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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說我愛你 第8章(2) 作者:子澄
    原以為屋裡會有一大堆等著看好戲的同事,游武美強打起精神,準備接受大家的奚落,沒想到偌大的客廳裡空無一人,安靜得彷彿連只螞蟻都設有。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跑到哪兒去了?

    游武美驚訝不己,可也暗自慶幸大夥兒都不在,恰好讓她避過所有人同情的眼光,堪稱不幸中的大幸。

    鍾克允抱著她上了二樓,腳步不曾猶豫,直接越過她的房門前行,再度嚇了游武美一大跳。

    「大少爺,我的……」房間走過頭了耶!

    「閉嘴。」同樣的兩個字,再次成功的讓武美閉上嘴巴。

    鍾克分粗魯的踢開自己的房門,進去後反腳後踢,輕易的關上房門,然後大步踱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臉色依舊鐵青。

    為什麼?為什麼大少爺要抱她來這個房間?身下柔軟的觸感,輕易勾起腦子裡深層的記憶,她頓時赮紅了臉,心跳直逼一百八!

    噢不!她下定決心遠離大少爺,只能謹守本分維繫主僕間的分際,可現下只因為這張床,就輕易讓她無法自制地回想起那一夜?

    鍾克允消失一會兒後又突然出現,手上多出一個醫藥箱,他走到床邊單膝跪下,驚得游武美差點沒從床上跳起。

    「大少爺,你你你……」男兒膝下有黃金耶,他怎能跪得這麼隨便?

    「閉嘴。」他不厭其煩的再度重複下達命令。

    游武美僵了僵,橫豎身體一動就痛,除了乖乖躺好,她還能怎麼著?

    她咬著下唇,眼睛盯著天花板,隨著傷口沾上消毒水的刺痛,她的淚沿著眼角滑落……

    「痛嗎?」鍾克允低沉的嗓音響起,壓抑且極度溫柔。

    她搖頭,喉嚨像鯁著魚骨,發不出任何聲響。

    「不痛為什麼哭?」他將使用過的消毒棉花丟棄,在傷口上塗抹微涼的藥膏,然後以乾淨的紗布包紮。

    她沒辦法開口,閉上眼,卻阻止不了源源不斷溢出眼角的水液。

    不要對她那麼好,那會讓她變得貪心,會讓她更難割捨對他的情感,那比殺了她還要痛苫!

    「很痛吧?」處理好她手肘和膝上的擦傷,他起身坐到床沿,低頭審視她的臉頰,伸手輕觸她臉上的巴掌紅痕。

    「不」終於,她找到自己的聲音,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害她的淚掉得更凶。

    「不痛,一點都不痛。」

    「騙子。」真是個倔強又愛逞強的女人。

    臉都腫了還說不痛?分明是天大的謊言,連幼稚園的小孩都不會相信。

    不過他也沒資格數落她的不是,若不是克強拆穿了他的感情,恐泊到現在他還以為自己是生了怪病,一種對她免疫力失調的怪病。

    說來他還真愚蠢,越是在乎她卻越是逃避,以為不再碰她、接觸她,自己就能全身而退,結果只證明了自己是個不敢愛的膽小鬼,明明愛了,卻連說愛的勇氣都提不起。

    「真的。」欺騙別人時得先騙倒自己,這樣才能取得對方的信任,她堅定的自我催眠,不讓他為自己躁半點心。

    「張開眼睛。」眼睛是全身上下最誠實的器官,也是最難隱藏情緒的部位,他以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命令道。

    她搖頭,不肯再輕易接受他下達的指令。

    「是不敢看我?還是擔心自己洩漏真實的清緒?」凝著她緊閉的眼,鍾克允都想哭了。

    好好的一張臉,竟然會腫得像麵包一樣,那個該死的男人下手真重!敢對他的女人出手,他絕對會好好的回報那個傢伙。

    游武美微顫了下,逞強的睜開水眸。「都不是,我只是……有點累了。」

    是嗎?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若不是她有傷在身,他真想揍她美麗的小屁屁。

    「那睡吧,睡醒之後什麼都給我忘千淨,不准留下任何不愉快的記憶。」他暗歎一口,大掌覆上她的眼,為她遮去滿室燈光,捨不得再對她施加任何壓力。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汪凱博是很可惡,但也因為他醜陋的想占武美的便宜,反倒激起他急欲保護武美的勇氣。

    逃避到現在,他累了,也個想再讓自己的心臟因為嫉妒而頻頻作痛,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將把武美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不會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一丁點都不行!他以男人的尊嚴對天發誓。

    明明是關心的好意,怎麼從這男人嘴裡說出來,全成了命令式的教條?這男人的嘴巴還是學不甜呵!

    「大少爺。」他的手好溫暖,溫暖得讓她開始感到困了。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寂,可他的手明明還覆著她的眼,難不成他沒聽見她的叫喚?

    「大少爺?」她不死心的再次喚道。

    「你在叫誰?」他終於出聲了,聲音明顯低啞許多。

    「你啊!」他是這個家的大少爺,她可不記得這個家裡還有哪個大少爺。

    「沒記錯的話,我的身份證上登記的不是這三個字。」盯著她張合的唇,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地在體內急速奔流;這張小嘴不該那樣喊他,現在不該,以後也不准那樣喊他。

    游武美嚼了下,猶疑的咬著下唇。

    身份證上登記的三個字?

    難道他要她直喚他的名嗎?

    不對,她沒有那個權利,除了猶如幻夢般的那一晚……不敢去思索他話裡的意思,她終究沒敢再喚他。

    「別咬著唇,莫非你嫌身上的傷不夠多?」他可不准她再添任何新的傷口,尤其是這張紅唇,那是他的所有物,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動,連她自己都不行。

    「……謝謝你。」深吸口氣,她跳過不知該如何叫喚的稱謂,直接表達心中的謝意。

    他明明之前也有說過,不需要對他說謝謝、對不起,怎麼這女人就是聽不進去?

    「睡吧。」

    他暗歎一口,直到躺在床上的人兒肌肉慢慢放鬆,呼吸逐漸調勻,他才緩緩收回覆在她眼上的大掌,低頭仔細的審視她毫無防備的睡顏。

    她不會知道當他接到她的電話,由她斷斷續續的敘述中獲知她遭遇的清況,全身的血液猶如逆流般質怒奔騰,痛苦,心疼,不捨混雜在他奔騰的血液裡,穿刺著他的四肢百骸,瞬間奪去他的理智,整個人像是脫韁野馬般衝出家門。

    好幾個傭僕都因想阻攔失去理智的他,而吃了他的拳頭,真是委屈他們了;不過這樣也好,因為他的衝動不啻向鍾家所有的人宣告自己對武美的保護欲,以及武美對他的重要性,相信他們未來應該能輕易接受他和武美的新關係。

    還有,他甚至不記得自己花了多少時間翻到故宮,恐怕接下來他會收到監理站寄來為數不少的紅單吧?

    其實連他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將車安全的駕駛到她身邊,當時的他腦中一片空白,迴盪在他腦海裡的只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帶回到自己身邊,然後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她,就像童話故事裡扦衛公主的英勇騎士。

    沒錯,今後他將化身為守護公主的騎士,忠心不悔的守護著公主,而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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