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才剛剛亮了些,一道尖銳的叫聲,讓才剛睡下的藍道夫快速自床上跳起。
發現是路憶遙的叫聲後,他快速地清醒過來,往樓下衝。
「怎麼了?」他在客廳沙發上發現路憶遙,她蜷著小小身子,全身顫抖著。
「那……那個東西。」
一看到藍道夫,路憶遙馬上躲進他的胸膛中,然後伸出微顫的小手,指著放在桌上的東西。
藍道夫先讓她在沙發上坐好,然後神色謹慎地朝桌子方向走去。
桌上放著一個被打開的禮盒,裡頭是個透明的玻璃瓶,瓶內有著一種奇怪的液體,從它的外觀看,可以判斷出那是實驗室裡用的東西。
「這是你打開的嗎?」藍道夫小心地看著眼前的東西,輕輕地將它拿出來,發現它似乎沒有危險性。
「嗯。」路憶遙點頭。
不知為什麼,看著眼前的東西,她的心中感到相當恐懼,因為……她認得這是什麼東西,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認得。
「不!不可以把它打開!」發現藍道夫似乎準備要把封口拆開,路憶遙立刻驚叫,眼中佈滿畏懼。「你把它打開的話,裡面的東西一接觸到空氣就會散發出毒氣,只要吸入一點點就有可能讓人瞬間死亡。」
藍道夫一聽到她的話,先是微微一愣後,才慢慢將它給放在桌上。
他轉過身,眼中有著懷疑。
「你怎麼會知道?」他緊皺著眉,靠近了路憶遙問。
「我、我也不曉得,只是一看到那種東西,心裡自然就浮現出答案來。會是誰要寄這種可怕的東西給我?」她一臉疑問地望著藍道夫。
在發現這包裹的收件人是自己時,路憶遙忍不住在心中打了個冷顫,是她做錯了什麼嗎?還是得罪了誰?要不然怎會收到如此可怕的東西?
「別害怕。」他用力地將路憶遙抱在懷中。
還好,還好她沒事……他在她的頭上用力地一吻,似要藉此舒緩自己擔憂的情緒。
「你怎麼了?」被悶在他懷中的路憶遙輕聲問。
他把她抱得好緊,緊得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了,而且,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他似乎在……發抖?
「沒什麼事。」藍道夫低聲回答,緊緊擁著她的大手又收緊了許多。
「藍……藍,我、我快不能呼吸了。」路憶遙忍受不了疼痛,忍不住輕聲提醒。
他放開擁著她的手,臉上的神情在這一刻轉為平靜,嘴角也勾勒出一道迷人的笑靨,當她一抬起頭時,他馬上低下自己的頭,佔領了她紅潤的雙唇。
「嗯……」
路憶遙全身虛軟得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一雙小手無力地拉著他的衣領,感覺輕飄飄的,似乎快飛上天般。
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因而伸手無力地捶打著他厚實的胸膛,藍道夫才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有異狀,然後不捨地自她的唇上離開。
「怎麼還是沒學會接吻要呼吸……」藍道夫的口氣中帶著對她的寵溺和憐惜,大掌體貼地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奸讓她順順氣。
「誰叫你突然吻人家。」路憶遙紅著臉,嘟起嘴,擺出嬌柔姿態,忍不住抱怨。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必須快一點習慣我,否則……」藍道夫帶著曖昧的笑容朝她擠眉弄眼。「才一個吻就害羞成這樣,要是在床上……」
「藍道夫——」
他的話讓她想起先前,原本兩人已經差一點就要發生親密關係了,結果還沒開始,她就因為緊張過頭而昏了過去。
「快一點習慣我,我想好好地抱抱你——而且是在你清醒的狀態下。」他的話裡帶著幾分認真,卻又有那麼一絲絲取笑她的意味。
「就叫你別再說了——討厭。」
路憶遙害羞不已,她全身發燙,感覺臉頰好像快燒起來一樣。
她用力地瞪了一眼眼前以戲弄她為樂的男人,然後快速奔上樓。
「遙遙。」藍道夫叫喚住似乎因害羞而不知所措的人兒,眼中滿是柔情。
聞言,路憶遙在樓梯上停了下來,回過頭,紅著臉看著下方的男人。
「準備一下,我們到外面去吃東西。」
「嗯。」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快速地奔上樓。
聽到樓上房門關起的聲音後,藍道夫看著放在桌上那匿名的盒子,臉上的溫柔瞬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陰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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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寂靜的夜晚,一抹身影自窗外快速閃入某棟豪宅內,然後自大廳潛進某間房內。
裡頭的男人絲毫沒感覺到有人進入,依然舒服地沉睡著。
那道身影來到床邊,自腰間拿出了一把槍。
「布克凡·亞普辛。」
他將手上的槍抵在床上男人的額頭上,男人瞬時清醒了過來。
布克凡·亞普辛目光隨即對上站在身旁的男人,加上頭上頂著一把槍,他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你、你是誰?」布克凡·亞普辛顫著身子,一顆心狂跳著,看著像鬼魅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百鬼門的藍道夫。」站在床邊的男人冷冷地報出自己的名號。
「百、百鬼門?」布克凡·亞普辛聽見他的回答,心中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天,他並不記得自己有惹上百鬼門的人,怎麼這男人會找上門?
「你、你需要什麼?我們有話好好講。」布克凡·亞普辛著急地嚷道。
「你的身上沒有任何我所需要的東西。」藍道夫冷冷地說,把槍更用力地貼在他的額頭上。
「那……那……」
「路憶遙。」
「什麼?」
「你寄了一個包裹給路憶遙,裡面是毒,這件事情你該不會忘了吧?」
經過他們的調查,寄那個包裹的人,就是布克凡·亞普辛。
「你、你、你……」他怎麼知道?布克凡·亞普辛驚愕地倒抽了一口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為什麼要放毒?」藍道夫將子彈上膛,大有如果他不回答或是說謊就把他殺了的威脅意味。
「我說、我說,你、你千萬不要開槍。」布克凡·亞普辛發現他不是在嚇他,趕忙喊道。
「黑、黑市上的人都在找她……和她所創造出的蒂維娜。只要殺了她,拿到蒂維娜,就有一千萬美金的報償。」
「幕後主使者是誰?」
「不……不知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布克凡·亞普辛用力地甩著頭,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有多少人得知這項消息?」
「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不少人在找她。」
見藍道夫將槍拿離開自己的頭上,布克凡·亞普辛忍不住地吐出一口氣,
「最好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再向任何人透露,否則……受傷的可不是只有一雙腿。」藍道夫陰沉地提出警告。
布克凡·亞普辛還沒會意過來,藍道夫便朝他的腿上射了兩槍。
「啊——」床上男人痛得忍不住哀號出聲。
當外面的警衛人員破門而入後,只見到一個斷腿的男人在床上大叫,卻沒有見到其他人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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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藍道夫無聲地打開了書房的門,看到床上的人兒甜美的熟睡模樣,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溫柔許多。
他輕輕地在她的身旁躺下,伸出手來將她懷中的被子給拉開。
路憶遙感覺自己懷中的被子不見了,微微皺起眉,雙手開始四處摸索著被子。
藍道夫好笑地看著身旁的人兒,順勢靠近她,將她抱在懷中。
感覺自己靠在一個舒服又溫暖的胸膛,路憶遙原本緊糾住的小臉因而放鬆,跟著露出淡淡笑意,一副幸福至極的模樣。
她將自己的雙腿伸入藍道夫的腿中間,輕輕地磨蹭著,然後似乎感覺很舒服地輕歎了一口氣。
「老天……」藍道夫低聲地呻吟,倒抽了一口氣。
他怎麼樣也沒想到身下的人兒會有這樣的舉動,她毫不自覺的挑逗動作,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藍道大小心翼翼地將雙腿抽開,將自己的下半身和她拉開距離。
「嗯……」察覺自己腿上的溫暖不見了,路憶遙輕哼了一聲,皺起細眉,然後又將雙腿向前挪動,再度纏上藍道夫的雙腿。
兩人在床上不斷重複這樣的動作好幾次後,路憶遙似乎再也受不了自己的睡眠不斷被干擾,最後,她乾脆用自己的腳緊緊夾住藍道夫的腿,讓他無法再偷跑,接著又伸出手來將他緊緊抱著。
藍道夫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招。
沒錯,這樣的他確實是動不了了,可是他的慾望也跟著被挑起了。
他痛苦地歎了一口氣。
低下頭,藍道夫想將路憶遙的上半身移開一些些,卻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他怎麼也沒想到,身下的人兒僅僅穿著一件薄薄的蕾絲睡衣,雖然不是很透明,
但是在她不斷扭動身子的同時,胸口的扣子也因而鬆開,藏在裡頭的豐滿呼之欲出……
「不管了!」
藍道夫感覺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緊牙,眼中滿是對她的慾望。
一個翻身,他讓身子撐在她的上頭,然後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嗯……嗯……」
直到快沒有氣了,路憶遙終於緩緩地醒來,看著正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瞬時清醒了過來。
「你……在做什麼?」路憶遙驚羞地問。
「你說呢?」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他將她身上的睡衣給撩起,溫熱的雙手直接罩在她的豐滿上,引得她倒抽一口氣。
「藍——你……」路憶遙驚訝地叫出聲。
「是你挑逗我的。」他低聲在她的耳邊輕喃,話一說完,他立刻含住她敏感的耳珠。
「啊……我、我哪有……」路憶遙輕顫著,身子向上弓起,雙目變得迷濛。
藍道夫的雙手開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引發一陣陣悸動,也挑勾出她的慾望。
「為我準備好了嗎?」
「我……嗯……」
他的手像是火把,所到之處都讓她感到熱燙難耐。
「遙遙。」他佈滿慾望的雙眼對上了她的,「可以嗎?」
路憶遙紅著臉,不知如何回答。
不想搖頭,點頭又怕太直接,因此她垂下眼,依進他健壯的胸膛內,無聲地給他答案。
知道得到了她的首肯,藍道夫再度低下身,開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當兩人一同攀上最高峰後,藍道夫離開了她的身子。
看著身下的人兒不知何時早已睡去,他的臉上出現了幾絲的無奈和憐惜。
看來他是累壞她了。
伸出手,他溫柔地撫著她細嫩的臉蛋,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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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太陽的光芒照射進房內,擾醒了睡夢中的藍道夫。
他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到手臂上的重量和身旁人兒的體溫,接著,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他轉過頭,看著躺在懷中睡得安穩的人兒,然後,他笑了,笑得十分幸福。
她終於完全屬於他了……
這項認知讓他感覺心被喜悅漲得滿滿,全身彷彿被注滿能源般。
他微微挪動身子,讓自己可以欣賞睡夢中的她,看著看著,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著她細嫩光滑的臉蛋。
確定身旁的人兒不是虛幻的影像,他用力地將她緊緊抱在胸膛中,似要將她揉進體內。
「唔……嗯……」他的動作讓熟睡中的人兒無法呼吸,因而伸出手來掙扎著。
她嬌柔的吟聲、微微開啟的紅唇,和纏在他身上的修長細腿,都考驗著他的意志力。
他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奸讓自己能喘口氣,平靜再度高漲起的慾望。
「嗯……」下—秒,她卻又向他靠近,似乎想探求他身上的溫度。
她的手滑上了他的胸膛,輕輕地撫觸著,引得他倒抽一口氣。
「藍……」她在熟睡中喚著他,臉上浮現甜蜜的笑容,身子更是緊緊貼著他。
她的飽滿貼在他的胸口上,白皙光滑的腿攀附在他的腿間,昨晚的激情纏綿片段跟著不斷湧現在他的腦中。
慾望快速升起,但心中的理智卻也提醒著他,昨天才經歷了第一次的她,鐵定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承受他的慾望……
他忍不住低聲咒罵著,握緊拳,想要壓制體內的熊熊慾火。
「藍……」這時,路憶遙悠悠地醒了過來,她睡眼惺忪地朝身旁的男人漾出一個甜甜笑容,完全不知道他正天人交戰中。
「把你吵醒了?」藍道夫努力恢復鎮定,柔聲問。
「沒有……奇怪?我怎麼覺得全身酸痛……」她坐起身來,還伸了一個懶腰,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累。
「酸痛?」藍道夫臉上帶著曖昧笑容,欣賞著她的雪白身子。
她似乎忘了自己正全身赤裸著。
「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揉揉?」他假好心地提議,想看看她何時才會想起兩人昨晚發生的事,和發現她現在的樣子。
他伸出粗糙的大掌為她按摩著發酸的肩,路憶遙忍不住地呻吟,舒服得閉上眼享受他的服務。
「咦?」片刻後,她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然後驚愕地睜開眼,往下一看——
她……他……
飛快地抬起頭,看見藍道夫臉上的捉弄笑容,路憶遙猛地記起昨晚發生的事!
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她的臉瞬間紅透,像蘋果一樣,接著,她將被子拉高,將全身包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雙大眼。
「想起來了?嗯?」藍道夫躺回床上,側身,他好整以暇地撐住自己的頭,欣賞著她不知所措的無助模樣。
她害羞地點點頭,大眼不知該往哪裡擺好。
棉被都讓她給拉走了,他赤裸的身子全露在外頭,幸好被子的一小小角,正好遮在他重點部位上。
真討厭!他做什麼一直朝她笑?
「你、你要不要……呃……」把衣服穿上?
可是,要是她說了,他就必須走下床,才能將地上的衣服穿上……那她不就看到了?
「什麼?」他故意朝她的方向移動。
「你不要再動了!再動,那個……就跑掉了……」看著他身上唯一的一角棉被快要掉了,她立刻放下棉被,羞紅臉的伸出手,指著他的下半身大聲說。
「身子還酸嗎?還要我幫你按按嗎?」藍道夫一點也不在意被她看見,看了看她指的地方,他笑了笑,又捉弄起她來。
「不、不要,我、我不酸了……」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就算身子再怎麼不舒服,她也不敢說了。
「還痛嗎?」
「沒、沒有了,你不要問啦!」這問題叫她怎麼回答?
路憶遙再度拉起被子把自己給包住,她快速躺下,背轉過身不敢面對他。
可惡!她想下床,可衣服卻又全都在地上,想要拿,她就得光著身子走下去,這叫她怎麼辦嘛!
「害羞了?」拉開緊包住她身子的棉被,他自身後一把將她擁在懷中,在她白皙的肩上輕吻著。
「啊——你……討厭!」她扭動著身子。
雖然兩人該做的事都做過了,但要她大方地光著身子和他說話,她就是不敢,也沒那勇氣。
「怎麼這麼害羞?」藍道夫憐愛地環住她的腰,讓兩人赤裸裸的身子更加貼近。
「藍……」
「嗯?」
「有個好奇怪的東西……在我後面。」路憶遙感到奇怪地動著身子。
「別再動了。」他語氣依然平穩,但自鼻間噴出的氣息,卻變得急促了。
「但是它讓我覺得不舒服。」她嘟著嘴搖動著臀,試圖讓那東西離自己遠些,但不管她怎麼移動,抵在臀間的硬物非但沒消失,反而更緊貼著她,而且有愈來愈大的趨勢。「到底是什麼?」
「別再動了。」他再次出言制止懷中佳人的行為,她單純的舉動,可害慘了他。
見藍道夫一臉不舒服,她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了,只是慢慢地將手伸至後頭。
「抓到了!」
她拉開了被子,也瞧見被她握在手上,那讓她不舒服的東西。
「呃……啊……」放開手,她小臉立刻如晚霞般快速爆紅,整個身子像觸電般向後退。
哦!讓她死了吧!
「知道是什麼了嗎?」藍道夫無奈地挑挑眉。
要是她再繼續抓著他不放,他懷疑自己會爆炸而死。
這小妮子,真不知是太過單純,還是故意的,竟然這樣折磨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它、它……那個……」
此刻的路憶遙,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別再你呀我的。」
確定慾望已經消退後,藍道夫又把離自己遠遠的女人給拉進懷中。
「你現在的模樣,會讓我想狠狠多愛你幾次……」他邊在她耳邊說著曖昧的話,邊輕輕啃咬著她紅燙的耳珠。
「嗯……」她半瞇著雙眸,身子忍不住輕顫。
「從一早開始就不斷地誘惑我……真想我為你瘋狂?嗯?可惜……」現在不是要她的好時機,因此他決定收手。
在她肩上輕輕一吻後,藍道夫快速起身,在床上人兒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快速進入浴室內。
而路憶遙還昏昏沉沉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從浴室走出來的藍道夫,看到的就是床上的人兒還躺在床上發愣的畫面。
「快起床了。」
他來到床旁,輕聲說:「還是你想和我一整天都待在這,我也不介意。」他語氣中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
「我、我馬上起來。」聞言,她披著被單,羞紅著一張臉,快速跳下床衝進浴室內。
藍道夫大笑著看她飛奔的身影,眼中充滿柔情。
他的遙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