中哀傷和話語,比他現在的溫柔動作更加的令她心亂如麻,她鮮麗嬌美的容顏首次浮出了薄淚。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對她而言,她又何嘗知曉每次卓少白碰觸她時,那穿透她全身上下,一直要將她往下拉的莫名情感是什麼?

    她不曉得,更不想去曉得,這樣她就永遠不會去思考她究竟錯過了什麼?更不會去深思她對卓少白的感情究是什麼?

    他將她放至柔軟的床鋪,雙手將她摟得更緊,這個壓制的動作讓冷凝香清醒了好一大半,不再把神智放到自己的心事上,她費力的掙扎了起來,「不,卓少白,你說過你遵從我的意原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卓少白苦笑了起來,別的女人是恨不得能上他的床,而冷凝香是恨不得自己離她愈遠愈好,再出不要來打擾她,「放心,我沒有要對你做什麼,我只怕夜露深重,你會一時著涼,我只是拿被子蓋住你,」

    他這樣說,才讓冷凝香一驚而覺,疏疏垂簾外,進進了幾許寒意,那寒意像針刺般的貼著她赤裸的身子,讓她貼體冰寒。

    那寒意讓冷凝香想到在這樣冰寒的天氣下,婆婆一個無依無靠的住在小茅草屋裡,又有集合關心她冷不冷,今夜是不是會著涼。

    無暇細想,她握住了卓少白的手臂,神情多了幾絲懇求:「卓少白,我明天要出去一趟,若是你相信我那日破屋裡所發的誓言,不要派人跟著我,我要去找人。」

    卓少白盯著她,他不曾看到冷凝香這種神情,她竟為了一個人在求他,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心中升起了幾種他不曾擁有過的酸澀,他口氣不無壓抑的問:「你要去找誰,男的還是女的?」

    「別問,只求你讓我去,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好不好?」冷凝香原本想把婆婆接到卓家采,她好就近照顧婆婆,但是回頭細思,自己在這裡的地位暖昧不明,更何況住了三個月就要走了,豈能把婆婆留在這個地方,於是她否決了這個想法。

    卓少白口氣壓得更低,「你要找的人是男是女?告訴我這一點。」

    「不必問,問這個做什麼?」

    她的語調擺明那個人就是男的,卓少白強猛的按住她的手,「我絕不容許人去見任何一個男的,聽到嗎?你是屬於我卓少白,任何男人也休想看你一眼。」因為他知道任何男人看過冷凝香,絕對會對她難以忘懷,她的美是超世脫俗的,沒有人會看過她一眼會忘懷的她的,除非那個人根本就不愛女人。

    冷凝香對他的話吃了一驚,「你胡說什麼?,我不是要去見男人。」

    奇異的,卓少白因她這句話而全身神經鬆懈了下來,「你要去見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她知道若是她講了,卓少白絕對會把婆婆接到卓府來,那她走後,婆婆又該歸向何處,

    卓少白的眼神黝黑了半刻,像是在思考什麼,「你有多想去見這一個人,非常想嗎?」

    冷凝香點了點頭,「若是你答應我讓我去見她,我會感謝你的。」

    他搖了個頭,粗壯手指親密的撫著她的頰,以讓她喘不過氣的緩慢滑過她的唇,描繪她美麗的唇形,讓她可以感覺到煽情的愛撫,「我說過我是個好商人,我不會放過任何時機。」他下結論道:「我不要你的感謝,我只要你真心真意的吻我一次,我想念你的吻,只要你吻我這一次,我可以讓你明天去看這個人,不叫任何人跟著你。」

    冷凝香怔了,卓少白晃了個頭:「你有選擇的餘地。」

    她沒有,她根本就沒有,冷凝香知道,卓少白也知道,她望著他,「君子不趁之危的,卓少白。」

    卓少白聳個肩,整個眼光不曾離開她清雅無匹的容顏上,「我早說過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個商人,對於我想要的東西,我絕對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它,更何況這只是個吻而已,我又沒要求你陪我過一夜,對我來說,這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卓少白的直坦其實,倒讓冷凝香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的確,他的確可以說一些更不堪入耳的請求,而不是要求一個小小的吻而已,從這些日子以來,每一次睡在他懷中,她都可以察覺到他對她的滿懷渴欲,雖然他只是抱著她,沒有任何的非分動作,但是她知道他想要她,他的身體、他的眼神、他的語氣,都明白的表明他對她難以自制的熱情。

    冷凝香頓時傻了,愣愣的沉思了起來,她是該吻他,還是不該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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