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晴空發現路邊滿地走的「黑白無常」他們身上的鑽表、皮包、腳下皮鞋,多為香奈兒、亞曼尼、古奇。
阿拉伯國家水比油貴,賓士車當警車,拿掉身上的黃金首飾,體重只剩下一半……傳說,真的源於根據呢!
「那……是什麼?」京晴空忘情的去拉夏普的衣眼,眼睛快爆出來了。
貼著防彈玻璃窗,好啦,她是劉姥姥逛大觀園,那麼新奇的建築物,不問一下,無法滿足萌芽的好奇心。
夏普喜歡她這動作。
他把臉貼過去,故意蹭著她的芙頰。
讓睡眠餵得飽飽的她神清氣爽,眼眸明亮如晨星,觸感如含苞微開的蒙兀兒花。
京晴空指著波斯灣上矗立帆船造型的白色建築物。
「那是BurjAlArab柏瓷·阿拉伯塔飯店。」它的造型就像艘航行於波斯灣的白色帆船,比巴黎的艾菲爾鐵塔還要高,是全球最高旅館。
阿拉伯塔飯店號稱全世界最奢華的飯店,最具噱頭的是頂層突出的半圓形直升機停機坪,以及飯店底層的海底餐廳,要去那裡用餐必須搭乘三分鐘的潛水艇進入波斯灣的海底世界才行,
「這裡真的是沙漠嗎?」她喃喃自語。沒辦法,眼睛看過去的一切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要現代進步。
「這都要感謝我們的二十一王儲,是他的聰明睿智把國家建設成國際性的大都市。」正襟危坐在前面的瓦德利突然激動的開口。
「咳!」夏普幾不可聞的輕咳了下。
瓦德利卻佯裝有聽沒有到,滔滔不絕的開始介紹新興建築物在國際上掀起的話題。
要論石油生產量,在阿拉伯聯合七大公國中,杜拜比不上阿布達比和沙烏地阿拉伯,而是以貿易進出口、商務觀光為大宗,一年為國家賺近的匯率,國民所得比香港、新加坡人還要高。
除了阿拉伯塔飯店之外,兩座填海的人工棕櫚島豪華公寓、私人別墅、購物中心等等早已銷售一空,而計畫中的微型世界地圖島也賣出了三分之一。
京晴空聽得恍惚,她好像來到不得了的地方了。
的確,撇去瓦德利手舞足蹈的形容不說,車子來到一座城堡面前,衛兵一看見豎著的旗幟,馬上放下連接護城河的拱橋,讓朋馳車隊長驅直入。
「現在的生意人都這麼闊綽?」她指著皇宮般建築,不得不懷疑。
誤會真是大了。
她很知道成功人士最注重門面,京晴空不得不承認她眼前矗立的門面非常、非常的驚悚。
車子穿過層層警衛和甬道,巨大石塊砌成的高塔,遼闊的廣場,精雕細琢的皇宮建築,以及深具阿拉伯宮廷風的建築物終於呈現在她面前。
一百八十名僕人必恭必敬的由副總管帶領,守在正門口迎接他們遠行回來的主人。
京晴空的腦袋沒辦法繼續接收這麼多意料之外的資訊,踏出車門的那一剎那,差點絆到車門下鋪設的紅地毯邊。
夏普穩穩扶住了她,沒讓京晴空出糗。
等她站穩,他改握小手,這才再往前走、
「主人……這樣……於禮不合。」瓦德利低聲提醒,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享受過這種特殊的榮寵。
依照男尊女卑的慣例,不管當家主子帶回來多少女人,女人只能跟在男人的身後,絕對不允許逾越。
他雖然不是女人,也一直恪守。
「誰叫你通知他們的?我說過我要『安靜』的回國,你搞這出猴戲給誰下馬威?」夏普責備的低語。
瓦德利凜然。
夏普也不理他,逕自進城堡去了。
瓦德利差點哭出來。人家他只是想讓晴空小姐看看主人威風凜凜的樣子嘛,誰知道又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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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板上的手工阿拉伯厚織毯到歐洲貴族四柱大床上撐起的五彩繡幔,猩紅色繡花沙發上斜躺的寶藍綢巾,以金、紅、藍三色為主的阿拉伯裝潢,除了令人瞠目結舌還是瞠目結舌。
大大的落地窗引進海天一色的動人美景,舉凡窗簾、電燈、電視……只要跟電力有關的物品都使用遙控,最高科技的電子配備,富裕的程度,已經超過京晴空的想像力。
更絕的是,房間裡包括房間的門把、樓梯和所有椅子的扶手,連廚房和浴室的水龍頭都是金色的東西。
她當然不會去細細追究她房間所有看得見的金色物品是不是都純金打造……雖然的確是。
單單客廳、臥房就讓她磨蹭了半天,至於其他地方,有需要的時候再去逛吧,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房子蓋這麼大……
不過根據帶她進來的女僕說了,這間現代化的城堡總共有三百一十七個房間,配備了五百二十台大電視,八部電梯和數個游泳池,城堡屋頂就是一條飛機跑道。
聽歸聽,她聽過就拋牆去。
反正這些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還喜歡嗎?」敞開的挑高桃花心木門站著不知道何時進來的夏普。
老實說,他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他看見京晴空只是摸摸沙發上的刺繡花鳥,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
他要是再遲些進來,大概又只能看見她的睡相了。
「是你。」她不習慣忽來忽去的女僕們,每個人都拿打量的眼光瞄她,任她再散漫,也清楚自己來到一個很不同的世界了。
「不然還有誰進來過?」
「很多。」
「你讓她們覺得好奇了。」他大方的坐下,伸展身軀,舒適的把兩條腿跨上了扶手。
「如果可以的話,我的房間不需要太多人進出。」
「好,都照你的意思。」真奇怪,她讓人百看不厭,就這樣不做什麼的看著她,她那纖細的雪白頸子微微側著,直抵肩膀的烏黑長髮,微顰的眉,在在的勾起他男性全部的感官。
「謝謝。」
「還有嗎?」夏普托著下巴,瞧了眼之前要人送來的大大小小禮盒,仍是原封不動的擺在客廳中央,顯然她對自己的饋贈並不太有興趣。
「其實我想要小一點的房間,房子太大了,我怕迷路。」房間之多,令她頭昏眼花,記都記不住。
「多走幾遍就會記住了。」
這間房在整座城堡的最中心,安全警衛滴水不漏,說金屋藏嬌也可以,安全至上。
「哦。」
「你還沒看過這裡吧,我想你只要看了就會喜歡的。」像是為了博她歡喜,夏普一躍而起,推著京晴空打開明亮的落地窗。
窗外,一片露台延伸出去是小巧的溫室花房,花房裡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花卉,走到盡頭處視野突然開闊,竟是綠草如茵的私人花園。
花園中綿綿無盡的花海。
花草香撲面而來,京晴空動容了。
這裡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塊地,是水比油還要貴的沙漠。
這裡卻有一片叫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到的青蒼滴翠。
夏普緊盯著京晴空的表情,下顎因為看見她美眸中迸發出來的喜悅而放鬆,甚至跟著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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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金黃色的緹花貴圮椅上,聽著鳥鳴度過悠閒的一個早上。
一旁的幾上燃著沉香木。
阿拉伯人很愛沉香的味道,第一天來她就見識了用各種香料沐浴、薰香的繁複過程,被六個女僕服侍洗澡還真不習慣,也因為有這些香味,陌生的國度,生份的大床讓她沒有任何適應上的問題,以前不時來敲門的惡夢竟然不見了。
總覺得這陣子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來得太快,太措手不及,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就無端的飛到這片沙漠來了。
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不過可以愜意的過日子總是好的。
夏普對她很好,既不會要求她要穿著傳統的阿拉伯女性服裝,也不會要她遮頭蓋臉,去到哪只能露出一個鼻子來。
她身上每件衣服都是他買的,吃的、用的都跟他一樣,她有的,夏普還不見得有。
他的用心,京晴空都明白。
可是感情不是買賣,沒辦法說要給誰就給誰。
這些人情她不知道要怎麼還,幸好夏普很忙,有時候一天都難得見上一面,她鴕鳥的想這樣也好,天天面對會有壓力。
「晴空小姐,進去吧,天氣熱了,曬傷肌膚就不好了。」
沙漠白天的高溫在攝氏四十六度,晚上最低溫也有三十五度,曬太陽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一下子就進去。」
墨爾珠是夏普派給她的女僕,胖胖的身材跟在台灣的小元好像,兩人就這樣一見如故。
「好吧,那我先讓人來收東西,小姐馬上要跟著進來喔。」沒見過這麼好說話的小姐,可是,處在這麼複雜的地方,什麼都不計較有時候不見得是好事情啊。
捧著盛放乾果的琺琅水果陶盆,墨爾珠沒來由的擔心起來。
不是她多想,她從小在這裡長大,有很多事情看太多也聽太多,就譬如說……
「——我說沙特麥倫司·夏普你躲什麼躲,還不趕快出來歡迎老朋友?我可是一聽說你回來,就撇下一切來找你∼∼」爽朗的餘音未盡,一道人影已然穿過尖塔拱門,越過對外的另一扇門走進來。
一聽見那特殊的嗓音,京晴空先是怔了下,告訴自己不可能,猛然回過神她惡夢裡的那張臉就在離她不遠處。
那是張英俊得近乎張揚的臉,很深的象牙色皮膚,疏狂和跋扈毫不收斂的輻射,那種年輕的尖銳如同黑洞隨意便把人卷人,不得翻身。
是的,京晴空也曾被他顯目的英俊吸引得無法自拔,
「怎麼是你……」約翰修姆認出了眼前娉婷的儷人。
她肌膚泛著紅暈,指甲光燦,黑髮烏亮,唇艷如櫻,她比他認識的那幾年還要美麗。
曾有的一段情,因為他層層現實的考量而放棄了。
他後悔嗎?
如今看見,是的。
「小晴,好久不見。」
京晴空倉皇的想轉身就逃,可是兩隻腳卻像生了根,定住動彈不了。
她太沒用了,只見到面就怕成這樣。
「你在夏普的寢宮做什麼?」
「不要過來。」她費力讓自己逃出魔咒,那聲音卻比嚶嚀還低微。
分不清看見他出現的心情什麼多一點,只能確定她並不想見他。
約翰修姆要是會聽京晴空的話,就不叫約翰修姆了,他舉步逼近,已經近得可以聞到她身散橘子的果香。
「約翰先生,晴空小姐是我家大人的貴客,請別嚇壞她。」墨爾珠費力的阻止,心裡卻把約翰修姆罵了個翻天。
這花心豬,風流史比阿拉真經還要長,也不想想他跟主人可是朋友關係,朋友妻不可戲,這話他應該聽過吧。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滾開!」他的禮貌只給對他有利益,或是他感興趣的人,其他人都不值得得到他的尊重。
京晴空伸出纖細的胳臂護住墨爾珠,「請別為難她。」
「小姐……」墨爾珠大為感動。
「我討厭她妨礙我們說話。」他更進一步,已然將京晴空逼回椅子裡頹然坐下了。
他強悍自大的氣息叫京晴空腦袋一片空白。
「想念我嗎?從我身邊逃走的你……你想我吧。」
他還不過癮,竟然單膝跪下,傾身就要去吻京晴空的芳唇。
墨爾珠掩嘴,幾乎要驚叫出聲。
京晴空難堪的閉上雙眼,就在瞬間——
強烈到令約翰修姆想也想不到的力氣將他整個推翻,他莢俊到近乎邪惡的下巴重重的捱了一拳。
夏普全身席捲著烈焰,臉色鐵青。
「你居然打我。」約翰修姆摔得狼狽,勉強站起來,臉色非常不悅。
為女人爭風吃醋在沙漠是絕無僅有的事,幾百年來他們被同樣是女人的母親教導男尊女卑的道理,所以,沒道理好朋友的夏普會因為一個女子對他揮拳。
「這是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眼神陰鷙,話從齒縫出來,帶著萬年寒冰。
「哪有這麼嚴重,我只是跟以前的舊情人打個招呼而已。」摩挲著被打痛的下巴,約翰修姆仍舊沒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在哪。
夏普很明顯的全身僵硬,因為無法宣洩的怒氣壓迫得眼睛泛起紅霧。
「舊情人?」
「沒錯。」約翰修姆非常得意。
「她現在是我的人,別亂動別人的東西。」
「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是。」
「你……夏普,堂堂的杜拜王子撿我約翰修姆穿過的破鞋,不怕被恥笑嗎?」
他的惡毒果然讓夏普還有所有的人臉色全部為之—變。
夏普咬牙切齒,「我想剛剛那—拳對你來說是太輕了。」
約翰修姆的眼在兩人之間梭巡來去,心中的算盤卻打得飛快。
他不想得罪沙特麥倫司·夏普。雖然同為皇室中人,他的地位卻遠遠不如在國王面前炙手可熱的夏普,正面跟他衝突絕有害無益……最後還有可能賠上他這些年辛苦的事業。
「嘿,別這樣,一個女人抵不上我們十幾年的友誼嗎?你就算把我扁死了,也改變不了我跟她曾經有過的一段感情。」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想怎樣?!他越是要斟酌字句挖苦。
「過去的事情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你沒聽過舊情復燃這句話?也難怪,雖然你是混血兒,那麼多年不用國語,更別提中國語言裡四個字的妙用了。」
他在試探夏普,試探他的底線在哪。
夏普怒極攻心,他知道約翰修姆的用意在打垮他。
從小他們就競爭到現在,想不到連感情也牽扯。
「這就是你的選擇?」
撕破臉?
「我並不想把我們的關係搞垮。」約翰修姆小心的顧慮著。
「走!」
「就為了一個女人?夏普,你別傻了。」
「我的城堡以後再也不歡迎你來。」夏普下了永遠的逐客令。
他匆忙從一堆事務裡抽身趕回來,以為能夠看見京晴空慵懶的模樣,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麼令人不堪的景象。
他要的,得到的,從來都是最頂級的……破鞋,這兩個字讓他忍無可忍!
兩人對峙著,氣氛緊繃,一觸即發。
「算我來得不是時候,我們改天見了。」表面上,好像是他贏了,他成功的把夏普惹惱,他也相信京晴空被趕出門的時間不遠了,到時候他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
男人跟男人友情是可以修補的,約翰修姆樂觀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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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京晴空靜靜暗數不到五,那人果然就發飆了。
「他要親你,你為什麼讓他親?!」狠狠抓起的珠簾劈啪作響差點被拽下來,這還不夠,他的指節作響,夏普需要可以發洩憤怒的東西。
她默然。
總不能說她突然呆住,一時反應不過來吧;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再見的人突然出現,反應不夠好是可以被原諒的。
「他碰到你哪裡?身體、嘴巴,到底有沒有?」他衝過來把她當粗糠袋子的搖晃她,搖得她黑髮全亂了。
「你動了要跟他走的念頭,有沒有?」鉗子似的鐵掌立刻在她的手腕上留下痕跡。
她吃痛,卻沒吭聲。
「沒話說?」他恨自己像亂吃酸醋的男人。明知道她的肌膚嬌嫩隨便碰觸都會留下痕跡,他又做了蠢事!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氣成這樣。」
「被兩個男人相互爭奪,你威風高興是嗎?」實在忍不住挖苦她,夏普卻絲毫感覺不到快意。
「我還以為外國人比較講理,風度也比較好。」她看見因為剛才的重擊,他的指關節有傷。
夏普沒好氣的轉頭,像鬧彆扭的小孩。
竟然跟他談風度……狗屎!
京晴空瞄了眼墨爾珠拿來的急救盒裡該有的事物,輕輕接過他的手指。「來上藥。」
「我又不是娘兒們!」他還在氣頭上好不好。
她慢慢拉過來他的手。「別生氣。」
「叫我別生氣,就因為你們還舊情難了嗎?」氣頭上沒好話。
京晴空給他上紫藥水,聲音清淡,「我大—的時候,修姆曾經是學校指派的優秀交換學生,他的來到在我們學校造成很大的轟動,他很有才華,—場校內演講,流利的三國語言不知道風靡了多少少女心,我也是其中一個,後來我得到跟他更進一步相處的機會,指導教授指派主修阿拉伯文的我輔導他在台灣的一切生活,因為這層關係,我們才越走越近。」
「哼,他就是你嘴巴念念不忘的舊情人?」
京晴空痛苦的閉了閉眼。
「要是可以,我希望時光重來,再也不要認識這樣一個人。」
「為什麼?」
玉臉上她的痛楚是真的,抹藥的手抖動了下,看得出她在忍淚。
「不要逼我……」
她心上有傷,然而,就在她決定要讓疲倦的心跟過去做切割時,就不要在這時候把她殘忍的推回原點!
黑色的髮絲半掩住她如花似雪的容貌,那像小貓般瑟縮的淒楚令人不忍,然而,她常常目光飄忽不定的看著遠方,是在憑弔遠去的感情嗎?
這疑問讓夏普驚疑不定,一把火燒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你還愛他?」
「我……不知道。」
夏普又翻臉了。「不知道?你竟敢給我這樣的回答?!」
他是男人耶,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愛上的女人心裡還放著舊情人的影子?
京晴空疲憊的閉上眼睛。
「那我問你,你愛我嗎?」
無言、無言,還是冗長的無言。
夏普兇惡的撲倒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吻她……要是這樣她還敢拒絕,他……一定要她好看!
至於怎麼個好看法,等他懲罰過了再說!
他的吻非常粗野,又啃又咬,幾乎是狂暴的肆虐著她的櫻唇。
京晴空推不動壓在她身上的大男人,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的瞬間,空氣不再缺乏,夏普放開了她。
他高高在上的質問:「說!你愛我!」
嘴唇痛得要命,泥人也有三分怒氣,她緊閉雙唇成為蚌殼。
這隨時隨地會變鬼的惡魔一副把別人當笨蛋,其實自己才是混蛋加三級!可惡透頂了!
「說,我要你親口對我說!」完全君王的姿態。
兩人的激烈看得墨爾珠掩面跳腳,卻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周邊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啊!
真是傷腦筋!
「我不說!」
夏普怒到盡頭反笑。「……可以,你贏了!」
京晴空靜靜的看他,漸漸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涼如水。
原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