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瞳是視而不見的將眼睛定在遙遠的前方,以免自己的精神先行崩潰的對他大吼大叫。
是,她承認宇治霸道、沙豬的行徑讓她有點甜滋滋的,甚至只要她一不小心瞥到被她胡亂丟在床上的白紗禮服時,總忍不住的想問他是何時幫她訂做好的,因為她已經發覺到它不但是全新的,而且更是恰恰合她的身,若不是真正有心人,是不會注意到那麼多細節的。
她耳朵拉得長長,一心想偷聽宇治到底是和誰在講話,他的眉宇怎麼鎖得比早上還緊呢?只見他是壓低了嗓音,在加上背著她,所以害她徒勞無功的放棄竊聽的慾望。
好不容易等到電話切斷的聲音,她急忙的撇過臉,生怕被逮到自己偷窺後,做錯事的表情,但她沒發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沒錯過彤瞳凝視他眼底的柔情。
方纔的電話是籐田靜香撥來的,為的是質問他為何和彤瞳結婚害她顏面盡失,語氣中的哀戚卻讓他聽不下去,其實她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要他放過籐田企業及其下屬銀行,因為她已經知道如果工籐宇治將資金全數撤出籐田銀行的話,不出幾日,關原企業的股票會應聲狂洩。
他只簡單的告訴她,他今生的新娘就算不是彤瞳也絕不會是她,而有關資金的事,不是他可以獨自決定的,還需要召開股東會議才能定奪。
最後,籐田靜香知道大勢已去,工籐宇治的實力遠遠在他們之上,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得罪到他,所以她識大體的為了種種不快而道歉,還希望彤瞳可以不再計較。
「還在生氣?」工籐宇治用腳勾過椅子坐到她身邊。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她悶悶的回答。是啊,到頭來還是因為他的謙讓反而讓她覺得自己顯得小家子氣多了。
「剛剛是靜香打來的,」他不要誤會繼續梗在他們之間,尤其又有之前的事橫阻在前,坦白點是最好不過的。「她想跟你道歉,為了之前造成的誤會。」
「有什麼好道歉的,畢竟外來者是我,如果沒有我的話,今天的新娘子不會是我,而是她。」她的聲音飄忽著,也冷冷的,讓人摸不清她心裡想些什麼。
「BOBO,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就算我沒遇到你,我也是不可能娶她的。」這些話,他已經說一百八十遍了,自己都覺得有些厭煩。
彤瞳嘴角浮起一絲笑容。「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她笑得短促,又自顧自的說下去。「大概上在飛機上吧,對不?」
「在那之前我就喜歡你了。」他承認的告訴她。「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是叔叔時常把你的名字叨在嘴上念著,說什麼他有一個超級得力助手等等,還說很多事情她都可以處理得很完美,害得我時常吃味著為何我沒有這樣的助手呢,所以對他嘴裡的寶貝小姐十分的好奇,但我真的沒想到飛機上那個開始冷酷,後來活潑的你就是她,而就這樣愛上獨特的你。」他伸手輕觸她披散在肩頭上的髮絲,深情的說:「人和人的緣份是特別的。」
「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要愛你,因為我知道愛你會是我的負擔,」她苦笑著,然後低頭看著手上的婚戒。「可是事情超出我能控制的範圍,我承認你是特別的,你的呵護讓我無怨的放棄我所熟悉的環境,不管是家人或者事業,可是就這點我卻一點也不後悔,因為我知道不管事情的發展是如何,總是值得的。你問我氣不氣你,是的,我還是在生你的氣,氣你的保護欲,氣你什麼事都要一個人承受,我是你的愛人,現在又是你的妻子,假如我連替你分擔憂愁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我還配和你在一起生活嗎?」
「對不起,」工籐宇治暖暖的將她擁入懷裡。「我不知道我的處理方式竟然會讓你如此難過,對不起。」他將臉緊貼在她的臉上「我從來沒處理過感情的問題,所以才會……」
誤會該是冰釋的時候了,彤瞳心想,她環住他的肩頭,然後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鼻子呼吸到的是她熟悉的味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該信任你的,而不是胡亂的猜忌。」她覺得自己犯了古時七出之條的嫉妒。「因為我嫉妒,我嫉妒籐田靜香比我早認識你,所以我害怕。」
「笨丫頭。」他鬆了好大一口氣,寵愛的揉亂她的頭髮。
遠遠的,東京鐵塔在向他們招呼著,工籐宇治忽然說道;「想不想上鐵塔,可以看到日本的夜景哦。」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彤瞳搖頭說:「我想待在這裡。」屋子裡恬靜的感覺,還有重新貼住宇治臂膀的溫暖讓她不想移動半分。
工籐宇治依她,他把她舉起來,重新將她擱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圈住他的頸子,迷濛的望著鐵塔頂的紅燈,她沒想到的是,兩次坐在同一個位置看著同樣的景,結局居然有這麼大的不同。
這個靜謐的時刻,兩個人都不想打破,工籐宇治就讓彤瞳坐在腿上,直到她累了,睡著了,他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
他撫平她眉宇間的緊皺,然後彎身輕吻她的眉間後才又起身走到書桌前,繼續他今天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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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籐集團破天荒的召開全體股東及董事大會,工籐宇治的舉動已經引起日本,乃至亞洲的財經分析師的高度注目,甚至還有人斷言,工籐宇治之所以不願與籐田家的靜香小姐完婚反而娶了另一名女孩是他的煙霧彈,他想掩護對籐田企業放空的事實。
工籐集團的發言人對所有有關的新聞及馬路消息,採取的行動是既不承認但也不否認,只說一切只待一個禮拜後,所有的會議結束才會公佈,但是他們卻承認工籐集團總裁,工籐宇治先生已經娶了來自台北的寧彤瞳小姐,昨天各家傳媒拍攝到,或者見到的全是事實而不是演戲,工籐宇治先生也打算在一切事情都塵埃落走後,便會帶著新婚妻子一起召開新婚記者會,屆時任何問題他們都會一一回答。
事實上,工籐宇治並沒有待在公司主持會議,相反的,他不但將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全交代下去,還特地把叔叔從台灣給找回來主事,他呢,則是偷和浮生半日閒的帶著新婚妻子躲回北海道賞雪去嘍。
工籐啟原本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召回日本之事一直耿耿於懷,因為工籐宇治已經打擾到他泡妞的好心情了,更別說「誘拐」他的得意部下,這前帳還未了,這小子就以下犯上的挾老奶奶以令叔叔的逼迫他非得回來一趟不可,沒想到這小倆口居然是要度蜜月!害他滿嘴的抗議聲時下全硬吞下去了。
他一回來接手公司內部的大小會議前,已經事先瀏覽過工籐宇治留給他的資料和記事,他是只老狠狸,一眼就看出侄兒想開除卻又不方便自己親自料理的名單,於是他便假借人事異動的理由——將包括曾經和彤瞳有過口角的廣告課土井課長在內的七名與籐田家有過內線交易的元老,全數調離原職,而且是明升暗降的讓他們知難的自動離職。
他的第二件事卻是無法提上抬面上運作的,就是將籐田家族從事不法的物證交給有關當局。
起先工籐啟對這事與工籐宇治起了爭執,因為工籐啟認為他們將放在籐田銀行的資金抽回就是對籐田家嚴重的懲罰,沒必要落進下石,但工籐宇治說有許多日本的中小企業被籐田俊彥所操控的黑幫威脅恐嚇,茲因他們必須向籐田銀行融資,為了求資金得以迅速匯入,便容忍被抽暗盤,工籐宇治認為這種人,已經沒必要留生路給他們。
但是在工籐啟聽完他的理由後還是不願答應替他辦妥這事,直到高賢川生緊接著拿出籐田俊彥涉嫌販賣人口的證據後,他才點頭答應要為民除害。而這些販賣人口的證據,可是高賢川生找人假扮成籐田靜香蒙騙了籐田俊彥辦公室外層駐守警衛才得以進入,且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之偷出。
所以接下來整整一周的頭條新聞全數皆是籐田家族的醜聞,最大條新聞就是大藏省的官員籐田重涉嫌黑金交易下台,以及籐田俊彥所控制的黑幫涉及日本多條失蹤人口、嬰兒販賣的事件,不消一天,所有有關籐田家的股票全數崩盤,就連籐田銀行也有許多客戶要求解約。
籐田俊彥絕不會知道自己真的敗在工籐宇治的手裡,畢竟所有出面的皆不是工籐宇治的手下,而是自己這邊供養的心腹,窩裡反可能就是他最大的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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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的洞爺湖溫泉白靄靄的一片,不畏寒冷的彤瞳興奮的纏著工籐宇治一遍又遍的學習滑雪,想當然她總是常常跌個狗吃屎嘍。
「呼,我們再來一遍嘛。」彤瞳苦苦哀求著。對於籐田家的下場,剛開始她也跟工籐啟一樣抱著廣結善緣的心態,要宇治不要趕盡殺絕,但她還是說不動自己的老公還有高賢川生這兩張嘴巴,所以她就啥事都不管,放手讓英明的老公去處理。
只是她還是清楚所有事情的結果,因為工籐宇治從來不隱瞞她,還不是拿事情發展的始末和她討論,問她的意見,還有最重要的當然就屬報紙的報導。
她一直有每天翻看五大份報紙的習慣,這不但是從她求學時期就養成的,就連在這兒,不管是英文或是日文報紙,她都得細細看過才甘心。
見她呼出一團又一團的白煙,工籐宇治愛憐的輕敲她的頭說道:「天色有點晚了,明天再繼續,嗯?」他是怕愈晚氣溫會愈下降冷著了她。
「不要啦,人家還沒玩過癮。」她不依的撐起雪撬溜走。
他只好無奈的緊跟在後頭以防她又跌倒。「溜慢點,溜慢點。」他在後面疾呼著,因為彤瞳就跟所有初學者一樣的好強,以為自己是最棒的。
果然,沒多滑幾步她便又跌倒,他更是心急的衝上前想快一步的捉住她。
「唉唷!」這次她可是跌慘了,鼻頭不但直接和雪地KISS到,就連腳踝也不客氣的扭了一下。
「活該,」他好氣又好笑的念她,「誰教你不聽話……」原本想繼續罵下去的聲音漸漸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急如焚,因為他的寶貝正抱著腳,臉色慘白的滴五斗大的冷汗。
「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她可憐兮兮的說道,適時阻止工籐宇治的嘮叨。
他趕緊伸手輕碰她摀住的部位,沒想到彤瞳被他一碰更是慘烈的哀哀叫起。「該死,真的扭傷了。」
他放棄兩個人的雪具,不過也幸好他們離木屋不會太遠,要不然可就慘了。
工籐宇治背起她,她馬上趴在他的背上哀叫,「放我下來啦,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她近來被補了不少的生鮮食物,體重相對的增加不少份量,所以她怕壓垮宇治
「女人,你給我安靜點。」工籐宇治才不理會她,逕自往屋子的方向前進。
理虧的彤瞳被他喝住不敢隨意亂動更遑論開口說話了。她乖乖的伏在他的背上,突然覺得自己幸福過頭了。她心兒一轉,忽然附耳對他說起悄悄話,「宇治,我發現我好愛你唷!」
工籐宇治先是一陣呆滯的停下腳步,然後馬上又恢復正常。雖然婚後他們時常愛語不斷,但從來沒有一次的親密話讓他覺得這麼窩心。
「你唷,給我小心點,回去我會命令你說一萬遍出來。」他恐嚇的說道。
木屋就在眼前,可是兩名不速之客差點讓工籐宇治摔下背上的彤瞳。
「怎麼了,怎麼停下……來……」彤瞳的鼻子又撞到宇治的背上,正想問他的同時,她也看到屋前站的來人。
他們一路上的打情罵俏全數落進籐田靜香的眼裡,她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瞪著他們,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像她到現在還無法承認自己的父兄居然是那種披著羊皮的狼,這事除了令她震驚還是震驚。
「你們來做什麼。」工籐宇治的口氣不甚愉悅的問,他先瞪向高賢川生的位置。
「是我要表哥帶我來的。」籐田靜香解釋道。
「宇治,放我下來!」她在他耳邊小聲的要求道,要知道現下她的身份不一樣了,怎麼可以將這種不雅的動作公諸於外人眼底呢!
這回他在抱她進屋後,順從的將她小心放到椅子上,然後又替她取來一盆熱水。他邊忙碌著檢視彤瞳的腳,邊對高賢川生說道:「有事嗎?」他的口氣不佳,明顯的透露出他很不喜歡現在有人來叨擾他們的生活。
「我父親和哥哥都被捉進牢裡。」講話的是籐田靜香,她的語氣十分的虛弱,沒有平日的氣焰。
「哦,那干我何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說。
「我想請你幫幫忙,就看在我們昔日的交情上。」籐田靜香在講這話的同時還不時往彤瞳的方面飄去。
「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天底下哪有人伸援手幫助敵人的,他又不是頭殼壞去。
「拜託……」她依舊是用可憐的語調求道。「他們說除了你,就沒人幫得上忙了。」
高賢川生一臉不予置評的模樣杵在一旁看熱鬧,可是他一聽到籐田靜香所講的話時,忍不住皺緊眉頭的說道:「是誰告訴你這話的?」
「我的律師。」
「愛莫能助。」他換了新辭回絕掉,而且還下了逐客令,「高賢,沒事的話你們可以滾了。」他不禮貌的話,馬上吃了彤瞳的一記拐子馬
「高賢,你就和籐田小姐留在這兒吃完飯再走吧。」她熱心的招呼著,本來嘛,她們就沒冤沒仇的,何必老是冷言相向。「宇治,幫我把牛肉湯熱一熱好嗎?待會可以下面吃。」她支開老公,因為有些話他在場的時候不方便多說。
他當然也知道老婆的用意,但他還是依了她,不甘願的離開起居室。
彤瞳一等到他故意的甩門聲響起後才笑著轉頭說道;「他就是這副牛脾氣,希望籐田小姐不要見怪。」
彤瞳有氣度且湍湍大氣的語調,讓籐田靜香知道自己輸得並不冤枉。她明白若想說服工籐宇治幫她,就必須先說服眼前的女孩。
「我想先為以前的態度向你道歉。」她也有氣度的說。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呢。」彤瞳先是裝傻,而且正色的說:「我不是風度很好的人,支開宇治而不要高賢離開是因為他可以作見證人,你想拜託宇治的事我管不著,宇治想不想出手幫你,我也管不到,但是我不是可以和別人分享老公的人,必要時,我採取的行動會讓你招架不住,還望你能明白才好。」
她早還趴在宇治的背上時就發覺到籐田靜香的眼睛還是離不開宇治的身上,甚至籐田靜香還故意強調自己和宇治的關係匪淺更令她氣不過,她可以理解籐田靜香為了父兄而來求宇治的心情,但想勾引宇治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見籐田靜香臉一陣白一陣紅,當然心事被拆穿了,臉色跟著也不怎麼樣了。她硬聲的說道:「今天我純粹是為了家人的事而來的,至於宇治……」她先頓了一下,又嚥了口口水後才嗄然繼續說:「宇治先生我早就放棄他了。」雖然她說得有點不甘願,但還是很受用。
彤瞳同意的點頭,也不再扮演妒婦的角色。她斜眼瞄到宇治躲在門板的陰影處偷聽,而高賢川生一樣是一臉事不關已的模樣。
「宇治應該把湯熱好了,不好意思,沒能請些好吃的東西,因為我們都沒上街真正採購一番。」她臉上甜滋滋的笑意不啻是在暗示籐田靜香,她的老公很愛她,也麻煩她少來煩他們。
可能是彤瞳的表情太過於生動了,所以一臉酷相的高賢川生不禁笑了出來。
彤瞳瞪了他一眼,也曉得他笑裡的意思,高賢川生是故意的,他惡意的帶籐田靜香來找他們,就是要她親眼見到人家工籐夫婦的甜蜜快樂,要她別還有非分之想。
他像詭計得逞般邪惡的笑著,只是幸災樂禍的結果是他咕嚕叫的肚子,連夜驅車帶走滿臉豆花的籐田靜香離開。那鍋香噴噴,得自寧家老媽真傳的牛肉湯他也無福消受了,因為籐田靜香看不過工籐宇治當著她的面,百般呵護寧彤瞳,所以她是紅著眼眶,要求高賢川生在最短的時間內帶她離開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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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歡愛後,工籐宇治讓彤瞳躺到自己的胸膛上,然後戲譴的取笑道:「老婆,今天你把嫉妒的小婦人演得真像。」
彤瞳不滿的把頭移開他的胸前,「我這叫真情流露,哪叫演戲啊,真能聽。」
「今天我接到岳父大人的通牒了。」
她皺起眉頭問道:「我老爸?不會吧。」她還沒告訴老爸老媽,她已經跟人傢俬定終身,跑了,老爸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現在是在北海道而不是在京都。顯然的,她忘了自己嫁的人是何等人物,他們的婚禮早就傳回台北了,而她的身家調查也跟著在各大媒體曝光超過一百度,老家所有的人煩都快被煩死了。
「是我給他老人家這兒的電話的。」他又將她的頭重新壓回去。「他要我們早點回台灣再舉行一次婚禮,否則就不准你再踏入寧家大門一步。」
「嗄,他們怎麼知道的?」她嚇壞了。「這下子可慘了,準被打死的。」
「放心好了,岳父、岳母那我都打點好了,他們很滿意我這個女婿呢!」他自吹自擂的臭屁道,「你想想,像我這麼好條件的男人,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不是啦,人家才不是為了偷偷嫁給你在擔心,而是因為我居然違背祖訓,嫁給日本人,天啊!地啊,救救我吧!」她哀號的歎道。
「沒事的啦,你就是太杞人憂天了。」他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岳父大人說,規矩是訂來打破的,要你別太在意了。」
這下彤瞳張大嘴,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你何時偷打電話的?」自從結婚後他們就一直黏在一塊兒,鮮少有機會獨處過。
「你洗澡的時候撥的,他還說都快要被那些記者給煩死了。」他探頭到床頭櫃上拿了兩張北海道直飛台北的機票。「咱們明天回去好嗎?」
「明天?」她一想到回家,就是可能因為結婚的事而被痛劈一頓。「我的腳?」她傍晚扭傷的,原先以為沒啥大不了,沒想到有嚴重的趨勢。
「我會護著你不被欺負的。」他欺上她的紅唇,「你老爸,我的岳父大人也同意我是最佳人選,已是不能再挑的地步。」
他挑逗她直到她沒維持住抗拒的體態,直接接受誘惑。
唉唷,她不管了啦,天塌下來也有人頂著,宇治說會照顧她,而她原本就相當的依賴他,如今,她就只要武裝好自己,要不然她可真的會被拉到列祖列宗處朝拜,乞求祖先的原諒了。
工籐宇治一翻身壓倒她,他打算在上飛機前,兩個人可以好好的溫存幾下,以防到了台灣後,又是記者會又是寧家班的拷問,他若不好好享受的話,只怕就沒時間嘍!
所以說呢,他何其有幸,可以得到她,害他每次一想到,都忍不住的笑容滿面。
人生的滿足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且他得妻如此,又夫復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