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關係再度降回冰點,且還比以前更糟。
以前他們還會用唇槍舌劍來溝通情緒,但是現在除非必要,兩人不但不說話,甚至就連眼神都不願多做交會。
但老實說,與其他過於複雜的情緒相較起來,漠然,反倒是一種最容易的對待方式,且還能藉此來遮蔽住他們對於彼此那種早已不該再存有的心動。
只是關岳不知道,那一夜當他在聖丹尼街的PUB裡和阿Ken等人暢飲美酒,聽著地下樂團鬼吼鬼叫,暢快地痛罵著女人有多麼的禍水、多麼傷男人的心靈及自尊的時候,其實海藍一直在飯店的房間裡等他回來。
她坐在沙發椅上,想要和他一起將往事攤明來講清楚,想耍弄個明白為何對於那件事情,兩個人的認知竟是如此天差地遠?
有關於那件往事,當年為了維護她的自尊及驕傲,她對誰都沒提起,也沒有去向關岳求證或攤牌,只是任由它隱隱作痛地藏在心底。
她告訴自己只要等事過境遷,等多年以後,傷口會好,傷心也會煙消雲散,但她發現那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傷口還在,並且一觸就痛,弄得她根本無法坦然地、不存敵意地面對著現在的他。
海藍等著想要和他說明白,但時間一分分地過去,她始終沒有等著他,而在她想到這些男人暍多了酒後最可能的去處就叫做「女人的溫柔鄉」時,失望的情緒加上憤怒及護火,她對自己發誓,說再也不要奢望能和這男人和平共處了。
只是海藍不知道,關岳其實並沒去什麼溫柔鄉,早在午夜前他就離開PUB了,不過回飯店後他在Lobby裡獨坐良久,因為想先將自己的情緒給厘整清楚。
真是可笑,他實是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的情緒,竟會如此輕易地又再度被那個曾在多年前背叛了他、重傷了他的小女人,給輕而易舉地撩撥起來。
這女人對他的殺傷力太大,大到了他會失控,大到了他有可能會再次受傷,大到了他難得會對到底未來該怎麼做,感覺到困頓無助。
遠離她?偏偏命運之神一再捉弄。
搶回她?可誰知道她會不會在將來,又再度以背叛狠狠捅上他一刀。
別去在乎她?他……辦不到!
關岳直到破曉時分才回房,一進房他就看見了她,那個因睏倦而歪睡在沙發上,也糾纏在他心口一個晚上的小女人。
他緩步走到沙發前蹲下。
他的眼睛雖因一夜沒睡及酒意而布了血絲,但他的眼神卻在見著了眼前那猶如天使般純真可愛,難得卸下了驕傲的面具,脆弱著表情蜷睡在沙發裡的小女人時,神情變得柔軟。
他彎腰將她抱起,小心翼翼地將她送上床,並且在用被子將她蓋妥了後,才傾身在她耳畔低語。
「親愛的學妹,瞧你將我害到了個怎生地步?明明有房間卻不敢回來,想發火又怕嚇著你,我明明是該恨你的,卻是想恨無法恨,想愛不能愛,可又偏偏不得不愛!無論如何割捨不下,而你,卻仍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禍水嗎?」
海藍沒聽見他那深切劫心的告白,只是在睡夢裡卻能夠感受到來自於他的蜜意輕憐。
於是當她翻身往床上磨蹭出個舒服的睡姿時,在那可愛的菱角唇辦上,進現了一朵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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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婁國際爵士節結束,關岳和海藍搭機返台,因為下想張揚,讓外界再度炒起那個因為拍攝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