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得到了消息,便迫不及待的向羽凱報告,「主人,已經查到了。」
羽凱一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是誰?是那個逃逸無蹤的HG總裁嗎?」他問管家,想要知道他偷窺電腦上的內容是否真和管家所給的答案一樣,原是同一個人所為。
「是,且聽我說……」
管家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只有兩個人聽得到。
假日一早,左築流的右眼皮跳得很劇烈。中國有著這樣的說法,傳聞人的眼皮會告知其本身是否會有好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不過以現在的狀況看來,左眼並不是真的跳財,而是帶來好運的預兆。聽說跳的動作越激烈,是代表著好運或壞運會接二連三的來。
左築流是中英混血兒,擁有一半中國人的血統,以前她父親還活著時,常說些很古怪的傳說給她們姐妹聽,她們起先是不信,但有些說法從日常生活中就能兌現,讓她們不信也難。
左築流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今天會發生什麼惡運嗎?而且是和她有關的!
為什麼一直跳個不停?
她眨了眨眼,想要不讓右眼皮繼續劇烈跳動,可是徒勞無功,右眼皮不但不停止跳動,反而還跳得更大力,存心要和不想招惹惡運上身的左築流作對,氣得她只好放棄,接受這無法改變的事實。
左築流懷疑著,為什麼會這樣?她會得到惡運嗎?難道HG的總裁會找上門來?說她太多事,然後向她開槍?她如此猜測著,想著右眼皮代表的意義為何。
羽凱從樓上下來,面色凝重的看著樓下正想著右眼皮為何會跳的左築流。
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浮上羽凱心頭,昨晚聽了管家說誰是真正的主使者後,他簡直快嚇壞了,因為對方竟然殺死了他最信任的經理,然後冒充他,想要掩人耳目、瞞天過海。
不僅如此,昨晚管家把查到的資料都告訴他,原來那個人是個殺人魔,殺人毫不留情!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他的槍,被他盯上的獵物就只有死!
羽凱握緊拳,雖然說他的目標是左築流,他也有自信可以保護好她,但是聽到管家說到他盯上的獵物是躲不過被殺的命運時,他差點當場抓狂,怎麼會這樣?難道他真的無法保護她嗎?
他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失去最心愛的女人時,他不禁想去解決掉對方,好還給左築流一個平安的生活,但是傳言他的行蹤不明,來無影又去無蹤,要找也找不到人,神出鬼沒的功夫了得。
到底該怎麼做?
「咦?羽凱你下來了!」當左築流想著為什麼右眼皮會跳得如此激烈時,一會兒後眼皮就停止跳動了,因此她便不把心思放在右眼皮上,回神的時候竟見到在樓梯上發呆,一臉沉重的羽凱。
和他相處了那麼久,說真的,她剛剛真是嚇壞了,他那副沉重的樣子,她根本就沒見過!別說她會疑惑了,相信認識他的人一定也會知道,他不是滿臉笑容,就是一臉怒氣,從來沒有過那麼沉重、沉思不已的痛苦表情,尤其羽凱臉上還帶著無奈……這一號表情,是她從來沒看過的。
是誰讓他露出那種表情的?那種為難、卻又束手無策的痛苦模樣,是什麼事會讓他變成那樣子的?
「抱歉……我發呆了。」羽凱走下樓梯,擁緊了她,抱她的力道越來越大。
左築流漸漸感覺到不舒服,想要逃開他的懷抱,躲他遠遠的。
他的力道真大!抱得她快要痛喊出聲了!
羽凱好像擁抱著一個即將離開他身邊他最愛的人,他心中的難過與不捨下意識的傳到了腦部,力氣不自覺中越來越大,令對方難受至極,痛苦得要命!
「好痛!先放開我好嗎?」
左築流終於受不了這個折磨人的擁抱,於是要求他放手,好讓她喘口氣,就算是只有幾分鐘也好,反正能掙脫開這個擁抱就行了!
他到底怎麼回事?羽凱今天怎麼特別不一樣,一下樓就先給她一個痛到不行的擁抱?他臉上還帶著痛苦無奈的表情,究竟今天他吃了什麼怪藥,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和平常不一樣?莫非是昨天她無心之下發的怒氣,結果惹得他火氣大發,氣壞了腦子?
羽凱沒有回話,抱得她越來越喘不過氣。
「羽凱?」她又叫了一次,「放、放開我,好痛!」她喊著,但是羽凱仍然沒有反應,她難過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再也承受不了了,左築流昏厥在他的懷抱中,不省人事。
許久後,擁抱她的羽凱終於自懊惱中清醒過來。他決定了!再這樣哀聲歎氣下去,實在是不像他的作風,與其放著她去送死,不如早些來保護才是上上之策!就算最後她會死去,他也會盡力的去保護她,直到最後的一分一秒!
她可是自己最愛的人啊!
「築流?」羽凱把頭埋在她的髮絲裡,他輕喊著,平常這個時候她一定很快就會回應,但是這次沒有,他不死心的再叫了一次。
「築流?」她還是沒反應?難道她睡著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從她以前的例子來驗證,她的確會因為在他懷裡太舒服而睡著。
他抬起頭來,看看左築流是否已經睡著,結果……他看到的是,一臉慘白、已昏厥多時的左築流,他慌了手腳,開始責怪起自己來,然後兩手一個不小心,鬆開了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重力加地心引力,掉落在地上。
唉!他怎麼會這麼笨手笨腳!
「好痛!」左築流的頭先落地,疼痛不適的感覺令昏厥的她醒了過來,然後一張眼……就是自己不知何時已在地面上的場景。
她看向羽凱,心想著為何會摔在地上,他不是好好的抱著她嗎?那為何她會在地上?左築流努力的動腦筋想著,最後她想到了原因。
他剛剛一定是看她昏倒了,然後想叫醒她,她都不醒,結果一氣之下,放手讓她跌落在地。
對!一定是這樣子的!
左築流不高興的瞪了羽凱一眼。
「你還好吧?」羽凱上前伸出手,以一種非常紳士的姿態想扶起跌倒在地的淑女。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有禮,然而左築流並不領情,她以剛剛她懷疑自己會跌倒在地上的理由詢問他:「我剛剛跌倒在地,是不是你叫不醒我,才會使出的下下策?」疼啊!屁股一定受到很大的撞擊。
羽凱傻了,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不懂,他只是一時失手才讓她跌倒在地,怎麼她誤以為他叫不醒昏倒在他懷裡的她,才會使出這種方法?就算他叫不醒她,他也會有更好的方法叫她,不會將她摔落在地啊!
他對她的疼愛,她再明瞭不過,左築流為何又會把他想成那樣粗魯對待女性的人?
為什麼她會這樣誤會他?
「我就是懷疑。」左築流說。
奇怪,難道不是嗎?他為什麼一臉受傷的樣子?
「剛剛是我一個不小心失手讓你摔落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昏倒了!」他解釋著,似乎忘記剛剛把她抱到昏倒的人就是自己,還自以為是的想在左築流面前找理由脫罪。
左築流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你抱我抱到害我昏倒,力道那麼大還敢這樣說?」好啊!死不承認!那麼她昏倒是假的嗎?若不是他的力道太猛、太重,她也不可能會昏倒啊!
他竟然還想要狡辯?
眼看兩人就要為她昏倒一事吵起來,羽凱很識相的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避免再接受她口氣不佳的質詢。雖然他對剛才的事情沒什麼印象可言!「好吧!我承認是我的錯。」既然已經變成事實,再為自己找理由脫罪似乎不是明智之舉,想要獲得和平,唯有一方自動俯首認罪。
左築流聽見羽凱那麼說,不免產生了罪惡感……覺得她自己好像就是造成他那臉無奈與為難的禍因,她的怒氣一時全消,抱住了羽凱。
「反正我也不太在意,你就別那麼責怪自己了。」
唉!自己還真是刁蠻啊!要求別人跟著自己的腳步,她真想一刀砍死自己,免得禍害遺千年。
羽凱溫柔的笑了笑,反抱住她。
「沒關係,本來就是我不對。」羽凱感受到懷中的她越來越依偎向他,他不免笑了起來。
「你這麼熱情的抱住我,是想讓我獸性大發嗎?」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會引起他的生理反應嗎?
她還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真不知該說她是單純,還是要以一個傻字帶過。
左築流紅著臉反駁:「你很討厭耶!我這樣做你也有意見嗎?真過分!」她嬌嗔著。
「難道你不想要我在你的懷裡嗎?」她問,想試試看羽凱的心意究竟如何?
羽凱彎起嘴角,「怎麼不想,你永遠都是我的娃娃啊!」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曾失去的娃娃舊情人,如今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他怎麼會不高興?
何況,好久沒有和她這樣抱著了。
他好懷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