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穿著整齊,腰佩長劍的東廠錦衣衛將偌大的南園包圍得水洩不通;連平時只開給貓狗經過的小門前都站了兩個,更別提那十步一岡,五步一人。滿園滿屋的人,讓朱家大小嚇得手腳發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名身穿黑色袍服、手執拂塵、頭戴高冠的男子,趾高氣昂、居高臨下地掃視跪地的朱家人,陰陽怪氣地對著朱家的主人朱合說道:「朱關,好久不見了!」
被兩名錦衣衛強按在地上的朱瞇起眼,滿是憤怒與不平地瞪向那男子。
那人步下太師椅,用腳尖頂起朱的下巴說道:「朱,你可知你身犯何罪?」
朱用力一撇頭,避過那極輕蔑且無禮的舉動,「張昌明,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何需拐彎抹角?」
原來這人正是東廠提督太監張昌明。
東廠,是大明朝特有的機構,直屬於皇帝,專門替皇帝查案辦事,聽命於皇帝行事。舉凡明朝官員百姓,大都不怕官怕東廠,因為遇上官,還可以講理,但遇上東廠,那可真只有準備棺材收屍的份!所以怎麼能不怕呢?
不過朱抹認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因此即使面對如豺狼猛虎的東廠,面對如夜叉鬼魅、殺人不眨眼的張昌明,倒也鎮定自如。
張昌明沉沉一笑,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瞇著眼說:「有人密告,說你藏匿朝廷欽命要犯,你知不知道?」
朱冷冷一哼,「欽命要犯?張昌明,朱家大小一百三十二口人,全都在這兒,說我窩藏欽命要犯,從何說起?」
「是嗎?我問你,你看這是什麼?」張昌明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晃了晃。
朱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不必看,有什麼話就直說!」
「好,有人說你和勾結謀逆黨人,意圖顛覆朝廷,對皇上不利。朱,你可有話說?」
「謀逆?朱雖然辭官多年,卻曾經身受朝廷俸祿感念在心,怎麼會勾結謀逆黨人呢?張昌明,別人或許不知道你在耍什麼把戲,但我可清楚得很。」
「喔?既然如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張昌明陰沉一笑,「我要你的女兒進宮伺候皇上。」
朱想都不想便拒絕,「不可能!兒已經有婆家了,不可能進宮伺候皇上。」
張昌明絲毫不以為意,「你想想,以你女兒的天姿國色,皇上見了一定會喜歡,說不定一高興就賞她個什麼貴妃的,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到時候你朱家不就大富大貴了嗎?」
「如果我要富貴,當年就不會上書反對皇上設置東廠,更不會聯名要求皇上禁止閹人干政!」
這毫不掩飾的譏諷,刺得張昌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身?宦官,最恨的就是別人叫他閹人,想不到這個朱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膽大妄?,公然當著這麼多人面前侮辱他!
該死,他不會放過他的!如果今天朱肯把女兒送進宮,伺候皇上那便罷;如果堅持不肯,那麼他會讓朱家滿門抄斬,還要朱的寶貝女兒身敗名裂,淪?眾人玩弄的娼妓不可!
想到這兒,張昌明眼中露出一抹殺機,「朱,記得當年你是怎麼罷官的嗎?」
「怎麼不記得?當年朝中十三名大臣聯名請退,?的就是阻止皇上讓閹人干政,擾亂朝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少數幾個受太祖皇帝所托,輔佐當時的建文太子的誥命大臣,我問你,你盡到你該盡的責任好好輔佐太子了嗎?」
朱猛然?起頭瞪著張昌明,「張昌明,你想說什麼?」
「皇上感念先皇仁孝,這幾年勵精圖治,好不容易將亂臣賊黨一一掃盡,告慰其在天之靈。但皇上又想,當年如果你這位大學士曾經盡過半點心力,或許先皇也不會陷於困境了。所以皇上要我來問問,當年你這官是怎麼做的?」
朱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聽不懂張昌明這冠冕堂皇,明褒暗貶,夾刀帶棍,又顧左右而言它的話呢?張昌明表面上似乎是為了靖難查究當年誥命大臣之責,實則是在算從前他反對他的總帳,順便查問至今下落不明的建文帝行蹤;至於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他的女兒朱夕。
朱夕是朱的獨生女,人稱「賽西湖」。因為西湖有十景,但這十景卻比不上朱夕的一個低眉淺笑;所以朱夕今年雖然只有十八歲,卻名動杭州城,連東廠提督張昌明都慕名前來,希望能讓朱夕進宮,以培植自己在宮中的勢力。
不過朱夕拒絕了!一來,她不想進入那個庭院深深的皇宮內苑,過著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生活;二來早在一年前,朱就?朱夕訂下一門親事,對像是洛陽首富長孫家的公子。
進宮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機會,朱家想都不想就拒絕。
但張昌明又豈是如此容易就善罷甘休的人?當年,他可以為了一句「閹人干政」,逼退十三名大臣,今天,自然能?此大動干戈,興師問罪。
於是打從朱夕拒絕入宮那天起,朱家就過著風聲鶴唳的日子,而朱也每天憂心忡忡,?朱家可能遭受的命運擔心。想不到這一天竟會這麼快到來,還是以如此令人無法承受的理由。
「朱,你是個識實務之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而我也不是會記仇的人,反正我所做妁一切都是為了皇上。我再問你一句,你肯不肯讓你的女兒進宮伺候皇上?」
朱還沒回答,一道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突地響起:「不用問了,我可以親口告訴你,不可能!」
張昌明眼睛一瞇,看向那名女子,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簡直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天!她……她是人嗎?她根本就是傳說中的洛水女神轉世,美得教人雙眼片刻都捨不得移開。
但見眼前站了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頭上梳了個挑心髻,身穿紫色長衫,紫色背子,襯了條月華裙,貌若西施,恍如神仙妃子。
張昌明踱到女子面前,眨也不眨眼地瞅著看,「你就是朱夕,人稱賽西湖?」
朱夕昂然點頭,「我是朱夕。」
張昌明點點頭,左左右右繞著她轉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還伸手托起那絕美出塵的小臉細細瞧,「自古西湖十景賽天下,但杭州人人皆知,南園朱夕的美,連西湖十景也比不上。今日一見,果真天姿國色、風華絕代,即使西施再世,也不過如此吧?」
朱夕別開頭,避過這無禮的輕薄,「公公請回吧!朱家早離開廟堂多年,和朝中一切都已生疏,即使想窩藏什麼欽命要犯,想議論朝綱,都輪不到我們。」
「是嗎?你父親做了什麼他自己最清楚了,否則人家怎麼會密告到你們身上呢?」
「是什麼人密告,密告什麼,請公公說清楚!」
張昌明手一揚,一名錦衣衛立即奉上一樣看似信函的東西,「你自己看。」
朱夕也是連看都懶得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公,有話就請直說,不要拿這套來嚇唬人。」
「是嗎?那我就直說。你跟我進宮去見皇上,以你的容貌條件,我保你有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何?」
朱夕搖頭,「我爹剛才說過了,我已經有婆家,依照大明律例,許婆家的女子是可以不應詔的!」
「哦?」眼看說服不了朱夕,張昌明轉而對朱說:「朱,你的意思呢?這關係到你的前途,關係到朱家上下一百三十二條人命的未來,你不再考慮看看?」
「不可能,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我已經替兒找了婆家也下了聘,說什麼也不能反悔!再說,我不會讓我的女兒成為你爭權奪利的工具!」
「不願意?」張昌明一臉平靜,顯然早料到朱會這樣說,「你再說一遍!」
朱?起頭,「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張昌明陰沉地扯扯嘴,「朱,我知道你不怕死,難道你就真的不顧你家人的安危?」
「他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而且我相信皇上是個明辨是非之人,不會輕易相信你,也不會隨便誣陷臣子。」
「哦?」他伸手一把揪住朱夕,「那麼你的女兒呢?你就不在乎你女兒的安危?」
看到朱夕被捉,朱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張昌明捏著朱夕的下巴,指尖在她臉上輕撫著,「她很美,傾國傾城的美,如果皇上見了一定會喜歡,可惜她是個罪人之女,不配進宮伺候皇上,倒是有一個人很適合……」
朱心中頓時慌成一片,「放開兒,她什麼也不知道,你放開她,放開她!」
「來不及了!我剛剛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希望你能好自?
之,想不到你就像西湖的石頭一樣,又硬又頑固,現在你想再反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就等著看你女兒成為千人騎、萬人睡的娼妓吧!」
他一把將朱夕推給一旁的錦衣衛,「來人!把她給我送去驛館給長孫大人,就說是我送他的禮物。至於朱家其它人,一律原地看守,嚴加拷問,不准走了半個人洩漏半點風聲,否則提頭來見!」
「是!」???「進去!」冷冷一喝,兩名錦衣衛不由分說便將朱夕推進一間漆黑的廂房裡,同時欠身恭敬道:「大人,這女子是公公特地送來?大人解悶的,請大人笑納!」
黑暗中傳來一道冷漠的低沉聲音:「我知道了,你們下去領賞吧!」
「謝大人!」兩人拱手?禮,向後退出門外,臨走前不忘關上門,將朱夕留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房內。
乍然聽見那猶如宣判她命運的關門聲,朱夕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她奔上前,拚命拍打著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但回答她的,只有微微的風聲,以及滿室的寂靜。
朱夕不死心,繼續拍打叫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沒有罪,朱家也沒有罪,你們不能把我關在這裡,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這時黑暗中,那個冷得教人直打哆嗦的聲音再度響起,「別叫了,一進入這門,哪裡還有你翻身求救的餘地?」
朱夕像被雷打到似的楞在當場,老天!她幾乎忘了這房裡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他們口口聲聲所說的「大人」。
她慌張地轉身凝望四周,試圖分辨清楚眼前的一切,奈何迎接她的除了黑暗以外,就是那個好聽卻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朱夕瞪大眼睛,瞧著黑暗中那隱隱可見的人影。
眼看自己的問話得不到回答,長孫洛又問:「我在問你,你沒聽見嗎?你叫什麼名字?」
朱夕還是沒有說話,腳下卻無聲無息地往門邊移動,悄然伸手想開門,就快把門拉開時,一隻鐵臂不知打哪兒冒出來揪住了她。
「想逃?我說過,進了這門,就再沒有走出去的機會了,你聽不懂嗎?」像冰一樣的話語在朱夕耳際響起,吹拂在臉上的溫熱氣息讓她心慌,而抓著她的手更如鋼鐵般讓人無可抗拒,難以逃脫。
朱夕疼得眼淚幾乎都快掉了,但她強忍著,「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長孫洛冷冷一笑,「放了你?憑什麼要我放你?」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只要你肯放了我,不論做牛做馬,我都會想辦法報答你的!」
一陣張狂的笑聲劃破黑夜的寧靜,「報答?我長孫洛生來只知報復,不知有報答!既然你是別人送我的禮物,我為什麼不收下呢?」
說著,他將朱夕往床上一推,低聲喝令道,「把衣服脫了,我想看看這次張昌明送什麼樣的禮物給我!」
朱夕慌得連往後退,一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對這個自稱叫長孫洛的男子低喊:「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做……」
「為什麼不可以?張昌明把你送給我,就代表你已經是我的!既然你是我的,我想怎麼做,都是我的權利。」
「不,那是他說的,我並沒有同意,而且我沒犯錯,更不是娼妓,他沒有權利這麼做。」
長孫洛再次大笑起來,他伸手捏著朱夕的下巴,把臉湊近她,「同意?你不知道東廠人做事向來不問對不對、敢不敢,只問想不想、高不高興嗎?我不管你為什麼會落在張昌明手裡,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犯了什麼罪。我現在只知道你是一個女人,而我是男人,一個正好有慾望,亟需滿足的男人!」
話聲剛落,長孫洛霸道的唇便猛然堵住朱夕的,毫不客氣地吸吮、親吻著。
朱夕悶哼一聲,本能地別過頭,閉緊嘴巳,雙手不停地捶打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長孫洛絲毫不?所動,他牢牢地將朱夕壓在床上,大手硬是扳過她的臉,強行將熱得會燙人的雙唇覆上她的,盡情地蹂躪、掠奪她的甜美。
久久,他終於?起頭,那在黑暗中亮得會發光的眸子卻閃過一絲詫異。
她好甜、好香、好軟。他有過不少女人,吻過的女子更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像她這麼甜、這麼香又這麼誘人的。
他不禁低下頭又覆上她的唇,依然狂傲霸氣地吸吮,同時將舌尖探進她小嘴裡,恣肆地侵略、糾纏。
朱夕簡直連氣都喘不過來!她一向很少出門見人,更別提讓人押著強吻,可是這男人卻如此蠻橫,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薄她,著實過分!
於是朱夕想都不想,張嘴便往長孫洛唇上咬去……長孫洛低聲一哼,鬆開了朱夕,血絲沿著他唇邊流下,「你……」
她連忙後退,又驚又慌又怕地瞪著黑暗中的他,「是你不好,我已經說不要了,你還……啊!」
話聲未落,朱夕便覺得有人揪住自己的長髮,她還來不及抵抗,脖子已經被一隻大手給扣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咬我!你難道不顧朱家上下一百三十二條人命的死活了嗎?」
朱夕轟地僵住身子,「你說什麼?」
長孫洛一分分、一寸寸的用力勒緊她脖子,「你叫朱夕,是大學士朱的獨生女,人稱賽西湖,對吧?」
「你怎麼會知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張昌明在搞什麼把戲,我卻一清二楚。如果你還想救你父親、救朱家人的性命,就乖乖聽話,否則天一亮,任誰都救不了你父親!」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長孫洛低低重複道,突地伸手扯下她的衣衫,張口往那雪白香軟的肌膚吻去,進而將一隻乳尖含入嘴裡,粗魯地啃咬、玩弄,「就是這個意思!」
朱夕渾身一顫,本能地想推開他,「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如果你想在天亮時看到滿地滾動的人頭,那你就走吧!」
說罷,他果真放開她。
朱夕聞言,反而僵躺著動也不動,「什……什麼?」
「你怎麼不想想,張昌明為什麼大老遠把你從西湖送到驛館給我?他大可以直接把你賞給其它錦衣衛,讓你身敗名裂,讓你變成不折不扣的娼妓,更有的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不是嗎?」
這番話猶如一桶冷水,澆醒朱夕。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張昌明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地把自己送到這驛館來?莫非這個長孫洛才是整個抄家事件的真正執行者?
「你……才是那個奉命查抄朱家的人,對不對?」
長孫洛沉默不語,而這沉默,恰恰證實了她的猜測無誤。
朱夕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你可以救我爹?救我的家人?」
「你說呢?」長孫洛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張昌明是東廠提督,可是他對你似乎很客氣,你……你一定是皇帝身邊很重要的人,是吧?」
「重不重要的定義依人而論,如果你覺得我很重要,那我就很重要;如果你覺得我只是個重色重利、?所欲?的貪官污吏,那就沒什麼好談的。」
朱夕靜靜凝望著眼前的人影,「你要我做什麼?」
長孫洛眸光一沉,「張昌明送你給我的目的是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如果我答應你,你會救我爹嗎?」
「這得看你能配合到什麼地步了!」
說完,他靜默不語,將選擇權又?回朱夕手上。
朱夕咬著唇,陷入思考中。該答應他嗎?可是一答應他,就代表她朱夕從此身敗名裂,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永無回頭的一日;可不答應他,爹的命,朱家上下百餘口人的命,是一點希望也沒有,這又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
不,不行!如果要犧牲,就犧牲她一人好了,反正當她拒絕入宮被張昌明強押到驛館時,她就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也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朱夕了!
於是她點頭,「我答應你,只是我希望你能信守約定,救我爹和我家人一命。」
說著,她閉起眼睛,用顫抖不已的手解開那早就被長孫洛扯下的衣衫,瑟縮地躺下。
長孫洛一語不發,動也不動地瞪著她,黑暗中只聽到他沉悶的呼吸聲,和朱夕緊張的喘息聲。久久,他終於開口,「你還是完璧吧?」
朱夕沒有回答,她別過頭,淚水無聲地沿著臉頰滑下。
他低歎口氣,起身脫去衣衫,將那赤裸的身軀壓在身下,「你會有點痛,但是我答應你,盡量小心,盡量不弄疼你,嗯?」
朱夕閉起眼睛,認命地承受上天所給予她的命運。
她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以為已經可以接受那預期中的痛楚,但是當那碩大的硬挺猛然侵入她的處女地時,她還是忍不住哭喊出來,雙手拚命推打著長孫洛,「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長孫洛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差點就想抽身而退,但一想到朱家可能面臨的命運和張昌明的手段時,他便將那絲不忍揮去,並給了朱夕一記強而有力的抽送。
朱夕幾乎暈了過去,她完全無法可想,只能無助地接納長孫洛的堅實佔有,承受他一波強過一波的衝刺。
她的神智逐漸遠揚,腦袋裡猶如被抽空般一片空白,只剩下彷彿已經不屬於她的身子本能地響應長孫洛,隨他的律動起舞,隨他的節奏奔騰,最後陷入茫然黑暗中,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