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妮上妝的手顫抖著,不可抑制的害怕盈滿心胸,她不知道這次自己找上陳致行會有什麼下場--他會不會把她吊起來毒打一頓?
誰教她玩弄他!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這輩子是別想嫁出去了,唉--
晚上九點,她從家中離開,沒有開車,請大樓警衛替她叫計程車,而當大樓警衛看到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她時,那副驚嚇的模樣差點笑掉她大牙。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她淡淡地笑開,撫了撫大波浪鬈發,風情萬種的坐上計程車,揚長而去。
來到第一家,陳大執行長常去的ROOM18。
九點三十分,還早,沒什麼人,加上不是假日,店內顯得冷清,但格調不賴,
她坐下來休息,點了杯酒,一個人默默的啜飲。
「小姐,妳一個人嗎?」
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來搭訕,夢妮很想翻白眼,她回過頭去,看向那搭訕的人。
「我的媽啊!」那登徒子失聲尖叫。「妳是Monica!」
她有這麼大眾臉嗎?她瞇起眼,仔細看眼前大吼大叫的傢伙……
「你很面熟。」她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我是Kevin啊!」Kevin誇張地鬼吼,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熱絡地道。「好久沒見妳出來玩了,近來忙什麼啊?」
「工作。」她淡淡地笑答,想起了他是陳致行的酒肉朋友,那位酷帥有型的健身房股東兼教練。
一個月不見,他的肌肉好像越來越發達,果然有在練!
「原來妳找到工作啦,還不錯,近來台灣的工作不好找,喝過洋墨水也不見得吃香,恭禧妳,Monica。」Kevin話匣子一開,嘴巴停不了。
一聊,聊到了晚上十點,人潮越來越多,Kevin這個夜店常客自然認識不少人,也為夢妮一一介紹新朋友。
「咦?Kevin,她叫Monica,是不是Simon在找的那個Monica?」這純粹是隨口問問。
一個月下來,不知道有多少自稱是Monica的女人找上Simon,每一個都被打回票,顯然都不是他要找的Monica。
今天這一個是生面孔,想必也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灰姑娘吧……
「Shit!我死定了!」Kevin大罵自己豬頭,忙掏出手機撥電話。「Simon會宰了我。」
夢妮冷眼看著大伙對她指指點點,任憑Kevin打電話通風報信。
這一切,都是她要的!更少她不必跑遍台北市夜店找尋那個夜店王子,有人代勞也不錯呀。
「Monica,妳沒急著要走吧?」Kevin緊張地問。
「我會再坐一會兒。」因為她得等到陳致行,拿回她的耳環。
「那太好了!Simon馬上來,妳不知道,他找妳很久了。」Kevin歎息,坐在她身旁,一副怕她跑了的模樣。
要是她跑了他怎麼跟好友交代?不被陳致行的硬拳打到掛點才有鬼!
「哦。」夢妮笑得風情萬種,輕應一聲。
經Kevin的大嗓門,讓很多人知道眼前這個擁有一張清麗臉龐以及魔鬼身材的女人,就是Simon找了一個月的Monica!
頓時引起現場騷動,紛紛追問她與那大名鼎鼎又家財萬貫的Simon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夢妮淺淺的勾唇一笑,把兩人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沒有關係Simon會在各大夜店放話說要找她?那個夜店王子可不是常常找女人的!
所以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二十分鐘後陳致行趕到,不管到哪裡他都能輕易吸引眾人的注目,就算不穿西裝,他所散發出來的領導者氣質仍讓人感到壓迫。
兩人不約而同穿了一身黑,就像是說好了似的,以情侶裝出現在這種場合。
「妳終於出現了。」站在她面前,陳致行微笑道。
「你找我?」夢妮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恐懼,抬頭朝他笑得無辜。「怎麼了嗎?」
「我有東西被妳帶走了。」他莫測高深地說。
夢妮聞言皺眉。她哪有帶走他什麼東西?明明就是他拿走了她的耳環,真是,做賊的竟然先喊抓賊!
「你一定是記錯了。」她語氣輕柔的回應。
「我可沒弄錯。」陳致行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她的手,使勁一拉,將她從吧檯椅子上拉下來,緊握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跟我來。」
離開前不忘叫人善後。
「Kevin,記得買單。」
「是!」Kevin大聲朝離去的兩人背影喊,低下頭來悶悶不樂地喝酒。「真是……有異性沒人性,也不帶我一起走,哼!八成又要滾到飯店去了。陳致行,你真是我的酒肉朋友!」抱怨完還是乖乖的掏出錢來付帳。
走出知名夜店,兩人站在101大樓前廣場。
夜風將她的長髮吹起,揚起迷人的發浪,而她身上的馨香,透過風的傳遞迎面撲來,令陳致行一時心旌動搖,當下將她摟進懷裡,低頭給她一記猛烈的吻。
他老早就該這麼做!每天看著她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動心忍性的結果,是她跟別的男人過從甚密?他陳致行不能接受這種結果。
誰教她要先來撩撥他?不對他負責到底,他絕不善罷甘休!
他絕對會成為她一生的惡夢。
她應該抗拒他的吻,也該對他的吻沒有感覺,可是她一點也不想抗拒,而且對他的吻非常有感覺。
這是不對的,但是又忍不住沉浸其中。
夢妮不得不承認,在這一方面,他們該死的合適!
吻畢,陳致行調均自己紊亂的呼吸,摟著她肩頭的大手緊緊將她擁住,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你……一定要摟得這麼緊嗎?」她的狼狽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此刻的她頭髮散亂、雙頰酡紅、呼吸急促,連唇上的口紅都被他吻得一乾二淨,一副剛跟男人廝混完的模樣。
「不摟緊些,妳又逃了怎辦?」他挑了挑眉,笑道:「妳可知我在找妳?」他銳利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夢妮下意識逃離他深情的注視,以至於沒能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精明。
「我怎麼會知道?」她否認。
陳致行瞇了瞇眼。
她還不想承認嗎?那就別逼他使出撒手鍆!
「是嗎?」他語氣輕柔,顯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跟我來。」他握住她的手,強硬的力道令她無法掙脫。
「你要帶我去哪裡?」說她不怕是騙人的,她怕得要死!最擔心她又一次禁不起他的男色,跟他再次滾到床上去,那就很不妙了。
「妳的東西在我這裡。」他回答的風馬牛不相關。
夢妮心一動。「我的耳環?」
「妳留在飯店了。」他勾唇一笑。「妳要來我家拿嗎?」
去了,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但不去,一定拿不回她的耳環!
那耳環意義非凡,她一定要拿回來,所以夢妮硬著頭皮,點頭答應了。
陳致行詭笑,走向地下停車場,將她塞進藍寶堅尼的跑車裡。
銀色的跑車如子彈般消失在夜色裡,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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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到過他的住處。
這是一棟位於信義區的新大樓,交通便利、生活機能佳,價格自然不便宜。
陳致行的住處就在十九樓,四房兩廳的格局,總坪數達六十坪,裝潢極有他個人的風格。
強硬黑與白對比色系,如他本人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坐。」將她安置在客廳的雙人沙發上,他走向一旁的吧檯,倒了兩杯威士忌加冰塊,再晃到她身旁來。
「謝謝。」她不願表現出自己的緊張,笑著接過他遞來的酒杯,輕啜一小口。
陳致行挑眉,不多說,跟她擠在同一張沙發上,他太過高大,逼得她不得不緊挨著他的身體坐。
他大少爺非常懂得何謂打蛇隨棍上,大手一攬,摟住她的肩,大吃豆腐。
夢妮不喜歡這種過於曖昧的氛圍,撥開他放在肩上的手,站起來換了張單人沙發坐下,清了清喉嚨,鎮定地問:「我的耳環呢?」
見她防備的態度,陳致行忍不住輕笑。
「有必要這麼生疏嗎?我以為我們交情不一樣。」曖昧的眨眼。
「誰跟你交情不一樣?」誰不知道他在暗指一個月前的「兩夜情」?哼,她偏偏不當回事。「我時間寶貴,快把東西還我。」
「然後讓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可不是笨蛋。」他笑。「我叫陳致行,妳可以喚我的名字。」
她臉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不用吧!」她敬謝不敏。「我們不熟。」
「是嗎?」他提高語調。「我們真的不熟,嗯?」他又挨到她身旁,將她困在沙發與他之間,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感。
「充……」他近得讓她口鼻問充斥著他身上的古龍水味,使她差點迷失在他的男人味裡。「充其量不過是共度兩夜的性伴侶,你幹麼這樣?快把東西還我!」好在她還沒被他迷得失去理智,記起她今晚出現的目的。
為了她重要的耳環!
「性伴侶?」他瞇起了眼。「妳真這麼想?」
他這模樣她前所未見,感覺他這人好危險,是因為她說錯話嗎?
可她說的都是事實,她跟他之間不過是兩晚的露水姻緣,他幹麼一副她遺棄他的態度啊?
「不然呢?」她滿不在乎地反問。
很好,從來沒人可以將他惹得這麼火,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妳是玩弄我嘍?」他輕柔地低問。
「我哪有?」她絕對不承認玩弄之說。「這不是你情我願的嗎?誰教你禁不起美色引誘。」全怪到他頭上去就對了。
「妳以為任何女人的勾引我都會接受?」他笑出聲來。
為什麼……他笑得這麼令人寒毛直豎?
夢妮有不好的預感。
「因為是妳,我才讓妳勾引,Monica。」他特別加重了她告訴他的假英文名。「妳沒有話要告訴我嗎?」再給妳一次機會,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否則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當然有。」她皺眉。「你什麼時候才要把我的耳環還給我?你這個不乾脆的傢伙。」
她死定了!
「下次再還妳。」他惡意一笑。
「你!」她瞪眼,生氣的指著他笑開的嘴臉。「你太惡劣了。」
「我放在我公司裡,並沒有帶回來。」他沒說假話。
夢妮雙手環胸,質問:「所以你是把我騙來這裡的?」
「對。」他大方承認。
「東西不在你住處,你把我騙來幹麼?」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算是對他這一個月來給她精神折磨的小小報復!
「剛才在ROOM18妳顯然沒聽清楚我說的話,我有東西被妳帶走了。」他笑得莫測高深。
她立刻否認。「我才沒有帶走你任何東西。」
「當然有。」他肯定地道。「妳帶走了我的心。」
寒意自腳底爬上腦門,夢妮臉色蒼白,大驚失色。
她的反應是立刻站起身往門外走,嘴裡喊著,「再見。」
雞皮疙瘩掉滿地,聽見他這種表白,她的反應就是拔足狂奔。
陳致行及時在她打開門前一掌將門板壓上,高大的身子佇立在她身旁,朝她笑得詭譎。
「妳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妳走人?」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侵略。
夢妮不禁吞了吞口水,吸呼急促起來,使得她微露的乳溝上下起伏,不想挑逗卻帶著勾引的意味。
「那你想怎樣?」
「不怎樣。」他懶懶地微笑。「重溫舊夢而已。」遂又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反應不及,又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整個人陶醉的閉上眼,任憑他將自己吻個徹底。
腦子裡閃過快逃的警告,但她無力抵抗,他的吻太醉人,他的擁抱與她太契合,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與他唇齒交纏,待她睜開眼睛,她已經躺在他的黑色大床上,而他高壯的身子朝她撲來,她無力抵擋。
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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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了,她死定了!
枕在身旁男人的懷裡,一夜貪歡到天明,他根本沒給她睡著的機會,幾乎把她給搾乾了。
直到清晨六點,那個縱慾過度的男人終於累極睡去,夢妮才悄悄的下了床,再度開溜。
匆忙離開他的住所,攔了計程車回住處洗去一身疲憊,她深覺自己可恥。
「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拿回耳環就算了,又與他荒唐了一整夜。「塗夢妮妳在搞什麼鬼!」她瞪著鏡中的自己指責。「這麼沒定力,妳、妳太可恥了!」
兩夜情衍生為三夜情,這下子她跟陳致行更牽扯下清了,最煩的是,她今天還得上班面對昨晚溫存一夜的對象。
「我一定會瘋掉!」忍不住大搖其頭,用了比以往更多的深色粉底,將她的黑眼圈蓋掉,長髮綰起,換上幹練的套裝。
將隱形眼鏡取下,換上黑框眼鏡,出門前她再三審視自己,確定完美無誤後才出門上班。
好險昨晚陳致行那傢伙沒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否則她今天很難面對公司同事。
只比往常晚十分鐘進公司,打開電腦接收E-mail,把重點工作轉錄在PDA裡,交代屬下今天的工作內容,九點整一到,她整理思緒,走出秘書處。
「組……組長?!」一名秘書欲言又止,喊住走到門邊的夢妮。
她狐疑的回頭,「什麼事?」
「沒事,組長慢走。」另一名秘書立刻站出將她擠到身後,臉上漾著甜到不行的笑容。
何時見過下屬對她笑得這麼甜?夢妮懷疑,但沒時間細想太多,是她該工作的時候了。
待她一離開,秘書處裡立刻爆出熱烈討論。
「那不會是……」懷疑。
「吻痕?!」震驚。
「不可能!」徹底否決。
「那要怎麼解釋呢?」
「我不相信!老處女怎麼會有人要啦!」
「應該是個沒長眼而且不挑的男人吧!」
討論聲不絕於耳,被討論的主角完全不知情。
然而在辦公室等待的陳致行,則是一臉的陰鬱--
「很好,又給我逃了。」他咬牙切齒。「今天非把妳逼得原形畢露不可!」
敲門聲響起,他清了清喉嚨,口氣不善地吼,「進來!」
進門前夢妮就感受到他的火氣,躊躇了會兒後才推開門走進來,硬著頭皮面對昨晚與她一起度過的男人。
「執行長,早安。」她語氣平常。
陳致行臉臭,不若以往微笑與她道早。
一早就火氣大,難道是因為她的關係嗎?
夢妮湧生一股罪惡感,但她掩飾得很好。
「美國康生集團來信……」她開始報告今早收到的重要信件,語氣一點也沒改變,鎮定得很。
他大感不爽。
這麼沉得住氣?不把他當一回事就是嘍!
未待她將工作交代完,他霍地站起身,怒氣沖沖地走向她。
「執、執行長?!」夢妮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倒退兩步。
陳致行直接握住她兩手,將她拉過來背對自己,瞇眼,看見她後頸上那片點點吻痕。
那是他昨晚刻意烙下的,看來她並不清楚被他擺了一道,否則哪敢將頭髮綰起,露出她潔白性感的頸子呢?
伸手輕觸她裸露的頸子,他垂下頭,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道:「沒發現這裡有吻痕嗎?Monica。」
「啊!」反手覆住後頸,她反應恁大地跳開。
不料卻讓他牽制住,不讓她自掌中逃離。
「想逃?沒那麼容易!」
「那、那是過敏!」夢妮隨口亂講。「昨晚被蚊子叮了,我過敏!」
他聽了她蹩腳的借口,反應是冷哼一聲。「好大只的蚊子,妳的謊話可以說得再高明一點。」
「我我我我……」被識破了,不會吧?!是什麼時候?她一直掩飾得很好啊!
陳致行的大手來到她面前,將她的眼鏡取下來,然後硬生生折成兩半,讓她連挽救的機會也沒有。
「我的眼鏡!」她的大近視讓她看不清眼前發生的慘劇,直到眼鏡被折斷的聲音傳來,才知道眼前這野蠻人幹了什麼好事。
「你這個野蠻人!」她指控。
「我還有更野蠻的一面,妳要不要見識見識?」憤怒讓他失去理智,解開她的發,讓她如雲的秀髮直洩而下,一把將她抱起,揮開辦公桌上的文具、文件,將她放在桌上,高大的身子壓向她。
「你幹什麼?!」夢妮被他粗蠻的舉止嚇傻了眼,忙不迭阻止他的孟浪。
「妳膽敢丟下我兩次!」他氣得不得了。「妳要我耍得夠徹底了,塗夢妮!」
夢妮一驚。「你早就知道是我?」
他冷哼一聲。「妳以為妳那蹩腳的偽裝技術瞞得過我?」
也就是說,他第一眼就認出她了!只有她傻傻的以為自己瞞得天衣無縫,她真是太傻了,怎麼會以為自己能瞞得過這個精明的男人?
「若不是拿出妳的寶貝耳環當誘餌,妳會躲我一輩子,是吧?」他壓低身子,危險的逼近。
「你不要這樣子,」她慌亂的推拒他。「有話好說……」
「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他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咄咄逼人地道:「妳是刻意挑上我,故意來引誘我,讓我對妳的撩撥無法自拔,這是妳的陰謀,對不對?」
把她說得好難聽。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改變自己,我不要當老處女……」她被他的野蠻和咄咄逼人嚇出了淚水。
這一切出乎他意料之外,她嚇哭了。
「不想當老處女就隨便找個男人當妳初夜的對象?」聽了又忍不住肝火直冒。
這是什麼論調?陳致行聞言皺眉。
「我沒有玩弄你,這都是巧合。」她抽抽噎噎的解釋。
「停!」他頭大的要她閉嘴。「我不要跟一個哭花臉的女人說話,妳給我把自己弄得乾淨清爽!」他瞇起眼,警告地道:「妳給我聽清楚,塗夢妮,妳再讓我看見妳把頭髮綰起來,戴眼鏡遮去妳這雙漂亮的眼睛,再用深色粉底把妳的臉抹黑試試看!」
野蠻……這傢伙真是個野蠻人!
「我的專業形象……」
「屁!我說的話算數,去給我洗把臉再回來,今早所有工作轉給總經理處理,聽見了?」他警告地再補充一句,「妳敢再給我逃一次試試看!」
他威脅人倒是很習以為常,怎麼之前都只看到他對Monica溫柔多情的一面?
「偏心……」夢妮忍不住小小聲抱怨。
「妳說什麼?」他眼瞇起。
「沒。」她害怕的不敢再有第二句話。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不會……就這樣跟他糾纏個沒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