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與風不悅,拉下他的手,加強語氣:「我們做愛吧。」
凝視他片刻,司雷才柔聲說:「與風,你累了。」
「我好得很……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愛嗎?現在怎麼又不肯了?」
司雷沉吟。最終歎了口氣:「如果是你為了還我人情,那我寧願不要。」
穆與風怔了下,卻又突然笑起來:「誰要還你人情了,我現在只是要你安慰。」
說罷便輕輕地在司雷的耳邊吹了口氣,手順著他的腰部摸索而下。
司雷按著他的手,啞聲道:「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後果。」
與風主動舔上他的唇,輕喃道:「不用考慮的……我們現在只要享受就好了。」
低喘了聲,司雷已經用力的抱緊他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口舌交纏,津液相融,滋味競有說不出的甜美。
與風今晚競也異常的熱情,主動拉下了司雷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司雷感動地抱著他,手伸進他的衣衫內,溫柔地磨挲。
「不要後悔啊。」從深長的吻中拉開了些許的距離,司雷凝視著滿臉紅暈的與風。
「我決定的事從不後悔。」與風主動解開了司雷的鈕扣,眉目含情,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動人可愛。
司雷呻吟一聲,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便抱起了與風,向臥房走去。
他剛要開燈,卻給與風按住,低聲道:「這樣就好。」
司雷想是他羞澀,也不介意,把他放在床上,脫下衣服,俯下身子便去吻他。
與風也熟練地勾著他的唇舌,回吻。
黑暗中兩人肉體交纏,春紅帳暖。
「準備好了嗎?」司雷輕笑,按住與風胸前的殷紅,輕輕地彈了彈。
「你!」與風薄怒,身子卻給按住了,只聽到司雷歎息說:「現在你叫我停我也停不下來了。」
「不准說下流的話。」與風低聲說道。
卻招來司雷的嗤笑:「什麼話?這可是情趣啊!不過……」
說著他輕輕的握了他身下羞澀的分身:「既然你這樣說,我不說便是。」
「你……」與風又是大窘,身下的弱點給別人握在手裡玩弄,令他十分的不自在。
「不要太過分了。」
「怎麼?你不是挺享受的。不舒服嗎?」
「……」
與風閉上了嘴,他發現司雷在床上的時候會特別的惡劣。
但不多時他便驚呼出聲,因為司雷竟把沾了乳液的手伸進他身後的穴口,在裡面輕輕的蠕動著。
「你……出……嗯……出來。」
給手指搔刮的酥麻和給異物侵襲的疼痛令與風意識到了他現在的羞恥狀態。
雙腿張開,軟軟地掛在司雷健壯的手臂上,下身私密處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他火熱的眼光下。而他修長的手指卻正在他體內惡意的活動著。
幸好沒開燈……
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與風扁了扁嘴。
有時候一瞬間的想法和激動真的可以改變許多事情。
不應該這麼輕易就許身給他的,與風現在不安;卻沒有後悔。
他作的決定,從不容許自己後侮。
「你不專心。」司雷感覺到與風的失神,很不滿地按了下與風私處的敏感帶。
「嗚。」與風驚叫出聲,卻連忙咬住自己的下唇。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司雷邊安慰著他邊把早已堅硬的灼熱送入那給他弄得柔軟潮濕的甬道。
「嗚啊!」感受到了體內碩大的異物人侵,與風把臉都皺起來了。
這傢伙怎麼可以說著不傷害他的話卻做著傷害他的事呢?
「你別……啊別動……慢……嗚啊……慢一點……」
司雷扶著他的腰,猛烈的衝擊起來。
與風煞白了臉,給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交集著的痛楚弄得頭暈目眩,心裡卻在痛罵。
混蛋!以前被他做的男的女的幹嘛都這麼享受,浪叫個不停,還纏著他要下一次。怎麼他自己被人防起來就那麼難受?難道是司雷的技術問題?與風忽地挑眉看向在他身上律動的男人。
「好眼神……我喜歡。」司雷吻上他的眼,湊到他的耳邊啞聲道:「我也喜歡你的聲音,嫵媚又煽情。」
「囉嗦!」
與風飛紅了臉,側頭看了下自己手指上的指環。想著要不要送他一針,讓他叫得嫵媚又煽情呢?
心念一動間,與風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既然今晚是自己容許的,又何必矯揉造作,做一些無謂的反抗呢?
汗濕著臉,望著在身上激情陶醉的男人,與風笑了笑。
這個人情,算是還給你了……
「與風,與風……告訴我,怎樣才可以得到你的心呢?」耳邊溫柔的喃呢令他心神迷醉。但他怎麼可以告訴他呢?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怎麼能告訴他呢?
不要問我啊……司雷,我也給不了你答案。
那一夜,驟風急雨,殘紅深渡。身體拉近的兩人,在心裡卻天各一方。
天色大亮時,風吹碎萍,霞光漸現。
與風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枕在司雷的懷裡。修長渾圓的雙腿給司雷壓在身下,而身體私密處卻緊密相連。
隨著身體結合處的移動,滯留在身體深處的一些乳白的液體也沿著大腿流了出來。
「見鬼……」與風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的私處,臉龐不由得有點發熱。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做如此親密動作時的羞怯。
他狠狠地瞪向始作俑者,卻見司雷正側身含笑地望著他。
「早安。」
「早。」與風發現他自己現在的狀態十分尷尬,身子伏在司雷厚實的胸膛上,而雙腿卻曖昧的跨在他的腰側,體內緊咬著他的分身,完完全全是一副欲拒還迎、投懷送抱的畫面。
如果給別人看見……那他一輩子的英名算是盡毀了!與風哀歎。
「你可以出來了吧?」
司雷嘿嘿一笑:「還早啊……不用急吧……」
「是嗎?」與風微笑,手輕柔地摸上了他的脖子。
「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應該起來的了。」感覺到脖子上的利器,司雷連忙改口。
「哼!」與風冷哼一聲,收回手上的鋼針。
「真不可愛,大清早就動刀動槍的。」司雷故意遲疑著。可惜錯過這次機會,以後不知道要等多久。
「你……」與風怒目蹬他。
兩人還在廝磨間,門突然給人踹開了。
「哈羅!司雷,小落,起來了,我……」爽朗的笑聲突然斷音好像經典劇場突然給人打斷的靜默。
「出去!」司雷的怒罵夾著與風的鋼針,傾盆潑雨的向司徒飛來。
「啊!殺人啊!」司徒迅速回神,忙帶上門反手鎖上。
背著門聽到幾支鋼針「篤篤」地釘在門板上的聲音。他不由得出了身冷汗,大聲說道:「下次辦事要關門啊!」
「getout!」房裡的司雷扯過薄被蓋住與風春光外洩的身子,狠聲便道:「以後敲門才進來!」
聽你的才有鬼!門外的司徒揚起了嘴角,想著剛才看到春光旖旎的景色,吞了下口水,決定以後進來時再也不敲門。
而房內的人卻一片的寂靜。
與風揭開被子,也不畏縮,大大方方的在司雷面前走過,拿了衣服推開浴室的門,冷聲道:「我討厭不乾脆的男人。」
司雷瞪著眼,剛想說什麼,與風已經「唰」地關上門了。
司雷房中的浴室採用的是庭院式自然設計,碎雨叮咯,別有一番風味。
與風丟開衣服,邁進浴池,閉目養神。
不多時便聽到浴室門拉開的聲音,與風沒有回頭,還是閉目低聲道:「我想靜一靜。」
來人的腳步頓住,半晌才說:「我放了,些可以放鬆的藥在這,你休息一下便出來吃東西吧。」接著便是物品放置的聲音和漸遠的腳步聲。
與風睜開眼,怔了一會才游到池邊,拿起那些傷藥,慢慢的用拇指磨挲著,低聲道:「不要對我太好了,不然我會習慣這種滋味的……」與風洗澡出來時,司雷正坐在床上。昨晚的凌亂和暖昧已經收拾好了,對韓的是他深沉的眼光。
與風避開他的艮神,推門就想走出去。但還沒碰到門把,就給一股衝力拉了回來。接著便是一條雪白毛絨的毛巾放在頭上,給人使勁的擦起那濕漉漉的頭發來。
「擦乾頭髮再走,別著涼了。」低沉的聲首透看溺愛。
「別管我。」與風微驚,用力想推開他。
司雷卻不動如山,狠命地抓緊他的手,道:「怎麼你老是拒絕別人關心你。」
「關心?」與風微微一怔,他以為這兩個字已經和他絕緣。而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就像習慣了呼吸一樣,習慣到他根本也不在意了。但……現在突然有人說要關心他,反向令他無所適從。就像一個已經在黑暗裡匍匐已久的人,突然碰到第一線陽光,會有灼熱和耀眼的感覺,本能的就會遮住或避開它。
「我沒有。我也從來不在意。」與風緩緩地搖頭。
「與風!」司雷真的想搖醒他,「你不是不在意,不是不需要,你只是習慣了,只是習慣了……」
不是!不是的!心給抽空了一樣疼捅,與風咬緊牙,差點叫起來。
「與風,相信我……相信我,我是真心的,真的真的……」看見與風難受,司雷放柔了聲音,輕聲勸說。
不是,不是的!與風猛烈地搖頭,他拒絕接受。感情這種東西,是毒品!禁忌的毒品!一但開始就無從停止。吸取時飄飄欲仙、如夢如幻,但一旦失去就會痛苦欲絕,再也不能自己。
這樣的事、這樣的情,他見得太多太多了。
一直以來,他都能隔岸觀火,冷眼世態。
所以,他一直能瀟灑,一直能置身事外……也……一直寂寞。
「司雷,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也不要和我談感情。親情、友情你或許是有的,但愛情……」與風沉聲道:「你的信用早已貶值。」
「不。」司雷微微一笑,重新拿起毛巾磨挲著與風滴著水的頭髮。「我可以瞭解你的想法,你懷疑我是應該的。但我和你不同,我一旦認定了方向就一定會走下去,而你,即是認定了方向,也不會立即做出決定……你會測量道路的距離、揣度其中的難度,甚至會找最好的快捷方式來達到目的地……」
「你到底想說什麼?」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與風蹙起了眉。
「你會愛上我的。即使不是現在!」
與風怒極而笑:「拭目以待!」
他推開司雷,開門出去。卻聽到耳邊傳來低低沉穩的聲音:「與風,重新開始吧。拋開賦予穆與風的期待和責任,用另一個身體重新開始。你有屬於你的人生。」
握著門把的手頓了一下。與風默然。
給予穆與風的期待和責任太重太重了。長時間壓在肩上的並不是說能拋下便能拋下的。
即使可以。肩膀的麻木也需要緩衝的時間。
出了客廳,司徒正在調酒,用的是老式酒杯,修長的手指把冰塊加人杯中,然後慢慢地倒人伏特加和杏仁甜酒,用銀製的湯匙輕輕地攪拌。
見到他出來,司徒倚在吧檯上暖昧的打量著他,但笑不語。與風甩了甩微微濕潤的頭髮,也坐了過去。隨便倒了杯酒就喝起來。
「你真的很特別。」司徒驚訝。
「你沒有第二句了嗎?」把龍舌蘭和咖啡酒放在杯中攪拌,加上冰塊,與風撇了撇嘴。
「你調酒的手法很特別。」很熟悉。
「嗯。」
「你真的很特別,別人沒有這樣說過嗎?」司徒問道。很奇特的男孩。明明只是青澀朝氣的年齡,偏偏有著成熟穩重的風度。即使剛才看了他躺在司雷身下,也沒有一點削弱他氣勢的感覺。「別人?」與風輕笑。以前別人只會說他成熟幹練、聰明睿智。他也知道自己是耀眼的,是個發光體,是逼人視線的中心。但……與風攪動著酒,冰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繁華背後是陰影,越是光華逼人隱藏的黑暗就越深。
險險的幾次,與風差點認為自己看見了太陽的黑子。灼熱的太陽上隱藏著的黑子,肉眼看不到衰弱的一面。
而陽光下自己的影子更是形單影隻。
寂寞嗎?有時他會自己問自己。
怎麼會寂寞呢?我有親人、有朋友、有權勢、有錢……別人有的沒的,我差不多都有了。
怎麼還會寂寞呢?他失笑。
再次漫遊在街上,穆與風坐了又停,停了又坐。
有時候在餐廳裡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閉目聽著悠揚的小提琴音樂,慢慢體會這個意境。
有時候,他會到處亂逛,然後什麼也不買,毫不留戀地走了出去,也不理店員黑如鍋底的臉色。
有時候,他也會坐在公園外面的石凳上,看人來人往,看著他們為生活忙碌。
仰頭看了看風吹雲動,他招呼身邊的人:「過來坐坐好嗎?跟著我走了一天,不累嗎?」
「明知別人辛苦,你就不要亂跑!」是甄的聲音。他從公園外面的格子牆上跳了過來,坐在穆與風的身邊。「你不開心。」
「不是。」穆與風笑,看了眼從樹木陰翳中走出來的擎,便道:「又是司雷叫你們盯住我的。」
「司雷先生只是關心你。」擎沉靜地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關心一個人。」
「或許吧。」穆與風笑笑。原來在別人的眼中,司雷也是如此在意自己的。而事實上呢?一切都是真的嗎?「也許我應該好好想想了。」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甄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頭腦中認為,給司雷這樣從外到內、從上到下都如此出色的男人看中,無疑是如一塊金子憑空砸到身邊一樣,簡直是可遇不可求。但偏偏就有人不懂珍惜。
「因為猶豫所以猶豫啊!」穆與風詭異地說道。
「你啊!」甄歎。「你是太容易得到了,一點也不懂珍惜。」
「是嗎?」穆與風淡淡地微笑,「但我覺得我應該是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情誼,因為珍惜,所以才不輕易的說改變。」
「如果是好的改變,又何必拘泥於此呢?」
「呵!」穆與風微微一怔,然後悠悠地笑道:「誰知道是好還不好呢?」
說著,便站了起來,背著他們邊走邊擺手,「別跟著我了,讓我想一想吧。」
「喂!」甄剛想追上去,卻給擎拉住。
「讓他自己走一走吧,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甄一愣,「出了事怎麼辦?我們可沒法向司雷先生交待。」
擎輕笑,「別緊張,我們待會才跟上去,這裡到處都有司雷先生的人。」
「那他……」
「他心裡清楚得很。」
甄瞭然,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開始明白司雷先生怎麼會看上他了。他是個會吸引別人墮落的人!」他像一朵美麗脆弱的花朵,危險而誘人。
有東西,一改變就不能回頭。
次日,與風回到碧雲山莊,就收拾行李,向司雷告別。
他說:「反正現在我的經濟可以獨立了,我想離開一下,大家靜靜,對我們都有好處。」
司雷也沒攔他,只是問:「你會回來吧?」
與風笑笑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趁這個時間,你也可以考慮一下。」
他附在司雷的耳變輕聲說:「如果我對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在床上我們也是平等的——不分上下。當然,你可以拒絕。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如何?」
司雷愕然。接著苦笑:「你真的給我出難題了,你明知我沒有在下面的經驗。」
與風哈哈大笑:「我也是啊!反正就這樣了,你看著辦吧!回來時我也會給你答案的。」
司雷上前抓住他的手,道:「你都想開了嗎?」
「沒有,我現在就去想啊。」與風淡淡的道。「我想看看時間是不是真的可以考驗一切。」
說著向司雷挑眉:「你要小心啊。」
司雷不以為意,抓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親吻,細細地、輕輕地,像是許諾:
「我同意這樣的條款,這樣很公平。」
與風抽回手,跳開一步,笑道:「不用這樣快就回覆我,你可以想清楚再說。」
「不。」司雷深深地望著他,「我不想你顧慮我,只管盡快得出決定就行了。」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呢?」
現場又是一陣沉默。
「我們還是好朋友……」司雷緩聲道,把身上的一個銀環放在與風的手心。「這個送你,當是送別禮。」
與風望著手中的銀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並沒有什麼特別,銀色的環圈罷了。
但……對他們來說卻另有一段故事。那時候,他們還在望堂練武,是個孩子,對一切都很新奇。與風九歲生日的時候,司雷說要送他禮物。與風想起一次在師母身上見到的銀環,便告訴他自己喜歡那銀光閃閃的東西。果然,過了幾天,司雷真的是把銀環弄來了,笑著交到他手上。與風是又驚又怒,用力就把銀環扔到他身上,說道「才不要這偷來的東西。」接著便跑掉了,剩下司雷怔怔地站在那裡。
直到後來後來又在師母身上見到那銀環,與風才知道自己冤枉司雷了。當時後悔不已,便向司雷道歉。司雷卻淡淡地告訴他,這個東西扔掉了。
事情就無疾而終。
想不到這個銀環司雷現在還收著,而且還會重新交到他手裡。「那時我聽說你喜歡這個東西,就瞞著師父偷偷下山買。偏偏遇上暴雨,天黑路滑,不小心就掉進了野獸的陷阱。養了幾天的傷,給師父罵了一頓,才把這個銀環交給你,倒是你還不領情,問也沒問就說我偷來的。還丟回我身上,我一氣之下就說扔掉了,你也瀟灑,再也不再問我要了……」
「那你還收著幹嘛?扔掉就算了。」與風只覺得心裡酸酸的,說不出的難受。
司雷輕笑:「要給你的東西,我不會扔掉,也不會給別人。」輕輕地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無論隔了多久,受過什麼誤會,只要你想要的話,我都會把它交到你的手上。」
手心貼著司雷的胸口,那裡一起一伏,輕輕的鼓動著,是心臟的跳動,有力的跳動。
把心交給他了嗎?與風看著面前含笑著的偉岸男人,心中又是一痛,攥緊手中的銀環,提起行李,轉身道:「我走了。」
再看下去,怕自己也把持不住,提早做出決定。
自古傷別離,但只要有重逢的期待,兩人也不會有瀟瀟風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