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席家是名門望族,且席家父子又是企業界大名人,因此儘管席君趫的訂婚對外刻意的保持低調,而且只邀請一些親朋好友,可現場仍是來了不少媒體記者。畢竟金童玉女般的夢幻組合,男主角又是系出名門,這樣的花邊一直都是讀者的最愛。
訂婚儀式後,在自家別墅舉辦一個溫馨精緻的餐宴。
田曉棠捉住了一個空檔,賊兮兮的跑到花宛身邊,小小聲的嚼著舌根。
「喂,看到沒有?」她指著在花園一角的鍾勝藍。「那酷冰山今天的笑容特別燦爛喔!你不覺得其中必有『緣故』嗎?」她似乎早就發覺她「酷」不起來的原因了。
花宛得意一笑。「廢話,今天是我訂婚耶,身為姐妹淘的你們是該替我高興吶!」
用食指搖了搖,田曉棠一臉的不以為然。「你訂婚她是該高興,可不該是一臉春風滿面的樣子。我覺得冰山被融化了!」
花宛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她正對著不遠處,正和賓客交談的未婚夫婿微笑送秋波,又順道注意到和他正在交談的軒昂男子。
怪了,他身邊的那個高挑帥哥,她好像在哪裡看過!那樣的「高等」貨色她該有些印象才是,可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他是誰。
隱約好像聽到田曉棠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對不起,你方才說了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這見色忘友的女人!都已經訂了婚,還怕席君趫跑掉不成?!像她的殳宜不必她看著,待一會兒就會乖乖的自己找過來了。「我說,酷冰山融化了!」
一聽到她這麼說,花宛終於收回了黏在未婚夫身上的視線和心思,心神合一了。「啥!你說啥!有人化了那座冰!有這種事?」
女人在即將踏入婚姻時,果然會漸漸的變笨。瞧,一向對四周人感覺敏銳的花花女,都奇跡似的變得遲鈍了!「你沒有發覺嗎?小藍的眼神每望向某個帥哥時,她的冷眸就多了幾分溫度。」同樣的,那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在和席君趫交談之際,也會不時的投給鍾勝藍溫柔的眼神。
隔空放電?來這招!
這女人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怪不得打從她從加拿大回國後,要見她一面比見總統還難!田曉棠心中暗忖。
順著鍾勝藍的視線,看了過去,花宛一怔。「她在看我家的那口子……」
「旁邊的大帥哥!」田曉棠接了後面的話。
很「頂級」的貨色喔,較之她家的那口子可絲毫不遜色!「喂,你有沒有覺得那男人有些面善?」
「八雲崇皓。」田曉棠之前和殳宣到日本去,在飯店才看過一本日本財經月刊提到八雲名門的接班人,裡頭就有一張八雲崇皓的檔案照。而之前鍾勝藍有提到,為著當八雲崇皓私人導遊而苦惱的事,因此當方才發覺那個長得有點像金城武大帥哥的男人時,她很直覺的就想到八雲崇皓。
「他就是八雲祟皓?!」伊利集團和AHV一向有生意往來,可她只聽席君趫提過他,卻從來沒什麼機會見面。不過還更是長得很好看!
「好看到令你訝異嗎?」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八雲祟皓原來長這樣子,可是在之前他們真的沒見過面嗎?「如果你不說他是八雲崇皓,我還更不知道。可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雜誌裡頭。」聽說八雲祟皓非常討厭上媒體,也極力的不讓相片上報章雜誌,可一些雜誌還是有他的檔案照。「你不是對美男子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也許你早在哪本雜誌看過了,只是一時記不起來。」
「不!」花宛很肯定的說:「我對他的記憶好像是很遠久的,我確定見過他,而且確定不是在報章雜誌上看到的。」
是嗎?田曉棠朝著八雲崇皓看了看。「咦,經你這麼一說,我怎麼好像也有同感了?算了,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小藍有了『阿娜答』竟然瞞我們瞞得那麼緊!」頓了頓,她說:「你說我們該不該去逼供?」和花宛交換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沒錯!放過這個『人贓俱獲』的機會,又不知道她要保密到什麼時候才肯把情人公開了。」她們有著好友間不可不知的權利。
說著,兩人朝著鍾勝藍一步步走近。
都已經來到她身側了,鍾勝藍仍沒發覺損友的到來,猛往八雲祟皓方向看,田曉棠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又看了回來。
「酷冰山,你的春天來了喔!」噴噴噴……怎麼有人是這麼看男人的,瞧她看得銷魂失神的。
啥!就說咩,外表越是冷的人,通常內心越是火熱!
她突來的聲音令鍾勝藍嚇了一跳。
「赫!你、你們來了啊!」她有些失措。
田曉棠故意逗著她。「你是說訂婚宴嗎?我不會比你晚來啊!至於花宛,她今天是女主角,自然更不可能是最晚來的。」笑咪咪的彎了眼,一看就不安好心眼。「我說小藍藍,你方才看得出神的那個帥哥,不好好介紹一下嗎?」
花宛也跟著附和,「至於那位先生叫八雲祟皓,是伊利總裁這些就不勞你多費唇舌了,直接點明重點吧。」一番擠眉弄眼的。「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他……」鍾勝藍的臉紅了,心跳得好快,久久說不出話來。
「男友?情人?還是阿娜答?以上皆是、以上皆非?還是……關係複雜,一言難盡?」田曉棠態度急迫而強勢的問。
「唉,冰山女你不是一向偉牙利齒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語言能力障礙者?」花宛直皺眉。「沒法子了,既然女方因為戀愛而變成語言能力障礙,那咱們只好轉往男方求證了。」正想如此做的時候,八雲崇皓和席君趫也朝著她們方向走了過來。
田曉棠看了一眼臉紅得厲害的鍾勝藍,忍住笑意惡作劇的說:「喂,八雲名門喔,這可是難得的『秘辛』,待會多採訪一些啊!」
在兩方距離七、八步時,突然,一個說著日本語的女聲插了進來。
「八雲君。」
一群人同時回過頭去,看到美艷的日本女人一步步的走近時,八雲祟皓臉上閃過一瞬的懊惱,鍾勝藍更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果然在這裡!」她走過來朝著八雲祟皓柔媚一笑,塗著蓋丹的手伸進他的臂彎,然後有禮貌的對著在場諸位頷首微笑。「初次見面你們好!我是八雲君的未婚妻,滕本瑤子。」
在場的除了花宛聽不懂日文,而對她對八雲崇皓親密的舉動覺得奇怪之外,其他人都訝異得瞪大了眼,同時裡向八雲崇皓尋求答案。
尤其是鍾勝藍,她一直看著他,似乎等著他作解釋。
席君趫覺得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很奇怪,便清了清喉嚨說:「原來是未來的八雲夫人吶?」他禮貌的伸出手。「幸會!歡迎參加我和未婚妻的訂婚宴。」八雲喜歡的對象不是花宛的死黨嗎?情勢大逆轉他也有些愕然,可來者是客,他也不能失禮。
滕本瑤子自然也感覺到奇怪的氣氛,她臉上揚著更得意的笑。「你們的訂婚宴辦得好精緻吶,下個星期我和八雲君的訂婚宴若不是早安排好了,還真想抄襲你們呢!」她依在八雲崇皓身上撒嬌。「你說對不對,八雲君?」
看來媽咪派人調查八雲崇皓,且要她到台灣一趟是對的!瞧瞧眼前不就有女人一臉受傷的看著她嗎?
呵!和她搶男人?一直以來就只有她不要的男人,沒有不要她的男人。即使是八雲崇皓也不例外!
其實說下個星期要訂婚是故意說出來的,她和八雲崇皓訂婚的事日子尚未定,只是在近期罷—了。
會當著大家的面那麼說,只是想試試八雲的反應。如果他沒什麼反應,就表示他還是以她的決定為重、眼前那個女人根本只是他逢場作戲,不是什麼重要角色。若不然……她得花些心思除去障礙了。
可事實看來,她的男人依舊是她的,媽媽拿到的徵信報告中,和八雲崇皓走得近的那個女導遊,只怕也只是扮演著外國短暫情人的角色而已,不足為懼。
不過,這回的事令她想提前訂婚的日子。有些事就怕夜長夢多!
「你喜歡就好。」要演戲就演好,八雲崇皓對她露出笑容。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了!鍾勝藍蒼白著臉。「花宛,旅行社還有一些事,我得先回去處理了。」她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再不走,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她真的會瘋了。
花宛知道她為了她今天的訂婚宴早請了假,可看八雲崇皓手挽著那日本女人,她看得出好友打擊很大。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她感覺得出鍾勝藍很難過。「謝謝你參加我的訂婚宴。」
「那……我先走了。」她欠了欠身。
在她要離開前,滕本瑤子忽然很熱情的拉著她說:「下個星期有機會到日本參加我和八雲君的訂婚宴吧!」帶著勝利的笑容。「你來,我想八雲君會很高興。」
鍾勝藍欠了下身後轉過身去,在轉過身的同時她強忍的淚水終於決了堤……
她想起了這幾天八雲崇皓才對她說過的話——
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
兩個人交往,最重要的是信任……
騙人的!一開始他就是騙人的!
原來他一直不肯提滕本就是因為這樣,一直以來他都沒改變過他的愛,甚至他們下個星期就要訂婚了,而她還傻傻的把交往當真!
呵呵……太可笑了,真的是太可笑了!
一個要和別人訂婚的男人,他怎麼還能對其他女人說得出情話?他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抱她?他怎麼能!
匆匆走出了會場,走出了人潮,她停住腳步回頭望——
即使知道一切都是騙人的,即使知道不可能,在內心深處,她真的好希望八雲祟皓能追出來,追出來緊緊的抱住她。只是這樣,她真的可以不顧一切的再去相信他!可……
來時路是一片空蕩蕩。
寒風刺骨卻始終吹不干她眼中的淚水。
……*※*……
打從花宛的訂婚宴後,日子匆匆的過了一個星期。鍾勝藍狠狠哭了兩天,在這兩天中,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怕八雲崇皓找上她。
在她離開了訂婚宴時他沒追出來,她就下決心和他斷了。
她不要糾纏不清的感情,不能專心只愛她一個的男人她寧可不要!她知道自己對八雲崇皓的感情下得重,不知道要何年何日才能忘了他,可她還是得強迫自己忘了。
除了不想接八雲崇皓的電話外,她電怕花宛她們打電話來。她知道她們一定會擔心她,可現在任何人安慰的話都會像利刃一樣,在她尚流著血的傷口上又補深了一刀,彷彿時時刻刻在提醒她她失戀了!
目前為止她需要的是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一個人關在房裡痛哭了兩天後,才發覺房裡的一切似乎都在逼著她去想起八雲崇皓。認真說來,他只來過她公寓兩次,可她卻在自己所熟悉的環境裡老想起他。在乎一個人時,他在你生命中的存在感真的大到可怕。
空蕩蕩的一間大房子,一個人承受著失戀、被騙,感受著寂寞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於是在痛哭的發洩過後,她主動撥了通電話給老慶,要他幫她安排帶團的事。尤其是行程越緊密越好。
也許靠著緊湊大量的工作,她可以暫且忘了痛苦,她可以在不同的國家,及不同的旅遊地點去平復她的心情、去治療她的傷口。
蘇忠慶過了兩天才以電話告訴她帶團的事。由於鍾勝藍以生病為由的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所以她原本的行程已找別人代了,現在她又臨時說要復職,且說不出去走走會瘋掉。
對於這麼任性的愛將,蘇忠慶也只得認了,只得努力的找個團給她。
鍾勝藍還記得他打電話來時她正打算出門,一開始他就說了長篇大論——
「我告訴你,這原本是小黃的團。星期日要啟程,可因為他老婆今天有些小產的跡象,醫生說小孩保得任保不住,這一個星期是關鍵期,所以他不放心,找我商量說要請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陪老婆。」他今天可是接到一通「神秘」而重量級人物秘書的電話,才有些特別的安排。
「你還沒告訴我要帶什麼團,目的地到哪兒。」這人好像習慣漏說重點。
「日本東京。」
日本?鍾勝藍本能的排拒著。「我不要。」
「什麼不要!我可是答應了小黃,允了他的假了。」他故意氣呼呼。「打從你臨時請了病假,一些導遊得為了你而調動,現在你提前病好了,我允了別人的假你才又拒絕去,你打算把我弄瘋了嗎?告訴你,我臨時可找不到會日文,且又對日本旅遊地點有些熟的人。」
她猶豫著。
「我的大小姐,你就行行好!你也知道現在是旅遊旺季,沒人可以排出行程項你的。」見她仍不搭腔,他說:「那你不去的理由是什麼?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理由?只怕她說不出口吧?
愛情失意已經很慘了,她還要把私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上嗎?這太不像她了!不是要利用工作忘了八雲崇皓嗎?既然要忘了他,她首先得克服一些心理障礙,不是嗎?
「我去就是了。」她喃喃的說。
「這才對嘛!」
彼此又談了一些行程上的事,在掛上電話前,蘇忠慶忽然說:「小藍,你這回請假是真的生病了嗎?」
鍾勝藍心跳漏了半拍。「不像嗎?」哭得沙啞的聲音透過話筒聽來,說是感冒該是挺有說服力的才是。
「嗯,也不是不像,而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大概是因為你幾乎不生病,一請病假難免訝異。」他欲言又止。「你……還好嗎?」
「早沒事了。」她心情還很糟,不想多談說。「我把電話切換成傳真了,把才纔的一些資料傳真給我吧!」
日本行程敲定後,鍾勝藍仍是一個人待在家中待了好幾天。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好可怕,一直以來,她都是個頗能享受寂寞的人,可打從遇到了八雲崇皓之後,她改變了,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
愛情真的可以顛覆一個人!
在去日本的前幾天,她終於受不了一個人待在公寓裡的寂寞,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躲到親戚家住了兩天。在那裡她可不這麼寂寞,而且也不會有花宛和曉棠在無意間透露出的同情壓力。
在親戚家一直住到出國的前一天,她不得不回住所了,才硬著頭皮回來。才收拾好行李,田曉棠打來了電話,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了起來。
「喂。」
一聽到鍾勝藍的聲音,田曉棠心焦如焚的關切心情轉為怒火。「鍾勝藍,你這幾天失蹤啦?手機關機,就連你家電話都沒人接!」她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人,她真的會去報警!
「我沒事。」她淡淡的說。
「我打電話到旅行社,你老闆告訴我,你明天要帶團去日本,他覺得你今天應該會回住所。要是他沒阻止我去報警,昨天我就衝去警局了。」
聽到好友急切的聲音,鍾勝藍胸口一陣熱。在某些時候有這樣關心你的朋友,感覺真的很感動。
「曉棠……謝謝你!」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謝我的話,那開門吧!」
開門?她一怔。「你現在在哪裡?」
「樓下。如果你肯開門,一分鐘後就可以見到我了。」聽到電話另一端忽然沉默,她說:「喂,我可是帶了花花女在出國前要我帶來和你分享的好東西呢!」
花宛和席君趫該到目的地了吧?而她……瞧瞧她的行李也不少!
……*※*……
當鍾勝藍開了門,不一會兒看到剛走出電梯的田曉棠時,她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的旅行箱。
「你……要投奔我嗎?」
「你帶團去日本,殳宣要我也跟著去玩。」那工作狂非得把工作完成才肯放自己假。「他可是難得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呢!」
鍾勝藍知道她是想陪陪她吧!她心裡又是一陣激動。
「進來吧,外面好冷呢。」轉過身去,她偷偷做了深呼吸,才將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坐了下來後,田曉棠從包包裡拿出一瓶二十年份的紅酒。「花宛給的喔!」她用器具打開了軟木塞。「喂,有沒有冰塊!這種天氣喝這個最好了。」
鍾勝藍找來了杯子和冰塊,在和室裡席地而坐。兩人對飲了起來,對於好友絕口不提八雲崇皓的事,她雖覺得貼心,心裡卻更難過。
連喝了兩杯的濃酒,鍾勝藍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些,她忽然有些感歎的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看人的眼光?」
兩杯就醉了?不會吧?「還好啦!起碼我是個還不錯的人。」
「我是說看男人的眼光啦!」
八雲祟皓?老實說,她覺得那天的事有些奇怪,就以鍾勝藍好友的立場,她會詛咒那男人得了豬頭症!可,事情真的是眼睛所見的那麼簡單嗎?只是一個男人在外偷腥,然後被論及婚嫁的女友逮個正著的烏龍劇?
在這種情況那個男人該是會尷尬得無地自容才是,可八雲崇皓太冷靜。那種神情就像——那件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
一個「心裡有鬼」的男人會那樣從容、不在意嗎?
在那之後的數天,一個自稱是八雲崇皓的秘書的男人,神通廣大的找上她和花宛。他說八雲祟皓對於那天傷害到小藍的事感到抱歉,目前他不方便多作解釋,要她們星期二之前到日本,他會給個完整的交代。
對於他的話,她和花宛采半信半疑的態度,因為那「王秘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何況這種事情由一個秘書傳話也有些怪,可席君趫卻相信,因為他和伊利一直有生意往來,有不少次和那位王秘書接觸的經驗。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她們決定暫且不讓鍾勝藍知道。理由有二:第一,以她目前受傷的情況,若知道日行可能又會和八雲崇皓有交集,她一定死都不肯去。第二,即使她肯去,萬一結果不如預期般的美好,又造成她二度傷害呢?那還不如讓她沒期待得好。
勝藍她……已經脆弱得禁不起打擊了!
看著好友,田曉棠淡淡的說:「唔……也許吧!」她一個不留意,鍾勝藍又壞底見天了。
「很多年前我被一個叫何日君的,傷得沒勇氣談戀愛;多年後,竟還是被他騙得團團轉,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接受他的感情時,他的未婚妻卻出現了。」她笑了,笑得很狼狽,連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啥?你說……八雲祟皓和何日君是同一人?」當年那個笑鍾勝藍「胖子想摘星」的王八蛋?「他們……」對了!她這麼一說她有印象了,對耶!八雲祟皓真的是何日君,只是他變得比當年的他更成熟軒昂。
原來八雲和何日君是同一人,怪不得花宛會覺得他似曾相識,原來其來有自!
鍾勝藍苦笑。「我很可笑吧?當年給人當小丑耍,上了電視演出網路恐龍現身記,而今又被人騙,原本儼然是戀愛中的女人,結果弄了半天,又落個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的笑話!」她好難過,真的很難過。
看著她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下,可她仍忍著不哭,田曉棠歎了口氣。「難過就哭吧,哭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明明清楚自己的斤兩卻愛上了王子,因此才有這種報應?」她一直都不是個很有自信的人,經由這件事,多年來漸漸建立的自信又悄悄的崩塌了。也許是有些醉了,她依入田曉棠的懷中,難過的哭了。
「你不該這麼想的,賭約的事就先別提了。在我眼中你是個很好的女人,錯過你的男人是傻瓜!」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她的樣子,這回她真的傷得好重。
八雲崇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那天在花宛的訂婚宴中,由他的眼神,她真的可以感覺到他對鍾勝藍的感情。可為什麼中途會出現滕本瑤子?又在她自稱是他即將訂婚的未婚妻時,為什麼在第一時間他會默認,甚至在滕本向他撒嬌的時候,他也不拒絕?
就以她一個外人,所謂的能「旁觀者清」的感覺看來,八雲祟皓看滕本瑤子的眼神還比不上他看鍾勝藍時有感情呢!
難道他和滕本是有婚約在先,可他後來又喜歡上小藍了嗎?可就席君趫對他的瞭解,他好像不是個做事會這樣拖泥帶水的人耶。
莫非……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弄不懂,有好多事情都很奇怪!
可現在她卻只能什麼意見都沒有的等著看八雲崇皓所謂的解釋和交代了!可憐的小藍,這幾天也只好請她忍一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