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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女的毒舌總監 第8章(1) 作者:青青
    安全帶……

    原來他湊過來是要幫她系安全帶,不是要吻她……

    啊啊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這種天上地下史無前例絕無僅有的烏龍為什麼會發生在她身上?

    現在那個傅子健走路都要跟她保持一米的距離,一臉深怕被她非禮騷擾的樣子,不時地以請離我遠一點的威脅眼神瞪著她。

    大人,她冤啊……那麼這樣好不好,她也讓他啃一口,報復一下行不行?大不了豁出去了,她的胸部也可以給他摸!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就是這副急著獻身的猙獰表情把傅子健嚇得非要跟她保持一定距離才安心。

    又走神了啊。

    鋼琴邊上配合東方小姍擊鼓的傅子康微皺眉頭。

    那鼓聲音質雖然不差,但東方小姍那漫不經心的調子聽得讓他分外不爽。

    都是那個跟門神一樣守在牆邊看文件的傅子健害的。

    他吐了一口深深糾結的郁氣,「你很忙就不要留在這裡了,這不是你辦公的地方。」

    傅子健連頭都不抬地說道:「我不是很忙。」只是閒不下來。

    「你打擾到我們了。」

    「我沒出聲。」

    「我很不爽你。」

    「你很不爽的人自掏腰包三千萬幫你開演奏會。」

    「你現在是在怪我?」傅子康臉色一變。

    俊眸幽幽掀起,「不是。只是提醒你,我隨時收回資金都能讓你的演奏會泡湯。」

    傅子康哼了一聲:「你敢嗎?你不怕爸爸媽媽找你算賬?」

    「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跟你玉石俱焚。」他說得很輕,卻成功地讓傅子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股鑽心的寒意蔓延全身。

    他憤恨地甩頭,「瘋子。」

    東方小姍連忙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道:「他這兩天心情都不好。」因為被她非禮了。

    「他什麼時候心情好過了?從小就這樣,天天板著一張臭臉,好像別人都欠了他什麼債似的。跟他說不了三句話,一說話,就會被他氣死。」他的優雅、他的溫和,一碰上這個冥頑不靈的哥哥就全線崩潰,當場發火。

    「他只是不曉得該怎麼表現柔情吧。」她摸著下巴,想起車上他那雙憂鬱的幽眸,深深陶醉。

    「不,他恨我。」傅子康吐息如蘭,「因為我奪走了爸爸媽媽所有的愛,所以他才那麼恨我。既生瑜,何生亮?他根本無法容忍這個世上有個跟他這麼相像,又比他優秀的人。」

    他比總監大人優秀?

    抱歉,她還真沒看出來。

    但是他比總監大人臭屁倒是真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她決定放任傅子康自生自滅地懊惱生氣去。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巧克力,她悄悄朝那垂首默然批改文件的男人摸去。

    「什麼事?」送走了一個滿腹怨氣的傅子康,又湊上一個嘰裡呱啦的東方小姍,連老天都覺得他太閒了要給他增加生活負擔嗎?

    有越矩嫌疑的小手在他冷眼注視下訕訕地縮了回去,「我沒想對你怎麼樣……」她連忙解釋道。

    他不怒反笑,「你能對我怎麼樣嗎?」

    天雷!說什麼都錯。

    小屁股坐在他身旁,默默往他的位置挪了零點零一公分,他毫無所動,於是,繼續努力。

    無言地望著兩人的距離在她不懈努力下漸漸縮小。他突然放下筆,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小臉。

    「請你吃巧克力。」她忙拾起燦爛的笑容。

    垂眸望著白嫩掌心上五顏六色的巧克力。他執起她的小掌,拇指在柔軟白玉上輕輕摩挲。

    她輕輕一顫,心蕩神馳,「你……」在調戲我嗎?

    「嗯?」他沉沉應了一聲,從她掌心上取了一顆紅色心狀的巧克力剝開來吃。

    「你很討厭傅子康嗎?」她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根邊問。

    見她笑得很不軌,他皺了下眉頭,「你喜歡他嗎?」

    「哎,扯到哪裡去了?」她指了指練習在用的那個架子鼓,格格笑著說,「我幫你報仇了。那架子鼓上面的吊察剛剛被我弄壞了。」她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大恩不言謝,咱們不必客氣了。

    他眉毛微微一挑,柔聲道:「那架子鼓是我買的。」

    「呃……」

    「包括運費三十五萬七千八。」他價格報得精準。

    東方小姍被嗆到,火燒屁股似的站了起來,「對不起,我馬上去把它修好。」

    看著她狼狽地衝到架子鼓旁蹲下去修得大汗淋漓,一陣笑意湧上他喉間,抑鬱的眉頭因此而舒展開來。

    因為她殘暴地虐待樂器,導致修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把吊察給修好。

    於是,浪費了整個休息時間。

    傅子康催魂似的催她一起練習,培養默契。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回椅子上,拿起鼓棒,杏眸哀怨地瞅了眼傅子健,他喝完了她給他泡的奶茶,又主動地拿起她放在一旁才喝了一口的咖啡。

    好吧,咖啡冷了就不好喝了,謝謝他熱情地為她解決掉那杯香濃四溢的咖啡。

    但是好人有好報。練完琴後,總監大人開著車一路拐彎到秋水街那間有名的酒樓請她喝下午茶。

    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港式茶點看得她口水直流。

    她最愛這裡的泡椒鳳爪,酸中帶辣,皮滑肉嫩,入味十足。當然,吃的時候她一定很注意不會習慣性地把醬汁滴到身上,否則身邊的總監大人潔癖癮一犯,她又要被念到昏天黑地。從小就養成察言觀色聽命行事的東方小姍總是如此遇人不淑。

    說起衣服,她突然想起什麼,道:「你真把那恐龍裝給買下來了?」見他臉皮薄紅,就知道此事不假,她訥訥地問:「你買來做什麼,莫不是要穿?」

    「當然不是。」他俊眉驀沉。

    「難道是給我穿?」她大吃一驚。斗膽試問,那件雞毛撣子裝是否也要一併買下?

    他禁不住她一直說,臉色難看地拍桌子,「不是,不是!你給我認真地吃你的爪子去。」

    膽戰心驚地低下頭猛啃了幾下,才愕然驚覺——

    嗚嗚嗚,這不是她的爪子!這是雞的爪子。

    吃完下午茶,太陽早已從窗邊低垂落幕,緩緩而升的柔和月盤皎潔地懸掛在天空。

    銀色月光灑了一地。

    炎熱了一天,室外的風竟是這般的涼快愜意,拂得人心蕩漾。

    秋水街的公園槐花香熏然,湖光迎著月光微波粼粼。

    他也不急著送她回家,而是慢慢開著車子沿著熱鬧的秋水湖兜著圈子,沿湖有許多小攤販吆喝著,遊人細細點點,一派怡然自得。

    愛湊熱鬧的東方小姍激動地拉著他的袖子強烈要求下車逛公園,他只是冷冷地拍掉她的手,道:「下車了你還不得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到處亂竄,我還控制得了你嗎?」

    她理屈詞窮,只好眼巴巴地趴在車窗上望著美食美景好玩的東西一樣樣地從眼前掠過。

    等他送她回家,她洗刷完倒在公主床上昏昏沉沉正要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一個念頭闖進渾渾噩噩的腦子裡——

    剛才他們……該不會是在約會吧?

    隔天她起了個大早。

    興沖沖地錄音完,正要拎著便當去他辦公室,卻又被沈製作人抓住上訪談節目。

    這個訪談節目是香港比較有名、吃得開的,而且尺度接近台灣開放風格。好不容易上完通告,已經到了下午趕去排練的時間。她趕緊敲總監大人的門,等在裡面的卻是忠心耿耿的王司機。

    「大少爺在跟公司的幾個大老闆開會,讓我先載你過去。」王司機露出金燦燦的假牙衝她微笑。

    她垂下腦袋,隨即又抬起頭來,滿臉希冀,「那他等下會來嗎?」

    王司機摸摸有些禿的前額,「大少爺只囑咐我一定要把你載回家。」

    那就是不會來了……唉,「走吧,走吧。」

    這個王司機在傅家開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從最早開始就是一直在接送傅家兩位少爺的上下學,後來子康少爺出國留學,他就給大少爺做專屬司機,可以說是看著總監大人長大的。

    別看王司機平時被總監大人訓練得三句話蹦不出一個悶屁來,其實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渴望在漫漫長路上能一邊開車一邊跟人暢所欲言天南地北瞎聊天。

    東方小姍才應了他一句,他就差點把傅家的十八代祖宗鉅細靡遺地交代給她聽。說差點,那是因為他還沒說完,傅子康的工作室就已經到了。

    不過從老人家細細碎碎的念叨中,她也不難發現在傅家,總監大人永遠只是個大少爺。

    傅子康生病了,傅媽媽連夜抱著他上醫院掛吊瓶。

    而總監得急性闌尾炎,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卻只有送他到醫院的王司機。

    「那時候二少爺要去日內瓦參加什麼國際鋼琴大賽,老爺夫人都陪著去了,家裡也沒人。我看大少爺一個人待在醫院裡也怪可憐的,每天叫我老婆燉了些補品送去醫院。大少爺雖然不太愛講話,有時候言語刺耳了些,不過對我們這些傭人還是很不錯的。倒是二少爺,老是喜歡跟大少爺搶東西。回國以後一定要我給他開車,可是他平時都不在家裡,什麼時候能用得著我?」

    東方小姍用鼻子哼了哼,「傅子康,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二少爺跟大少爺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嗎?」

    「王大叔,這你就不懂了。看人是要看本質的。你們家二少爺屬於人面獸心型,你們家大少爺則是獸面人心型。」

    王司機有聽沒有懂,只好訥訥地笑道:「前段時間大少爺跟老爺夫人吵架,二少爺就把大少爺寫的那些個曲子什麼的扔了出去,說是垃圾,把大少爺氣得一個月沒回家。你不知道,大少爺以前可寶貝他的那些東西了,這次愣是挺得直直的沒去撿回來。」

    默默努力了許久,一個符號一個音節都是他搜腸刮肚想出來的,只為了在呈上父母面前的時候能博得一聲幾乎是敷衍的稱讚。

    明知道在父母的眼裡永遠只有另一個兒子,卻還是渴望得到一點點關心,即使是一再地失望也沒有怨恨過。

    這樣的心情她是能夠領會的。

    她雖然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卻永遠比不上他二房的大兒子。

    他有她所沒有的,而她有的爸爸嗤之以鼻。

    「那些箱子在我家裡放了好久,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王司機苦惱地歎了口氣,把車子開進地下室裡。

    東方小姍脖子一聲卡噠,蜜唇幽幽咧開了一個奸佞的笑容。

    「王叔叔,你說總監大人的東西被你撿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司機渾身發冷地瞪著她風中凌亂的笑姿。敢問姑娘是否羊癲瘋發作?

    一來工作室就聽傅子康興奮地說,今天要來貴客了。

    是他留學巴黎時候認識的名門貴族,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住在一起寫曲彈琴泡酒吧,直到大三那年那人回國幫助爸爸管理家族企業。

    瞧他那熱情的勁,如果用一半心思在傅子健身上,大概兩個人的關係也不至於這麼僵硬吧。

    東方小姍滿不是滋味地敲著鼓。

    兩隻滴溜溜轉的亮眸不時地就往門口瞟去。

    愣是個音癡都聽出她的鼓敲得毫無章法,漫不經心,連最基本的節拍都沒有跟上。

    於是,傅子康只好搖著頭讓大家休息一下。

    他端了杯馥郁的奶茶給她,柔嗓歎道:「我還以為他不在了,你就能專心一點。可惜。」跟傅子健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漂亮眸子幽幽地凝睇著她,「傅子健真的有那麼好嗎,他連《愛之夢》都彈不好,跟他在一起有什麼樂趣嗎?」

    她困惑地轉身看他。

    難道總監大人把《愛之夢》彈得比天籟還要動人,就會比較有趣一點嗎?

    「對了,我今天這貴客可完全是衝著你來的。」他的身子背著她望向門口,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認識?」

    轉身朝他的視線望去——

    渾身一震。

    那略顯蒼白的笑顏,那戲謔的鳳眸,那修長飄逸自以為帥到掉渣的男人,那那那……那不就是她爸爸二房老婆的大兒子——東方洛離嗎?

    Oh,誰,那誰,快,快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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