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有事,所以不能陪你去吃飯。」
「沒關係。」她依舊攪拌著咖啡杯裡的泡沫,已經涼了的卡布其諾會是什麼味道?應是苦澀大於甜蜜吧?!
「如晴,不管我們結婚的理由是什麼,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嫁給我。」樊煜皺了皺眉,這樣感謝的話是自己會說的嗎?
可是,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帶著微笑,表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原以為她會驚訝,會憤怒,會甩頭離開……
然而她只是微笑著點頭,這就是真正的名門淑援嗎?和那些鶯鶯燕燕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
「我也要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娶我。」她真心地說著,不管胸口的窒息是否讓她覺得呼吸困難,看著他此刻的笑臉,她就知道自己替他解決了一個麻煩——而且是困擾他的大麻煩。
她對於他,並不是完全無用的吧?
「我向你保證,爺爺一定會喜歡你,我們樊家全體也會歡迎你的到來。以後,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他像個大男孩般笑得那樣純真和自然,那雙可以勾人魂魄的眼眸閃亮地看著孟如晴,再多的悲傷也離她而去,此刻,她的眼裡只有他。
「無論什麼要求?」她的笑容開朗起來,她知道有些要求是他無法做到的,但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任何女人都會心花朵朵開吧?常聽人說,樊家老二的嘴巴是抹了蜜的,果真如此。
「無論什麼要求!」他誇下海口,眼眸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輝。
「我發誓不會限制你,發誓讓你過著像婚前一樣的生活……不,是更幸福的生活。」
「嫁給你,我已經很幸福了。」她小小聲地說著,只讓自己聽見。
「什麼?」正在品嚐蛋糕的樊煜愣了愣。「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笑著搖頭。
「你怎麼不吃一點?這裡的起士蛋糕做得不錯,味道香濃,你嘗嘗看。」他切了一塊,送到她面前。
她的臉馬上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羞怯地嘗了一口他遞來的蛋糕,果然美味極了。
樊煜著迷地看著她,他的未婚妻還不是普通的純真和美麗,臉紅起來的樣子真是明媚動人……
孟如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他那眼神讓她臉紅心跳。
「樊煜?!」正當樊煜認真地凝視她時,一個嬌柔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孟如晴詫異地抬起紼紅的臉蛋,轉身看著眼前笑得如此燦爛的女子,這張臉很熟悉,她一定在哪裡見過。
「琳達?!」樊煜立刻勾出一抹魅惑的笑容。「你不是在香港做宣傳?」他站了起來,優雅地看著她。
「剛回來。」琳達有著一雙勾魂攝魄的美眼,她的眸子輕輕一轉,便風情萬種地轉到了盂如晴的臉上。「這位小姐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孟如晴。如晴,我來介紹,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女明星吳婉婉小姐,英文名字叫琳達。」
「未婚妻?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你樊二少爺有多花心?」琳達笑靨如花,她向孟如晴伸出纖纖玉手。「你好,叫我琳達就行了。要做樊煜的女朋友可是很辛苦的唷。」
孟如晴站了起來,輕柔地握了握她的手。「你好,我是孟如晴。」見到真人,比在電視上看起來還要美麗上三分。
「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樊煜已經走到她們身邊,環住孟如晴的肩膀。「婚禮在三個月後舉行,到時候請你務必參加。」
「真的?」琳達依然滿臉不信任。「少開玩笑啦,我可是會到處宣傳你要結婚的消息。」
「求之不得。」他得意地揚起頭。
「難道是真的?」琳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望著孟如晴。
孟如晴略微羞澀地低下頭去,樊煜放在肩膀的手讓她心跳加速,抬眼時,她隱約看見琳達眼裡閃過一絲……憤恨?而此刻面前又是一張純真無比的笑臉——
是她的錯覺?
「恭喜你們。」琳達無所謂地揮手,便作勢欲走。「我要去朋友那邊了,這個天大的消息我一定會告訴其他人的,相信會有許多女孩要傷心落淚吧?!」
「不包括你吧?」樊煜吊兒郎當地說著。
孟如晴立刻轉身看著他,他的臉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樊煜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問呢?
「怎麼可能?」琳達噘了噘紅如玫瑰的嘴唇,然後輕鬆地離開。
樊煜不著痕跡地放開孟如晴,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也走吧?」
「好。」她安靜地看著他叫來侍者,總覺得忽然間樊煜的表情沒有剛才那樣熱絡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和那位琳達小姐之間
不過,這是她管不著,也不應該管的吧。孟如晴拿起自己的皮包,跟著樊煜走出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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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來樊家吃飯,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此刻,坐在樊剛的書房裡,孟如晴雖然表面上微笑著,可是手心卻不斷在冒冷汗。
無意間,樊煜握住她的手,對她輕鬆地眨了眨眼。這樣細小的動作立刻化解大半她緊張的情緒,她並不是孤單一個人,樊煜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這給了孟如晴不小的鼓勵。
「緊張?」附在她耳邊,他低語。
「有點。」她小聲回答。
「那我們出去走走。」反正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樊煜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反正爺爺也見過了,不介意我帶她去花園走走吧?」。樊剛點了點頭。「是該讓她熟悉一下環境。如晴,下一次約你父母一起吃飯,商量一下婚禮的一些細節。」
「好的,爺爺。」孟如晴恭敬地說著,她早就聽說樊家老爺於是個鐵院人物,今天見面後,果然威嚴十足。樊煜的提議也讓她大大搔口氣,想到可以兩人獨處,她的心有如小鹿亂撞,卻是期待大於緊張。
「去吧。」樊剛剛想揮手叫來特別看護,那雙如虎豹般精明的目光忽然又落在樊煜臉上。「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樊煜立刻警覺地瞇起雙眼。
「你最近沒有再去參加什麼電影的演出吧?」他戴上眼鏡,拿起桌上報紙。
被樊煜握住右手的孟如晴明顯感到他全身一陣僵硬。「沒有。」連表情都是緊繃的。
「那就好。」樊剛似乎滿意地點點頭。「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想涉足電影業投資可以,只要能夠得到豐厚的報酬。可是,如果你想自己去當什麼演員或者導演,那就休想。」這幾句話不溫不火,可是聽在人耳裡卻十分有重量。
「我知道。」樊煜的表情陰沉得有如夜晚波濤暗湧的大海,他拉著孟如晴,迅速而沉默地走出書房。
孟如晴靜靜地跟著他疾步往前,她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怒氣。她記得樊煜以前曾玩票性質地參與過幾部電影的拍攝,但那應該只是一時好玩吧?
「樊煜,你和如晴一起過來喫茶點……」夏倩蜜的話還未說完,樊煜已經拉著孟如晴走遠。
「樊煜,大嫂在叫我們。」孟如晴有些擔心地開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生氣?因為爺爺反對他再參與電影的拍攝嗎?
「我想和未婚妻獨處的心情,他們一定會瞭解。」樊煜露出笑容,但笑意只停留在嘴角邊,並不在眼底。
「到底怎麼了?」她審視著他那刻意的表情。「你好像不高興了?」
「沒有。」他的身體再度繃緊。
孟如晴垂下頭去,她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話呢?可是他看來真的很不對勁,在她的印象裡,樊家老二對什麼事都不屑一履。
總是那樣瀟灑自若、放蕩不羈,對什麼事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樣子。
可是此刻……他那雙會勾魂的眼眸裡卻藏著憤怒,渾身也散發出一股戾氣。這讓她覺得有些害怕,也有些擔心。
樊煜盯著她此刻的表情,嘴角驀地勾出一抹輕佻的笑痕。「如果你要嫁給一個一心只想拍電影的丈夫,會不會讓你很失望?」
孟如晴猛然抬起頭,看著他那彷彿開玩笑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他此刻說的話裡沒有一絲玩笑的心情。
溫柔的眼裡閃過一絲認真的表情,孟如晴堅定地望著他。「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一心只想當演員?」
「真的?怎麼可能……」譏諷寫在他眼裡,他嘴角的輕佻也在擴大。「我沒有什麼想做和不想做,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好玩?」她緊咬著嘴唇。為什麼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那樣不真實呢?
「走吧,帶你去參觀花園。」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幾乎是拖著她向前走去。
孟如晴一直微蹙著柳眉沉思,怎麼她感覺樊煜剛才的態度有些虛假和掩飾?小心地抬頭看著他帶著嘲弄笑容的側面,孟如晴咬緊下唇。
「那個,樊煜,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站在一處玫瑰花叢邊,她忍不住問他。
「喜歡玫瑰花嗎?」花圃裡種植著各色的玫瑰,粉色、黃色、紅色……一簇簇錯落有致,妖艷芬芳。
「喜歡……」
「你在這裡等一下。」一轉眼他就消失在眼前,孟如晴定睛凝視著他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她的間話。
不一會兒,樊煜就走回來,帶著他慣常玩世不恭又很陽光的笑容,剛才那有些冷酷的表情和憤怒全部都消失不見,手裡帶著一把剪刀。
「喜歡哪一朵?」他指著花圃裡的花說。
「不用。」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後,孟如晴拚命地搖手。她一邊擔心地看著他忽然轉換的心情,一邊又有些擔心他此刻要做的事,他想送她一朵玫瑰嗎?這猜想讓她臉頰上不禁飛上兩朵紅霞,比玫瑰花還要嬌艷。
「我好像還沒送過花給你,真是太不應該。」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對著她俏皮地眨眨眼。「就送現成的吧。」
然後,他走到一株紅玫瑰前,將它小心地剪了下來。
「鮮花送美人,果然再合適不過。」
一抹羞紅更加染上她雙頰,盈盈明眸裡閃過喜悅。
「小心花刺。」交到她手裡,樊煜望著那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說。「玫瑰花雖然美麗,就是有刺。」
孟如晴和他一起望著嬌美的花朵,微微點頭。「可是真的很漂亮,所以不管刺多麼扎手,還是會有人去摘吧?」
比如我這樣的?」他立刻大笑著接話。
「沒錯。」她緩緩抬頭,看到他一雙晶亮眼眸的笑意,忍不住跟他一起微笑起來。
「你笑起來很好看。」他看似無心的說著。「花再多刺,可是為了博得佳人一笑,冒這點危險算什麼。」
「樊煜……」孟如晴遲疑著叫住他,雖然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反覆警告她,不要問、不能問!她卻還是間出口。「你說想要拍電影,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樊煜的笑容依然輕鬆,聲音卻鋒利無比。
「有什麼關係……」她輕輕深呼吸。「我知道我不該問,不過……就是有些介意?」
「介意?」雙眸裡的笑意立刻消失了不少,微瞇起的雙眸裡可以感覺到犀利的光芒。
「不,我不是說介意你去當演員拍電影的事……」孟如晴迅速地搖搖手。「我是說我介意你說的話,想要知道真實情況……不是,也不是這樣,我……」隨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驚慌地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不必這麼慌張。」他冷淡地說著,再也不是剛才那個談笑風生又慇勤的樊煜了,臉上掛起與她疏遠的冷漠。
孟如晴更加緊張起來,臉色也漸漸泛白。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利眸裡閃過幽光。「拍電影是我的夢想。」他加重了夢想二字。「我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拍一部讓所有人都愛看的電影,就好像那些過去難忘的老片一樣,在人的心裡;留不足跡。」
樊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那目光如此複雜,複雜到她根本看不透他的情緒。孟如晴動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冷冽的目光卻讓她侷促不安。
「所以不論別人怎麼說,也不論其他人如何阻止,我一定要完成!」他的聲音異常堅定。
「為什麼?」看著如此堅定的他,剎那間,她看見他眼裡的光芒,那些關於夢想而閃爍的光芒。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孟如晴便輕聲問著。
樊煜繼續緊緊盯著她。「什麼為什麼?」
「夢想,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夢想,我可以知道嗎?」她的目光清澈如水晶,透明而純淨。
樊煜扯動嘴角,譏刺的表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他瞇起眼,抬頭望著夕陽下的天空。「只是一些無聊的理由罷了,因為好玩。」
但她知道不是因為好玩,樊煜眼裡的光芒是認真的,執著的。可是他還不願意告訴自己,那是因為自己並不是他所信任的人吧?!她向他走近,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容。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每個人的夢想都必須得到尊重;既然是夢想,就應該得到可以高飛的機會,所以加油吧!我會支持你。」雖然這支持你可能並不需要。盂如晴鼓起勇氣,對他說這些話。
樊煜的目光從天空移回孟如晴的臉上,他看見了和天空一樣的澄淨在她的臉上閃爍,那是一種溫暖而動人的表情。
他撇撇嘴角,用放蕩不羈的聲音說:「真是令人感動呢……如果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可能真的會追求你也說不一定。不過會懂出這樣話的女孩,應該就是那些所謂的大小姐,我一向對大小姐不太感興趣。」
孟如晴詫異而失落地凝視著他,不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涵義。
「不過沒關係,不管你是怎麼樣的女子,你都是我樊煜未來的妻子,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走吧,回屋去。」他逕自向屋內走去,紅色的夕陽把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剎那間孟如晴覺得他的背影好孤單。
她跟了上去,有些志忑,有些擔憂。她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而讓樊煜更加討厭她了呢?樊煜剛才的目光好冰冷,彷彿並不相信她的話。但是她是真的想要支持他,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的作用,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支援他。
樊煜一直陰沉著臉,他的眉頭不自覺緊蹙著,孟如晴剛才的話震動了他——可是他討厭這種震動,就彷彿她的話真的可以感動他一樣。他樊煜怎麼會需要這樣一個如溫室花朵的女孩來鼓勵支持自己呢?別開玩笑了……又不是在拍偶像劇。而且像她這樣的大小姐,懂得支持的真正含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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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煜和他的那些單身俱樂部的朋友在一起喝酒,今天是他的單身告別晚會,明天起,他就要步人已婚一族了。.
「怎麼樣?最後一晚的感受?」一邊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一邊瞇著眼的卓昊司說。
「什麼怎麼樣?」嚴家客廳裡,樊煜翹起雙腿靠在茶几上,雙手枕著後腦,一臉慵懶。「根本沒什麼感覺,反正這個婚姻只是徒具形式。」
「可是聽樊奕說,爺爺還逼你簽了兩年內要生孩子的契約。」鄭傑熱烈地看著他,對於他的這個契約內容顯然很感興趣。
「是呀。」樊煜痞痞的語氣,彷彿一點都不以為意。
「新娘呢?新娘如何?」杜雋天也湊到他身邊迫問。
「就是那種典型的大家閨秀,明天你們見到了就知道。」無聊地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他顯然不想多說。
「你會這樣乖乖結婚真是讓人驚訝。」鄭傑和樊煜的性格有整柑像,他實在無法理解樊煜的想法。「結婚以後你就永無翻身之,日。」
「我有我的辦法。」樊煜狡猾地笑笑。「你們會發現,結不結婚對於我毫無影響。」
「怎麼?你打算結婚以後還像現在這樣到處泡妞?」卓昊司心照不宜地笑了笑。「果然是你的風格。」
「那個女孩不就很可憐嗎?」杜雋天的表情一點都沒有他話裡的同情,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和我一樣,也是被迫結婚,這樣的安排對我們雙方都好。」腦海裡浮現出孟如晴的臉,他露出冷靜的笑容。
「那她知道你後天要去英國幹什麼嗎?」在一邊還在研究這一年度的盈利預算的嚴碩忽然開口。
「阿碩,原來你有在聽我們講話廠樊煜誇張地叫著。「我還以為你這個工作狂一點也不關心好友的婚姻。」
「你需要我擔心?」冷冷抬起頭,嚴家的這位主人只是微微掃了一眼樊煜,繼續低頭工作去。
「別理嚴碩,他的生命裡除了工作就什麼也沒有。」鄭傑搖搖頭,一副嚴碩根本無藥可救的口氣。
「偶爾也應該找個女人放鬆一下,你這樣整天投入工作到底有什麼意思?」卓吳司跟著說。
「今天是樊煜的告別單身聚會,不是討論我生活的聚會吧?」嚴碩合上手上的文件夾,忽然站起身來。「我要上樓一下,十分鐘內不要打擾我。」
「是,工作狂先生。」樊煜起身向他敬個禮。「記得下樓後和我乾一杯。」
「行。」嚴碩冷冷地笑了笑,然後轉身上樓。
「那小子還是一點不知道什麼才是生命的意義……」樊煜感歎著。
「難道你就知道嗎?」杜雋天挑眉看著他。
「我?」樊煜咧嘴而笑。「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只知道明天起,我就可以微微鬆口氣,去做我真正愛做的事了。」他的眼裡閃過決心和堅持。
「明天呀……」鄭傑舉起杯。「敬樊煜的明天,也敬他所熱愛的事業!」
幾個男人一起舉杯,然後相視而笑。「無論如何,又有一個人要告別我們單身俱樂部了。」卓吳司說著。
「告別?或許吧……」樊煜倒頭躺在沙發上,對於明天的婚禮,他悠然毫無感覺,他只知道,那是他得到樊氏遺產的唯一途徑,所以不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會去做!
更何況只是要他娶一個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