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緹芫氣極了,她是奮力的想掙扎沒錯,因為在他叫她「寶寶」的前提之下,她再與他做嘿咻嘿咻的事,不是太沒格了嗎?
所以,她努力的掙扎著,但是她的力道畢竟是比不上男人,沒兩三下她就被韶覲蒼給吃了。
不過說良心話,她還蠻喜歡與韶覲蒼做「那件事」的感覺。可,那不是重點,他雖給了她肉體、感官的需求沒錯,但她的意志仍是十分屹立不搖的。
這時就得以她的腦袋作思考的重點。
「你不是寶寶嗎?」韶覲蒼看著他面前這張凶巴巴的臉,嘴角勾起了笑容,順手將她給摟入了懷裡。
「我什麼時候叫寶寶了?」她很喘,因為剛才做過那件事。而,她現在小臉通紅,絕對不是因為做那件事的關係,是氣極了才會如此。
「你不是?」韶覲蒼揚眉。
「本來就不是了!」伍緹芫用手指戳了戳韶覲蒼寬闊的胸膛,「那你說我的本名叫什麼?」
他一定是說不出來,所以才叫她寶寶的,一定是這樣的。
這就是男人下賤又欠扁的原因了,叫女人寶寶誰都愛聽,可是這卻是男人對女人的統稱。
「呵……」他僅是露出了笑容,沒有回答她的話。
這個舉動在她眼裡看來更加詭異了,他八成忘記她叫什麼名字了。
「說啊,為什麼不說!」
「你為何一直問我你叫什麼名字?」他撫著她的發問道。
「因為你叫我寶寶。」
「叫寶寶不好嗎?掌心中的寶,有什麼不好的?」
「哼,你一定是忘了我叫什麼名字,才一直叫我寶寶。」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總不可能不知道身旁躺著的女人是誰,還繼續與她做愛吧?」
聽到他露骨煽情的話,她的臉紅了。「快說啦,我叫什麼名字。」她粉堅持、粉堅持。
「伍緹芫,這是你的名字沒有錯吧?我想我的記憶力應該沒有這麼差才是。」韶覲蒼捏了捏伍緹芫的粉頰說道。
看到這種情形,伍緹芫發現有一點不對勁,怎麼從頭到尾都是她在那裡氣他不知道她是誰?
不對、不對,以韶覲蒼這麼聰明的人來看,他分明就可以知道他喚她寶寶的後果。
講的簡單一點就是——他是存心要她的。
「你要我的對不對?」她盯著韶覲蒼,肯定的說道。
「有嗎?」他挑眉,「什麼時候?」
「沒有嗎?就是剛才我問你我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啊?」
「啊,原來是那個時候啊……」韶覲蒼做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時候不是你忘了你叫什麼名字,才一直要我開口回答你的嗎?」
「哪有!才不是這樣咧。」她用手拍打著韶覲蒼的肩。
氣死人了!這個男人真的是惡劣極了。
「不然是怎麼樣?」他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
「那你為何叫我寶寶?」
「男人對喜歡的女人叫寶寶,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才怪。」他的話聽的她心裡喜孜孜的,但還是有一點死鴨子嘴硬,「我怎麼知道你對幾個女人叫過寶寶?」說不定這兩個字已經被韶覲蒼用到爛了也說不定。
「你認為有幾個?」他反問。
「唷唷唷……你一定是自己都數不清了,所以才反問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這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一托拉庫。」男人只要長的帥,又有一點錢,要不亂來還真是不太可能。
「只有你一個而已。」
「只有我一個!那我不是得感到很光榮嗎……」她嘲諷的話說到這打住了。
不對啊,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只對她叫寶寶而已?
天啊……她一顆心都快要飄上天了。
「你再叫一次寶寶好不好?」伍緹芫的聲音變得十分巴結。
嗯嗯……寶寶這兩個字由他的嘴裡說出來,真是好聽極了。
「我累了,想睡了。」
「你不要睡、不要睡……」雖然伍緹芫拚命的阻止韶覲蒼入睡,但是他還是閉上了眼。
而可憐的伍緹芫則是哭了……
***
「就是這間了,我絕對不信這個女人有什麼特異功能,反正等會兒要是她出來的話,你們就將她抓起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麗娜陰狠的看著距離自己約十幾、二十公尺的豪宅命令道。
「麗娜姐,事成之後別忘了要付尾款十萬,知道嗎?」小黑對著美艷的麗娜說道。
「當然,我麗娜一向是說得到、做得到。」
麗娜的眼一直緊盯著韶家的大門,在遇到伍緹芫之後,她就請人調查了她,得到的消息令她氣了好幾天。
韶覲蒼竟然捨她而就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她勾引了他!她要給伍緹芫一個教訓。
「人出來了,別只顧著抽煙喝酒,還不快些行動。」看到伍緹芫的身影走出了大門,她命令道。
「我陪你去啦……」
完了,那天的玩笑開的太大了,伍緹芫從那天起就不和藜藜說話了,藜藜的心被愧疚給佔滿了,於是她一直想辦法在彌補。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眼前雖然走來了兩個壯漢,但是伍緹芫並不以為意,這條大馬路又不是韶覲蒼的,每個人都可以走不是嗎?
她閃過了他們,繼續走著,但腳才跨出了幾步,便被人從身後給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她尖叫著,「放開我……」
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敵得過兩個大男人,縱使她企圖掙扎仍是無能為力。
小黑朝伍緹芫的腹部用力一槌,她整個人立即癱軟陷人昏迷當中,被人給抬入了車子裡。
藜藜看情況不對想跟進車子裡搶救伍緹芫時,卻看到車子上所掛的神符,倏地整個人被彈了出來。她只能心急的看著車子駛離了這裡。
完了,要怎麼才能夠告訴韶覲蒼伍緹芫發生事情了……韶覲蒼又見不到她,而且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見到她的,一定要與她的波長相同才能見到她。
記下了車牌,藜藜飄入屋子裡等韶覲蒼回來,在這段時間裡,她得好好的想辦法,看看到底要怎麼救伍緹芫才是。
***
韶覲蒼一回到家裡,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今日他與伍緹芫約好了,在下班之後就搭飛機到墾丁去,可現在回到家卻沒有看到人影。
「緹芫,你在房間嗎?」他朝樓上喊著,卻仍沒有半個人影。
平日,伍緹芫聽到韶覲蒼的聲音不可能不回答他的,現在卻沒有半點聲音,他上樓到房間尋找伍緹芫,可是仍舊找不到人。
緊跟在一旁的藜藜想告訴韶覲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想不出什麼辦法。
她伸出了手,拉了拉韶覲蒼的衣服,韶覲蒼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拉他的衣服,但是轉頭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情況似乎有點不尋常!韶覲蒼心裡浮現了疑問。
發覺到自己可能吸引到韶覲蒼的注意,她拿起了桌上的筆。
筆浮了起來,韶覲蒼雖然感到有些奇異但還是很鎮定。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家裡多住了一個「鬼」嗎?
不……他想起伍緹芫有些怪異的舉動,像她之前似乎會和某人說話,但是那裡卻半個人影也沒有。
該不會這裡真的多了些「東西」吧?
韶覲蒼是個相信科學的人,他向來不信牛鬼蛇神這方面的事,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令他不得不相信,伍緹芫可能帶了個鬼來他的家。
再加上那幾卷錄影帶,不得不令韶覲蒼相信,鐵樂士噴漆怎麼可能會騰空浮起?就像現在筆會騰空浮起,而他也感覺到有人在拉他衣角一般。
「你在這裡嗎?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我看不見的訪客在對吧?要是我說對的話,筆就上下晃動一下。」韶覲蒼坐在沙發上,靜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藜藜拿著筆的手上下晃動了一下。
「我沒辦法和你溝通,唯一的方法只能靠這樣,還是用寫的,因為我看不見你,你應該也知道才對,從現在開始我問的問題若『是』你就晃動一下,『不是』就晃兩下,你聽見了沒?」
藜藜揮動了筆一下。
「你和緹芫是朋友吧?」他看到筆晃動了下,「她帶你來這裡的?她看得到你?你一直跟在緹芫的身旁對吧?有時在客廳其實她是在與你說話,並不是在和我說話?」接下來一連串的答案全都是肯定的。
「她出去了嗎?」晃動兩下的筆讓韶覲蒼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了。他看到筆在紙上頭寫著——
我叫藜藜,與伍姐姐是好朋友,嚴格說起來應該算是她的房東吧,不過我沒有收房租。沒錯,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鬼,伍姐姐是這麼多人當中,唯一可以看見我的人,我知道她不是有陰陽眼只是她很「幸運」,波長恰好與我的相當,所以她可以看見我。
她今日被麗娜抓走了,因為麗娜那天來,被我狠狠的整了一下,她可能是記恨在心吧,所以想辦法要報復,原本我是想救伍姐姐的,不過對方的車上貼了神符,我不能上去……
藜藜迅速在紙上寫了一大串字,那字跡十分潦草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龍飛鳳舞」,但是這不能怪她啊,在這種時候誰還會要求字跡要寫的多美啊……
「緹芫為了要讓你進來,所以她必須將門神給撕掉對吧?」韶覲蒼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原來事實是這樣的。
「對。」
「沒關係,我現在馬上派人去找,他們的辦事效率很快,我只要讓他們知道是誰帶走緹芫的,半個小時之內就有消息了。」
既然知道是麗娜所為,韶覲蒼也沒什麼好擔心了。
那個女人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除非她想讓擁有的一切全都消失。
「真的嗎?」藜藜興奮的在紙上寫著。
「是的,相信我。」他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了一支手機的電話號碼,「傳彬嗎?」
「不是,我們老大現在沒空處理事情,有什麼事情請留下姓名、住址、電話,我請他在完全清醒再打電話給你,不過這可能要很久。」
「傳彬喝醉了嗎?」韶覲蒼認出了這個聲音,這是居傳彬視為好兄弟的左右手接的電話。
「不,比那個更糟。」對方逸出了一長串的歎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相愛的兩人為何要彼此折磨到這種地步呢?
「我需要傳彬的幫助,我是韶覲蒼。」
「原來是韶先生啊……你好,你好久沒到我們這裡來走走了,有空到這裡泡泡茶吧!順便想辦法將我們自暴自棄的老大由煉獄中拉出來。」「傳彬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們老大暫時還死不了,先說說你有什麼事吧!韶先生會打這通電話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的事得先處理……在我們老大墮落的這段日子以來,他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給我處理了,你告訴我就行了。」
「事情是這樣的……」韶覲蒼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好,我馬上處理,有空別忘了到我們這裡來坐。」
韶覲蒼收了線,「處理好了,對方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處理好。」
他完全信任對方的能力,會要他們出馬是因為伍緹芫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已經日漸加深了,她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心目中佔了極大的位置。
他不能失去她,因為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擁有絕對的存在感了。
一想到麗娜可能會對伍緹芫不利,他的心便一陣抽痛,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她是他韶覲蒼的女人,第一眼見到就愛上的女人,她不會這麼脆弱易折的。
「為什麼?對方這麼厲害嗎?」是藍波還是成龍啊,怎麼這麼厲害呢?藜藜崇拜偶像的心態又出現了,「是警察還是政要高官啊!」
「都不是。」他笑著搖頭。
「不然呢?」不是這兩個的話,哪有這麼厲害的啊?
「他們是黑道的。」
一聽到是黑道,藜藜差一點暈了過去。黑道?韶覲蒼不是商人嗎?怎麼會和黑道扯上關係呢?呃……那聽起來真的挺恐怖的,就算她是鬼,她也是有一些害怕。
「他們可以解決嗎?」
「放心,他們絕對有足夠的能力。」
「你們知道嗎?那個戴著墨鏡、臉上又有傷疤的男人長得很帥唷,不過眼神看起來很兇惡,真的是挺恐怖耶……」有多恐怖?這麼恐怖!
伍緹芫一被救回來後,便坐在沙發上向藜藜及韶覲蒼訴說著她所見到的一切。
「他們是黑道的,韶大哥請了黑道的人來幫忙……」
「不是、不是……主要是那個氣勢……」
伍緹芫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還是覺得十分刺激,她的身子偎在韶覲蒼的懷裡,還是很努力的描述著當時的情形。
「我記得他們叫他鴆哥,那些綁我的傢伙身上都刺龍刺虎的,不過見到他們所說的鴆哥時,幾乎都尿褲子了耶……」
其實也沒有什麼血腥打鬥的場面出現,沒辦法,因為綁她的人是卒子。
「還有啊……那個麗娜被人給剝光衣服綁在草屋裡頭耶……」
「你沒事就好了。」韶覲蒼只要見到伍緹芫沒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他都不在乎。
感覺到緊擁住自己的手有些顫抖,伍緹芫握住了它。「你很擔心我啊?」
「沒有!」韶覲蒼急於辯解,表情十分的不自在。
「騙人,明明就有,你說謊還會臉紅耶……別以為我不知道。」伍緹芫得意的說道。
「唷唷……又在肉麻兮兮的,真噁心。」
「你管我們,」伍緹芫大聲的喊道。
「藜藜說些什麼了?」韶覲蒼好奇的問道。
「別理她!她什麼都沒有說。」
「有……我什麼都有說,韶覲蒼聽不到看不到沒關係,我可以用寫的……」
「不用了!免了。」伍緹芫的手挽著韶覲蒼的手,「走,我們上樓去,不要理這個電燈泡。」
「不理我就算了,我打電動、跳DDR可以了吧?」藜藜這個鬼一向都是挺識相的。
「你說藜藜長得如何?」回到房間之後韶覲蒼對伍緹芫問道。由於他見不到藜藜,所以她的一切全都是伍緹芫形容給他聽的。
「很時髦的女孩子啦,頭上還梳著兩條很長的辮子,長的矮矮小小的,挺可愛的。」
「真的嗎?」
「是啊!不過藜藜也挺可憐的……唉……」伍緹芫現在也學會歎氣了,「不過藜藜今天看起來比較奇怪了點。」
「哪裡奇怪了?」他摟著伍緹芫問道。
「她今天看起來比較模糊,沒有像以前那樣清楚。」伍緹芫認真想了一下之後回道。
***
「你們終於決定要結婚了嗎?」藜藜為伍緹芫感到十分的高興,「恭喜、恭喜。」
咦……這樣子她也算完成了四段姻緣了吧?那她是不是可以投胎了?
她為自己感到高興,也為伍緹芫感到高興,不過她真的不想離開她。
「是啊,他昨天向我求婚的,人家我一口就答應了唷。」
她不是笨蛋耶,韶覲蒼向她求婚可是遞上了幾本銀行的存摺及印章還有提款卡密碼,這樣如果她再不答應的話她就是傻子了。
「恭喜、恭喜……」藜藜的話頓住了,她看到窗外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人來找我了。」
「誰啊?」難不成黎黎也有結交到其他的朋友嗎?不然怎麼會有人來找她呢?
「土地公老頭。」那一身穿著再加上白鬍鬚、白眉毛,她好幾年沒有再見到他了呢!
「土地公?」伍緹芫睜大了眼,「我沒看到啊。」
「你怎麼可能看得到,她可是神呢,除非她想讓你看到,否則你怎麼也看不到。好了,我要去跟她談事情了。」說完,藜藜便飄到屋外,「嗨!老頭,好久不見了。」
「什麼老頭,你挺難找的……從大陸搬到台灣然後又到處亂跑,幸虧我是土地公,否則還真的會找不到。」
「現在不就找到了咩……」真是廢話一堆,「你今天來是要告訴我,我可以投胎了對吧?」她可是很辛苦才撮成了四段姻緣的。
「是的。」土地公點點頭,「恭喜你了。」
「可是我有一點不想投胎,我想陪在伍姐姐身旁,她一直都對我很好。」
「我沒有叫你離開她啊,」
「土地公老頭,你那是什麼意思?」她激動的問道。
「你可以投胎當她的小孩,陪在她身旁。」土地公笑著說道。
「真的嗎?伍姐姐有了嗎?」她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嗯,只是她還不知道,只要你點頭我就讓你投胎。」
「好……我要去、我要去……」他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她才對。「等我去和她們說一聲,士地公老頭你先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