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丟了一堆問題給他,就是不想讓他有機會再說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話。
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對她的好感。
像剛才在庭園散步的時候,走過樹叢,他總是率先將樹枝撥開,讓她通過後,才緩步跟上,遇到比較不好走的路面,他的雙手就在咫尺之處,只要她腳步有些虛浮,他立即上前扶她一把,不讓她有任何發生意外的可能。
這樣的細心,可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到的。
瞧著他英俊的側臉,她忍不住想到一句話:有錢又帥的男人必定薄倖。
繼而一想,能讓像他這樣的男人薄倖一回,也不枉身為女人了。
美好時光稍縱即逝,再者人生苦短,能有個綺麗的美妙回憶的話,有什麼不可以?
當他們將整棟房子都看過一遍後,胡惟晴與琳達已經帶著行李回來了。
「惟晴,我已經選好房間了。」朱萸說。
聽到她這麼說,艾力有些意外,方才雖然帶她參觀過所有的客房,但是她都不置可否,害他以為這些房間都不合她的意,沒想到她已經作了決定。
「真的啊?」胡惟晴開心地問:「哪一間?」
朱萸伸手指向艾力,「他房間的隔壁。」
這話是用中文說的,所以除了胡惟晴外,在場沒有別人聽得懂。
胡惟晴連忙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你在想些什麼啊?」
朱萸笑了笑,「大概就是你在想的那些吧!」
「什麼?」胡惟晴滿臉通紅,「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嗯,大概知道。」
「知道你還……」發現自己的音量太大,胡惟晴立即壓低聲音,雖然他們聽不懂她們講的話,但也不能太過分。「你對他有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對他有『那個』意思?」
朱萸嫵媚一笑。
站在一旁的艾力見了,全身緊繃,雙手不自覺的緊握,藉以克制心中的激動。
「當然啊,難道你沒有?」
胡惟晴像是受到什麼天大的侮辱,急忙辯解,「當然沒有!我喜歡的是在球場上的他,在電視螢幕上的他,我對他可是只會遠觀,不會褻玩!」朱萸掩嘴失笑,「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像我一樣有那種不純潔的思想。」
胡惟晴看了週遭的人一眼,「好了,回頭我有些事要提醒你,現在別提了,他們都在看我們。」
當艾力知道朱萸挑的房間,就在他房間的隔壁時,心跳快得有如戰鼓急鳴,體溫瞬間直線飆升。
雖然知道這樣想實在不禮貌,但是他仍忍不住要想,這是某種暗示嗎?
看著她無邪的笑容,和無所求的舉動,他這種想法實在太過下流……
他跟著她走進客房,看見她開心地推開落地窗。
「你看,我就是喜歡這裡的景致,剛好可以看到一片連著一片的綠意。」
答案揭曉,果然如他所想的,她只是單純的因為景色選擇了這間房……但是這答案,真的讓他有些……失望。
她回過頭來,問道:「你的房間應該也看得到吧?」
「看得到什麼?」
朱萸伸手指了指外頭的樹林。
「哦,當然,而且我房間的另一面窗還可以看到海景。」
「真的?」
「是的。」
「能帶我去參觀嗎?」
這真的不是暗示嗎?
艾力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
如果是,他沒能回應她的話,那豈不是太傷她的自尊了?畢竟她是這樣一個可人內斂的女孩,要提出這樣的請求,必定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
但是萬一……他要是誤會她的意思……那她豈不是會掉頭就走,永遠將他視為下流的好色之徒?
這般的兩難沒能持續多久,因為艾力還來不及帶著朱萸參觀他的房間,琳達已派人上來通知他,妮琪來了。
她出現的時間點太剛好了,好到他既鬆了口氣,又感到扼腕。
當他與朱萸來到會客室的時候,胡惟晴不曉得為了什麼,與妮琪槓上了。
她們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只差沒有拳腳相向。
艾力對妮琪著實感到苦惱。
她對他的明示、暗示一樣不少,若不是他從不給她任何機會,她必定早就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等他了。
真要趕她走嘛……身為球團幕後投資者之一的女兒,他也不好一點情面也不給。
到最後,外界全以為他是她的最新一任入幕之賓,而妮琪本人似乎也當真了,真以為他們兩人之間有些什麼事。
妮琪見到他出現,立即上前,指著胡惟晴說道:「艾力,你怎麼可以讓這些來路不明的人住進你家!」這會兒她也注意到站在艾力身邊的朱萸,眼神變得更加兇惡。
艾力面露不悅,「她們不是來路不明的人,是我請來的客人。妮琪,請約束一下自己的言行,如果你做不到,就請離開。」
妮琪對他這樣的反應感到震驚,她的父親從沒對她說過類似的重話,他今天居然當著兩個女人的面這樣說她,擺明了沒將她放在眼裡嘛!
「艾力,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這樣對我!這世界上誰不知道你是日進斗金的運動員,她們兩人接近你,搞不好圖的就是你的錢財,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不缺錢花,有些人啊,為了錢,什麼齷齪事都幹得出來!」
胡惟晴聽了,氣得臉都綠了,正要發作的時候,朱萸不疾不徐、不氣不怒的搶先開口。
「惟晴我是不清楚,不過我對艾力倒是有很多想法呢。」
她抬起頭,看著這個昂揚的男人,露出甜笑,然後當著妮琪的面,挽住他的手臂。
「我想,就算艾力是個窮光蛋,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差別啊。」聽到她這麼說,艾力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中,既緊張又興奮。
「大家都是女人,也都長了眼,像他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會不心動呢?他的長相、身材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光這麼看著他,都讓人覺得熟血沸騰呢!我想,你大概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朱萸說得很直接,像欣賞藝術品似的看著他,雙眼迷離。
就連妮琪這樣忠於自己慾望的女人,都無法將話講到這麼白,現下只覺得臉上無光,怒氣沖沖。
「你自己不知羞恥、不要臉,不要牽扯到我身上。」
朱萸微微一笑,「是嗎?艾力就算再有錢,應該還不至於多過你以後即將繼承的五十億美元吧?所以你相中他,一定不是為了錢,既然不是為了錢,那一定就是為了……」
「住嘴!」
說著,妮琪大步上前,準備給朱萸一個巴掌以示教訓。
她動作快,艾力更快,一個側身擋在朱萸面前,不讓她得逞。
「妮琪,住手!這裡是我家,你如果對我的客人出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朱萸說的那番話,最感到吃驚的人,莫過於艾力。
是的,自小就有女人對他示好,他也曉得自己傑出的外在為他贏得多少額外的好處,但是他從未利用他的外表佔過任何女人的便宜。倒是有不少女人用了不少名目想要佔他的便宜。
那些話若是由別的女人說出口,他必定厭惡不已,恨不得抓起球棒,將那女人打飛到大老遠的地方。
可是……說那些話的人是她,是這個他第一眼見到她就無法移開目光的女人……不知怎地,他不僅不覺得反感,反倒希望眼前這些閒雜人等快快消失,然後……
就在他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妮琪已經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胡惟晴見狀,不忘在一旁煽風點火。
妮琪被撩撥得更加光火,重重的跺了下腳,氣呼呼的扭腰離去。
胡惟晴放聲大笑,轉身對朱萸說:「你這個方法真是好,你們看,她那惱羞成怒的模樣真是好笑耶!」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朱萸淡淡的說。
胡惟晴訝異得嘴巴合不攏。
艾力雖然一語不發,可心頭已然巨浪滔天,情思翻湧了。
胡惟晴情急之下,忍不住說道:「朱萸,你的頭該不會讓那顆球砸壞了還是怎麼了吧?」
「怎麼說?」
「你……你……你女人的矜持哪裡去啦?!哪有人這麼……這麼……」胡惟晴瞄了艾力一眼,滿臉通紅地說:「直接!」
「我不直接,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啊?!」朱萸無辜地說,故意歎口氣,
「就拿剛才來說吧,我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勾引他,可是他像個柳下惠,一點都無動於衷……要不是唐頓小姐出現,我還真不曉得該怎麼辦呢!」
使出渾身解數?艾力皺起眉頭,不等胡惟晴開口,他先出聲了。
「惟晴,能讓我和朱萸單獨說幾句話嗎?」
胡惟晴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一時拿不定主意。
「放心好了,他是個君子,不會對我怎樣的。」朱萸說。
「這個……」
艾力沉下臉,「如果你擔心我動粗,放心,要是她身上少了幾根頭髮還是多了幾道淤痕,你可以馬上報警將我逮捕。」
胡惟晴雖然還是擔心,但是他們兩人都示意她離開,她還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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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晴離開後,艾力刻意與朱萸保持一段距離。
「你剛才說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沒有別人在,她倒顯得有些不自在,舉止間流露出小女兒嬌態。
雙頰酡紅,眉目流轉……看得他都癡了。
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我是使出渾身解數了嘛。」
艾力見到她這模樣,語氣不自覺的放輕許多,問道:「可是……你並沒有啊,我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覺得你……有勾引我的意思。」
她或許有一點點的暗示,但是她的暗示實在過於細微,讓他不知道該放膽去做,還是當個正人君子。
她抬起頭,嘟起嘴,有些生氣地說:「不好意思,原來是我道行太淺,經驗太少,想破腦袋,卻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這都是我的錯,你怪我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艾力連忙解釋。
她別開頭,不理會他。
他急了,「這都是我的錯。」
朱萸轉頭看著他,問道:「你哪裡又有錯了?勾引你的人是我,讓你不瞭解意思的也是我,你怎麼說是你的錯?」
「我太遲鈍了,這就是我的錯。」「哼,搞不好你是故意裝遲鈍。其實你也不用這樣,你要是想拒絕我,明說就好,我這人也不是那樣厚臉皮,讓人拒絕一次,還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
艾力無奈地說:「我是怕誤會了你的意思,萬一做出和你想像中不同的反應,你會氣得離開。」
「你既然摸不清,幹嘛不問我?!害得我在外人面前,把自己對你的企圖都說了出來。我以後要怎麼面對惟晴啊?!」
「我不知道你會這麼說啊!」
「哦,原來說了半天,全是我的錯?」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
「我別怎樣?無理取鬧是嗎?」她轉身就要離去。
艾力一個大步上前,抓住她的右手,稍一使勁,將她擁進懷裡,熱度燙人的雙唇帶著不容抗拒的強悍,印上她的唇。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唇瓣,長驅直入,她還來不及驚呼,他的舌頭已經勾住她的,然後用力的吸吮。
他這動作害得她差點沒了呼吸,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被他牢牢的抱住,儘管她使出吃奶的力氣,還是動彈不得。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方纔的舉動真的是在玩火。
他受到她的撩撥,以千軍萬馬之姿朝她反攻過來。
他將她摟得死緊,緊得她差點以為他是要謀殺她。
原本縮在胸前的雙手,不知啥時被他拉了出來,環在他的頸後,或許是姿勢改變了,原本呼吸困難的情形也大幅改善。
只是這時兩人的姿勢,卻更顯曖昧。
她整個人攀在他身上,上身緊緊的貼住他的,柔軟酥胸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磨蹭他的胸口,過不了多久,她本能的抬頭,羞赧的發現酥胸上的蓓蕾居然硬得難受不已,驚得她直想逃開。
怎奈整個身子被他密密實實箝制住,這樣不斷的掙扎,只是加深兩人肢體的接觸。
這時,他長臂一伸,將她抱了起來,拉著她的腳環住他的腰。
這動作,嚇得她驚呼一聲。
「噓,別怕,我會撐住你。」他安慰道。
然後長腿大步邁開,來到牆邊,將她困在他結實壯碩的身體和牆壁之間,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
他稍稍調整兩人的姿勢,他讓自己已然硬挺的下身不斷的摩擦她女性的私密處。
「你感覺到了嗎?」艾力嗓音嘶啞地問。
她咬著下唇,別開頭,不發一語,臉蛋早已潮紅,身子發顫。
「這是你撩撥我的結果,你要負責。」
他張嘴,含住她的耳垂,牙齒輕輕嚙咬。
朱萸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似乎很享受她的嬌吟,伸出舌頭,不停地舔舐她的耳朵,腰部不住地擺動,朝她的幽密處挺進,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寶貝,好可惜,你今天穿的不是裙子。」
她聽了,不曉得該遺憾還是該慶幸。
這時,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甚至想不起來當初為什麼要這麼激他,還將他的獸性全給激了出來。
但是……但是他這麼對她,她又好舒服,舒服得什麼話都不想說。
書上是怎麼寫的?欲仙欲死?難道欲仙欲死就是這種境界?又或者這離書上寫的還有一段距離?
她非常好奇。
好奇的人,總是有著無比的膽識。
她張開迷離的眼,柔媚的問:「難道穿了褲子就不行嗎?」
聽見這句話,不需要更多的提醒,他已經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他不想離開她,於是又抱著她走向門邊。
原以為他是要抱著她離開會客室,回到房間,沒想到他竟然是將門反鎖,
「我忍不到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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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軟玉溫香在懷,嬌吟輕喘就在耳畔,這般的刺激,他怎麼受得了?!
他懷中的這個小女人,不知有啥魔力,讓他一碰到她,就再也無法鬆開手。
當她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當她為了他的碰觸而輕吟時,他覺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如果再不想個法子,他就要被她折磨死了。
他將她放在長沙發上,伸手便想幫她解開衣衫,卻見她伸手阻擋,輕聲開口。
「不要,我會害羞。」
艾力愣住了,搞不清楚她是要還是不要。
她說不要,可是後頭又加了句我會害羞……這……
就在他陷入天人交戰之際,她給了他答案。
「你不能把窗簾拉起來嗎?」
他轉頭一看,落地窗外頭就是花園,而花園是家裡誰都能去的地方……再說,現在園丁搞不好就在外頭……
不用她再說第二句話,他展現跑壘的本事,一個翻身跳躍,立即將窗簾拉了起來。
窗簾雖然拉了起來,但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他回到她身邊,問道:「這樣可以嗎?」
她點了點頭,動作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
得到首肯後,他的手又探了過去,她雖然還有些遲疑,但沒再阻止他。
他發覺自己的雙手竟然不自覺的顫抖。老天,他又不是未經人事的青少年,為什麼緊張成這個樣子?
因為長年揮棒打球的關係,他的手上佈滿老繭,在幫她脫衣服時,不小心掠過她那如凝脂般的滑嫩肌膚,怕她疼,嘴邊不停地道歉,動作更是小心輕柔。
可是到最後,他卻發現當他的手不經意的掠過她的胸口時,她的身體立即緊縮起來。
他玩心大起,將她衣服的扣子全解開,卻不脫掉,雙手貼著她平滑的腹部,慢慢的往上推,這一推不得了,她放聲高喊,雙腿甚至想踢開他。
這時,他知道了,她喜歡這樣。
雖然她嘴巴沒說,但是她的身體卻誠實的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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