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仲彥舔著她柔嫩的紅唇,細細輕咬她的嘴角,直到她發出柔柔的歎息,那熱蕩的舌才偎入她口中,對她施以最煽情的誘惑。
他的舌輕舔著她柔軟嫣紅的唇辦,趁著她喘息時,探入她口中溫暖的甜蜜。
楚心嵐瞪大了眼睛,感覺他靈活的舌撬開她的牙關,竄入她天鵝絨似甜蜜柔軟的口中,恣意放肆纏弄她的香舌。
他的吻持續深入,讓她只能發出模糊的呻吟,甚至忘了要掙扎。有一股陌生的顫動在心底浮動著。
這吻在彼此都快喘不過氣的時候結束。楚心嵐迷濛回視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那深邃的目光帶著隱隱燃燒的火炬,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簡直像帶著高溫,看得她如坐針氈,萬分不自在。
那樣的目光,像是……像是他還想再吻她一遍,而莫名其妙的是,她竟然不想拒絕。
「童仲彥……」她的聲音充滿不確定,無助回視著他。
「楚小姐……」童仲彥沒有更改對她的稱呼,望進她迷濛的眼底,他的眸光更加深濃。
天啊!僅僅只是一個吻!
他童仲彥是何等人物,竟然因為她的退卻而失去理智,一股腦吻上她。
這也就算了。
他竟然還因為簡單的一個吻,而呼吸急促、聲調不順,全身像是有把火在燒,恨不得能將她擁進懷裡,再一次徹底佔有她的唇、她的一切。
粗糙的指滑過她的唇,那濕潤的觸感讓他的下腹傳來一陣不適,他的眸光轉為淺淺的怒氣,像是不滿她能輕易干擾他的情緒。
這女人一舉一動都似能勾人魂魄,他必須冷靜下來。
只是思緒才落,他還沒收回手,就見到她退開身子,讓她的唇離開他的指尖。
黑眸一瞇,怒氣更甚。
怎麼?
她也覺得這個吻來得突然,甚至想拒絕嗎?
一想到她極有可能不喜歡他的吻,一把怒火就這麼燒起,顧不得要冷靜、要保持距離,只想再一次品嚐她。
「在想什麼?」他湊得更近,不讓她逃開。
楚心嵐屏住氣息,耳畔傳來灼熱的呼吸,撩得她忍不住全身顫抖。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楚心嵐試圖鎮定,但他的男性氣息充滿她所有感官,讓她一句話怎麼也說不清楚。
「為什麼想吻妳?」童仲彥吻著她的耳,低沉的嗓音因渴望而沙啞,代替她將問題問完。
「嗯……」她傻傻點頭,被吻昏的神智,還在半空中飛著呢。
童仲彥吻著她的耳垂,卻半天沒回答。
老實說,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想吻她。
只是一股衝動,一股明知不該為、卻壓抑不住的衝動。
不過,楚家小姐可不是他這花名在外的男人可以招惹的對象,他這一次錯得離譜,他該想辦法彌補。
被他啃吻的那一處泛出一陣顫慄,傳到她的全身。她微微側開臉,避去他親暱的唇。
「妳想知道我為什麼吻妳?」童仲彥察覺到她的退縮,臉色微微一冷。
楚心嵐鼓起勇氣迎向他的眼,竟聽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我只是索取我的報酬。」童仲彥凝視她的臉半晌,俊容扯出淺淺的笑痕,終於擠出一句話。
楚心嵐的臉仍泛著紅,黛眉卻因他的話而皺起。
「我背妳走了那麼長的路,還幫妳腳底按摩,自然可以索取一些報酬吧?我想了半天,一個吻當回報應該不為過。」童仲彥薄唇微揚,笑意更加刺眼。
什、什麼?!
他剛剛說了什麼?
楚心嵐瞠大眼,迅速冒上的怒氣蓋過她瞼上羞窘的紅雲;頰上仍是絕艷的紅,原因卻是天大的不同。
所有的迷情都是假的,他竟然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吻她?!
而她竟傻得沒有半點反抗,以為他也有點喜歡她?
「童仲彥!」她一把推開了他,讓他跌坐在地上。「你實在很可惡!」
童仲彥從地上站起,能理解她的怒氣從何而來。一切都在他預期之內,況且他也需要她這樣的反應。
家裡的事情仍待處理,為了轉移父親的注意力,讓父親把重心放在大哥身上,他勢必還得裝作無所事事一陣子,而這樣的他,暫時配不上楚家大小姐。
「妳這人怎麼這麼小氣,親一下就這麼大驚小怪。」童仲彥恢復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
「喂!」楚心嵐怒氣燒到了頭頂,沒想到她剛才被吻到頭昏腳軟,這個男人的心態竟然只是……索取報酬?
她小手握成拳頭,氣得頭頂冒煙。之前柔似秋水的瞳眸此刻燃著熊熊大火,似乎很想將他燒出幾個大窟窿才甘心!
不過想在他身上燒幾個大洞畢竟不可能,但是……要讓他變成落湯雞,倒不是什麼難事!
她將目光移向那盆乾淨的溫水,水眸一閃。
「一個吻你就滿足了?」她笑問,美麗的澄眸中沒有笑意,殺氣倒是很多。
童仲彥看著她唇邊的笑,心中有了警覺。「難不成妳還有更好的主意?」好奇她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是啊,我有個再好不過的方法了!」她偏頭一笑。
雖然童仲彥已有警覺,但是她那笑盈盈的樣子,還是讓他有片刻的失神,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只見她火速端起那盆水,想也不想的潑到他身上!
童仲彥狼狽的閉上眼接受她的怒氣。也好,他的確是該清醒一下。
「這樣的回報你覺得夠不夠?」她咬著牙怒問。「要不要我再補上一桶冷水,給你洗個三溫暖?」
童仲彥露出苦笑。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絕不輕易吃虧認栽,鐵定會找個能扳回一城的方式復仇。
對於這個既溫柔又易怒的火爆娘子,童仲彥真是又愛又恨,逗弄她的同時也要小心被反咬一口。
「這樣就夠了!」童仲彥擺擺手,抹去一臉的水滴,狼狽的樣子前所末見。
「那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楚心嵐插腰,一臉潑辣的樣子,哪裡還有剛才欲語還羞的模樣?
童仲彥搖搖頭,開始後悔不顧後果吻了她。他實在很想見到她水眸迷濛、紅唇微啟的嬌羞模樣,只是……他想接下來的日子,大概只能得到她吹鼻子瞪眼睛的反應了。
「好!我走、我走。」他無奈攤手作投降狀。
他轉身朝房門走去。
楚心嵐直瞪著他的背影,怒氣並沒有因為成功潑了他一盆水而消失,胸口仍是喘得厲害。
修長而狼狽的身影在房門前停了下來,遲疑了一下,緩慢的轉過身來……
「如果再有機會跟妳索取報酬,一個吻就夠了,用不著加上一盆水。」他咧開嘴露出可惡的微笑。
「童、仲、彥!」楚心嵐咬牙切齒衝上去,想剝掉他一層皮!
不過他的動作更快,馬上把門帶上,將她的怒氣隔在薄薄的木板之後。
童仲彥緊緊拉住門栓,不讓她有機會將門打開。不然按照她憤怒的程度看來,他身上鐵定會增加好幾條血痕。
這個嗆人的小辣椒!因為想到她氣嘟嘟的神情,他淺淺的笑了。
只是笑意退去之後,他的心底開始浮起一股淡淡的落寞,那是因為再也見不列她嬌羞的神情而起的失落。
「瘋了,我真的瘋了……」他不認同的搖頭。
對於她,他無法不在意。
兩個人的曖昧情愫隨著一個吻引爆,再也無法回到原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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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燦爛的陽光照進窗內,絲絲金光射在楚心嵐臉上,她直覺的掩被遮住刺眼的光芒。
頭痛。
非常、非常的痛。
一夜輾轉難眠,腦子裡儘是他可惡的笑臉,還有那讓她臉紅心跳的熱吻。
明知道那只是逗她玩的遊戲,但是她一點也輕鬆不起來。只要想到他的吻,那親暱的唇齒接觸,她的心就不住的顫動。
更該死的是,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就只有她被那個吻嚴重影響,而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惱怒的咬著下唇,想藉疼痛來轉移她的思考,但根本無濟於事。
「天殺的童仲彥!」早上起床的第一句話,就是不忘要罵他幾句。
「啊!」她閉起眼尖叫,像個歇斯底里到極點的女人,嚇得鄰房的人敲門關切她才冷靜下來。
她應門安撫緊張的鄰居,解釋只是做了個可怕的惡夢之後,鄰居才安心離去。
她走進浴室開了水龍頭,捧起一掌的冷水往臉上拍了拍。
那帶著冷度的水,讓她的毛孔急速收縮,也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點。
「不過是一個吻!」她對著鏡子說。
只是臉上滴著水的模樣,竟呈譏她想起昨天童仲彥的狼狽。
「妳花癡呀妳!」楚心嵐指著鏡子裡的自己呈不留情的罵著。
不行,她不能這樣下去。
她得清醒一些。
閉上了眼深吸了幾口氣,她的心裡有個底,知道她至少得跟那個天殺的男人保持距離,省得自己又被他捉弄。
下了決定之後,心情也篤定多了。她很快的盥洗完畢、換好衣服之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雖然還不到發放補給品的時間,救濟所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等候。
楚心嵐走出屋外,眸光下意識的四處繞著。
童仲彥不在。
她喘了一口氣。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怎麼了?一臉沒睡好的樣子。」賈興走到她身旁,關心的看著她通紅的眼。
「對,我頭痛,一晚沒睡妤。」楚心嵐毫不掩飾。
說真的,她的頭痛到快裂開了,只是……沒睡好的原因卻不是這個。
「吃顆阿司匹林好了。」賈興建議道。
「好,我吃完早餐再跟你拿藥。」楚心嵐點頭,她的頭痛的確需要紆解。
看著她柔順、沒什麼活力的模樣,賈興很不習慣。
「我待會兒要進城聯絡一些事情,需要有個人跟我一起去。妳這麼不舒服就別去救濟處幫忙,跟我去路上還可以休息一下。」賈興頗有私心,不但想讓她多休息一點,也想跟她多相處培養感情。
「好啊,我也想多休息呢。」低沉的男聲突兀插入,徐緩的腔調裡有著不易察覺的怒氣。
熟悉的男性嗓音讓楚心嵐心底一震,雖然沒人看見,她還是心虛的垂下眼,感覺臉蛋有些發燙。
等那陣尷尬過去後,怒氣不由取而代之。
「團長找我去,關你什麼事?」楚心嵐插腰、瞠眼,怒視著身旁的童仲彥。
「妳沒睡好我也沒睡好,妳可以多休息一下,我也想呀!」童仲彥看著她眼裡的紅絲,心底閃過一抹不捨。
只是,看見賈興不停獻慇勤的模樣,他就覺得有股淡淡酸意慢慢冒上喉頭,沒來鬧上兩句他全身不舒服。
「你別什麼事都來湊上一腳。」楚心嵐白了他一眼,隨即轉開眼望向別處,看來極為不屑的樣子。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只要看見他那形狀優美、要笑不笑的薄唇,就忍不住想起那個吻,想起令自己沉迷的親密。
她只好轉開眸子不與他對視,免得在他的注視下不爭氣地臉紅,洩露了內心的秘密。
賈興聽著兩人看似不悅的對話,心裡的警鐘稍停。原來他們兩個的交情,並沒有像昨天看起來的和諧,他有機會了!
「仲彥,今天就麻煩你留在救濟所幫忙,我請心嵐跟我進城就可以了。」賈興打蛇隨棍上,馬上安排好一切。
童仲彥覷了賈興一眼。
什麼時候他們很熟了?還叫他「仲彥」?
該死的是,賈興為什麼叫她也叫得那麼親暱?
不是第一次聽到賈興這麼叫她,但是經過昨夜的吻,他一聽到賈興這麼喊,他竟笑不出來。
「好,我今天就跟你進城。」楚心嵐慷慨應允,現在她的確需要跟童仲彥保持距離,進城去也算是個方法。
賈興點頭。「那妳先跟我到房裡一趙。」賈興往屋內走去,楚心嵐跟在後面。突然腕間多了一股力道,她被硬生生的扯了回來。
「去他房裡做什麼?」童仲彥皺眉問道。
「關你什麼事?」楚心嵐想也不想的回答。
童仲彥一怔。
話出了口,他才知道他問了;扯住了她,才意識到自己阻止了她。
是呀,關他什麼事?
心裡雖然知道這樣的動作不適當,卻也不想鬆手,讓她到另一個男人的房裡。
兩人僵持著。
最後是賈興繞了回來,露出尷尬的笑臉。
「我只是拿顆阿司匹林給她吃,而藥品全擺在我房裡。」賈興解釋。
童仲彥面無表情。
好吧,只是拿藥,你可以鬆手了。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如此在意。
楚心嵐等不及他鬆手,逕自甩開他。
「莫名其妙。」她瞪了他一眼往外走去,連阿司匹林也不打算吃了。
看著她快步離開的背影,童仲彥的臉愈來愈沉,再也扯不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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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過正午,一早就跟著賈興出門的楚心嵐,到現在還沒看到人。
童仲彥焦躁的走著,目光總是盯著路的那一頭,沒有辦法專心。
終於有一輛車子從路的那頭出現,童仲彥瞇起眼,發現那並不是賈興的車子,而是當地的出租車。
會是誰?
童仲彥的腦中閃過一個可能的人選,幾分鐘後答案揭曉。
王進從出租車內走出,轉頭吩咐了幾句話,隨後轉身熱絡的朝童仲彥招呼。
「童兄,辛苦了、辛苦了。」他大步走近,滿臉笑意,跟幾天前見到的他很不一樣。
「王經理,春風滿面喔?」童仲彥撐起應酬的笑臉,心底卻突然明白,他並不想見到王進!名義上是楚心嵐未婚夫的男人。
那樣的認知來得又急又猛,讓他暗暗心驚,表面卻不動聲色。
「是不錯、是不錯。」王進笑開一口牙,得意溢於言表。
「不過才一個多禮拜不見,王經理的心情改變了不少。」童仲彥看著他鼻子翹得比天高的模樣,不禁撇了撇嘴,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她?
「還不是托你的福!」王進咧嘴笑著。
王進拍了拍童仲彥的肩膀,看得出他說的是真心話,只不過童仲彥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究竟幫了他什麼忙?
還不待童仲彥開口問,王進就已經耐不住性子,匆忙將事情的原委細述一遍。
「還好你代替我留在這裡,讓我有機會跟經貿團一起活動,結果你知道嗎?」王進邊說邊擠眉弄眼的。「我遇到「一生一世」那個做金飾的張董,他女兒也跟著他到這裡參訪,跟我聊得可愉快了呢!」
童仲彥覷了王進一眼,不知道他話裡的重點何在。
「一生一世」的張董他也認識,而非洲是礦物的出產大國,到這裡參觀投資環境也是理所當然。
童仲彥扯了扯唇,並沒有興趣聽他的韻事。「這有啥影響?」
「當然!」王進大聲肯定。「影響可大了!」
王進將童仲彥拉到一旁,四下張望後小聲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聽完王進的話,童仲彥的臉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你跟張小姐情投意合?」童仲彥幾乎想掏掏耳朵,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
「我們很談得來,一路上聊得很愉快。」王進拚命點頭。
「所以你決定取消跟楚家的婚約,把目標轉向張小姐?」童仲彥又問了一次。
他雖然跟張董的女兒不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不過以跟楚心嵐相處幾天後的經驗,她的確是脾氣壞了點、個性拗了點,不過她溫柔的時候很讓人心動,更別說她的艷唇嘗起來的滋味……
他趕忙打斷腦中的綺思,將思緒歸回正途。
總面言之,王進要放棄楚心嵐而選擇別人,他是不是頭殼壞了?
「沒錯。」王進肯定點頭。
「反正楚心嵐也沒打算要嫁給我,那我乾脆就成全她,從今以後,我跟她橋歸橋、路歸路,你也不必留在這裡繼續受她的氣了。」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童仲彥會留下。
「你已經決定了?」童仲彥不明白現在他的感受是什麼。一方面高興她不用嫁給王進,另一方面又氣這豬頭競沒看見楚心嵐的美好,輕易將她放棄。
只是童仲彥不問還好,一問王進又開始遲疑了。
「你覺得不好嗎?」王進試探的問,注意看童仲彥的表情,深怕自己做了錯誤舵尹斷。
童仲彥不發一語,只是一徑沉默。
這樣的反應讓王進開始慌了,不免質疑起自己的決定。
「要不我先暫緩跟心嵐解除婚約。我先跟張小姐交往看看,如果情況不錯再跟心嵐解除婚約,這樣才不會兩頭空,對吧?」王進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猛點頭,好似他想了個多棒的主意。
童仲彥挑眉。
瞧這人想得多周到呀,真是損人利己的個中好手,他小看王進了。
看到童仲彥沒有發出異議,王進當下覺得自己真是聰明,開始洋洋自得起來。
「還好你提醒我,我差點就壞事了。」王進再拍了拍童仲彥的肩膀。
童仲彥只是聳肩。
如果王進的腦子還管用的話,就知道自己從頭到尾根本沒提醒他什麼事。
不過,王進絲毫沒察覺到這點。
「那……只好再辛苦你幾天,請你幫我盯著心嵐;等情況穩定之後,我再給你消息。」王進湊近童仲彥的耳邊叮嚀著,還不忘給點好處。「無論我最後是跟誰結婚,你一定能拿到一包特厚的紅包,童兄放心吧!」
童仲彥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要是在乎錢,就不會將垂手可得的事業丟回給大哥。只不過這樣的心情,他料想王進無法體會。
他的確是會留下來,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楚心嵐,還有……台灣他暫時回不去了。
出租車司機不耐煩的按了按喇叭,王進趕忙朝司機揮手。
「我該回去了,張小姐還等我一起吃晚餐。」王進揚了揚手,故作瀟灑的坐進出租車內揚長離去。
童仲彥歎了口氣,總算明白王進這人有多無厘頭,大老遠搭出租車來只為了告訴他這個消息?他將目光移向車子駛離的方向,又想到了今早離開的楚心嵐。
為什麼她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