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禁地!」西門吹雪仁慈地告訴她該死的理由。
「不知者無罪啊!」她小心地往後退了一步。「知與不知都有罪!」不打算給她逃跑的機會,他一劍刺出。
「哇呀!來真的啊!」若是知道西門吹雪厲害的人或許早已嚇得不敢動,只有乖乖受死的分,可她不知道,所以當然是躲!誰要做劍下亡魂啊!
但西門吹雪的劍若是有人躲得過,他也就枉稱劍神了!劍尖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步步進逼,眼看就要劃上她的頸項。
情急之下,她慌亂地從隨身寶囊中掏出一小紙包,無暇顧及這是什麼毒,她在千鈞一髮之際,用它頂住了劍。
鋒利的劍刃割破紙包,些許白色粉末滑落,在落地之前便化作煙塵四處飛散。
「啊!完了!」瑩瑩,忙摀住嘴。毒藥是她制的,她當然知道厲害,那毒粉只要遇到空氣中的二氧化碳便會立刻合成另一種毒性強烈的催情藥,繼而瀰漫在四周,吸入一點就完了。這毒她只是做來玩玩的,壓根就沒想過會派上用場。這下可好,她剛才也吸入了不少,完蛋了……
一呼吸便覺有異的西門吹雪迅速閉氣,並點了週身大穴,防止毒性蔓延,然而任何措施此刻都已嫌晚。但覺一陣昏眩,身下躥起讓人措手不及的慾火,燒得他連運功的力氣都沒了。
糟糕!他也中毒了!死了死了,她守了十八年的貞節啊……
一聲哀歎讓她吸入了更多毒氣,頭一暈,她止不住往前栽去。
見她倒來的西門吹雪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一觸及她熱得發燙的嬌軀,慾火便如猛獸一般直竄躥腦,吞沒他的理智,一發不可收拾。
夜,寂寂……
第五章升級為主母(1)
明朗的陽光還帶著晨露的微涼,透過窗欞照在瑩瑩安詳的睡臉上。
她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晃了晃酸痛的脖子,她奇怪身子怎的這般疲憊,好像打了一夜架似的?等……等等……滑落的絲被露出她未著絲縷的細嫩皮膚,身下的不適如噩夢般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夜縱情。
不會吧……她真的和那個冰塊做了?答案似乎非常明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她很清楚……她失身了!若是被人用強的倒也罷了,她多少有個理由宰了那混蛋以祭清白,可昨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轉過頭,她正想好好看看失身的對象。
沒了?那該死的傢伙將她吃干抹盡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惡可惡,太可惡了!雖然她不是古代女子為了一張薄膜尋死覓活的,可是可是……好歹也該讓她知道他的名字啊!怒火攻心的她摩拳擦掌正打算出去找人時,西門吹雪白衣飄飄地走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憶起昨晚的水乳交融,均不自然地偏過頭。
原想好好教訓他的瑩瑩正尷尬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呃……那個……這是哪?」視線繞過他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圈後,她才發現所處之地似乎不是昨晚的石室。
「我的臥室!」雖惜字如金,西門吹雪還是回答了。他是個男人,昨晚的事情他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儘管彼此都是中毒在身,而且毒還是對方發的,可他畢竟破了她的處女身,他很清楚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意味著什麼。不可否認,昨晚她帶給他的快樂是前所未有的,七年來,他戒情戒欲,活得像個苦行僧。昨夜的破戒讓他毀了七年前的承諾,可他竟沒有一絲的懊悔。
「哦……」她訥訥應道。
屋裡頓時陷入尷尬的沉默。
「我會負責的!」看著她的無措樣,他突然脫口而出。
詫異地抬頭,瑩瑩望向他平靜的眸子,負責?他要怎麼負責?
「我不能娶你!」低沉的聲音宛如清泉般流過她的耳邊,「但是你可以在萬梅山莊住下,莊中上下都會敬你如主母。」他可以給她所有,除了婚姻。已經走錯了第一步,他不能一錯再錯。而且……他不希望七年前的事再重演一遍。
心頭掠過莫名的失落和心酸,雖然她也不想嫁給他,可是聽他親口說出還是叫她有些不舒服。
見她不語,雖知她心有不滿,西門仍是當她同意了。
「我已經叫人將棲鳳樓清理乾淨,你即日便可住進去,會有婢女打點一切,你只需安心住下!」
她仍是不語,不知心中在思量著什麼。
西門微皺眉,他向來話不多,今天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卻得不到回應,難免有些不快。
「你……「她終於抬頭,晶眸璀璨,不見絲毫難過之情,「叫什麼?」
他愣了愣,第一次,有人問他叫什麼;第一次,他不得不回答。
「西門吹雪!」
瑩瑩瞇起眼滿意地點頭,作為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個名字還可以接受。
「還有一個問題!」她的心情轉好,陽光燦爛,「如果我懷孕了怎麼辦?」
「你說什麼?」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的曲飛掏掏耳朵,要某人再說一遍。
「我要你安排二十個婢女和十個侍衛到棲鳳樓!」仍在考慮瑩瑩早上提出的問題的西門吹雪頭也不抬地說道。
「你沒病吧!」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在他冷然瞪眼之前快速縮回手,好像沒發燒啊。
「有人要住進棲鳳樓?」而且是個女人,他確定。只是什麼時候,從不近女色的西門會為了一個女人大費周折了?太詭異了!
知曉他心思的西門吹雪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並不打算提供他猜測方向。
門外突然一陣喧囂,隨即傳來眾女眷的驚懼尖叫。
兩人同時蹙眉,但見一侍從慌亂奔進,喘息道:「莊主,外……外面有條蛇……好大的蛇……」
蛇?曲飛忍不住想踹他一腳,虧他還是萬梅山莊的侍從,一條蛇居然嚇成這樣,傳出去豈不叫人笑死?
正待訓斥,西門吹雪已飛掠出去,他只得象徵性地瞪他一眼,跟著看戲去了。
噢,天!他想暈倒!真是……好大的蛇!
「它好像很想吃了你呢!」見巨蟒吐著粗氣,不斷向西門吹雪進攻,他一邊幫忙一邊開玩笑。
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西門專心對付巨蟒,看來這傢伙很會記仇,早知道昨晚就應該除掉它,也省了今天這許多麻煩。
「住手住手!你們幹什麼?」水瑩瑩聞訊趕到,見兩人對愛蛇左右開弓,忙怒道。
巨蟒一眼瞥見她,掉轉蛇頭,向她衝來。
「小心!」見它去勢洶洶,西門忙飛身跟上。
但聽一聲尖哨,巨蟒橫衝直撞的身形頓時硬生生停下,瑩瑩利索地爬到它頭上,居高臨下地望著西門。
「西門吹雪!你要是傷了小白,我跟你沒完!」她雙手叉腰吼道,十足潑婦樣。
他糾眉,「下來!」她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萬一這畜牲野性未馴,發起狂來,她就真是小命休矣。
她很有志氣地拒絕:「不要!」高人一等的感覺多好,她才不要下去仰視他呢!而且他以為他是誰啊,叫她下去她就下去?太沒面子了!
好潑的女子!看好戲的曲飛抱胸挑眉,西門竟然在為她著急?太好玩了,這女子就是要住進棲鳳樓的女子吧!錯不了,看來平靜的萬梅山莊馬上就要不平靜了。
不耐的西門飛身躍上蛇身,很快來到她身邊。
「你要幹嗎?」乍見他的好身手,瑩瑩不由得在心中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