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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不相愛 第9章(1) 作者:月嵐
    「皇上也真是夠笨了。」

    看著帶傷躺在床上休養的常銳鷹,一聽見消息立刻趕來的常詩悅顯得滿臉不悅。

    「分明有那麼好的機會,結果居然被刺傷?虧皇上是個大男人,那麼一支花簪……」常詩悅一邊咬著手巾,一邊瞪著窗外,對於沒能達成計劃一事依舊耿耿於懷。

    「要不是那韋爾陽突然闖入,她早是朕的囊中物。」常銳鷹傷口正犯疼,聽見常詩悅的數落,更是沒來由地火大。

    「皇上這意思是怪我嗎?」常詩悅猛地回頭,往常銳鷹瞟去,「我一個弱女子,能拖延住韋爾陽已經不容易了……」

    「皇姐不是應該施展魅力,將他迷得連方向都認不得?怎麼居然還讓他神智清醒地衝過來救人?」常銳鷹啐道:「看來皇姐的魅力不過如此。」

    虧她之前說得那麼自滿,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皇上……」常詩悅沒料到常銳鷹居然拿這件事來責怪她,心口不由得揚起火氣。

    「好了,不管怪誰都沒用,依朕想,既然事情演變至此,那就隨他們去吧!」常銳鷹畢竟為的是利益,不想再跟常詩悅爭辯這種無用的話題。

    怎麼說常詩悅在他繼位時都幫了不少忙,日後還有用得上她的地方,現在就惹毛了皇姐,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浪費人手。

    「皇上的意思是?」怎能隨便他們?如果放任下去,他們一定會找機會溜回國的。

    「聯本想賞他們點甜頭,一個當皇后、一個當皇姐的駙馬,他們既然不領情,那就派重兵看守,把他們關著當人質。」常銳鷹咬牙憤道。

    「這樣成嗎?不分開把他們關著,萬一又惹出事來……」常詩悅蹙眉道。

    「我們要的是他們活著,那才有利用價值,如果分開他們,難保他們不會來個絕食以對,病了或死了都是麻煩,也失去作用。」常銳鷹搖頭駁道:「所以軟禁宮裡、卻讓他們衣食無缺,反倒是比較妥當的做法。」

    「怎麼說,」這常詩悅可就不懂了。

    這主意聽起來,像是要讓他們無憂無慮、自在地在宮中玩樂,這種方法哪兒好了?

    「皇姐有所不知。」常銳鷹露出邪笑,「要管住子民的最好方法,是讓他們吃不飽、又餓不死,這才是恰到好處。」

    「皇上是指讓他們沒力氣跑、卻又死不了吧?」常詩悅微瞇眸子,跟著進出笑意,「這聽來是好主意。」

    那該死的韋爾陽,她放下身段,主動去誘惑他,甚至不惜獻身以博取他的注意,哪曉得他卻是避她猶著鬼魅,甚至匆匆逃離,辜負她的美意不說,還令她丟失顏面!

    所以常銳鷹這方法真是最好的懲罰,她要教韋爾陽一輩子懊悔!

    「皇姐聰慧,一點就通。」常銳鷹點頭道:「他們兩人堅持不肯分開,那就將他們關在一起,表面上看來是允他們恩愛,可外頭卻有重兵包圍,讓他們一輩子就只能困在宮內,到死都離不開!」

    這麼一來,韋爾陽也好、段彩蘭也罷,這兩人一生都要成為他藍舟國的俘虜了!

    等著瞧吧,鏡平公主段彩蘭刺在他身上這道傷所帶來的痛楚,他會連本帶利、加倍地討回來!

    「我果然太兒戲了……」

    深夜幽靜,心緒卻是紛亂,韋爾陽有些沮喪地摟著段彩蘭。

    困坐宮內,他望著窗外黑影飄搖,不由得吐出一句歎息。

    「爾陽……」段彩蘭緊緊攀住韋爾陽的手臂,心口還為剛才差點遇害的事顫抖個不停。

    「抱歉,我都忘了你才剛受過驚嚇。」韋爾陽輕拍段彩蘭,將她抱進懷裡,「沒事了,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都已經撕破臉在談條件了,他也用不著裝樣子回自己的宮殿去,不然難保段彩蘭再遭魔手。

    「我沒事,倒是你給的簪子,真的派上用場了。」知道韋爾陽在擔心自己的同時,應該也在擔憂東萊國的事情,所以段彩蘭胡亂地抹了抹臉,仰頭朝他露出一抹苦笑。

    現在這種情況,比剛才她獨力奮戰好得多了,起碼韋爾陽確實地陪在她身旁。所以,與其沉溺在害怕的情緒裡,不如早些振作起來,為韋爾陽分憂。

    更何況,常銳鷹想染指的國家裡,可不只有東萊國,還有靖國啊!

    「這花簪,價格不貴,殺傷力倒是挺夠的。」韋爾陽接過段彩蘭手上的簪子,提起衣袖替它抹了抹,將血跡拭去。

    幸虧段彩蘭夠機靈,不然的話……他真不敢想像後果。

    不過常銳鷹受了傷,短時間應該不會再回來找麻煩,但他們一直被關在宮裡,也不是辦法。

    「爾陽,我不後悔逃了親遇上你,也不會說早知道就不逃親了,可我現在……真的好擔心……」看著手裡的簪子,段彩蘭不由得憶起遠在靖國的母后。

    洪香綾出身平民,對於奢華一事是完全沾不上邊的,即使貴為國母,但至今依舊有著當年傲然不馴與樸實無華的性格。

    不管遇上什麼樣的困難,洪香綾總會告訴她,選了就不要後悔,選定了就勇往直前,如果哪天真的覺得苗頭不對,也要挺起胸膛去面對。

    她感覺得到,洪香綾在說著這些教誨時,若父皇在旁,總會不由自主地迸出笑容。

    當年母后逃親,成了父皇的押寨夫人時,他們到底是面對了什麼樣的難題呢?

    像她這樣?還是有著更多、更大的困難?

    那種被迫面對的情況,父皇與母后又是如何度過的?

    「蘭蘭,我的想法與你一樣,惹說我們沒能想出應付的辦法,只是枯守在此,讓我們國家的人去苦惱該如何救出我們,那我才會真正感到後悔。」

    韋爾陽蹙緊眉心,以往的溫和秀雅氣質不再,卻多添了抹堅毅,「與其想著當初為何要逃親,不如來思索該怎麼逃走吧!」

    他韋爾陽雖是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六皇子,但也不是像常銳鷹那般,任憑百姓受難、任由國家被欺陵而自己縮頭躲起來的混蛋!

    惹有誰妄想傷害他所愛的百姓、他所愛的女人,他即使拚上性命也會阻止對方的!

    「爾陽……」段彩蘭攀住韋爾陽的臂膀,感覺心裡的重擔似乎在瞬間消去了一半。

    是啊,韋爾陽說得沒錯,如果他們僅是為自己發愁,空守在宮殿裡,那就正中常銳鷹下懷了!

    「我們來想個教常銳鷹後悔莫及的方法吧!蘭蘭。」韋爾陽揚起唇角,勾勒出一抹得意而自信的笑容,「我們要讓他明白,不是任何人都能由他隨心所欲地操控的!」

    「嗯!」段彩蘭將花簪重新插回盤起的長髮上,原本沮喪的心情霎時不翼而飛。

    「首先,我想在你刺傷他,而他又妄想把我們留在藍舟國的情況下,現在外頭應該有重兵把守。」韋爾陽拉著段彩蘭起身,推著她到桌邊坐下,跟著取來房內的紙墨筆硯,在白紙上約略勾畫出宮內的地形位置,以及守衛交接的情況。

    「嘩……爾陽,你畫得真清楚,你怎會知道這麼多的?」明明兩人來到宮中是同一天,怎麼韋爾陽似乎查探了不少事情?

    「我告訴大公主,說我待在宮內太悶,請她帶我四處看看。」韋爾陽揚唇露出略顯得意的笑容,「不過老實說,那只是藉口,因為早在第一次見到大公主時,我便察覺她話中有鬼,直到登基大典結束後,他們姐弟又硬找理由強留我們下來,我便約略猜到他們的詭計了。」

    「這麼說來,你請她帶你四處散心,為的是查探外頭情況?」真是服了他,不識他性情的人,肯定以為這白面公子哥兒沒啥作為,因而放鬆警戒,可事實上韋爾陽只是不熟宮外事,骨子裡卻是道地皇子啊!

    「沒錯,我這叫以防萬一,若他們真耍手段強留我們,至少得找條活路給我們自己逃。」不過,想歸想,韋爾陽倒沒料到情況會惡劣至此。

    那常銳鷹想霸王硬上弓反被刺,大公主常詩悅則是為了達到目的,連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恥心都不顧。

    而他們……雖勉強逃過一劫,卻是換來重兵把守,令開溜之路阻礙重重。

    「可現在這情況……」皺眉瞧了塗滿宮內地形的紙卷一眼,段彩蘭有些苦惱地反問道:「我們現在不可能大方地走出去吧?」

    原本的守衛就已經夠多了,加上這風波,肯定多到足以圍成人牆擋住他們吧?

    「當然了。」韋爾陽苦笑一聲,「不過別灰心,反正不管有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我們都不可能大方地離去。」

    「那你原本怎麼打算的?」會查退路,就表示韋爾陽應該想過逃走的法子吧?

    「我本想用輕功帶你離宮,但現在到處是守衛,所以得換方法。」韋爾陽聳聳肩,語調雖是無奈,卻也非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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