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
分一點愛、
分一點情,
讓我忍受,
愛情的魔力。
「你還好吧?」何綾看著一進到她家。就跌坐入沙發的馮清敏,遞給她一杯溫開水及感冒成藥。
她絕不會浪費口舌勸馮清敏去看醫生,因為,她們兩個都是那種除非病到不省人事被抬上救護車,否則,絕不與醫院打交道的人。
「不差。」馮清敏差點被藥丸梗到,趕緊再喝一大口水。「離死不遠而已。」
「你和你那個美女表姐到底怎麼樣了?如果她不懂得鳩佔雀巢這句成語的話,我很樂意去教教她。」都病成這樣了,馮清敏還不敢回家休息,那美女表姐真是太不像話了。
「還好,彼此心裡留有疙瘩是難免的,不過,她已經不會那麼敵視我了。」只是,為了避免尷尬,她總是盡量晚一點回家,減少和馮妍柔交談的機會。
「你用了什麼招數?」何綾摸摸馮清敏的額頭後,幵始拉開抽屈找體溫計。
馮清敏也摸著自己發暈的頭,「讓她以為關亞桐是我的男朋友。」
如果何綾沒記錯的話,馮清敏也讓鄒懷彥如此以為。
「你知道嗎?當你必須想辦法去解釋一件事時,其實,那已經表示你並不清白了。」表示她的確介人了鄒懷彥和馮妍柔之間,也表示她和關亞桐的關係不單純。
「我知道,我現在跟烏鴉一般黑。」她好恨不停撒謊的自己。「每天在辦公室裡,動不動就和鄒懷彥比賽吹噓自己的戀愛談得有多棒,真是無聊死了。」
何綾可以想像他們兩人邊鬥嘴、邊各自吹噓自己的戀愛談得才精采的場面。
她捏了捏馮清敏發燙的耳朵,「你和他加起來幾歲啦?有沒有六歲?」
馮清敏用病得像死魚眼的雙眸瞪了柯綾一眼。「他也問過我不覺得我們這樣很無知幼稚嗎?可是,明明就是他先開始的。」
何綾哈了一聲,「我相信你曉得半斤有八兩重,不過,龜和鱉你會分嗎?」
馮清敏轉頭看著她,「你有沒有病到覺得自己就快死了,別人卻還在笑你白癡的經驗?
馮清敏那副病美人的姿態的確讓何綾覺得自己有些壞,她略微正經了一下神色,一點都不怕被傳染的問:「你和關亞桐呢?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不過你放心,我最愛的還是你。」
何綾看她還有心情抬槓,心知她應該還死不了。
「誰的吻技高明?鄒懷彥?還是關亞桐?或者是我?」
「夠了!全都比不上我家隔壁的小狗哈利。」
馮清敏的面無表情令何綾呵呵笑了起來。一會兒,她撥撥馮清敏的發,說道:「你知道嗎?會動氣就表示你在意。」
「我知道。」她並不遲鈍,當她驚覺她是透過馮妍柔的手機和鄒懷彥對話、當她看到鄒懷彥步入餐廳,她的腦海刷地變得一片空白時,她就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了。
她抓住何綾開始亂玩她頭髮的手,不禁驚訝於何綾手骨的纖細。「何綾,你瘦得太誇張了,別告訴我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何綾的眼底掠過一陣驚慌、抽回自己的手。
「你早就猜到我被甩了,不是嗎?」不想提已經沒有結果的事,何凌決定,她還是把心力放在仍有發展可能性的馮清敏身上吧!「說實話,知道你美女表姐的神秘男友真的是鄒懷彥時,你的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大?」
「我瘋了。」馮清敏也不願多說,只是草草的帶過。
「愛情讓女人不誠實。」何綾突然如此覺得。馮情敏點點頭,「就算再怎麼寂寞,女人也要堅守寧缺無濫的原則。」
「所以,你絕不會選擇愛你的人。」何綾則搖了搖頭,「可憐的關亞桐。」
「可憐的是我。」馮清敏以鼻塞的聲音說。
「為什麼不試試看呢?不管是被愛或是愛人,都試試看不是很好嗎?我覺得錯過是最差勁的選擇。」何綾試著說服馮清敏去向鄒懷彥坦白自己的心事,不要因為鬥氣而錯過彼此。
就算她死,也不肯在鄒懷彥的面前低頭,也不要否決掉與關亞桐的可能性。
「有時候嘴硬、逞一時之快,換得的是一輩子的懊悔不已。所以,拋開面子問題,對自己坦白,試著去賭一次不是很好嗎?」何綾語重心長的說。
馮清敏的想法卻和何綾迥異。「如果早知道不管試不試結局都是一樣,那還有試的價值嗎?我相信,如果可以選擇,那我們的一生中有許多經驗和回憶,都會寧可不要的。」
「如果你確定你寧願不要和他相遇,寧願不要和他愛過一場,那就不要吧!」感情的路是當事人自己在走,旁人只能給予建言,無權左右。
馮清敏覺得更頭大了,她兩手抱著頭,拒絕再多想。
「何必多想呢?當你在為他心煩不已時,說不定他正在左擁右抱,都不知道爽到哪兒去了呢!」
「也許吧!但是說不定,他也在為你心煩不已啊!」
*****
鄒懷彥心情不差地走出電梯,以不疾不徐的步調踱人他和馮清敏的辦公領域。
但當他發覺坐在秘書辦公桌後的並不是他預期中的倩影時,他立刻在門前怔住,隨即像是走錯地方似的一臉疑惑地掉頭走開。
不一會兒,他又回到人口處,發現坐在馮清敏位子上的人依舊不是馮清敏。
「總經理好。」對方站起身,以最優雅可人的微笑面對他。
「今天──是愚人節嗎?」沒事的話,他那位有些刁鑽的秘書應該不會這樣整他才對。
「咦?」對方似乎不太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啊!今天是十月一號,不是愚人節。」
「馮秘書呢?」
「馮秘書生病請假,人事部通知我銷假回來,暫時代她為總經理處理事務。」
「她生病了?」鄒懷彥蹙起眉,記起昨天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什麼病?」
「對不起,我並不清楚。」
「是嗎?」鄒懷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沒事了,你坐下吧!」是感冒嗎?看來應該是病得不輕,她才會請假。
「對了!你──」他回過頭,湊巧看到對方馬上從一臉失望變成滿臉期待的表情,他對她有點印象,好像是某個部門主管的助理,而對於她希冀他給她一點讚美或鼓勵的表情,若是正常的鄒懷彥,理應不吝於符合她的期盼,但此刻他卻只是問:「你貴姓?」
她嘴角淡淡的笑意差點垮去。「我姓林,是行政部門陳經理的專任秘書。」
「我知道了。」鄒懷彥輕輕頷首。他曉得陳經理赴美出差一個禮拜,身邊的秘書則獲准休假。
「林小姐,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
「好的,三顆糖和15CC的奶糖,是嗎?」
她怎麼知道?鄒懷彥有些錯愕,即使沒有出聲,對方也感受到他的疑問。
「是馮秘書交代人事部經理轉告我的。」
「是嗎?」鄒懷彥的情緒莫名的一沉,「咖啡我暫時不要了,你忙你的吧!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鄒懷彥幵始思索起馮清敏究竟有沒有請過假?
在他的印象中,馮清敏似乎從來沒有缺席過……等等,應該有,只是,他記不起是什麼時候,以及什麼樣的情況下她沒有來上班,他一直不以為秘書是一項不可取代的工作。
但現在是怎樣了?他覺得沒有人可以取代馮情敏了嗎?
他將領帶扯松一點,覺得有些渴,有些想喝馮清敏泡的甜咖啡。
其實,如果直接問他喜歡甜咖啡嗎?他絕對沒有辦法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第一次喝到甜得差點反胃的咖啡,也是出自馮清敏的玉手,當時她剛被分配擔任他的助理,大概是太緊張,所以經常出錯。而他盡量假裝沒有看到,遇到會出事的時候,他就私下幫她訂正,盡量不讓她有太大的挫折感。
不過,那第一杯甜咖啡──他著實忍不住以反諷的口吻說:「真好喝,不過,鮮奶油和糖都再加多一點會更好。」
偏偏馮清敏沒聽懂,她還幵心地一連問了好幾次「真的嗎」,之後,她泡的咖啡總是甜得膩人,可憐的是,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她一定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不然,她不會多次拿這一點來取笑他吃不了苦。
方纔他情緒一沉,為的是他覺得那是他們兩人的秘密和默契,而她卻可以公事化地轉告他人……
這些天來,兩人老是在比賽炫耀誰的戀愛談得精采,有一次他抑住心中的酸意,正經地問她。「如果你真的過得幸福,我會很高興。」
她馬上回道:「你不也很幸福嗎?」
幸福嗎?鄒懷彥露出一個複雜的微笑。
他一直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卻也一直不想費心去得到,也許,該是他有所妥協,去做點什麼事的時候了。
*****
馮清敏用厚棉被裹住自己,側躺在狹小的兩人沙發上,艱難地翻了個身。這次的新型感冒真是折煞人,這一刻感覺好多了,下一刻又痛苦得要命。
天黑了,她懶得爬起來開燈,雖然知道自已在一時半刻之間睡不著,她還是閉上眼。
合眼的同時,她聽到一聲啜泣,她馬上睜開眼,又聽到強壓抑住的抽噎──是她表姐的哭聲。
她伸長脖子一看,發現馮妍柔正站在落地窗前輕泣。
之前,她醒過來時,天還沒黑,她隱約還聽到馮妍柔很高興地在哼歌,似乎開心地在為晚上的約會作準備,怎麼這會兒她卻在那裡傷心難過?
馮清敏緩慢地坐起身,扯幵緊繃的喉頭出聲問:「怎麼了?」
馮妍柔回過頭。,「對不起,我吵到你了?」
馮清敏搖搖頭。她曉得馮妍柔喜歡對著窗看天空、看窗外。
「現在幾點了?」馮清敏問。
「八點多。」馮妍柔答。
還早,看來馮妍柔今晚的約會不太愉快,不過,她早已決定不過問她和鄒懷彥的事了,所以,此刻她決定保持沉默。
「不要開燈好嗎?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好啊!」馮清敏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他說要分手。」她用手上的面紙抹淨臉上的淚痕,「也不是分手……他跟我道歉,不斷地想解釋我們之間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我很生氣,不斷地追問他另外喜歡上誰?他卻不說。」
馮清敏聽不太懂,「你指的那個他是……」
「除了懷彥,我還有別的他嗎?」
「他跟你清清楚楚的提到『分手』這兩個字?」不可能,從鄒懷彥口中,絕不可能吐出那兩個字。
「他沒有說,不過,他就是那個意思。」說著,馮妍柔的美瞳又湧出淚水。
「為什麼?」馮清敏覺得不可置信。
「我也想知道,但他卻一再用委婉的口吻說,他不想再和我碰面,也請我不要再去找他。」馮妍柔跪坐在地上,開始自怨自艾起來,「為什麼又是這樣?我到底哪裡不好?還是我做錯了什麼?」馮清敏仍然覺得不可能,鄒懷彥向來不會負人,更不會為了誰而甩掉誰,然而,馮妍柔又何必憑空想像出這種事,惹得自己傷心成那樣?
「清敏,你幫我去問問他為什麼,好不好?」馮妍柔突然衝到馮清敏的身邊,「我不要這樣,我要不了這樣,你幫我去跟他問個清楚!現在就去!」
「現在?」她上哪去找他?他家嗎?
馮妍柔不斷的點頭,非要她現在就去。
「我一刻都不想等,清敏,我想,他只會跟你說實話,對不對?」不顧馮清敏臉色蒼白,她將馮清敏覆在身上的棉被剝開,拉著她站起。
「我不知道……」馮清敏強忍住猛然站起時的一陣暈眩。「就我一個人去嗎?」
「我在家裡等你的消息。」馮妍柔迫不及待地將她推向門口,要她馬上出門。
「可是,我現在這樣……」她身上穿的是睡衣,而且身無分文。
「你這樣很好,快點……」她終於注意到馮清敏為難的表情,於是,她握著馮清敏的手,皺著纖細的雙眉說:「求求你!」
馮清敏對她的任性實在沒轍,好吧!她會去找鄒懷彥把話問清楚,但在那之前……
她抓著門板,制止馮妍柔把她推出門,「至少讓我拿錢包,換件衣服。」
馮妍柔一怔,點了一下頭,「哦!」
*****
從監視螢幕知道來訪者是馮清敏,鄒懷彥立刻請管理員讓她直接上來。
電梯門一開,馮清敏便看見鄒懷彥已打開大門,站在門口迎接她。
「不意外嗎?」進入客廳,她問著面帶淡淡微笑的他。
他撫著胸口,「嚇壞了,但我告訴自己要鎮靜。」說笑後,他關心地審視她,「你不是生病了嗎?」
簡直是明知故問,她瞪著他,「還不是你害的。」
「發燒嗎?」他走近她,摸她的額頭、探她的溫度。「燒退了沒?」
她以為他測一下便會放手,所以沒有反抗,但他卻開始輕撫她的臉頰,細細的打量著她的五官、輪廓。
「你還要摸多久?」她不耐煩地問。
「如果我永遠都不想放呢?」他挑眉回答。
「那我會毫不猶豫地現在就把你踹開。」
她想推開他,不過還沒出力,他便自動退後兩步。
「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為了妍柔的事要來找我算帳吧?」
「你也知道自己做了會讓我找你算帳的壞事?」
他看著她,沒有想到這麼快便能向她解釋他和馮妍柔之間的關係。
「我的確動過追妍柔的念頭,但早在我知道她是你表姐時,我就住手了。之後她來找過我好幾次。我都沒有見她,後來會再找她,是為了幫你慶祝生日,可惜的是,你一點也不喜歡那樣的驚喜。」
「很爛的解釋。」她馬上可以指出十個以上的矛盾點。
「我不清楚妍柔究竟是怎麼對你說的,但其中恐怕有絕大部分不是事實。」
「她說你們的約會很頻繁。」話雖這麼說,馮清敏突然想起,在她的生日前,有一陣子馮妍柔好像有些反常,問她,她則輕描淡寫地說他每天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陪她……
「你說呢?你掌握了我所有的行程,包括我所有的約會。」
馮清敏迷惑了,他們兩人誰講的才是真話?除了一些玩笑之外,鄒懷彥很少騙她,但是,馮妍柔又何必說謊?而且,是打從一開始,便一再製造她正沉溺於熱戀中的假象。
「你要不要坐下來?」他覺得她的臉色更不好了。
「不了,我馬上就走。」她想了想,決定只再問他一個問題,「就算你要跟她說清楚,也不用等到今天才說吧?」
「沒錯。」他上前一步,「正如同我現在想吻你,也不用等到明天或後天了。」
說著,他便攬住她的腰,讓她連驚呼都來不及,就吻住她的雙唇。
初時,她顯然十分排斥地僵直身軀,且嘴巴緊緊閉著,但他不強迫也不退縮,僅溫柔地親吻著她,等待她接受。
好不容易他感覺到她放軟身子偎向他,且即將輕啟紅唇時,他擱在桌上的行動電話卻殺風景地響起,她立刻回復戒備的狀態。
她沒有用力打他或推開他,只是靜靜地等待地聰明地放手。
他放開她,對上她冰冷的視線。
「很爽嗎?」她極鄙夷地問。
不愧是這世上唯一會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踐踏的女人,鄒懷彥無奈地搖搖頭,走到茶几旁,拿起行動電話。
他認為馮清敏應該也知道這通電話絕對是馮妍柔打來的,所以,他沒有接聽便直接關機。
馮妍柔只曉得他這支行動電話的號碼,但他順手將其它兩支行動電話也關機,還連帶地將所有室內電話的電話線頭拔掉。
一分鐘後,他回到馮清敏面前,回答她先前那個刻薄的問題。
他說:「對啊!沒想到感冒的病菌吃起來的感覺還不錯,可以再給我多一點嗎?」
真噁心!
馮清敏不想再理他,正想要舉步離開時,卻覺得一陣暈眩,但這感覺和這兩天感冒頭重腳輕的那種暈眩又有些不同,是那個吻的副作用嗎?
「很奇怪,從那之後,我就會想你,尤其是在一個人的時候。」
鄒懷彥的口吻低沉溫柔得過分,令馮清敏的心中一顫,不願也不敢回頭看他。
「從那之後是指什麼時候……是我在飯店遇見你,然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你回家的那時候,或者是更早之前,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我動不動就會思索你到底在想什麼?或是現在的你怎麼樣?以前的你怎麼樣……」
胸口莫名的壓迫感及頭暈今她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她完全聽不出鄒懷彥到底想說什麼?
「那回看到有人寫卡片給你,我不甘心地也想要表示點什麼……」想起他留給她的紙條上的圖案,他自己也忍不住莞爾。「還有,你不覺得除了近來我情不自禁的吻過你兩次之外,我也許會逗你,卻已經不太敢真的碰你了嗎?那是因為我怕我自己一碰就會失控……所以,也許我……」
她突然往右一晃。
「你怎麼了?」他急忙扶住她。
她無力地倚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找到力氣說話,「暈了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以她現在的狀況,跟她說得再多,也有可能全是白搭。
「你可以放開我了,謝謝。」
鄒懷彥卻依然扶著她,口中卻說:「我早就放開你了。」
「我是病了沒錯,但是不是笨蛋,好嗎?」
「好。」他拉著她的手往裡頭走去。
「你幹什麼?」
「難得貴客第一次蒞臨寒舍,理應帶你參觀一下我的房間。」他將她帶進他的臥房。
「你少來,誰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甩不掉他的手。
裡頭有一張大床,就是那種傢俱店中讓人一看就很想躺上去的那種。
自從馮妍柔住進她家,她便未曾躺在床上好好的睡過一次覺了……她甩甩頭,抑止自己軟弱的慾望,因為,鄒懷彥想的絕不是她想的這般單純。
她脫著仍舊牽著她的手的鄒懷彥,「你這人,只要看到虛弱一點,或是有點傷心的女人,你都會想要上前擁抱她、安慰她吧?」
「你指的是我和妍柔的相遇?」他牽著她走到床邊,「我必須聲明,是她主動抱住我的,我做的只有安慰她。」
「我指的是,我很詫異你現在居然對一隻病貓也有興趣。」
鄒懷彥不願同她爭辯究竟是誰的腦子裡的情色思想比較多。
「你現在就算回家,睡的也是一張雙人沙發吧?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如你所想,是妍柔告訴我的。」就算不問,聽說馮妍柔寄住在她家,他也料得到會是這樣。
「睡在那種地方,你根本無法好好休息,你已經有好一陣子睡不好了,不是嗎?」
「這也是妍柔告訴你的?」真的只有她想歪了嗎?
「是你的黑眼圈告訴我的。」他讓她坐在床沿後,輕聲命令道:「躺下來。」
她沒有乖乖的照他的話做,而他索性自己動手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平放在床上。
「我……」
「噓!」他要她別再多想,「噓!閉上眼睛。」
她兩眼直勾勾地望著他,「你別想再用這一招。」
聽起來怎麼很像她希望他再用這一招偷親她啊?
不想氣壞她的身體,他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可是,我也不會讓你回去的。」
這張床躺起來比她想像的還舒服,但她總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便妥協。
「我能有什麼選擇?」她問。
「好好的休息。」他說。
她等著他走開才要合眼,可他卻定在床邊不動。
她沒趕人,他倒先調侃起她來了,「除非你想一直這樣和我含情脈脈的相對,否則,你最好趕快閉上眼睛。」
他的話立刻奏效,她馬上翻過身去背對他。不一會兒,她便堅持不住,沉沉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