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娃娃,顧名思義就是「玩具」,每個已經成為娃娃的少女皆是經過嚴格挑選及訓練所培養而成,過程長則十幾年,短則五、六年。
帝京集團培養娃娃的目的,最初是為了「培養新娘」。
有感於帝京家族組織過分龐大,過去幾十年來由外面嫁過來的女方經常藉機「亂政」、「李權」,要不就是揮金如土、奢華成性,往往成為帝京家族的累贅,因而帝京集團的第三任龍頭老大便下令,以後帝京家族的繼承人皆需接受由家族長老所安排的娃娃新娘,以根絕「外戚」這禍害。
這項不人道的強硬家規,帝京已行之有年。自公元一九八0年以來,帝京將樂園現在所在之地,也就是太平洋上硫球布島東北東,日本九州東尚東方,這兩處方位交錯點上的五座小島,依其方位命名為「仰」、「皇」、「王」、「帝」、「替」,而樂園就是位在「帝」這座小島上,其餘四座小島則尚未開放。不過據調查得知,其它四座小島之一極有可能就是培養「少女娃娃」之所。
成為娃娃的條件有三:一、年紀小,絕不能超過十二歲;二、必須是無依無靠的孤兒或失蹤的翹家少女;三、是最為重要的一項,也就是娃娃必須是個容貌美麗的少女。
通過上面三項條件後,被選為候選娃娃的少女還要經過層層的心理測驗,確定是培養新娘的最佳樣本後,才會成為娃娃人選。
在經過最少五年的洗腦、訓練、教育後,成為正式娃娃的少女們,就是標準的新娘候選人。
培養娃娃的過程中,娃娃們會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到外面世界「遊學」,透過帝京集團的安排,就讀帝京所投資創設的私立銀劍學園高中部。若能通過重重考驗,高中畢業後的少女娃娃就等著準備嫁人。
娃娃新娘的基本培養過程如上面所述,然而經過十多年的時間洗禮後,少女娃娃們的「用途」不再那麼單純,在供過於求的情況下,她們轉而演變成為帝京擴展企業帝國的「外交媒介」。
素有「娃娃兵團」外交之稱的帝京集團,以美女外交達成不少商業目的,每個聞腥而來的企業負青人或主管莫不希望能和帝京做成生意,如此他們就能見識到傳說中的娃娃們,並擁有和她們更進一步接觸的機會。
帝京集團台灣台北分部總經理婁仲大的妻子就是娃娃新娘,一個各方面表現優秀的模範娃娃……
「紫築,你的報告我仔細看過了,但這份報告全部是你的猜測之辭,你根本是沒有拿出任何證據。」派克斯一看完紈綺的報告後,立刻將它的心得感想告訴她。
「目前我手上是沒有具體的證據,不過再過兩個禮拜我一定會拿出有力的證據出來。」紈綺很有把握的表示。
「紫築,這案子你已經調查快一年了,若是再查不出來,我看乾脆放棄好了」他勸她。
「派克斯,調查這案子並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她仍然像往常一樣處理毒口的案件。
「話是沒錯,可是你花太多時間在調查帝京集團上,聽說帝京已經開始注意你了。」這強勢集團不是平常人招惹得起,令他不得不為紈綺的急進憂心。
「現在才開始注意我,帝京情報網的消息未免太不靈光了。」紈綺恥笑道。
「紫築,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免得惹上麻煩。」派克斯也只能這麼勸她,這女人頑固得很,不見黃河心不死的。
「放心,我還想活到壽比南山,我會注意我的小腦袋瓜的。」紈綺一派輕鬆的模樣,卻讓派克斯替她更加捏把冷汗。
紈綺一逮到時問,便立刻前往K.K.的住所探望溫小蝶。
「K.K.,溫小蝶人呢?」她一踏入地下室,劈頭就問。
正忙著看書的他.自書堆中抬起頭來。「她已經離開了。」
「怎麼會?她不是受傷了,怎麼還有力氣走回去?」紈綺每個房間都晃了一圈,果然沒見到溫小蝶。
「我不清楚,我一直待在研究室中。」K.K.搖頭道,他一忙起來就連吃飯也會忘記。
「這下可好了。」紈綺懊惱萬分。「我出去找找看,或許她還沒走遠。」說著就要出去找人。
「等等,紈綺。」K.K.叫住她。「溫小蝶有留言給你。」他忽然想起她留在桌上的小紙條。
「喔?」紈綺接過一張有著娟秀字跡的便條紙,上面寫著——
紫築小姐,後會有期。
「溫小蝶寫這是什麼意思啊?紈綺。」K.K.餚著紙條上的內容,不明白地問。
「我瞭解了。」紈綺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微笑。「K.K.,我要五公斤的塑料炸藥和所有打游擊的基本配備。」現在的她全身燃起熊熊鬥志。
「五公斤?紈綺小姐,你是要炸掉帝國大廈啊?」K.K.驚訝不已。
「不,我的目標很簡單,只要炸掉「帝京」這塊招牌。」納綺神情十分認真,期待著兩星期後的到來。
溫小蝶忍著身體的不適,一步步離開K.K.的地下室後,隨手招了一部出租車,前往位於克卜勒廣場的時代飯店。
她想見司徒劍城,好想見他……
昨天晚上,在車子即將衝出彎道前,她聽見廣播報導司徒劍城來到紐約的消息,讓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改變心意,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司徒劍城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大約行駛了二十分鐘,出租車一到達飯店,它的腳步才剛跨出,帝京的搜索小組卻已朝它的方向迅速跑來,團團包圍住溫小蝶。
這種情況早在溫小蝶的意料之中。
「小蝶小姐,請你立刻恨我們回去。」一名穿著西裝筆挺的小組人員沉聲道。
「我要見一個人,你們別攔我。」溫小蝶還以冷冷的神情。
「小蝶小姐,你已經違反了規定,若再不乖乖束手就擒,休怪我們小組人員對你不客氣。」說完,搜索小組便準備強押她上車。
溫小蝶當然不會乖乖就逮,她便盡全身力量想掙脫開搜索人員,一心想往飯店內衝去。
司徒劍城就在裡面,只要她再走幾步路就能夠見到他了……
「小姐,很抱歉。」見她死命想逃,小組負責人伸出右掌往她頸部一擊,掙扎不休的溫小蝶隨即昏了過去。
「將人帶回去。」命令一下,一群人又迅疾如風地消失在飯店廣場上。
這時,正在飯店一樓咖啡廳和客戶談生意的司徒劍城,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人在低喚他。回過頭,他遠遠地透過落地窗往大廳門口的方向望夫。
「司徒先生,怎麼了?」司徒劍城的秘書見他的視線忽然飄向門口,小聲問他。
「剛剛飯店門口好像有些騷動。」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可能是有糾紛吧。」秘書不解地回答他,和客戶談生意時向來非常專注的司徒劍城很少會心不在焉的。
「喔。」司徒劍城雖然很想起身到外面探個究竟,卻身不由己。眼前的客戶正在和他洽談重要業務。
壓下想跑出去一探究竟的衝動,司徒劍城繼續和客戶談生意。不知為何,此時他忽然想起溫小蝶,同樣身處在紐約這座城市的她,近來可好?他很想見她……
一找到溫小蝶,御立刻吩咐屬下將她帶往帝京集團總部。
「我要你告訴我詳細情形,是誰救你離開車禍現場?」他看著她身上的傷,面無表情地問。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溫小蝶搖頭。
「小蝶,不要對我說謊,我沒有足夠的耐性。」御抓起她的右手,往手臂上的傷口捏去。
「那你乾脆毀了我。」忍住椎心的疼痛,溫小蝶依然不肯說實話。
御知道一味逼問她是沒用的,於是鬆開手改採另外的策略。「你去時代飯店是想要找司徒劍城吧?」他冷眼看著無助的她。
溫小蝶一陣沉默。
「我最近為了擴展飯店業務一事,和司徒劍城口頭聯絡過,總覺得這傢伙若繼續留在這世上,將來對帝京一定是個大禍害,所以找現在交付你一個新任務,在司徒劍城停留紐約這段時間代我好好招待他。」他的話中另有含意。
「不可能,我現在受傷了,無法東奔西走。」溫小蝶心底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誰說要你陪他到處參觀拜訪?」御抬起她低垂的臉蛋。「我要你在床上好好招待他。」他謔笑道。
「我不要。」溫小蝶一口回絕,臉色難看至極。
「這不正是你所渴望的,你怎麼會不想要待在他身邊?」御一挑眉。
「你找別的娃娃去。」溫小蝶別過頭。
「小蝶,我不得不說你幸福的日子過太久了,人到你已經忘了做一個娃娃所該有的認知與本分。你不會想要去娃娃訓練基地接受再教育的課程吧?」他威脅她。
「你……要我怎麼做?」溫小蝶低聲問。她好想恨御,可是她恨不了他,她只恨自己沒有用,讓人如此操縱著。
「我要你待在他身邊,然後乘機殺了他。」御的雙手撫上她臉頰。
「你找錯人了,暗殺的事情我不拿手,你該找懲戒小組。」溫小蝶直視陰沉著臉的他。
「小蝶,你是唯一有辦法接近司徒劍城的人,所以我要你出馬,明白嗎?千萬別再把任務搞砸了。」御在她耳畔低喃。
「我有多少時間?」她真不想問。
「兩個星期。」御沉笑道。她終究是個聽話的娃娃。「司徒劍城將在紐約待兩個星期,直到和我們帝京談妥合作計劃為止。」
「我知道了,我會完成任務的。」她黯然的點頭。「不過我有個要求,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不要有任何人監視我。」兩個星期已經足夠讓她和司徒劍城好好相處,真的夠了……
「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會給你某種程度的自由,往後兩個星期你不必來公司上班。至於昨晚你被人救走的事情我就暫且不追究,等完成任務後我再決定是否給予懲罰,今晚你可以回自己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會安排你和司徒劍城正式見面。」御緩緩吩咐道。
對於她的服從他感到很懷疑,溫小蝶並不是這麼容易就會妥協的女人,否則他不會故意為難她。現在她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準備和司徒劍城私奔嗎?那未免太愚蠢了吧……御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勾著溫小蝶的一舉一動,直想把她的心思透入心坎中。
「如果沒其它的事情,我回去了。」溫小蝶想逃離他的視線,最好逃得遠遠的。她深怕只要自己多停留在他面前一秒鐘,她的心事將全部被他掏空。
「慢走,不送了。」很意外的,御只是倚在原地動也不動,就這麼看著溫小蝶落荒而逃。
望著她那熟悉的纖細身影,御心裡百感交集,他很明白溫小蝶這一走,他等於失去了愛護多年的美麗娃娃。其實一年前他便已失去她丁,只不過他不要就這麼將它的娃娃拱手讓給別的男人,小蝶是他一手培養訓練出來的,別的男人休想坐享其成,撿他的便宜。
「想要跟本少爺搶娃娃,就拿出所有的本事吧,司徒劍城。」御陰沉地悶哼一聲。
溫小蝶回到曼哈頓的住處後,失眠丁一整晚。
清晨微亮時分,她來到住家外面的公園中,打算喂廣場上的鴿子。餵食鴿子是她搬來組約之後的習慣之一,她喜愛清晨的紐約勝過任何一個時段的紐約。
這城市中夜晚的航髒、犯罪、邪惡,以及白天的忙碌、緊張、壓力,唯有在白天與夜晚交錯的清晨時分,才會稍稍沉澱下來,給人一股新生的靜謐感。
溫小蝶在老地方坐了下來,拿著飼料包往鴿子群聚處撤下。昨晚她之所以會答應御,全是為了爭取和司徒劍城相處的時間。同時,她也明白唯有暫時答應接下這任務,紈綺救她的事情才不會曝光。她已下定決心,兩個星期後,她要和絨綺一起前去樂園,毀了娃娃訓練基地。
屆時她若能活著逃出樂園,她要逃到天涯海角,遠離帝京,重新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至於司徒劍城,溫小蝶不奢望他還會愛她,只是不想就這麼不了了之。在未來這兩個星期中,她會好好待他,以彌補她心中對他的一份虧欠。她真的好想見他……
忽地,溫小蝶感到一股熱切的視線盯隨著自己,抬起頭向視線的來源處望夫,一個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殃人眼簾。
是他,真的是他!「小蝶:」司徒劍城呼喚一聲,挺直地站在前方不遠處。穿著一襲黑色大衣的他仍然是那麼挺拔熟悉,一年的時間並沒阻斷他們兩人的思念,他的出現讓她幾乎感動得哭出來。
「劍城……」溫小蝶腦子一片空白。
「小蝶……」司徒劍城緩緩走近呆若木雞的她。
溫小蝶雙手悟住口鼻,全身顫抖。「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她見他身上的大衣還沾有露珠,一定站在外面有好一段時間了。
「我想見你,所以在你住處外面等了一夜。」司徒劍城露出慣有的溫柔笑容。「見你一大早就出門了,我也就不知不覺地跟著你走。紐約真的好冷,不過我此時的心情是溫暖的。」站在她面前,司徒劍城定定的看著她,激動的情緒便在胸口中,一時不知該如何表示。
溫小蝶一聽到日夜思念的聲音,鼻頭一酸,一年來的思念與淚水終於在這時一湧而出。「劍城……」她顫著聲,不顧一切地樓上他的頸項。她好想他,她真的好想他……
司徒劍城擁吻它的發。「小蝶……抱歉……」他有好多話想對她說,然而他現在想得出來的只有抱歉這兩個字。他閉上眼睛,其實感受她投人他懷中的感覺,他冀盼這一刻的來臨已經很久了,久到他以為這輩子兩人再也不會有重逢的一天。他真的再次將她緊擁在懷中了……
「劍城,你不需要道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不好……」溫小蝶早已淚如雨下,哭得像個淚人兒。
「小蝶,嫁給我。」他不要再放開她了。「我不在乎你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只要你願意,我會拚命保護你不受外人的欺負。答應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司徒劍城深深吻著它的朱唇,他絕對不會再讓帝京集團控制她,絕不!
「劍城……謝謝你。」無法答應地無法拒絕的溫小蝶只能感動地緊抱住他。有他現在這句話就夠了,她可以為此而死得瞑目。
重逢於紐約的兩人,不管週遭吹襲的晨風是多麼寒冷,他們緊緊相擁,共享這一份得之不易的溫馨與感動,多麼希望時間就此暫停: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良久,當冬陽初升,明亮的溫暖陽光灑在樹梢時,緊緊相依偶約兩人才如夢初醒的分開來。
望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司徒劍城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兩人相視而笑,因為彼此的臉上都已濕成一片了。
「你的手怎麼了?」心細的司徒劍城撫著她纏滿紗布的手臂問。
「前天晚上不小心發生車禍時撞傷的。」
「發生車禍?!」他滿臉憂心。「你要不要緊?有沒有撞到哪裡?」
溫小蝶笑著搖頭。「沒有啦,只是一些小傷,你不必擔心。」見他這麼關心自己,她不禁又感動得想哭。
「小蝶,我這幾天還會待在紐約,你能夠抽空陪我嗎?」司徒劍城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他今天早上還得和帝京集團的人洽談合作細節。
「因為我的手受傷,所以向公司請了假,往後這兩個星期我都沒事。」她仰起小小的臉蛋,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有他在身邊,她就覺得相當幸福。
「小蝶,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兩個星期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多麼渴望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她。
「我也是。」溫小蝶實在不想與他分開。
「我的車就在附近,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司徒劍城忽然說道。
「你不是還有工作要忙嗎?」
「再忙也要陪你吃頓早餐。」他的笑容中堆滿濃濃的愛意。
「我穿這樣去吃飯不太禮貌。」她穿著-套休閒服及運動外套而已。
「你這樣就非常漂亮。」司徒劍城笑著親琢她,兩人手拉手一起離開公園。
此時,公園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內,御正親自監視眼前這一幕。
「吩咐下去,取消今天我和司徒劍城原定的商談行程。」御不慌不忙的下令,冷眼觀望車窗外的一切。
魚兒已經上釣,準備撒網。
司徒劍城和溫小蝶來到紐約一家極著名的美式早餐吧,只要花八塊美金就可以在這家經濟實惠的餐廳中大飽口福,隨你吃到開心為止。
兩人各自取了滿滿的一盤食物,才剛坐下來,司徒劍城身上的大哥大便響起。
短暫交談後,司徒劍城一關掉電話,溫小蝶就急問:「怎麼了?有公事要立刻去辦嗎?」她的心底千百個不願意,他們兩人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小蝶,很抱歉,剛剛秘書說他八點會過來接我,我得主持早餐會報。」司徒劍城歉然道。
「是嗎?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失望立刻顯現在溫小蝶悵然的臉上。
司徒劍城見她這種大失所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溫小蝶不明白地望著他。這傢伙好像變了,變得沒有同情心,他怎能如此取笑她呢?
「不是,我只是覺得一年不見了,你好像變得比較坦白,以前的小蝶是不會這麼輕易把喜怒哀樂寫在臉上的。」司徒劍城笑著搖搖頭。「剛剛秘書打電話來,說我今天的行程臨時取消,所以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好好相處。」他喜歡她變得坦然。
「原來你剛才是在耍我。」溫小蝶恍然大悟。
「不敢,我只是想逗逗你罷了。」他仍然止不住笑。
「討厭。」溫小蝶瞪他一眼,「罰你今天一整天都得陪著人家。」
「我連晚上的時間都可以留給你。」司徒劍城不暇思索地說,「帝京集團今天會忽然取消所有行程,一定是老天爺在幫著我們倆,你說是不是?」
溫小蝶原本的笑容忽然斂了去,地想到御昨天晚上交付它的任務。
「怎麼啦,我說錯話了嗎?」他見她忽然沉下臉。
「沒有。」溫小蝶連忙搖頭,笑容重新掛上她臉龐。「阿綾和焱最近好嗎?」
「他們小倆口婚後可甜蜜得很。」司徒劍城將她的反應全看進眼底,卻不動聲色,故意忽略掉它。「不過焱最近為了樂園園慶的事情忙得沒時間陪她,所以阿綾又開始黏著我,整天對我喊無聊。」他一提到寶貝妹妹就滿臉挫敗,「以綾治劍」這句話並不因繚綾結婚而失效,情況反而更加嚴重。
「阿綾還沒有身孕嗎?」溫小蝶關心地問,絲毫不把一年前的事情怪罪在了繚綾身上。
「沒有,她和焱打算過兩、三年再生育。其實阿綾自己本身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我從沒想過她竟也到了快為人母的年紀。」司徒劍城感歎的說,真的覺得歲月似乎開始催人老了。
「如果我能夠結婚,我一定要生好多個小孩子。」溫小蝶看向窗外,嚮往地說。
「瞧你說得好像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似的,這個願望一點也不困難啊。」他輕握它的小手。
「對我來說卻是很遙遠……」她的神情黯淡下來。
「傻瓜,你若想要小孩,我們結婚後立刻就可以有小孩了啊。」他安慰著。
「不說這個了。」她笑著搖搖頭。「我們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揮霍,你打算帶我去哪裡玩?」
「我帶你去墨西哥玩上幾天。」他一語驚人。
「可是你不是要工作媽?」溫小蝶可驚訝了,他哪來這麼多時間啊?
「沒關係,我這次來紐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拜會帝京集團會長,而昨天下午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剩下的事情可以委託我的得力助手去辦。」司徒劍城替自己找理由。
「這樣不好吧,你「因私忘公」。」溫小蝶調侃他,其實私底下樂暈了。
「也只有你才會讓我因私忘公。」司徒劍城拉起它的心手吻道。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商界從此恐怕又要多一句商業術語叫作「以蝶治劍」。
「謝謝,我很開心。」溫小蝶漾著幸福笑容。
「吃東西吧,心情一放鬆後,我肚子好餓。」司徒劍城隨手拿起刀叉。
「我也是。」
他們坐在透著陽光的小餐廳中,迎著冬日難得的溫暖朝陽,開心的吃著屬於兩人的晨光早餐,就連行經落地窗旁的路人,彷彿也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透明辛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