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維碩放肆地欣賞她的美,慾望更如海潮般洶湧翻騰,他很自然地又將她擁近些;也許是累了,她竟順服地偎向他,似有若無地發出一陣輕聲的歎息。她的氣息,心中氾濫的慾望立刻化成愛的行動,他輕輕攫獲住她微啟的雙唇,他的舌頭進入她的嘴裡探索、挑逗,而他的大手也忙碌地在她傲人的胸部撫觸。
沉睡中的葉晴驟然地睜開雙眼,一時慌亂地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但她接觸到湯維碩那張充滿『壞壞』的笑容的臉時,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昨晚的情景,她又羞又惱,小手握得緊緊地想捶打、抗拒他,卻絲毫使不出半點力來。
他的唇慢慢轉移到她已硬挺的乳蜂,葉晴渾身被一股甜蜜醉人的暖流和感情迅速穿透。
在得到她的反應後,湯維碩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他愛極了這樣的感覺,尤其在她裡面的感覺……
在他狂野、無保留的牽引下,葉晴再度被融化了。
又是一次完美的結合。
但這次葉晴卻再也無法入睡,她緊緊盯著身邊睡得像小孩似的湯維碩,一顆心有如鐘擺似的擺盪不安起來。
從他的表現看來,一點也不像個同性戀者,她選擇了他究竟是對或錯?
萬一她真有了他的孩子,他會信守承諾嗎?
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當機立斷做個永遠後患的決定才行!
雖然腳上的傷仍未痊癒,但葉雪已決定出院了。
她忙著整理行李,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以為是葉雨,沒有回頭便道:「小雨,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你要出院了?」回答她的卻是低沉的男音。
她停下忙碌的雙手,回過身才發現進來的人是陸皓,而不是葉雨。
「你的傷不是還沒好?為什麼急著山院?」陸皓口氣略帶責備。
「醫生已經允許我出院了,也就證明我的傷已無大礙,就算以後有什麼後遺症,你也不必擔心我會要你負責任的。」
「我說過我會負全責的。」他真氣自己為什麼硬要將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然而他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識。
「其實你不必這麼做,這次的事件,錯完全在我,你只是倒霉地成了『代罪羔羊』罷了。」她第一次對他說話的口氣不再冷冰冰,臉上的線條也緩和了許多。
「前幾天,我情緒不穩定,說了許多不客氣的話,也希望你別介意。」
「我能對一個『病人』介意嗎?」他發現卸下冷漠面具的她竟如此可人。
「姐,手續辦好了——咦,陸先生,你來了?」葉雨對陸皓的風度大為讚賞。
雖然葉雪屢次給他釘子碰,但他從來沒表現任何不悅,而且也不因此而減少他對葉雪的關心。
「嗶!嗶!」
葉雨的call機此刻突然響起,她看了一下便直接把它關掉,表現得毫不在乎。
「怎麼?是不是雜誌社找你?」葉雪關心地問。
「無所謂,反正一早我已經送辭呈給老總了,他大概是為了這件事Call我吧!」她已可以想像謝見之暴跳如雷的模樣。
「你辭職了?為什麼?」陸皓對此事表現十足的熱切。
葉雨聳聳肩。「我發現自己可能不適合吃這行飯,SO,就辭職了。」
雖然她理由說得十分簡單,但陸皓卻覺得事有蹊蹺,更直覺到她的辭職與佟磊有關。
「你採訪的工作做得不順利嗎?」他天外飛來一筆。
「你?」葉雨睜大雙眼,他才察覺自己問得唐突,畢竟他是大衛俱樂部的另一個老闆的身份,葉雨並不知道。
事到如今,他也不須隱瞞。
「我和佟磊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他表明。
葉雨更加吃驚。「原來你就是——」
他微笑地點點頭。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葉雪一頭霧水。
「呃,沒什麼。」他們幾乎是十分有默契的。
「姐,你一定累了,我們快一點回去吧!」葉雨聰明地岔開話題,一方面以免葉雪的盤問,另一方面她則是不想把陸皓的身份告訴葉雪,以免嚇到了她。
「我車子停在外頭,不如由我送你們回去吧!」陸皓可是一點機會也不願意放過。
「這……」葉雪還猶豫著,葉雨已搶先答應了。
「也好,謝謝你了,陸先生。」
雖然以世俗的眼光是無法接受『牛郎』這行業,但是在獲知佟磊的背後故事之後,葉雨反而已不再排斥『牛郎』,而且佟磊不是說過,他想過平凡人的生活嗎?
酡紅的雙頰、晶瑩的眼眸、嬌艷的唇瓣,葉晴帶點癡傻地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尤其當她見到自己頸子上淡紫色的吻痕。
恍然間,她似乎可以感覺到湯維碩的親吻、以及他雙手撫過她至身上下的酥麻感。
至今她還無法相信蛻變成女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頓時,她覺得臊熱不已。
哎呀!怎麼才一夜,自己已變成一個淫蕩的女人了?
她做了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恢復正常。
一走出房間,大門也正好打開來。
「大姐?小雨?」睢,她竟忘了今天是葉雪出院的日子。
「二姐?你怎麼沒去上班?」
「呃,我是……」她反射性地用手遮住自己頸子上的吻痕。「我是怕屋子太亂,所以特別請假一天整理屋子。」
「你的脖子怎麼了?」她的怪異舉動可沒逃過任何人的眼睛,包括提著行李的陸皓。
「昨天睡得不好,扭傷了頸子,我正好要主貼沙隆巴斯。」說著,她逃也似的衝入房間。
誰知房間內根本沒有沙隆巴斯,慌亂間只好拿OK繃隨便貼。
「二姐!」葉雨真是哪壺不開提那壺:「你貼錯了。」
「啊,無所謂。」她真恨不得地上有條裂縫。
陸皓畢竟是見過『世面』的男人,他知道自己若不速速離開,氣氛會更加尷尬。
「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了。」他強忍住笑,卻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不送,請便吧!」葉晴對陸皓的態度仍沒改變。
「小晴!」葉雪看不過去,嚴厲地看了她一眼,轉向陸皓歉疚地說:「抱歉,我妹妹她就是這種個性。」
「沒關係。」他一副早已領教過的表情,不忘調侃道:「大概是脖子扭傷又找不到沙隆巴斯的關係。我先走了,再見!」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陸皓恐怕已碎屍萬段。
「男人全是『爛人』!」葉晴氣咻咻地。
葉雪緊緊地盯著葉晴,意味深遠地道:「有我當你們兩個的前車之鑒,希望你們可以不要重蹈覆轍。」
「我知道的。」她有些心虛地回答。
「知道就好。」葉雪淡淡地笑了笑:「我累了,想休息。」
葉晴轉向一旁的葉雨吩咐道:「小雨,扶大姐去房間。」
「嗯,好。」葉雨點點頭,一見到葉晴走向大門,好奇地問:「二姐,你去哪裡?」
「小孩子有耳沒嘴,好好陪大姐,我馬上回來。」
望著葉晴匆匆離去的背影,葉雨忍不住說:「奇怪,今天二姐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做了什麼事瞞著我們似的?」
「我希望小晴不會做出糊塗事才好。」葉雪擔心的說。
「大姐?」
「葉雨辭職了?」
陸皓迫不及待地將第一手消費告訴佟磊。
「為什麼?」佟磊猜不透葉雨辭職的動機。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陸皓深深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刁難她,使得她不得不辭職?」
「我刁難她?!」佟磊苦笑。「如果我刁難她,還……」
「難道不是?」
見到陸皓如此關心的語氣,佟磊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她的事?」
「不為什麼,只因我想要追她的姐姐。」為了怕自己會死得很慘,他連忙掛免戰牌。
「你要追她姐姐?」佟磊心中彷彿舒了口氣,他——怎麼了?
陸皓唇角帶笑。「我追姐姐,你追妹妹,兩人齊手出擊,成功在望。」他亂引經據典。
佟磊臉色微變,但馬上用冷漠隱藏自己不小心洩露的情感。
「你想追她姐姐,別把我算在內,我對小女孩沒興趣。」
「你說她是小女孩?你對她沒興趣,真的?」陸皓笑得好賊。「嘿嘿!正稱我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對葉雨沒興趣,那表示我也有機會。」
「你,你不是喜歡她姐姐?」佟磊惡狠狠地盯著他。
乖乖,明知在捋老虎鬚,陸皓卻仍一副悠哉的表情。
「妹妹我也很『中意』。」
「你敢!」
·將法成功!陸皓心中大叫起來。
「我有什麼不敢?」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窕窕淑女,君子好逑!像葉雨這種純潔的小女生,有哪個男人不愛?」
「我不准你對她有企圖。」要不是極力克制,佟磊會忍不住揮出拳頭。
好霸道的口氣,好耶!
這還是陸皓第一次見到佟磊如此失控。
佟磊也了現自己的用詞遣字太過猛烈,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我警告你——」
陸皓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你想招誰惹誰,我都不在乎,但是絕不可以是葉雨。」
哇!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是他在乎葉雨嘍?
陸皓不由咧嘴大笑出聲。
此時,佟磊才發現原來自己上了當。
「桌上有沈烈寫的企劃案,你看一看!」他惱怒地繃起臉,大步走出辦公室。
陸皓卻笑得更大聲了。
看來精采好戲就要開鑼了。
收到葉晴的辭職信,湯維碩只恨不能掐死這個小女人。
她還真當他是種馬,借了種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大概陳慈也獲知葉晴辭職一事,推門匆匆而入。
「湯維碩,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開什麼玩笑,葉晴可是她萬中選一的媳婦人選,她豈可讓這個兔崽子破壞她的計劃。
「喔——」他拉了個長音。「那請問,我是同性戀這件事,不知母親大人有何解釋?」
「你知道了?」陳慈暗叫不妙。
「我、全、知、道、了。」他沒好氣地說:「盤古開天,還是第一遭有母親將自己兒子渲染成同性戀者的。」
「哎,這還不是為了幫你嘛!」
「幫我?」
「誰教你老不安定下來!再說,如果不告訴coco你是同性戀,她就會更排斥你。」
「為什麼?」他傻眼。
「這個原因我也不清楚,也許她曾在感情上吃過虧、受過傷,她根本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只好出此下策嘍!」
「難怪!」他終於明白她為何要未婚生子了。
「原以為COco可以順利成為我的媳婦,沒想到你們還是無緣,我看我這輩子想含飴弄孫是沒指望了。」陳慈十分沮喪。
「媽,你對自己兒子就這麼沒信心?」他的話令陳慈睜大眼睛。「說不定再過十個月,你的願望就可以達成了。」
「你是說——」
「別忘了你兒子泡妞技術是一級棒。」他吹噓自己。
「那是對別的女人可以,我相信coco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你追到手的。」她故意潑他冷水。
「是不容易,也許到時候還需要借老媽您一臂之力。」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沒問題,只要可以讓我早日抱孫子,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您放心,這個孫子您抱定了。」
葉晴——等著接招吧!
從小到大,從沒有一件事能使三個姐妹如此同心協力。
在決定了店面之後,三個姐妹馬上各司其職,共同為花店努力。
葉雨負責店裡裝潢監工。
葉晴開始向外接洽業務,憑她在崇德工作多年的經驗,花店雖未開張,卻已簽了不少基本客戶。
葉雪則負責有關花的批發以及研究一些花式的咖啡煮法。
雖然三人從早忙到晚,但卻愈忙愈起勁。
這天店裡的裝潢工作已進行到最後階段,然而工人卻因粗心而將油漆的顏色弄錯了,以至於葉雨不得不留下來。
等到工人油漆完畢之後,她才發現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最後一班公車已錯過,她只好招來一輛計程車。
也許是太累了,原只打算閉目養神一下下,未料卻睡著了。
恍惚間,車子卻停了下來。
她驚覺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車子外的四周竟是一片烏黑。
「你想做什麼?」
她恨死自己的大意。
計程車司機咧開了嘴,露出一口令人作嘔的黃牙逐漸地靠近她。
「你……要錢是不是?」她慌亂地掏出小錢包丟給他。
他打開錢包,掏出僅有的一張大鈔和幾個銅板,從他不滿意的表情,葉雨大叫不妙。
她平時很少帶錢在身邊。「不夠是不是?我可以回家拿給你……」
「回家?你當我三歲小孩啊?」他將大鈔塞入自己的口袋,將錢包砸在葉雨的臉上,正好打中葉雨的顴骨,疼得她叫出聲。
「你到底想怎樣?」她反身想打開車門逃跑,然而卻只能做困獸之鬥。
「別白費力氣了,還是乖乖伺候我吧!」他一把扯起她的頭髮,想強吻她。
「放開我,放開我!」葉雨手腳並用,好不容易逃過他的強吻,卻惹火了他。
「給你敬酒不吃,好!看我怎麼『疼』你!」他用力地把她壓在身體下,然而葉雨更奮力的抵抗。
「不要,救命啊!」
「叫啊!這個地方是墳墓區,根本不會有人來教你的,你叫得愈大聲,老子我就愈爽!」他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天哪!難道自己的清白就要毀在這樣一個沒人性的人手上嗎?
不到最後關頭,葉雨說什麼也不肯放棄與他對抗的機會。
然而她的反抗,卻引來歹徒的氣惱。
啪!啪!啪!啪!歹徒開始用暴力對付她。
連續的巴掌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
歹徒的雙手更緊緊掐住她的頸子,似乎要致她於死地。
呼吸愈來愈困難。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也好,死了,也就不必受到凌辱。
突然,一聲巨響,車子前的車窗玻璃應聲而碎。
有人打開車門,將歹徒從她身上拖走。
空氣再度吸入葉雨的肺腔。
活著的感覺真好。
她聽到外頭有搏鬥的聲音,黑暗中只見兩個人影纏打在一塊兒。
顯群歹徒不是對方的對手,沒兩下的光景已被打倒在地躺平。
「你還好吧?」
這聲音——她望著站在面前的救命恩人。
「是……你?!」
也許是繃緊的神經突然鬆懈,她雙腳竟發軟地站不穩。
「你沒事吧?」佟磊及時扶住她。
「我……很好。」不!一點也不好、她連說話都覺得臉頰劇烈的疼痛。
她知道是剛才歹徒那幾個巴掌所造甩的後果。
佟磊也察覺她的不對勁。
「我送你去醫院——」
「不,我不要去醫院。」她從小就怕死看醫生。
「那我送你回去。」
「好……呃,不行。」她這狼狽樣鐵定會把葉雪、葉晴給嚇死。
「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如先去我家。」
她別無選擇,而且她相信他。
「好。」
「你不怕我對你不安好心?」他真的得找個機會,給她上一課什麼叫防人之心。
「你會嗎?」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信得過他。
佟磊被她打敗。
有機會,他一定要對她再教育。
「……好,我知道,拜拜!」
一到了佟磊家,葉雨怕葉晴、葉雪擔心,馬上打電話回去,然而她為了隱瞞真相只好對葉雪撒謊,說自己到同學家過夜。
收了錢,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你在做什麼?」佟磊手上拿了一包冰塊走到她身邊。
「我想起自己的行為像極童話的小木偶,所以摸摸看自己的鼻子有沒有變長。」
佟磊對她稚氣的舉止感到啼笑皆非。
「你該關心的不是你的鼻子,而是你的臉。」他看著她腫得跟豬頭似的雙頰,氣恨自己沒多打那個該死的歹徒幾拳。
「我的臉——」她摸著雙頰。「完了,一定變成醜八怪了。」
難怪剛進門時,管家臉上會如此吃驚。
「快冰敷也許可以消腫。」他把冰包遞給她。
她道了謝,接過冰包敷在自己的雙頰,果然舒服多了。
「你怎麼會在墳墓區?」
「你為什麼會辭職?」
兩人幾乎是很有默契地開口。
但她覺得自己的問題比較重要,於是堅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只要她細心一點,她就會發現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只是他總是不著痕跡默默陪著她,幸虧如此,否則今天後果不堪設想。
「我是碰巧路過那兒!」這個謊說得一點也不高明。
就像現在拿十把槍對著葉雨,她也不相信他的話。
「你又怎麼知道我辭職了?」她把他的問題反問他。
「是陸皓告訴我的。」
「哦,我該想到。」想到陸皓,她顧不了臉頰上的疼痛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陸大哥是個很好玩的人。」
如果讓陸皓知道葉雨用『很好玩』三個字來形容他,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你為什麼說他『很好玩』?」佟磊知道自己有機會可以嘲笑陸皓。
「他不只『很好玩』,而且他人很好,成熟又穩重又有風度。」
葉雨的話仿若一桶桶的醋倒在佟磊的心上。
「你好像很喜歡他?」
「嗯。」她承認地點點頭。
佟磊的心沉到了谷底。
「要是我大姐可以敞開心扉接受他,不知該有多好!」
「你是說——」佟磊的心又恢復原位。
「其實陸大哥是個很好的男人,比起我以前的姐夫好太多了。」
這些日子,陸皓可是卯足勁兒在追求葉雪。
一大清早便陪著葉雪上花市去看花,甚至小心翼翼地陪著她,然而卻仍打不動葉雪的心。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難道你不知道這個道理?」
「我當然知道,只是我怕大姐她的心已死,這樣陸大哥不就太不值得了。」
原來陸皓的處境如此艱難,佟磊倒也不得不替好友擔起心來。
感情的事是誰也無法插手的是不是?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辭職?」他又把話題帶回原點。
「沒有什麼為什麼,只是我覺得揭發別人的隱私去達到目的是可恥的,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隱私權,將心比心。」
「這麼說,你沒把我的事告訴雜誌社?」
「錄音帶我洗掉了、筆記也撕了,所以我也只好辭職了。」
「你丟了這份工作,我要負完全的責任。」他想負一輩子的責任。
「有得有失,再說我也沒有什麼損失,我和姐姐一起開店,過得也許更自在。」她一點也不責怪他。
「聽說你對設計很有概念?」
「本行,我以前是美術系畢業,對室內設計十分有興趣。」
「那你願不願意為我工作?啊,別誤會,只是我最近和陸皓合開了一間PUB,正愁著不知請誰來設計店面。」他在為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
「我怕我才疏學淺不能勝任。」
「你對自己沒信心?」他激她。
「誰說的,我對自己很有信心。」看吧!受不了激的。「好,我願意試試。」
看來自己比陸皓幸運多了。
可憐的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