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必在這兒乾著急,不如直接去找舜胤人問明白,大不了再給他欺負一次,總比看姨娘那張討人厭的嘴臉來得好,不過,正當她準備起身,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若兒,怎麼一個人待在房裡呢?」葛夫人手執圓扇,故作風雅的走進來。
「姨娘怎麼有空上我這兒?」
優雅的挑了張椅子坐下,葛夫人笑得好虛偽,「姨娘是特地來關心你,順便向你說聲恭喜。」
不知不覺正襟危坐了起來,可是,葛若衣說什麼也要擺出最輕鬆的表情,「我有什麼事值得姨娘恭喜?」
「終於有人向老爺提親了。」
難道傳聞是真的,而且是舜胤人向她爹提親?壓下心裡的焦躁,葛若衣皮笑肉不笑的斜睨著她,[當真有人想娶我,我想姨娘肯定比我還要開心,說恭喜的人也應該是我吧!」
「你……我要嫁女兒了,怎麼能不開心?」葛夫人卻是咬著牙把話擠出口。
「我可不是姨娘的女兒。」
「你……你爹已經答應把你嫁給舜胤人,他很快就會向老爺正式下聘。」要冷靜,她是來看這個丫頭笑話,不可以自個兒先亂了陣腳。
「是嗎?」
「很難相信是嗎?想也知道,正常人是不會看上你這種姑娘。」不屑的把葛若衣從上到下看了一下,葛夫人不懷好意的接著道:「不是我瞧不起你,我還真想不通他究竟看上你哪一點?」
挑了挑眉,葛若衣可也會玩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姨娘,我也瞧不出爹究竟看上你哪一點?」
臉一陣紅一陣白,葛夫人氣不過的顫聲道:「我真擔心你這麼不懂規矩,嫁了人以後怎麼辦?」
「這不勞姨娘費心。」
「你一定很高興,終於有人不在乎你那個破身子。」
「這是我的事。」
「你……你對這門親事沒有意見吧?」
「我就是有意見也應該找我爹說,姨娘還有其他的事嗎?」
彷彿聽不懂她在下逐客令,葛夫人自顧自的又說:「說起來你也是幸運,舜胤人除了有那麼點怪裡怪氣,倒也算是上上之選。」
[姨娘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你可能不知道,舜胤人是不隨便替人治病,他是衝著你的玉棺而來。」
身子微微一僵,葛若衣盡可能不讓慌亂出現在自個兒臉上,「我不明白姨娘的意思。」
「這是他向你爹提出來的條件,他治好你的病,酬勞是你的玉棺,不過,依我看,你的病不好治,你的麻煩又多,他乾脆宣接把你娶回家,這麼一來,你的玉棺當然也屬於他所有。」
頓了一下,葛若衣激動的抓住頭,痛苦的閉上眼睛。
「你,你怎麼了?」
「我的頭……好痛!」砰一聲,葛若衣昏了過去。
這下子出事了,葛夫人驚慌的尖聲大叫。
*****
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葛若衣一點也不想清醒過來,她的腦子好混亂,她還沒準備好如何面對眼前的狀況,所以不得不選擇昏倒,讓自個兒的思緒沉澱一下,可是身旁的人實在是太吵了。
「你究竟對若兒說了什麼?」葛老爺的口氣出現難得一見的嚴厲,他實在很懊惱自個兒把那麼重要的事交給她。
「我只是把喜事告訴她,其他什麼也沒說啊!」反正當事者還昏迷不醒,葛夫人自然不會傻得承認自己的錯。
「你有沒有好好的跟她說?」
「我當然有。」
「那好端端的怎麼會昏倒?」
「我怎麼知道你女兒如此病弱,突然間頭疼,然後就昏倒過去,我差一點被她嚇死了!」她這會兒手腳都還發冷。
問不出什麼結果,葛老爺不想和夫人再作無謂的爭執,轉向果兒道:「果兒,你還是去請舜大夫過來一趟。」
「老爺,我們還是再等一會兒,否則小姐醒來又要罵我大驚小怪。」
「這是我的命令,你儘管去請他過來。」
「爹……」葛若衣柔弱的伸手呼喚。
「若兒,爹在這兒。」葛老爺急忙的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搖著頭,她氣息虛弱的道:「爹,女兒不要成親,女兒不能連累他人。」
「傻孩子,你別擔心,他會治好你的病。」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怪醫,怎麼會在乎你那個破身子?」葛夫人沒有冷嘲熱諷說上一句總是不甘心。
「夫人若覺得待在這兒無聊可以先出去,我和若兒有話要說。」
「我……我不說話就是了!」氣呼呼的腳一跺,葛夫人扭著屁股走到坐榻落坐,她根本不想待在這兒,可是不在一旁盯著,誰知道那丫頭會在背後說她什麼壞話?
「若兒,以後有了胤人照顧你,爹相信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別開玩笑了,她沒在那個壞傢伙的欺壓下提早一命嗚呼,她就謝天謝地了,哪敢妄想靠他長命百歲?
「你告訴爹,你喜歡他嗎?」
「我……」她知道自個兒應該清清楚楚的說「不」,爹很可能因此取消婚事,可是她卻說不出口,因為她很清楚,那個壞傢伙已經佔滿她的心、奪去她的靈魂,而她的人早就「朝不保夕」,隨時會被他吞沒。
「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你說,這還不足以讓你嫁給他嗎?」
「我……我不想拖累他。」越說越無力,她怎麼說來說去就只能抓住這一點?慘的是,那個壞傢伙是個大夫,而且不是個普普通通的江湖郎中,難道老天爺覺得她過去欺人太甚,如今應該受到處罰嗎?
「你不如自個兒去問他,他怕你拖累嗎?」
這下子有得瞧了,她怎麼會把事情搞到這個地步?難道,她真的只能靠那個壞傢伙來擺平這件事嗎?
*******
興師問罪?巴結討好?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對策,她應該選擇哪一個?
葛若衣還沒拿定主意,人就等不及的衝到舜胤人面前,沒法子,他們即將成親的消息已經在府埋傳得沸沸揚揚,她得趕緊阻止,否則等[喜」字到處張貼,她不想拜堂也不成了。
「舜胤人!」站在房門口,她怯怯的望著坐榻上的俊美男子。
「胤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很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
頓了一下,她想到自個兒有求於人,還是遷就的喊了他一聲,「胤人。」
「來謝罪?」
「嗄?」
[還不給我滾進來。」他終於不耐煩的抬起頭。
張著嘴,她卻吐不出半個字,她有雙腳可以走路,何必用滾的呢?
歎了聲氣,她好無奈的走進去,在他默默的指示下往坐榻的另一邊坐下。
看了他一眼,送上一個傻笑,她又正襟危坐的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覺得好難為情,她如何開口呢?
「謝罪用不著擺出這麼噁心的表情。」他從後面勾住她的脖子仰起她的頭,他的臉馬上在她的眼前放大到她難以視而不見。
「你別老是對我動手動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懊惱的扯著他的手臂,今日他怎麼盡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你不是來謝罪?」
「我,我為何要謝罪?」她的質疑好虛弱好無力,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壞事,這都是拜他陰狠的目光所賜。
「我陪你睡了一晚,你竟敢不打招呼就走人。」
「我……我又沒要你陪我睡……不是不是,你哪有陪我睡……不對不對……哎呀!我被你搞得糊里糊塗、神智不清了!」
出乎意料,他毫無異議的放開她,如此和氣的表現讓她一下子忘了危險,精神又抖擻了起來。
「你可要知道,那天晚上是你硬把我留下來,可不是我要賴在你的床上不肯走人,說起來吃虧的人是我。」她一定要把話說清楚,絕不容許他誣賴。
「我還是陪你睡了一夜。」他一個冷笑就打碎她的振振有詞,她立刻洩氣的垂下肩膀,在他面前,她果然不堪一擊。
「我,對不起你,可以嗎?」她好想哭,她怎麼總是任他欺負著玩?
「沒誠意。」他又輕輕鬆鬆的讓她嘗到灰頭土臉的滋味。
「那你想怎麼樣?」
[換你陪我睡一夜。」
拳頭一握,她真的好想打爛那張得意揚揚的嘴臉。
「記得早一點來,不要拖到三更半夜。」
「我是來這兒問你為何要娶我?」她火大了,這個傢伙人不識好歹。
「我高興。」他確實有把聖人逼瘋的本事。
「你腦子壞掉了嗎?」她氣得咬牙切齒,她知道自個兒很任性,可他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根本是一個做事毫無章法可言的人!
他笑了,笑得好輕好柔,卻像惡魔般令人惶恐至極,「我腦子是壞掉了。」
她有一種好可怕的感覺,情況不太妙哦!
「你,真愛說笑。」她賣力的陪笑,希望能緩和那股陰森森的氣氛。
「我不會說笑,你最好乖乖的嫁給我,否則你死掉的時候,我不但要把你畫成麻子臉,你連件肚兜也別想穿。」雖然語氣輕柔的像和風,他的威脅卻是殺傷力十足,這是武星的功勞,他總是不斷把自果兒那兒得來的消息告訴他。
瞠目結舌,他真的把她嚇壞了,嗚……不要,她最害怕死得沒有尊嚴,光溜溜的不著片縷已經夠丑了,竟然變成了麻子臉,那簡直是惡夢!
「你還想要取消婚事嗎?」
她很努力的搖頭。
一手握住她的下巴,一手拍著她的臉頰,他溫柔的誘哄,「笑一個,像個快樂的新娘子。」
嘻……不對,她在幹什麼?她就這麼輕易的投降嗎?
「怎麼不笑了?」
嘿……笑容再度回到臉上,可這回她卻是心懷不軌,「你不擔心我這副破身子隨時都會死翹翹嗎?」
「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我不是不相信,我是怕拖累你,照顧我這樣的妻子不但勞心勞力,還要花掉好多銀子。」她如此體貼應該可以感動他吧!
可是,他卻嘲笑的斜睨著她,彷彿在告訴她不要白癡的杞人憂夭,「你用不著擔心,不必個把月的工夫,我就可以治好你的病,還有,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你不怕後悔?」
「不怕。」
「婚姻不是兒戲,你何必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娶我?」
「誰說我是逞一時之快?」
「你剛剛自個兒說的啊!」
[自作聰明。」
「什麼?」
兩手掐著她的兩頰,他笑得好邪惡,「你怎麼還不懂?!我很高興可以玩你一輩子,我的日子會因為你變得更有趣。」
這是致命的一擊,原來她是他的玩具,這就是她對他的價值嗎?可笑的是,她不但不覺得悲哀,甚至慶幸他說的是一輩子,難道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下一刻,他的目光轉為深情火熱,低下頭,柔情似水的吻著她的眉眼鼻唇,在她耳邊輕輕呢喃,「從來沒有人可以挑起我的玩興。」
葛若衣怔住了,這話有何含義嗎?他是在告訴她,她對他而言是獨一無二嗎?這麼說來,他是不是喜歡她……怎麼辦?她心跳得好快,好像快蹦出胸口似的……
「今晚我等你。]
「等我?」
「你得陪我睡覺。」
一張臉當場漲紅,她又羞又氣,他總是在她熱情如火的時候潑她冷水,她怎麼會對他抱著期待?
「若兒小可愛,亥時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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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擺在床中央的玉棺,葛若衣快要抓狂了,她真的要拿這個東西交換嗎?
說起來很可笑,她煩踐的不是達不成目的,而是舜胤人若真的答應取消親事,她就會比較快樂嗎?其實,她是很想嫁給他,可是在姨娘的挑撥下,好事成了壞事,舜胤人的動機也變得不單純,當然,她知道姨娘是存心看她笑話,她不應該自尋煩惱擱在心上,然而一旦有了疙瘩,就是沒法子舒坦。
唉!她多希望自個兒能摸透他的心,她對他究竟有何意義?他只要能喜歡她一點點,即使他是為了玉棺而來,她也願意生死相隨。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她連忙的把玉棺塞到枕下,跳下床前去應門。
門一開,她還沒來得及瞧上一眼,對方已經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舜胤人,你想幹什麼?」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對她如此粗魯無禮。
「你再問一遍啊!」
「我……」她很識相的把話吞回肚子裡,她很清楚他說話的語調,他真正要表達的又是什麼意思。
「你寫了我今早說過的話?」
「我……我為何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她當然記得,她只是忙著發愁,再說她總不能真的去找他,好像她真的很想陪他睡覺。
「很好。」他陰狠的斜瞪了她一眼,待會兒他會好好「伺候」她。
打了一個寒顫,她畏畏縮縮的垂下螓首,她知道「很好」的真正含意是「你慘了」,這次他會怎麼折磨她?她要不要找機會落跑?只要她放聲喊救命,府裡的下人一定會出來救她……
不好不好,萬一沒弄好,反倒讓大伙以為他們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幽會,大小姐和未來的姑爺幽會是天經地義的事,誰會相信她正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到時目的沒達到還落人笑柄,最後還可能因此慘遭舜胤人毒手,她最好三思而後行。
就在她忙著胡思亂想的時候,舜胤人帶著她來到後花園的花屋。
「我們來這兒幹什麼?」她不自覺的往後一退。
「進去。」
「我比較喜歡睡覺。」她已經聞到一股很恐怖的藥味,難道……
「來不及了。」
「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因為成親的事,她忘了他正在著手進行這個可怕的治病計畫……老天爺,這會兒定她毛骨悚然的不是脫光光這件事,而是她即將浸泡在一大堆噁心巴拉的藥材裡面。
不發一語,他直接把她往肩膀一扛,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舜胤人,你放我下來,我不要……」
「武星,都準備好了嗎?」舞胤人的問話聲令她乖乖的閉上嘴巴不敢亂動。
「是,少爺。」看了一眼舜胤人肩上的人,武星忍著那股想大笑的衝動。
「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回房了。」
武星拱手俏俏退了出去,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終於忍俊不住的笑出聲。
發出悔恨交加的呻吟,葛若衣好想一頭撞死算了,真是丟死人了!
終於滑下舜胤人的肩膀,她咬牙切齒的興師問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裡頭有人?」
「你沒問,脫衣服。」
沒時間計較剛剛的糗態,她想也沒想便脫口道:「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你說,我幫你脫衣服。」他伸手一拉,將她困在懷裡,接著扯開她的衣帶。
「你先聽我說,我可以把玉棺給你,你用不著治我的病。」
頓了頓,他並沒有停止脫她衣服的動作,只是好奇的一問:「你怎麼知道我是為了玉棺而來?」
得到他親口證實,她反而怔住了,姨娘沒有騙她,這麼說,他娶她也是為了玉棺嗎?想不到,她的姻緣是建立在一個無意間得到的玉棺上,早知如此,當初她就答應賣回去給何老爹,如今她就可以繼續當個不識情滋味的女孩,為了一個玉棺,她賠上的將不只是人,還有她的心。
當她發呆的時候,她已經被脫得光溜溜了,他隨即把她抱起身。
「舜胤人,你有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
「有。]他卻將她往浸泡著藥材的澡桶一扔,噗通一聲,這下子總算讓她閉上嘴巴,不過,她只安靜了一眨眼的工夫。
「好燙!」倏然站起身,她兩隻腳不安分的跳來跳去。
靜靜的凝視了她好一會兒,他在自己被逼得失去控制之前開口道:「你想誘惑我最好別挑在這個時候。」
怔了一下,她隨即發出尖叫,噗通一聲,身體立刻沉入澡桶裡。
「我有個習慣,我可以跟別人談條件,卻不容許別人跟我談條件。」
「你治我的病不就是為了玉棺,我直接把玉棺給你,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也不必留在這裡,這不是你最想要的結果嗎?」
雙手抓著澡桶邊緣,他傾身向前與她四眼緊緊相接糾纏,「你不會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你、你不是最想要玉棺嗎?」她不自覺的向後縮,他的靠近定她心慌意亂。
「娶了你不就等於擁有玉棺。」換言之,玉棺不過是個附屬品。
「你果然是為了玉棺娶我。」雖然已經有了認知,這一刻她還是感到無比的心痛,她多麼希望他是出於愛而娶她。
「笨蛋!」
「你為什麼罵我笨蛋?」
轉眼間,他不再只是冷冷淡淡,而是陰沉嚇人,「你有意見?」
「我……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水變冷了,她覺得有點冷。
「記得我早上說過的話,你最好乖乖的嫁給我,否則……」
「我記得。」她一直努力忘掉那個惡夢般的畫面,千萬別再提起。
「你以後不會再提這件事了,對嗎?」
「我不會再提了。」她點頭如搗蒜。
「過來一點。」
「你……你想幹什麼?」
「你希望我也脫光衣服跳進去跟你作伴嗎?」
他這一招威脅果然管用,她兩三下就來到他的面前。
抬起她的下巴,他敲了敲她的腦袋瓜,邪惡的笑道:「你若是再有離開我的念頭,我會在你身上所有的地方留下我的記號,還會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嬌軀抖了一下,她小小聲的道:「我知道了。」
「站起來。」
「幹什麼?」
「我想撫摸你。」不等她反應,他直接杷她從水裡撈起來,雙手粗暴蠻橫的揉弄她的渾圓,逗得她無助顫抖,他隨即張口含住吸吮,飽滿的上頭殘留著藥味。
「你……你不可以。」她的手卻抓住他的肩膀,向前迎接他的掠奪。
「不要吵。」懲罰的在她胸前咬了一口,他的唇舌繼續兜著兩隻玉峰打轉,「你這兒有干地黃的味道。」
「干……干地黃?」她不在乎那是什麼玩意兒,她只知道自個兒愛上了這種甜蜜的折磨,他的手滑進她兩腿之間,佔領她的私人領地,刺激她的感官,崩壞她的矜持,惹得她嬌喘連連。
「干地黃可以幫你補血,潤澤你的肌膚,你會健健康康的當我娘子。」
他的話根本進不了她的腦子,因為她已經被那一波波的歡愉淹沒,甚至連自個兒何時躺在床上,何時在他懷裡沉沉入睡,她完全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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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躺在坐榻上,葛若衣虛軟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她還聞得到殘留在身上的藥味,還有他蠻橫的氣息,她更清楚的記得他的嘴和手是如何帶給她快樂,她好期待晚上的到來……老天爺,她怎麼可以有這種不知羞恥的期待?即使她要嫁給他,她也不該如此亂來,況且,她還沒想好是否真的應該嫁給他?
「小姐,你今天氣色真好。」果兒抱著一個盆栽走進來,擺在葛若衣旁邊的几案上,接著她推開窗子讓外頭的風吹進房內。
怔怔的回過神來,葛若衣不自在的道:「是嗎?」
「看樣子,大夫的新法子一定很管用。」
「閉上你的嘴巴!」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瑟縮了一下,沉默半晌,果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小姐,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心情壞透了!」葛建衣隨口找了一個很爛的理由。
「為什麼?」
「呃……今晚你就代替我去泡藥澡好了。」
「小姐,你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病人。」頓了一下,果兒好奇的問:「那玩意兒有這麼可怕嗎?」
「噁心死了!」葛若衣心虛的不敢直視果兒,雖然她總是迷迷糊糊不清楚狀況。
「可是,這也是為了給小姐治病,小姐就忍著點。」
「我……不跟你說了,你不會懂的。」
「我是不懂。」小姐應該很努力的想要有健健康康的身子,可是她看起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不知道是否她的腦子太簡單了,所以總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