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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惡女不逃婚 第三章 作者:辛蕙
    沈七喜埋首於一大堆文件中,不覺白底黑字漸漸地模糊,她快打盹了。基於第一天上班,又是仇煒鵬欽點,再怎麼累也得打起精神來。雖說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而那個董事長早在一個鐘頭前跟她說拜拜,也不想想是誰說願意讓她暫時有個棲身之所的,卻連個地址也沒給她,難道教她自己亂闖嗎?

    「還沒走?」一個男人走近她。

    她煩躁地應了聲:「別吵我。」

    「剛開始是這樣的,上了軌道後你就能準時下班了。」

    「你煩不煩——」她大拍桌子,抬起頭,赫然見到一名親切的男子,「總經理?對……對不起,我……」她侷促不安地站起來,最糟的一面全讓他瞧透了。

    「沒關係,別累壞了。如果處理好了,就早點休息吧.我要走了。」仇煒鵬道。

    「是。再見。」望著他體貼的身影離去,她沮喪地坐下來,不禁想起那個虐待她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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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煒鵬離開公司後,開著車兜著路走,不知不覺停在一問酒家的對面。

    他歎口氣,凝望著酒家內的五光十色,眼裡流露無奈和悲傷。他猶豫著今天要進去看她嗎?還要再面對她下的逐客令與冷漠?他試問自己,答案卻永遠只有一個——他要。

    步入「月美人大酒家」,立刻有個媽媽桑迎上前來招呼他。

    「仇先生,又來找我們康芸啦?」媽媽桑找個地方和他坐下。

    「她在嗎?」仇煒鵬忐忑地問。

    「她在,但是她交代過不接你的台。她的脾氣你比我清楚,她是說一就一,連我這個媽媽也不敢說二啊!',媽媽桑無能為力地道。

    「請你幫我勸她,用什麼方法都行,拜託你。」一片癡情繞著他眼底轉。

    媽媽桑實在不忍心拒絕,明明有這麼個男人愛康芸,偏偏康芸視而不見,寧願留在這裡揮霍年華,她並非愛慕虛榮的女人啊!這點是媽媽桑想不通的地方。

    「也許下次你戴個面具來,或者易個容什麼的,我才不會進退兩難不知幫誰,這次就再幫你一次,如果你依然解不開她的心結,下次想再叫她就比登天還難了。」媽媽桑道,為難地反身進去。

    仇煒鵬等了很久,他幾乎沮喪地以為媽媽桑失敗了。

    「先生,想喝點什麼?」一聲輕柔的女聲插進他的思緒。

    他猛一抬頭,那女人也被他嚇住了,連忙要逃。

    「康芸!」他拉住她的手。

    「放開我!」康芸甩不掉他的手,兩眼直瞪著他,「你竟然和媽媽桑聯合騙我?」剛剛媽媽桑告訴她是個新客人,她才會毫無防備地來。

    「我只是想來看你。」

    康芸冷笑一聲,拍掉他的大手:「一個酒家女也值得總經理抬愛?來這裡不會貶低你的身份嗎?」

    「別再貶低自己。」他沉聲道。看不慣她老是將身份的借口橫阻在兩人中間。

    「要不然你以為幹我們這行的能多高級?」她突然改變了神情,露出討好的笑,「仇總經理,我們『月美人』多的是紅牌美女,我不過是下下之選,不值得你花大把鈔票往我身上砸,不如我叫我們的紅牌來伺候你,你覺得如何?」

    「我來這裡不是要找小姐的,我只希望你考慮清楚你的前途,媽媽桑願意讓我為你贖身,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我喜歡過著被人捧的生活,在這裡多的是富家子弟的呵護,我為什麼要走?從繼母把我賣進來後,我的命就成了定局,連結局我都想好了;等我賺夠了錢,我可以帶著大把的鈔票去享受後半輩子,多自由愜意啊!」她故作陶醉。

    不,她不是個愛錢的人,他心裡很明白。她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她恨他,恨他奪走惟一愛她的父親,因為他的過失,撞傷了她的父親,間接使她的父親一病不起,沒多久便辭世而去。

    然而厄運就接踵而來,她的繼母欠了一屁股債要還,被逼得走投無路,只好賣了女兒,當時她才不過雙十年華而已。如今過了兩年餘,債已還清,她卻好似樂此不疲,讓他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需要等到賺夠了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這種生活了。」仇煒鵬無比認真。

    「別再來了,你不需要感到內疚而贖罪,我說過我不會接受的,你走吧!」她面無表情地下逐客令。

    「我也說過我不是為了贖罪。我會再來的。」他堅定地道,一如往常又無功而返。

    康芸在他離開後,所有偽裝的冷漠、無情全部剝落,哀傷地抱著醜陋的自己。仇煒鵬的責任感太重,彷彿在父親離去的那一刻,他就得負擔起她們所有的一切,這分補償的好意她心領了。

    在他為她父親籌清醫藥費和家裡的生活費時,他就已經償清了一切罪過。他的補償行動可以停止了,所以她一次次冷漠以對,希望他能知難而退,也希望用冷漠防衛自己漸漸陷落的心,她不能對他動情,因為他們是兩個不同天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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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他是不是太過分了,瞧他把他的小秘書給折騰成什麼樣子,睡覺還流口水呢!

    魯洛宇輕輕地搖晃睡著的女孩,喚著:「七喜,起床拉屎了!」

    沈七喜一甦醒便看到一張臉貼得她好近,幾乎碰上她的,她不但沒有嚇一跳,反倒兩眼直瞪著他。

    「你還記得有我這號人物嗎?」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存心讓她更討厭他嗎?

    「當然記得,我是來接你回家的。」他笑著,開始為她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他挺喜歡和一個女孩這麼自然地相處在一起,通常女人在看過他的笑容後,便不由自主地傾注愛慕的目光,但沈七喜顯然是個例外。

    「不擺架子啦?」一想到他一整天過分嚴肅的臉就教她生氣,臭臉一定是針對她來的。

    「下班時間我就不是你的董事長了,還對你擺架子多累人。」

    沈七喜睨了他一眼,腰酸背痛得直讓她呻吟:「累死人了!都是你啦!才第一天而已就丟給我那麼多的工作,自己準時下班,卻苛刻地留我下來加班,你想公報私仇嗎?」

    「多了加班費給你賺不好嗎?少了伯父、伯母提供晚餐,你的荷包要飽滿一點以應付開支。」魯洛宇幫她收好東西,和她回到董事長休息室。

    「你剛剛跑哪裡去了?地址也沒有給我,是不是想讓我在休息室多留一天啊?」她將行李拿出來。

    「所以我又折回來接你了。行李給我。」他接過行李,鎖上了門。

    他才不告訴她剛剛的行蹤呢!因為他回家整理去了,總不能讓她看到一屋子的雜亂,再說他也得幫她清掃客房啊。

    回到魯洛宇的家,他沒有馬上帶她去看她的臥室,反而換了一身輕便又帥氣的外出服。

    「你在家裡也這麼講究穿著嗎?」她懶懶地問,總覺得她好像還有什麼事還沒做,望著時針擺到了七點,老天,很晚了,

    「你也去換一套吧!」

    她瞇起眼來,他有何用意?「先告訴我理由,讓我心甘情願服從你的命令。」

    他綻放笑容,也笑她的戒慎:「我喜歡輕鬆自在的晚餐,而不是莊嚴肅穆的,若是你不介意穿著上班服用餐,那我也不能置喙。」

    晚餐?對了,該死的男人,到現在她才瞭解什麼事讓她掛念著,原來是晚餐還沒吃。要不是忙過頭了,她會餓自己的肚子?門也沒有!

    她拿了一套簡便不過的衣服朝浴室走去,臨進門前不忘道:「為了讓你略盡地主之誼,今天讓你破費如何?」

    她根本已經打算這麼做,只是禮貌上打聲招呼。

    「謝謝你的好意,我接受。」他不以為意地笑著。

    「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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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洛宇和沈七喜在一家餐廳坐定,她可以感覺出來他的人緣極佳,他大概常常到這裡來吧!

    「洛宇,好久沒大駕光臨了,記得上次是七天前,這七天裡有人可想你想得緊呀!」餐廳的經理找個僻靜的角落讓他們入座,也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孩。

    張俊霖俯身在他耳畔低語:「又換女伴了,淘汰率比皇帝老子還高,你真行,要是被我老妹給看見了,又免不了一廂情願地哀怨起來,幸好她今天不在。」他所說的大部分是誇張的話,雖然他與魯洛宇相交不久,卻明白他對感情的淡然,否則姿色傾城的老妹不會到現在還一廂情願,得不到他的垂青。

    「這表示我今天能暢快地盡到我的義務了。」他看了看沈七喜,指的是男伴的義務。.

    沈七喜不想給他太沒面子,禮貌性地對經理笑了笑。以為她的耳朵是裝飾用的,聽不到他們的耳語嗎?

    乳酪除了是個會苛刻秘書的董事長外,還是個花名在外的風流公子,真是個一無可取的男人。

    張俊霖似乎已瞧出個端倪來,以往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落花當然是指魯洛宇的女伴了,然而今天他們這兩人卻有著矛盾的協調,說不上來是哪裡,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不帶傾慕的眸光緊睇著魯洛字吧!是什麼力量使她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她不是你動得起的,小心遍體鱗傷。」魯洛宇壓低聲音警告張俊霖,張俊霖猛瞧七喜的那股勁惹得他心裡不太舒服。

    聽他這麼一說,張俊霖更好奇了,他是以什麼立場幫她擋掉愛慕者,會是正式的女友?但從未聽聞哪!

    「是未來嫂子嗎?」他饒富興味地把視線繼續投注在沈七喜身上。

    一直處在文靜當中的沈七喜,一聽到話題扯到她身上,再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了,大聲地吼道:「喂,頭銜可不能隨便愛冠哪裡就冠哪裡的。被他帶出來吃飯就稱呼一聲嫂子,那滿街都成了你的嫂子了。」是不是每個被乳酪帶出來的女伴都這麼被「侮辱」過。

    她過分的激動顯然讓張俊霖吃了一驚,定神再看著魯洛宇,魯洛宇正一副「你看吧!不是你惹得起」的表情瞅著他,他好像有點瞭解又不太清楚地點頭。

    「乳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上菜?」她的肚子哀叫r好一會兒了!

    「乳酪?」張俊霖又擺上吃驚的臉,然後是竊笑,愈來愈好奇這個女孩和魯洛宇之間的關係。

    「我的女伴已經開始抱怨你們的怠慢了,怎麼你還在這裡?」魯洛宇道,白了眼仍帶笑意的張俊霖。

    「我這就去。」

    魯洛宇幾乎可以想像他進去後狂笑的臉。

    「我又知道你一件事了。」沈七喜隨口說說。

    「哦?」他興致頗高地洗耳恭聽。

    「想聽?這可是你自找的,別說我不留面子給你。

    這整天下來,除了以前雜七雜八的劣根性外,我發現你除了是個苛刻菜鳥的上司,又是個風流韻事頻傳的公子哥。」

    「而我這個缺點多不勝舉的男人卻收留了你,這樣算不算功過相抵?其實你說的這兩項缺點,卻是我的優點之一。公私分明,對你一視同仁,這不算苛刻,而形於外的花名,證明我的魅力女人難擋,也不是什麼壞事啊!」他神情自若地道。

    「強辭奪理。」她乾脆撇過頭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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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我的房間?」沈七喜滿意地在臥室裡走來走去。

    「我這裡就這麼問房,再嫌棄也沒其他了。」魯洛宇道。他心裡念著阿彌陀佛,這個挑剔的女孩最好別說什麼,否則他也無能為力。

    沈七喜整個人跳上了床,小孩子氣地試著床的彈性如何。其實她滿意極了,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乳酪可是她的死對頭。

    「還不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皺起眉欺近他的臉,親暱的動作在他們之間似乎總覺得很自然,她道,「在我之前,有沒有人睡過?譬如說:女人。」

    他以為她總是粗枝大葉的,沒想到她還會想到這層。

    「有。」他笑答,難道有女人睡過她就拒絕?骨氣這玩意要嘗是需要代價的。

    「女人?」見他點點頭,她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帶女人回來過夜會發生什麼事她會不知道嗎?她更沒忘記餐廳經理的話,他的女伴的淘汰率可媲美皇帝老爺了。

    「怎麼了?」她真的介意?

    「還有其他『沒有女人』睡過的房間嗎?」她不悅地問。

    「我的房間。」為她突來的莫名不悅,他有趣地看著她。

    「你安排我住在這間房間就不對了,我可不是你帶回來過夜的任何一個女伴,我頂多……頂多只能算是你的同學罷了。」她氣惱地道。想起她將睡在一個他與別人雲雨過的地方,她的心就起疙瘩。

    「這是我的失算,我的父母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他故作歎息地道。

    「干魯伯父他們什麼事?」

    「他們怎麼也沒料到從小疼到大、視為親生女兒的你會嫌棄他們睡過的地方,既然只有我的房間沒有女人住過,那我就搬過來這邊住吧!」他當真要回房去。

    「等等,你指的女人是魯伯母?」

    「不然你以為是誰?」他無辜地回眸。

    「行了,早說不就得了,別擺出一副我欺負你的模樣。」她沒好氣地瞪他,心裡也不知怎麼地鬆了口氣。

    「可以安心睡了?」

    「把鑰匙交出來,我就真的一覺到天亮了。」她伸長手,「全部。」她附加一句,她可不希望睡到一半突然有人闖入。

    「你的不信任傷了我的自尊心了!我以為我們很瞭解對方的為人。」他真的掏了鑰匙給她。

    「因為瞭解,所以防備,晚安。」她才不在乎他的什麼男性自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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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煒鵬接到董事長的傳喚,立刻趕了過來。

    在看到沈七喜的同時想起一件大事,昨天忙著處理一些事情,忘了向董事長提起她的住宿問題,希望一切還來得及補救。

    「沈秘書,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見到仇煒鵬她又不自主地站起來,恭敬的態度令人發笑。

    「謝謝你的關心,我昨晚睡得很好。」甜甜的聲音令她直打哆嗦。

    仇煒鵬放心地點點頭,她這麼說表示沒有被董事長發現,他轉身進人董事長室。

    談完了正經事,仇煒鵬開口:「董事長,有些私事想拜託你,也請原諒我先斬後奏。」他和魯洛宇私底下是不錯的朋友,但魯洛宇的公私分明使他在稱呼上、態度上都和私底下明顯的不同。

    「既然是私事就留到下班後再談。」魯洛宇沒多大興趣地道,卻也見到仇煒鵬急切的神情,「急事嗎?」

    「可以這麼說。」

    「說吧!」

    「是關於沈秘書的。」一提到沈七喜,魯洛宇隨即抬起眼來正視他,「她不是本地人,臨時得到這份工作使她無處棲身,所以,在你下南部的時候我擅自決定讓她暫時住進董事長休息室,等到她找到合適的房子她會立刻搬出去。」

    魯洛宇挑挑眉。原來是這件事,仇煒鵬關心的對象真是不挑,也難怪當天沈七喜會問了幾個有關他的問題。

    「我知道了,不怪你,你總是時時警惕自己助人為快樂之本,我怪得了你嗎?」難得魯洛宇在辦公時間幽默一下。

    「謝謝你不怪罪,沒事我出去了。」

    當仇煒鵬走到門邊,魯洛宇的聲音平淡地響起:「沈秘書好像已經找到合適的房子了,你就別再多問。」否則他不保證沈七喜會不會說溜了嘴,講出他們同居的事情。

    「好,那鑰匙——」

    「我再向她拿。」

    仇煒鵬點頭離去,總覺得魯洛宇哪裡怪怪的,平常這些瑣事都是他在辦,魯洛宇突然變得「好心」,使他不太能適應。

    「沈秘書,恭喜你找到房子了。」仇煒鵬臨走前不忘和她打招呼。

    她又恭敬地站起來,但多了抹訝然。

    「乳……董事長告訴你的?」他該不會說出他倆同居的事情吧?她淌著冷汗。

    「對,而且他也不介意你住過休息室。」

    「他敢介意?」她喃喃道。

    「你說什麼?」

    她連忙揮揮手,急道:「總經理,我和乳……董事長沒什麼的,你別誤會。」

    「誤會?」仇煒鵬一頭霧水。

    「煒鵬,這裡沒你的事了。」魯洛宇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

    仇煒鵬領命離去。

    沈七喜見他走遠,不禁發起標來。

    「乳酪,你是什麼意思?惟恐天下不知你我同居嗎?

    我才和你約定過絕不向第三者提起,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全忘了!」仇煒鵬知道後會怎麼看她,她才不是隨便的女人呢!

    魯洛宇冷著臉看她,一如對一般職員,為了罰她的公私不分,他決定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昨天交代的文件都處理好了嗎?我現在就要。」完全是上司的模樣。

    「別岔開話題,我問你——」

    「沈秘書,把我要的文件送進來。」魯洛宇旋身進入董事長室。

    沈七喜心不甘情不願地抓著大把的卷宗放到他桌上,他分明是想賴賬才不回答她的質問,這傢伙!

    「董事長,你要的東西全在這裡了。」她咬牙道。

    「你下去吧。」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侮辱啊!「乳酪!」她氣急敗壞地大叫。

    魯洛宇看看牆上的鍾正分秒不差擺到十二點,他才含笑對上她怒氣騰騰的眸子。

    「七喜,什麼事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他換了一個人似的,但沈七喜在氣頭上可沒時間研究。

    「你告訴仇煒鵬我們同居?」

    「我沒說。不過剛剛差點有人不打自招了,這個人是你嗎?」他眨著眼。

    「可是他說你告訴他我找到房子了,這不是——」

    「不是什麼?七喜,你的腦筋還是一直線,永遠不懂轉彎,我告訴他你找到房子了,不必和我搶休息室,我可沒說出住址電話,他哪知道我們住在一起?」

    「你這麼說挺有理的。」她喘口大氣,「我會被你嚇死,清白差點毀在你手裡。」

    「一起吃飯吧!」他拎起西裝穿上。

    「才不!待會又讓仇煒鵬誤會怎麼辦?」

    他揚起了眉,好像聽到了不可思議的小道消息。

    「你在乎仇煒鵬?」

    她看了看他,反正也要請他幫忙,讓他知道是遲早的事情。

    「你答應過要幫我的。」

    「幫你?」

    「幫我這一點忙,絕對不會少了你一塊肉,你只要提供仇煒鵬的資料給我就行了。」她兩眼發亮。

    他吹了聲口哨。「有人戀愛了。」

    「噓,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啊!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反正愛慕你的人那麼多,你隨便找一個陪你不就得了。」她建議道。

    「唉,難道我就比不上姓仇的嗎?」他假裝感慨,惹來她一陣臉紅,「臉都紅了,這個忙不幫不行了,誰教你從小就愛找麻煩。」

    現在他是她的救星,隨他怎麼糗她好了,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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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一到,沈七喜走向餐廳的途中遇到了剛交上的朋友徐姍姍。其實也不是什麼知交朋友,不過是徐姍姍愛嚼舌根又仰慕著魯洛宇,所以她上班後沒幾天便找上門來同她一塊用餐,熱誠地對待她這個菜鳥,最後她才明白徐姍姍要的不過是魯洛宇的情報。

    在公司附設的餐廳裡,沈七喜依舊吃著飯菜,聽徐姍姍說些公司的小道消息。

    她只是虛應著,整顆心有點煩。進公司好多天了,每天都會見到仇煒鵬幾面,而他總是展現出一副斯文禮貌的笑臉,但僅止於此,一點進展也沒有,教她又灰心又不願放棄。

    他真的是個好男人,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男人比他更好,尤其有乳酪那號人物在他身邊襯托,更顯現他的好。無論於公於私,仇煒鵬總是親切的,才不像乳酪那麼虛偽。

    「小喜,其實我剛剛說的都不是大事情,最近最大的事情莫過於仇總經理去酒家找女人了。」徐姍姍神秘地壓低聲音。

    沈七喜再怎麼左耳進右耳出,一聽到仇煒鵬這三個字,腦袋霎時清醒。

    「你再說一次。」

    「仇總經理到燈紅酒綠的酒家找小姐,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消息。我們部門的同事親眼看到他的背影進去那家酒家,那酒家好像叫『月美人』。」

    沈七喜由震驚到不信只在一念間,她笑出聲:「背影也能作數?一定是你們同事花了眼,總經理不是那種人。」她壓根不信。

    「可是他的車子停在外面也是真的,不會看走眼的。

    說不定是裡面的小姐施展什麼魅惑的功夫,將斯文老實的總經理騙得一愣一愣的。」.

    「那我不就慘了?」她如何跟酒家的小姐比呢?臭乳酪,一點忙也幫不上,提供什麼鬼資料,不是說要溫柔賢淑,還要端莊大方,她不但去採購了好幾件美麗的衣服,更開始戒掉粗俗的言詞,但這些都太虛幻了,不見任何效果。

    「原來你也鍾情於他,我承認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心碎的不只有你,但是他卻比不上另一個人。」徐姍姍頓時變成花癡。

    沈七喜翻了翻白眼,徐姍姍又來了,她實在想不出乳酪有什麼魅力值得徐姍姍瘋狂的,離譜的是好像不只她一個,人數有上升的趨勢。

    她不擔心乳酪被花癡煩死,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幸福瀕臨破滅,不管徐姍姍所言是否屬實,她都該加把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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