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鼻涕,果兒支支吾吾了半晌,終於把話擠出來,「我……我家小姐……決定遁入空門了。」
「什麼?」郝凌車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錯愕」兩個字形容,那個丫頭不是住在她這兒的客房,怎麼會變成……
「我……一直都知道……我真的該死,我為什麼沒有盯緊小姐?萬一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這下子把她搞得更糊塗了,「她不是要遁入空門,怎麼又會有個三長兩短?」
「其實,小姐是因為不想活了,所以要長伴青燈,可是小姐那麼嬌弱,她的身子怎麼受得了那種苦日子?」
「這倒是。」
「我家老爺為了這事已經病倒了。」
「這麼嚴重?」這真是令人膽戰心驚,萬一出了事,那可怎麼辦?
「小姐身子不好,老爺能不擔心嗎?」
「嗯……我想,你家小姐不會那麼想不開,也許,她只是找個地方暫時躲避一下,很快就會回家,你們就別瞎操心了。」
搖著頭,果兒憂愁的說:「凌大姊不瞭解我家小姐,小姐成天把死掛在嘴邊,她早就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凌大姊知道嗎?小姐甚至跑去幫自個兒買棺木。」
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大,郝凌車大驚失色的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吧!」
「我可不敢胡說八道,這會遭天打雷劈。」
「你家小姐真的會想不開嗎?」
點了點頭,果兒好害怕的說:「我擔心小姐這會兒已經剃渡了。」
「還沒還沒……」慘了,她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凌大姊怎麼知道還沒?」
果兒今天似乎特別機靈。
這……我猜想的,剃渡是要挑時辰,你家小姐剛剛離家出走,「這會兒說不定連尼姑庵都還沒走到。」
「凌大姊說得對。」
「果兒,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嗎?」
「我是來請幾大姊幫忙。」
「你襖我幫什麼忙?」
「凌大姊人面廣,可以幫我打聽小姐上哪家尼姑庵嗎?」
[當然可以,不過這會兒天快暗了,打探的事恐怕得等到明日。」
「凌大姊願意幫忙,我已經很感謝了,小姐的事就有勞凌大姊費心,我不打擾凌大姊了。」
送走了果兒,郝凌車便匆忙轉往一間客房,她在門上敲了三下,房門隨即打開可供一個人通行的縫隙,她趕緊鑽了進去。
「凌大姊,你怎麼跑來了?」葛若衣緊張兮兮的問。
「不好了,果兒跑來這兒找我。」
「她知道我在這兒?」那個丫頭怎麼可能聰明的猜到她能在這兒?
「不是不是,她是來這兒請我幫忙打探你的下落,她以為你要出家為尼。」
「我要出家為尼?」她怎麼不記得自個兒信上有此一說?
「還有,你爹病倒了。」
「我爹……這怎麼可能?你會不會聽錯了?」她逃家都還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反應也未免太快了吧!
「果兒是這麼說,那丫頭沒道理騙我啊!」
「也對,果兒沒膽子撒這種謊,若是讓姨娘知道了,不剝了她一層皮才怪!」不過,她總覺得此事有些奇怪,果兒那個丫頭有多少本事她還會不清楚嗎?若沒有高人指點,她不可能立刻找上這兒。
「我看,你還是回家去好了,有什麼委屈盡可以向你爹哭訴,他不會坐視不管,你何必非要離家出走?」
「我不能回去。」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跑了出來,她怎能再自投羅網?若是再落到舜胤人手上,她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頓了頓,郝凌車不安的道:「你不會想不開吧?」
「嗄?」
「你年紀輕輕的,人生還長得很,可別任性尋死。」
「我……誰說我要尋死?」
「你不是跑去幫自個兒買棺木嗎?」
[我……是,可是……」哎呀!這事叫她從何解釋起呢?
「若兒妹妹,我明白你受病痛所苦,對生命難免會心生倦意,可是你想想,你真的一命嗚呼,你爹會有多傷心難過。」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活著。」她還是省點口水,別浪費精力為自個兒的行為辯解,那說不定會反過來讓事情變得錯綜複雜。
「太好了,明兒個一早我派馬車送你回去。」
真是傷腦筋,葛若衣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堅定的說:「我沒說要回去。」
「可是……」
「凌大姊,我不會在這兒打擾太久,該給你的銀子一毛也不會少。」
「我們是朋友,何必說這麼見外的話?」
「這是應該的,我總不能在這兒白吃白住,你願意隱瞞我藏身此地,這對我已經是最大的幫助。」
「好好好,你自個兒再仔細想清楚,若是改變主意,我隨時都可以派馬車送你回去。」
「謝謝凌大姊,我會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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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葛若衣怎麼也睡不著,從小到大,她對爹爹確實有諸多埋怨,若不是他的負心,娘就不會傷害她,她不必為了得生病,在寒冷夜風中站上一兩個時辰,更不需要為了變瘦弱而一天只吃一頓飯,她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不懂人性的自私,不懂生命的悲哀,可是,無論他有多少的不是,他終究是她的至親,她從來不恨他,如今他為了她病倒,她怎能心安?
坐起身,她猶豫不決的咳聲歎氣,這可突麼辦?
不對,葛府有個怪醫,他本事大得很,當然可以治好她爹的病,何必她來擔心呢?
等等,這事越想越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她爹交遊廣闊,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老百姓,他都有良好的關係,根本用不著請凌大姊幫忙打探她的下落,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叩叩叩!」規律的敲門聲表示來者的身份,葛若衣立刻拋下紛亂的思緒下床打開房門,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從門縫鑽進來的人會是舜胤人。
驚嚇得連連後退,她花容失色的瞪著他,「你……你……」
「我怎麼會知道你在這兒是嗎?」
怔怔的點著頭,她真的被嚇傻了,難道他有飛天遁地的本領嗎?
「我請果兒上這兒演出戲,女掌櫃自會不知不覺幫我帶路,我輕輕鬆鬆找到你的落腳處,就在你對門的客房住下。」
果然!她恨恨的咬牙切齒,「你好陰險!」
[這不是你早知道的事嗎?」
「我……」這可是家務事,她怎麼算也沒算到他上頭。
「你膽子真的很大,一個花招玩過一個花招,你乾脆給我提個主意,我應該拿你怎麼辦?」他的表現出乎意料的仁慈,這完全是因為她嚇到他了,他不敢想像他真的會失去她。
「我……我這是求生的本能,哪有玩什麼花招?」
「求生本能?」他的表情好像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
「對對對,我只是想到『逃』,然後就即刻付諸行動,這是出於本能,沒有刻意算計過。」她不過是修書之時用了點心眼,這比起他的惡劣根本不算什麼。
「那你為何要逃?」
「我……這應該問你,你為什麼喜歡欺負我?」
「你太可愛了。」
咳!他在說什麼?她憤怒的瞪著他,「你可不可以別再玩了?」
臉色變了,他根本無法將她視為一般人,他還是喜歡用自個兒的本性面對她。
伸手抓住她的後頸托起她的頭,他拍了拍她的面頰,惡毒的嘲笑道:「我看你倒是樂得讓我玩。」
「我……我哪有?」她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任人家要著玩還很快樂?不過,為何她有一種無比心虛的感覺?回想起來,她雖然嘴巴上老是咒罵他,可是,她其實一點也不討厭他,甚至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尤其愛死了他在自個兒身上為所欲為……完了完了,她怎麼連羞恥心都沒有了?
「你沒有?」他又露出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笑容,看在她眼中,她頓時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她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我……我當然沒有。」當真有那麼一回事,打死她也不能承認。
「撒謊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我……沒有。」她抖得太不像話了,連牙齒都在打架。
突然他一把抱起她,她驚嚇的發出尖叫,他大步走向床,亳不留情的將她往床上一扔。
「你最好把這兒的人全部吵醒,我們過幾天就可以送進洞房,當一對樂趣無窮的夫妻。」他殘酷的提醒馬上讓她安安分分的閉上嘴巴。
不,她得想法子逃跑,可是還來不及付諸行動,她就淪為他的坐椅。
「你!你幹什麼?」呃……這種姿勢末免太醜了,她又不是馬……老天爺,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分神擔心這種問題,專心!專心!
「逼供。」
「我,我又沒犯罪……等等,你怎麼可以脫我的衣服?」她的手慌慌張張的想阻止他拉扯衣帶的動作,不過,他只是空出一隻手抓住她,她就動彈不得。
他沒兩三下就解下她的衣帶,將她的手架在頭的上方,然後用衣帶將她雙手牢牢捆綁。
[你……我們有話好說,沒必要如此麻煩。」雖然見風轉舵的行為窩囊得令她想哭,可是這會兒不當牆頭草她會更想哭,她還是選擇當個識相的人,對他噁心巴拉的陪著笑臉。
「我說過了,你敢再跟我玩陰的,我會把你綁在床上玩上三天三夜。」
嚥了口口水,她好謙卑的說:「這個主意不太好玩,你知道我身子不好,禁不起折磨。」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若是不小心把你玩死了,我以後就沒得玩了。」
前一刻還小小鬆了口氣,下一刻她很想一頭撞死算了,為何她總是忘了這個人骨子裡面流的是黑血?
「反正,我一個晚上就夠用了,明兒個一早就押你回去。」
「我……我的頭快我死了。」眉頭打上幾十個死結,她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好痛苦,她從來沒有如此賣力的演戲。
「習醫至今還未見識有人因為頭疼而死,我真想知道那種死狀有多麼悲慘。」他眼中閃爍著異常激動的神采,這使得他原本邪惡的面孔更加駭人。
「你……你這是哪門子的大夫?」她的心好痛,她怎麼會遇到他?他不應該稱為「怪醫」,他根本是「邪醫」!
[你又是哪們子的病人?」他冷冷的嘲弄她自以為是的假象。
一語正中她的死穴,她悲慘的無力反駁。
「喜歡我這麼對待你嗎?」他的手滑進她衣內肆虐,豐盈的胸房在他的刑罰下立刻甦醒挺立,他惡劣的看著她無助的顫抖。
「不……喜歡。」慘了,她的身子又在發熱發騷了,她好喜歡這種美妙銷魂的滋味……不行,她要爭氣,劣勢下維持住的尊嚴更值得驕傲……
「不?還是喜歡?」他更加蠻橫的揉捻拉扯她柔軟的飽滿。
「喜,喜歡。」她受不了,她投降了,這種感覺太誘惑人了!
「這就對了,以後還敢再逃嗎?」兩隻手玩不夠,乾脆鬆綁肚兜往上一推,直接張嘴含住瑰麗的蓓蕾,一會兒吸吮,一會兒啃咬,一會兒舔弄,他極盡放縱的欺凌她的柔軟,逗得她嬌喘連連。
「唔……不敢……」受制的雙手按捺不住的想掙脫束縛,她渴望抓住他。
「唔……天打雷劈。」
暫時停止欺壓,他居高臨下睥睨的看著她,狠勁十足的回絕,「不行!]
稍稍回過神,她怔怔的看著他,難道他捨不得她死得如此悲慘嗎?
[這太便宜你了。」他冷冷的摧毀她剛剛升起的希望。
可惡!她咬牙切齒,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天打雷劈可是她最害怕的死法,死得面目全非,那是非常噁心的!
罷了罷了,像他這個壞心腸的傢伙是不會體會姑娘家愛美的天性,她就乾脆一點任他處置,「那你說怎麼辦?」
「你讓我當馬兒騎上三天三夜。」
[當馬……」全身頓時一僵,她的視線悄悄的往下移動,抵在她兩腿之間硬邦邦的是……嚇!這不是男人的命根子嗎?她曾經不小心偷看到府裡的奴才和丫頭幽會,當時……惡!他怎麼可以提出這種下三濫的威脅?
「你不要太過分了,欺負人也應該有個分寸吧!」至少,他也用文雅一點的形容。
「看在你那麼可愛的份上,那就換我讓你當馬兒騎上三天三夜。」他實在愛死了她反應在臉上的表情,像一出生動豐富的戲劇,百看不厭。
深深吸了口氣,她認了,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他根本無藥可救,不過,輪他當畜生,她總是比較有面子……老天爺,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如何?」
「我……打死也不敢再逃跑了。」唉!她怎麼會招惹上這個慘無人道可怕的妖魔鬼怪……笨蛋,妖魔鬼怪本來就是慘無人道!為何她的命運如此乖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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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離家出走僅有短短的一天,可是感覺好像過了好久好久,尤其看到一夜之間蒼老許多的父親,葛若衣終於承認自個兒的行為過於率性莽撞,萬一父親真的因為她而一病不起,她豈不是要悔恨終生?
「爹!」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一件事,爹是真心的關心她,他或許不是娘的好夫君,卻是她的好父親。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不懂事?你是爹最寶貝的掌上明珠,萬一出了事,你叫爹如何是好?」葛老爺的責備充滿了無助,他真的很害怕,這孩子已經受太多苦了,不能再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動,平靜的心湖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終於可以從過去解放了,他是真的愛她。
「爹,對不起,」葛若衣撒嬌的衝過去抱住葛老爺,父親的懷抱果然不一樣,那麼寬闊,那麼溫暖。
「傻孩子,沒事就好。」
「以後女兒再也不會讓爹操心。」
「誰家的父母不替自己的兒女操心?」
「爹,女兒是不是很難纏?」
「你的性子太倔強了,就像你娘一樣,不過,你有一顆包容的心,這卻是你娘所沒有的,你是爹的驕傲。」能夠在扭曲殘酷的傷害下,而沒有被仇恨淹沒,這是多麼難能可貴啊!
沉默了下來,她不願意聽見爹對娘的厭惡。
「爹對不起你娘。」雖然他是在疲於應付元配無理取鬧的驕縱下投入另一個溫柔鄉,但是他確實背叛了他們曾經有過的山盟海誓。
「如今說這些都太遲了。」
「爹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爹不是沒有遺憾。」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其實,她並不想知道上一代的愛恨情仇,從姨娘對娘冷嘲熱諷的話中,她當然聽得出娘也有很多的不是,說不定娘會一病不起,就是因為領悟到自個兒的失敗,於是失去了再戰鬥的力量,不過,這些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她只是單純的同情一個失意的女子。
「好,我們不提過去,說說你不想喝湯藥的事。」
歎了聲氣,葛若衣慘兮兮的為自個兒辯解,「爹,女兒真的是忍無可忍。」
「爹會找舜大夫好好商量。」
嚇!這還得了,那個壞心腸的傢伙豈不是又逮著機會的大肆欺壓她?
「爹,這事算了。]
「不行,萬一你又受不了離家出走,那可怎麼辦?」
「我……我不會了。」
「今兒個說不會,改明兒脾氣一來,你又會率性而為,哪天真的想不開遁入空門,爹非要病倒不可。」
完了完了,這下子她具的有好戲可瞧了,不知道舜胤人又會怎麼修理她?唉!她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倒楣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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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爺還沒找舜胤人商量,他反倒自個兒先找來了。
「葛老爺,晚輩今日是特地要向您賠不是。」若是讓葛若衣瞧見舜胤人此時的謙沖有禮,她肯定嚇得兩腿發軟,他這一定是某種陰謀的前兆。
「舜大夫何出此言?」
「大小姐會離家出走錯在晚輩。」
「舜大夫千萬別這麼說,小女也是太任性。」
〔就是嘛,哪有人生病不服湯藥的道理?」葛夫人沒好氣的嘀咕,她一想到那丫頭回來的時候,老爺還特地把她支開,好像她會破壞他們父女相聚的氣氛,她心裡就覺得好嘔。
尷尬的一笑,葛老爺難為情的提出請求,[舜大夫,我知道小女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可是,能否請你再想個法子醫治小女?」
「晚輩行醫數年,不是沒見過大小姐這樣的案例,可是在諸多考慮之下,晚輩始終不敢貿然採用另外的法子,豈知大小姐因此離家出走,如今,晚輩不得不提出來給葛老爺論斷。」
[願聞其詳。」
「若是難以眼下湯藥,其實可以改用浸泡方式,讓藥材的效力透過身上的毛孔進入體內。」
[這真是個好主意。」
頓了一下,舜胤人顯得相當困擾,「不過,這其中倒是有個難題,大小姐必須對晚輩裸裎相見。」
這下子可傻住了,葛老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答覆。
「葛老爺不妨先琢磨琢磨,畢竟此事攸關大小姐的清譽。」
「老爺,我看你也不必琢磨了,直接放手讓舜大夫以此方法醫治若兒。」葛夫人不愧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已經想到可以藉此來個一石二鳥,不但能徹底根除她的眼中釘,還要叫葛若衣落個卑鄙無恥的惡名。
「這……」
「老爺,反正也沒人願意娶苦兒,我們不如先治好她的病。」
「我想還是先問過若兒的意思。」
「老爺就是什麼都聽她的,她才會越來越任性,還離家出走,所幸緊大夫幫我們找到她,否則若是叫人發現她一個姑娘家住在客棧,這已經有損她的清譽。」
沉默了下來,葛老爺實在找不到話反駁。
「老爺,我們可以安排一處隱密的地方讓舜大夫為若兒治病,如此一來,這事就不會傳出去,當然也不會危及若兒的清譽。」
想了想,葛老爺點了點頭,「這確實可行。」
「老爺,你不如暫時把後花園的花屋讓給舜大夫治病。」
「那是個好地方。」他喜歡養花怡情,於是在後花園蓋了一間花屋,他尤其喜愛在那兒讀書,累了就躺在床上小憩片刻,在那兒,他是不准別人進去打擾,府裡的下人不敢擅闖。
「舜大夫,這事就此說定了,等花屋清理妥當,你就可以進行醫治。」
「是,晚輩一定會治好大小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