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虞文文手中的玩具落地,她一臉蒼白,「你胡說什麼!你們怎麼可能……就算是……長得一樣,小靖也只是我的兒子,他不是你的,你別亂說,別開這種玩笑!」
歐陽惟轉身,不解地看一眼虞文文,她整個人都寫滿慌張,渾身顫抖,似乎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迎上歐陽惟打量的目光,虞文文立刻閃開,不敢正視。
歐陽惟有些迷惑,他說了什麼嗎?為什麼虞文文嚇成這樣?不就是一句醫生說他們一模一樣,這句話很奇怪嗎?
「你怎麼了?不就是一句玩笑話!」他不解。
「他是我的兒子,和你無關、和你無關!」虞文文慌得都要哭出來,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我沒說有關係啊!」一句話說出口,歐陽惟突然愣住,是啊,醫生為什麼說他們兩個一模一樣?沒有關係的兩個人怎麼會長得一樣呢?除非兩人有血緣關係……還有虞文文慌亂過度的態度,難道……歐陽惟不敢再想下去。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一笑,「你曾說過,小靖是你一夜情生下的孩子,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躲閃著目光不敢對視,虞文文眼圈都紅了起來,「別問了,別問了好不好,」
一顆心沉下去,歐陽惟看著虞文文突然的慌亂,不忍再問,卻無法說服自己,他們之間毫無關係,也許,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真相。
第5章(2)
一大早起床,歐陽惟把冷水潑到臉上,鏡子裡的他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關於孩子的疑問,這些天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不能好睡,加上白天照顧虞文文母子兩個,他真是身心俱疲!好幾次想要追問虞文文,偏偏她也是躲躲閃閃、言辭閃爍,讓他更加懷疑。
難道虞靖是自己的孩子?歐陽惟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一切偏偏巧合得可怕,見到孩子的第一天就覺得親切,哭鬧的小靖被他抱著就能安靜下來;關於孩子父親的身份,虞文文總是躲閃;兩個人都有一次莫名其妙的一夜情、醫生古怪的眼神、還有這些天他對小靖的觀察,也許是心理作用,他竟然也覺得小靖和自己的模樣有幾分像,眉眼也透著熟悉。
深深歎口氣,他扶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儘管心煩意亂,歐陽惟還是照舊買了早餐送到虞文文那裡。
「你喝不喝牛奶?」翻看著冰箱裡的東西,虞文文回頭看歐陽惟,卻見他若有所思地坐在桌邊發呆,不由得歎口氣,這些天歐陽惟一直是這個模樣,動不動就愣在那裡想事情,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想孩子的事情,心底隱隱地慌亂。
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歐陽惟搖搖頭,「我喝豆漿就好,對了,我吃過飯就去醫院拿檢查報告,你在家裡照顧孩子吧!」
虞文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好。」
因為有心事,所以歐陽惟草草吃些東西就開車直奔醫院,心裡有些急切,他覺得虞文文隱瞞了一些事情,也許,從醫生那裡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一路疾駛到達醫院,歐陽惟找到那個幫孩子看診的醫生,「您好,我是上禮拜送孩子來看病的歐陽惟,今天來拿他的檢查報告。」
「歐陽先生請坐。」彷彿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到來,醫生笑著從櫃子裡拿出一份檢查報告遞過來,「孩子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後遺症,不過有一點,家長要注意一下,他有輕型的地中海型貧血,這種病是遺傳的,也許是你或者孩子的母親有這種基因,才還傳到孩子身上;雖然不會有什麼大礙,但還是要注意一下孩子的營養。」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歐陽惟表情呆愣,雖然他沒有,但是他妹妹歐陽萱有,是來自母親的遺傳,加上發生過一場嚴重的車禍,身體一直不是很好。
「很正常,這也算是隔代還傳,應該是你或你太太身上帶有這樣的基因,不過如果母體帶有基因,產檢時便會檢查出來,那你的父母或家人應該有吧?」醫生不置可否。
歐陽惟愣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答,虞靖竟然有地中海型貧血,如果說是巧合也太奇怪了,歐陽惟不得不相信虞靖是他孩子的可能性!那次奇怪的一夜情、那個逃跑的女人,難道是虞文文?
醫生看他一臉古怪,開口說道:「歐陽先生,您沒事吧?」
歐陽惟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嚇傻了,孩子是他的,怎麼可能?但一切疑點都指向這個結論,令他不得不相信;看醫生盯著他猛看,歐陽惟緩慢開口:「醫生,我有件事情想麻煩你一下。」
淡淡笑著,醫生開口問道:「什麼事?」
歐陽惟臉色鄭重,「醫生,我要作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你不相信孩子是自己的,這似乎不太妥當。」醫生搖搖頭,「你至少要徵求孩子母親的同意。」
「不是我不相信孩子是自己的,是我壓根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歐陽惟冷了臉。
「什麼?你不知道!」醫生滿臉不敢置信。
「是,我不知道!如果您所說的是真的,我身為孩子的父親,是不是也有知情權?而且我相信,如果最後我用強制的手段進行了親子鑒定,這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尤其是對孩子。」歐陽惟一臉嚴肅。
「可是……」醫生還在猶豫。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只是想得到一個結果。」歐陽惟掩飾自己內心的急切,淡淡說道。
半晌後,醫生無奈點頭,「好吧,我就破例一次。」
隨醫生去探集了血液樣本,歐陽惟一臉無奈地皺起眉頭,眼前的事情一團糟,他必須搞清楚一切。
這一輩子,歐陽惟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迷惘過,醫生已經採集了他們血液進行DNA鑒定,他在等待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不知是禍是福;每日和虞文文見面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這簡直是種煎熬,更困難的是,結果出來之後怎麼辦?到時候兩個人要如何面對,他至今還沒想好。
那邊歐陽惟心裡焦躁難安,虞文文的日子也不好過;孩子沒任何事情,這讓她心裡的自責少了很多,但每天看著歐陽惟忙進、忙出,另一個秘密卻折磨得她痛不欲生,覺得自己已經要瘋狂;關於那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她幾次想要開口對歐陽惟解釋,他卻一直一臉無所謂,彷彿並不知情,讓她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希冀,會不會歐陽惟壓根不知道孩子的事情,她能夠把這個秘密一直隱瞞下去。
可是眼前的一切太過平靜,虞文文更加心慌,擔心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直到煎熬的四天後,這種種的擔心終於變成事實。
歐陽惟一太早就出門了,虞文文不知道他去哪,只是隱約感到不安,等他回來後,這種不安感覺越發強烈,甚至有些驚懼。
從醫院回來他便保持沉默。歐陽惟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虛空處,虞文文有些慌亂,緊緊抱著熟睡中的嬰兒,不知為何,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歐陽,謝謝你這些天陪著我,如果那天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這是我應該做的。」淡淡回應,歐陽惟看都不看虞文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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