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爸爸不在家》、《愛上木頭》到《玻璃心》,從鋼琴、小提琴到長笛,我完成了《奇妙的和諧》這個系列最後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令人頭疼的系列,可在創作之初,我並未認識到。
我認識一位北影的導演,我叫他「孫老爸」。
他的愛好是美術,畫著一手好畫,可大學時的專業卻是手風琴。本科畢業後跑去北京電影學院讀了攝像專業,然後便一邊在某高校的攝影專業教書,一邊當起了大型革命歷史劇的導演和編劇。
在我看來,他前半輩子幾乎把所有藝術領域裡的門類都摸了個遍。尋常人很難想像他怎麼會這麼多完全不相干的東西,我也很好奇。可他告訴我,藝術是相通的,美術、攝影、音樂、文學,這些東西彼此聯繫,觸類旁通,重要的是對藝術的感覺,對美的感覺。
我自認為對文學還算略知皮毛,對流行音樂也很感興趣(每次坐在卡拉OK裡,我還有幾首保留曲目等待大家的掌聲)。於是,我靈機一動,將音樂和文學聯繫起來,便有了《奇妙的和諧》一系列的故事。
初寫《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我開始感覺到難度。我知道《二泉映月》的起承轉合,可我不知道古典巴赫和現代巴赫誰才是大家常常提到的巴赫,我也不知道一般的鋼琴和三角鋼琴除了佔地面積和價錢上的差距,還有什麼不同。
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找資料啊!所謂勤能補拙,在做了一番功課之後,我也可以把那些專業名詞用最通俗流暢的語言表現出來。
有了理論知識還不夠,還需要感性上的認識。
在寫《愛上木頭》的過程中,我參加了一個音樂沙龍,與會人員全是古典音樂界的專業人士。
他們一個個儀態大方,看上去都很有藝術家的氣質(只是「看上去」);他們很有音樂頭腦,連說某作曲家的名字都是用正宗德文發音(發音準不准,我就不知道了,我連英文發音都不准,別說德文了);他們談吐高雅,唇舌之間全圍繞著古典音樂(反正我一句沒聽懂)。
過後,音樂感覺我沒長進多少,倒是拉肚子拉了一整天,估計是那晚西瓜吃多了。
總之,連蒙帶騙《愛上木頭》也被我雕琢而成。最困難的就是這篇《玻璃心》,要用文字詮釋音樂,還要將人物的感情、心理活動融入到音樂聲中,我簡直想親自動手彈給每位讀者聽了。
如果各種藝術門類之間果真是相通的,那麼我只想說,我的文學素養一定很低劣,因為我一聽古典音樂就想睡覺。至於我的作文能力如何,那就要看我筆下的文字有沒有讓你感覺到跳動的音符,看完《奇妙的和諧》這一系列的三個故事,相信你心中已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