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煥,你不舒服就先回房吧,接下來的我們看著辦吧。」連麗芳不忍看兒子如此難受,連忙打發他去休息。
任景煥起身,向各位欠了下身,「那各位,晚輩就先離開了,咳咳……咳咳……」
親戚們都巴不得他離開呢,所以都沒出聲挽留。
阿毅扶著任景煥離開了正廳,向少爺房間走去。
一回到房間的任景煥馬上撲到床上,「真煩,那些親戚怎麼就那麼勢利眼呢?」
阿毅擔心地說:「少爺,一會夫人還吩咐人送藥過來呢,你別把臉上的粉蹭掉了。」
任景煥連忙起來,對啊,一會不知道娘會不會過來,哎,怎麼那麼煩啊!
「阿毅,你說我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是的,人人都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但是卻不知道,那些都是表面,他其實是個正常得不得了的男人。
幾年前,父親任英傑屬意要把位置交給他,可是一向自由慣了的任景煥才不想那麼早接下家業,所以就找了他的神醫好友,策畫了這一場病,讓他可以暫時擺脫父親的催促。
雖然這幾年是得到了不少的自由,但是整天裝病還真的要變病人了,不過他還是享受到了自由的滋味,在阿毅的掩護下,他想去哪就去哪,雖然把這小廝嚇得半死,但是他還是甘之如飴的。
「少爺,現在你都要娶妻了,娶了妻之後,少奶奶一定會發現你的秘密的,那你就不能再裝下去了。」阿毅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勸他收手了,但是他好像只有嘴上抱怨,卻怎麼也不付諸行動。
娶妻?真的會有人嫁給他嗎?他其實也還不想要一個妻子來困住他,但是如果不這樣,父親就會發現一些什麼了。
「真的有人要嫁給我的時候再說,而且我認為就算要嫁給我,也會是家裡窮得叮噹響,或者是有什麼隱疾的女人,要不然誰會沒事就嫁過來當寡婦呢?」
雖然少爺說得很有理,但是按照任家家財萬貫的樣子,應該會有人為了錢嫁過來吧。
「少爺,你少說了一樣,為了錢。」
任景煥的眼神微瞇,「要是真的為了錢,那這個女人接下來受到的痛苦是無限量的。」
阿毅因為任景煥說的這句話,微微打了個冷顫,還好那個人不是他。
而在正廳的那頭,正如火如荼的討論著。
一個屬於三姑六婆的人物說了句想要被人打嘴的話:「景煥那孩子,變成這樣,城裡有錢人家的千金誰願意嫁啊?」
這句話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卻沒有像她如此明顯地說出來。
任英傑臉色馬上鐵青了,但是看在是親戚的面上並沒有當場發飆,連麗芳也理解的拍拍丈夫的手掌。
「剛剛景煥挑出來的那些女子每個都不錯,但是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呢?」連麗芳詢問著媒婆。
媒婆連忙討好的一一介紹:「這位是城南張家的二小姐,今年剛剛十六歲,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
任英傑拒絕說:「不行,張家跟我們家是死對頭,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個不要!」把死對頭的女兒娶進門,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媒婆愕然,那是任少爺自己挑的,又不是她挑的。
「不行的話,還有這個,這個是城北李家的大小姐,不是你們家的死對頭了吧,這位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很聰明。」
連麗芳可不這麼想,「李家大小姐,今年都快二十了,卻一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雖然聰明,但是你看我們景煥的樣子,我怕被她欺負。」
這個又不行?媒婆看看還有三張畫,那應該總有一個可以了吧。
「這張是城南趙家的五小姐,天真可愛,今年十五歲。」
某位親戚不敢苟同,「那位趙小姐,誰不知道是刁蠻任性的,而且每次都把提親的人打趴下,要是景煥娶了她,打傷景煥怎麼辦?」
任英傑和連麗芳想想也是,他們兒子的身體可禁不起那番折騰。
第1章(2)
媒婆無奈的把這張畫放一邊,繼續拿起另外一張。
「這個城東藍家的小姐,今年也是十六,知書達禮,琴棋書畫都會,不會太聰明,但是卻也天真可愛,不野蠻,很討喜的一個女孩子。」
這個總行了吧!這個還有問題,那就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那位是什麼角色了?
大家看著都覺得不錯,這位小姐也長得很有福相。
「那接下來的那張呢?」連麗芳瞅著還有一張,就叫媒婆打開。
「這位是……這位是城西紀家的千金。」這位紀小姐,她當真不怎麼清楚情況,只看過畫像。
「其他的資料呢?」連麗芳挺喜歡這位姑娘的,但是媒婆怎麼不說了?
「大家都知道,紀家老爺有點……當初我想上門求畫都難,被他狠狠的給趕出門了,我連紀小姐的面都沒正式見過,這張畫是我托人帶出來的,其他的資料什麼都不清楚。」媒婆解釋。
連麗芳這才明白,「紀家老爺大聲公的威力是強大了點,可我看這姑娘長得就亭亭玉立,斯斯文文的,應該不會繼承她爹的壞習慣吧?」
誰知道呢?媒婆汗顏,不過還是奉承的說:「這姑娘也是任家少爺挑出來的,估計也是喜歡吧,要不我上門去說一下?」
連麗芳看了丈夫任英傑一眼,任英傑覺得不錯,但現在重要的是人家姑娘肯不肯嫁給他兒子?
「這樣吧,你到這兩家去打聽打聽,看誰願意嫁給景煥,我們就娶了。」任英傑宣佈說。
這年頭的錢真難賺,不說到兩家去說親的問題,人人都知道任家少爺是個藥罐子,誰會答應這門親事呢?看來這錢是泡湯了,媒婆無奈的想。
紀雅媛在花園裡逛了半天,都沒看到紀德義和紀睿博,這個時間會去哪裡了?
小春快步的跑到紀雅媛身邊,喘著粗氣說:「小……小姐,老爺……老爺……」
紀雅媛瞪了一眼她,「慢點說,又不是什麼急事。」
喘了一會,小春才說:「小姐,老爺請你馬上到偏廳去。」
去偏廳?要幹什麼?紀雅媛帶著懷疑,但是還是聽話的到偏廳去。
「爹,什麼事?」紀雅媛一進偏廳就看到紀德義和紀睿博在說些什麼,看到她過來,馬上分開了。
有事瞞著她!紀雅媛不爽的走到椅子上坐,完全就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隨隨便便的坐在椅子上。
「雅媛,你難道就不能有點姑娘的樣子嗎?」紀德義頭疼的看著她的樣子。
紀雅媛不屑的拿起一旁的瓜子,「我現在是在家裡,要淑女給誰看,放心,到外面我會好好裝淑女的。」
紀德義就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這樣習慣了怎麼辦?要是出去看你這樣子誰還要你?」
不要就不要,誰稀罕。
「爹,是你讓我禁足一個月的,這一個月我都要在家待著,哪都不能去,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嘍!」
紀德義本來還有點惻隱之心,但是看到這丫頭牙尖嘴利的反駁他,他的氣就不打一處出,看來不給這丫頭一點教訓是不行的了。
「今天讓你來,不是要跟你討論這個的?」紀德義端正了一下坐姿。
「那說什麼?」怎麼感覺怪怪的?
一旁的紀睿博笑到不行,「當然是說好事情啦!」
紀雅媛不爽的瞪了一眼他,這小子那麼多話,問他了嗎?
「快說吧。」她就洗耳恭聽,看是什麼好事。
紀德義當然想快點說:「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城裡的媒婆過來了,說是城東的任家要娶媳婦,問你願不願意嫁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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