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他總沒話說了吧!雖然前幾天他那麼囂張地離開她,不過她是很大方的,不是聖人,誰能無過呢?所以,她絕對會原諒他這個情夫偶爾小小的過失,並且不會放在心上。
「驍……」她吐氣如蘭、熱情似火的囈語,雙手不安分的朝他腰部以下進攻。
雷驍並沒有抗拒這般激情狂潮,他配合地將她壓在身下,霸氣十足地將她的雙手固定,扯掉她身上薄如蟬翼的衣衫,激烈的親吻她白皙動人的頸子。
他撩撥的動作令她心顫不已,忍不住將自己熱切地迎向他即將來臨的全面佔領。
「驍,我愛你。」夏極激情難耐地呻吟出口。
「我也愛你。」雷院繼續著親吻她的動作。
「驍,我好愛、好愛你哦!」夏極持續釋放她的熱情。
「我也很愛你。」雷驍輕撫她光潔的皮膚。「不過我現在似乎應該更愛我老婆多一些才合理。」
「討厭,為什麼嘛!」夏極往他懷裡鑽去,撤驕的嚷。
「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他微微一笑,說得不痛不癢。
夏極的熱情在瞬間被澆熄。
「你說什麼?」她停止了律動,並且皺起眉頭。
「我老婆證實懷孕了,已經三個月。」他輕描淡寫,還在繼續他該有的動作。
「懷孕?」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她現在想一棒於把他給敲昏。「你居然讓她懷孕?」她的語氣義憤填鷹。
「有什麼不對嗎?」他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也沒浪費時間的讓兩人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怎麼搞的?你怎麼會讓她懷孕?」她問得滿不是滋味。
「像這樣。」雷曉開始示範,但是他的動作充滿了公式化,一點興奮和激情也沒有。
「拜託!我當然不是問你這個。」夏極煩躁地擰眉,並且開始懷疑雷驍是存心想考驗她的耐性。
她一直以為雷驍愛的是她,她的情婦歲月當得悠哉悠哉,可是如今不同了,他的妻子居然懷孕了,母憑子貴,這下她這情婦地位勢必一落千丈,搞不好他還會在妻兒的感召下,乖乖地倦鳥回巢,到時候她可怎麼辦?
「說話溫柔一點。」雷驍失去興致地離開她的身子。「記住,你是我的情婦,沒有大聲的權利。」
該死的雷驍!他居然對她這麼粗暴?
「你……你不要我了嗎?」夏極勉強擠出幾滴淚水,演苦肉計給他看。他如果膽敢回答不要,她就跟他拼了。
「只要你乖乖地盡一個情婦該盡的責任,我就不會棄你不顧。」他用嚴苛的眼光掃了她赤裸的服體一圈,毫不留情地說:「你似乎該減肥了,我老婆懷孕,胖是應該的,你就不同了,自己好好檢討檢討。」
胖?夏極低頭看看自己依然膿纖合度的曼妙身段,這叫胖嗎?她上禮拜量體重時才又瘦了一公斤耶!
可惡,他明明是在找碴!大老婆一懷孕,他就開始看她不眼,想必他現在一定滿腦子都是天倫之樂的情景,對於她,他還會有什麼感情?
難道這就是當人家情婦的下場和宿命?永遠無法和豢養她的男人據理力爭,也永遠無法和正室一決高下,只能淒涼地、默默地、哀傷地躲在角落裡舔甜傷口,時候到了再識相的飄然而去?
「對了,我老婆已經開始懷疑你的存在,從明天開始,你不必到公司上班。」他毫無商量餘地的下達命令.
「為什麼?」她可真為自己抱屈呀!
他眉一挑,理所當然地說:「萬一她發現你的存在,一時受不了刺激,影響胎兒就不好,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吧[」
呵,果然被她給猜對了,他已經開始凡事以未出世的孩子為優先考量了。
「腥,這點小道理我當然知道。」為了不流露出重重的妒意和失落,夏極溫馴地依向他。「驍,你放心好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知道該怎麼做。」
見鬼的知道該怎麼做!她咬牙切齒中不禁有一絲後悔,如果當初她釣雷撓的出發點不是當他的情婦該有多好,或許他現在百般呵護的女人就是她了,而那個被他滿心期待的小孩就是他倆愛情的結晶。
現在才後悔顯然已經太晚,人家都有了,往後他們夫妻的關係只會更親密不會疏離,想到這裡她就心痛,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另一個女人孕育了他的骨肉?為什麼那個女人不是她?
***
如果不是雷驍那刻薄的挑剔,依夏極對自己身材的滿意度來說,打死她都不會走進這種國際美容身中心。
「輕盈一生」,那斗大的霓虹招牌在夏極眼前閃爍,她歎了口氣,到櫃檯繳費,開始自找罪受地被人又搓又捏。
「雷夫人,你的肌膚原本就又白又紉,經過我們全套的保養程序之後,保證雷先生會對你愛不釋手。」美容師極盡詣媚之能事地說。
「是呀!是呀!謝謝你。」夏極敷衍的回答,她知道像這種沒誠意的話,美容師一天不知道要說上幾百遍,她才不會當真。
不過,也只有在這種場合她會自稱是雷驍的夫人,反正她用的是雷驍說什麼都硬要扔給她的附卡,冒充是他老婆也沒人會檢舉,更何況那位美容師左一句雷夫人、右一句雷夫人,叫得她心花怒放,幾乎以為自己真是正牌的雷夫人了。
在美容保養之後,夏極在服務小姐專業的介紹中,進了三溫暖去流汗,見裡面幾個女人都赤裸著身體,她索性也大方地拉掉浴內,然後閉目養神。
今夜雷驍應該會對她刮目相看了吧!嘿嘿,健身過後的肌膚特別有彈性,再說她年輕,年輕就是吸引力,她相信雷驍只要脫掉她的衣服,一定會瘋狂,也會對他老婆日漸鼓大變形的身材沒有興趣……
「研,我們待會去哪裡?」一陣甜膩膩的聲音傳進夏極耳朵裡。
老天,這女人的聲音真變態,活像在跟男人撒嬌似的,這裡是女子三溫暖耶!真搞不清楚。
「當然是先去好好纏綿,然後我帶你去陽明山吃你最喜歡的野味,好不好,小親親?」另一個充滿了寵溺之意的女音隨後響起。
夏極聽到後者的回答後,不由得睜開眼睛,那聲音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
「我今天不想去陽明山,這樣吧!我們去煙波飯店住一晚如何?反正你快出國去談生意,趁現在有空,我要你多陪陪我。」甜膩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如你陪我出國。」寵溺的聲音充滿了愛戀。「一個人出國太寂寞了,有你在身邊,不管去多久都不會無聊。」
夏極聽得毛骨依然,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認得那個低沉嗓音的主人嗎?
不可能,她並沒有在玻璃圈中的朋友,除非那班損友當中有人半路突然轉變了興趣,否則……
「研,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那兩個卿卿我我的女子相擁著站了起來,夏極連忙別過頭去,見她們出去後,她也迅速地奪門而出。
***
雷驍的老婆!她確定那個穿著三件式褲裝,手擁性感美女的修長女子是雷驍的老婆。
她不會看錯,因為她們曾有數面之緣,她對雷驍的老婆還算印象深刻,不只因為她是雷驍老婆,還因為她盯著人看時的那種古怪眼神。
雷驍說她懷孕?懷孕三個月,怎麼看都不像,穿著帥氣的靴子,走路神彩飛揚,腰桿挺得那麼直,還上賓館……
不對,這很不對,這和常理不符合,雷驍懷了身孕的老婆正和別的女人走進賓館大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給撞見了。
如果是跟男人也就算了,那可以解釋為紅杏出牆,可是跟女人,那應該叫什麼才對?
上一次自己看見雷驍的老婆上賓館的時候,誤以為她在兼差做應召,可是今天不同,她有伴侶,而且還非常親密。
天呀!可憐的雷駭,他不知道他老婆原來是個雙性戀者!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為他自己感到不值,他這麼在意他老婆,在意得連公司都不准情婦去,怕刺激到她,而懷著他孩子的老婆居然跑來和別的女人上床!
不行!她必須要去主持正義!
***
「好,我知道了。」掛掉電話,雷曉深覺好笑的泛起一抹笑意,他可以想見待會兒夏極衝進來時會是什麼模樣。
依夏極那鱉腳的跟蹤技術,不被精明的葉研發現才算奇怪。
也該是向她坦白的時候了,他知道前幾日謊稱葉研有孕的事已刺激到她,現在攤牌正是時侯。
他撥了內線給宋家晞。
「總裁有什麼吩咐?」宋家晞的聲音永遠是這麼敬業和愉快。
「尹小姐要來了,直接讓她進來。」如果不事先告之,忠心的家晞恐怕會把夏極給阻擋在外。
他翻著合作企劃案的建築結構圖,暇飲一口熱咖啡,氣定神閒的等候那團三分天真、七分糊塗的小火球。
「驍!」人未到,聲先至,大門砰的一聲,夏極氣喘吁吁的捲到了他身。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准你到公司來的嗎?」他頭也不抬,繼續看桌面的建築圖。
「現在是非常時刻,告訴你,我發現一件天大的秘密!」她雙手扶著桌面,神態凝重的逼近他剛毅的面孔。
「看到葉研和女人上賓館,對吧?」雷撓神色自若的問。
「你怎麼知道?!」夏極睜大了眼睛。
「葉研剛剛打電話告訴我了。」
「什麼?!」她寧願自己的耳朵轟掉。「我沒聽錯吧?你老婆跟別的女人上賓館居然會先跟你報備?!」
那情況令她噁心,突然之間,她於嘔了幾聲,糟的是競停不下來,愈嘔愈嚴重,臉色也跟著蒼白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雷曉皺眉繞到她身後,扶住她肩膀,輕輕順她的氣。
「我……我不知道……惡……我想………我快死了……」
「胡說八道!」他斥責,一把抱起了她往門外走去。
***
潔白的病房、潔白的床單,醫院特有的藥水味,這乾淨的感覺使得夏極身體上的不適稍微好過了一點。
「你懷孕了。」雷院站在床頭,皺著眉宇盯著她,以平板不見一絲感情的聲音說。
「我知道。」她頭垂得低低的,咬著雙手,一副犯了罪的樣子。
她又不是聾子,剛才從那個醫師講得那麼大聲,全世界都聽到了,她這個當事人有可能不知道嗎?想裝做不知道都不可能。
可是問題是,她怎麼會懷孕呢?
「一個標準的情婦不會讓自己懷孕。」雷撓的聲音仍然不見半點溫度。
「我知道。」夏極頭垂得更低了。
老天,除了這三個字,她今天沒別種台詞了嗎?
「我知道。」她明白他的意見,既然她是情婦,就沒資格生下他的孩子,更何況他有妻子為他生兒育女,還要她腹中的孩子做什麼?
男人就是這樣吧!要玩樂、要激情可以找情婦,可是講到延續下一代,就最好由正室來,以免日後衍生太多問題。
可是奇怪,一想到要拿掉她和雷曉的孩子,為什麼她的心會好疼好疼,好捨不得?
她不是一向最排斥正統的婚姻制度嗎?也不喜歡生產帶給她的身材變形,但是此刻她競有種渴望生下孩子的衝動。
「知道就好。」聽到她溫馴的回答,他的面孔終於不再那麼嚴肅。「明天我會去你家提親,這幾天你最好乖乖待在家裡不要出去,我不希望看到我雷驍的妻子到處拋露面,懂嗎?」
妻子,他指的是她嗎?
「你在說什麼?」夏極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表情瞬間又不耐了起來,認為她在問廢話。「難道你想未婚生子?」
「你想犯重婚罪才是真的!」被他一低咒,她也沒好氣起來。
原來「你知道自己怎麼做了吧」的意思是叫她乖乖的等著跟他結婚,而不是叫她去拿掉孩子。
還好還好,算他天良末泯。
突兒地,一張身份證遞到了她面前,雷曉的聲音也隨之而來,「看清楚配偶欄。」
眼前那張是雷驍的身份證,她翻過去,咦?配偶欄是空的。
「這麼快辦好離婚手續啦?」夏極喜上眉梢地問。
雷驍粗魯地奪回那張身份證,這該死的女人,這根本不是他預設中所要聽到的答案。
「我根本從沒結過婚。」他沒好氣地告訴她。
夏極艦了他一眼。「別唬我了,我沒結婚?為了讓我嫁給你,連這種謊話都敢說?唉,男人呀,變起心來真是沒話講。」
「葉研不是我老婆。」雷駝用僅餘的耐性再次表明,如果她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真會考慮她把她吊起來打。
夏極聳聳肩,笑一笑,一副「少來」的樣子,可是笑著笑著,她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因為她發現,雷院的面孔上,是一點開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
「都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有避孕這回事?」一邊拚命把牛肉乾往嘴裡塞,大腹便便的夏極仍不會忘了講講她這八個月來的抱怨台詞。
「我哪知道你那麼笨,居然連避孕的常識都沒有,自己人遜還要怪別人,你要好奸檢討檢討。」郭昱晴一邊吃毛豆,一邊痛快地灌生啤酒。
「你們就不懂了,像我多好,永遠都不必擔心懷孕和避孕的問題。」田心雅一派愜意地說。
郭昱晴立即露出艷羨無比的神情來。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像葉研那麼溫柔休貼又出手大方該有多好!
「沒錯,雷驍要是能學學葉研的一半就好嘍!?」夏極對郭昱晴那句話大表贊同,不過這也顯然說明了她對雷驍的粗心有多感冒。
落地玻璃窗外的陽光暖洋洋的,這個下午是三個女人的聚會時光,自從夏極懷孕之後,這幾乎已成了女人們每週的固定聚會,說什麼都好,總之以批評男人為主就是了,不過被批評的男人當中也包括了葉研,而葉研也能算是個男人嗎?這似乎有點怪怪的。
「別說你家那只粗暴的豹子,我老公也好不到哪裡去了。」郭昱晴懊惱地理起眉心。「說會愛我、說要改過,現在還不是偶爾往酒家跑,那些年輕小姐的媚力擋都擋不住。」
田心雅一笑。「縣晴,你也可以生個孩子來拴住你老公的心呀廠她院眠夏極。「像夏極不就是個活生生最好的例子,現在她在雷曉心中比什麼都重要、比什麼都寶貝,你就如法炮製一番吧!」
「算了吧!懷孕?」郭縣晴不屑地撇撇唇。「懷孕會變胖,還會變醜,到時候我老公還不找機會往年輕小姐懷裡鑽嗎?」
田心雅看她一眼。「你還真悲觀。」
「我不是悲觀,而是我太瞭解男人了。」郭昱晴揚揚嘴角。「男人的劣根性只會隨著婚姻生活的年資而成長,不會降低,愈是老夫老妻,就愈沒有新鮮感,往外發展是難免的事,我們再怎麼會保養,也比不過那些十七、八歲的青春視妹妹來得有吸引力。」
一直笑味瞇在一旁吃牛肉乾的夏極突然皺起了眉頭,她看看自己鼓脹脹的肚子,有種不妙感襲上心頭。
外遇——她的雷曉未到三十,精力旺盛又剽悍迷人,難保沒有厚顏無恥的女人會趁她懷孕這段期間對他大送秋波,繼而投懷送抱,然後翻雲覆雨。
「該死!」她低咒一聲。
「你在罵誰呀?」田心雅和郭昱晴面面相艦。
「該死的雷曉,他一定有外遇!」夏極咬牙切齒的說。
「外遏?」田心雅一臉不以為然,似乎很難將「外遇」兩字跟所認識的雷驍扯在一塊。
「沒錯!」夏極更加肯定。「我身材都走樣成這副德行,他還不乘機去找別的女人嗎?」
「就算有,那也不能叫外遇呀!」郭昱晴插嘴。「你又不是雷繞的老婆,所以嘍,他找別的女人不能算是外遇,頂多只能說他再交一個女朋友罷了,腳踏兩條船是很普通的事,現在的未婚男女總是要多點選擇,這也沒什麼大不了……」
「喂,郭小姐,請問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呀?」夏極終於聽不下去了。
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懷雷驍的孩子耶,這該死的昱晴竟然會說那些見鬼的理論?
什麼腳踏兩條船是很普通的事?什麼未婚男女是要多點選擇?她和雷驍是沒結婚沒錯,可是那……那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在外面亂來呀!夏極理直氣壯地想。
***
「驍,辛苦了一天,洗澡水好了,你先去洗澡吧!」夏極體貼地為情人脫下西裝外套,溫柔軟語地說。
雷驍順手從她手中取走外套掛好,轉身扶住她小小的肩膀。「你肚子那麼大,以後不要放什麼洗澡水了,萬一跌倒就不好。」
「你真的關心我?」夏極垂下眼險,只能用這兩個字來代替他的拙於言詞。
「廢話!」不會說好聽話的他。然後夏極投入他懷中,環抱著他健挺的腰際。
「那你的新女朋友怎麼辦?」她幽幽地問。
一想到把雷驍拱手讓人,她就有無限心痛,再想到雷驍會和別的女人走進禮堂,她就更加難受了。
「什麼新女朋友?」雷驍皺眉思索;這小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你也不必瞞我,我都知道了。」她可憐兮兮地說。
說老實話,她也不是不願意嫁給雷驍,只是嫁了,那她還怎麼實現從小到大的志願——做個標準情婦呢?
還有,如果連這麼個小小的志願都達成不了,那她不是很遜?
「知道什麼?」難怪人家說懷孕的女人特別難伺候,果真沒錯。
夏極抬眼看他,蕭索沉重地說:「你想做什麼就去吧!我和孩子會默默的守候在這裡等你回來,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我的心裡始終都只有你一個,不會改變。」
他皺眉。「你願意等我這麼久;我很感動,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要到哪裡去那麼久?」
夏極用大眼睛汪汪地看著他。「驍,你要去找別的女人,關於這點,身為你情婦的我,並沒有資格反對。可是,只要你心裡還有我和孩子的一點點、一點點的地位也就夠了,我受得了這個打擊,你不必在我面前裝樂觀。」
雷驍盯著她,又來了,她的情婦素有戲劇狂想症,他不會失警惕而忘了這一點。
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審視著她的臉和她的眼睛,呼吸聲沉重,這舉動使夏極有點慌亂。
完了,他要打她了,因為她說了那些見鬼的話惹毛了他,他現在正怒火沖天,待會兒可能會把她捆進麻袋丟棄山野……
「聽著,你嫁不嫁我都好,我不會勉強你。」他清楚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總之,我認定你是我老婆,你這一生就是我雷曉的老婆,如果你敢說不,我不放過你!」說完,他放開她,轉身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來,夏極還怔怔地站在原地發呆。
幾秒鐘之後,她先是泛起了微笑,然後是瞇瞇地笑,接著咧開嘴笑,最後是跳進被窩裡,把臉頰埋在枕頭裡偷偷地笑。
老天!那種被佔有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