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情聖藍羽臣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如果他不瞭解女人,還有誰瞭解?
不過,他會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自從那一晚在紅館齊天靉知道真相以後,就很明顯的避著他,看起來也不太像怕他,但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原因?
如果藍羽臣只是無病呻吟也就罷了,問題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機實在不對。
此刻,他正在開例行性的會議耶!
更沒想到的是,身為主席的傅清揚竟然贊同他的話。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哪!」傅清揚道,他想到原本對他唯唯諾諾的曲婕現在居然有自己的主張,她不再崇拜他了嗎?一定是齊天靉教壞她的,傅清揚很後悔,他真不該讓她去找齊天靉的。
兩位男士的哀聲歎氣讓在場唯一的女人開口了:「喂!你們是對女人有什麼不滿嗎?別忘了我也是女人,在我面前談論女人的是非,真沒禮貌。」
「抱歉。」藍羽臣倒沒想到。在他眼中楊月蓁是無性別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寧可引誘全天下的女人,也不碰美艷絕俗的楊月蓁。
楊月蓁也不是要和他計較,她見藍羽臣如此苦惱,於心不忍地道:「算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那還用得著問嗎?他鐵定是被女人甩了。」楚威鐵口直斷的說。
「有哪個女人敢甩了咱們的大情聖?」傅清揚聽到有趣的話題,才將腦中惱人的思緒拋開。
「是齊天靉嗎?」楊月蓁想到這陣子和藍羽臣有牽扯的女人,不可能是蒂娜,當然更不可能是那個花癡宋芸,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齊天靉了。
「你怎麼不說是婕兒?」楚威冷冷的開口,似乎有意引發一場大戰。
傅清揚揚了揚眉,對楚威的話很不高興。
「喂,你們有完沒完?我有說自己失戀了嗎?憑我藍羽臣完美無瑕的外表、豐富的學識、貴族般的舉止以及不俗的談吐,怎麼可能會失戀?」
其他三人聽完之後一致同意,藍羽臣果然是個超級自戀男。
這些就暫且不提了,楊月蓁代表開口:「不是失戀,那還有什麼事困擾你?」
「很糟糕的事,我可能愛上了一個女孩子。」藍羽臣哀傷地道。
傅清揚聽了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要說愛上男孩子哩!你是男人,愛上女孩子有什麼好糟糕的?」
傅清揚說得很有道理,愛上女孩子的確沒有什麼好糟糕的,但是……
「別忘了,我們是不能結婚的。」
「那就別結婚呀!」傅清揚說得很輕鬆,當個快樂的單身貴族不好嗎?
藍羽臣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當成了白癡。「問題是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要和她廝守一生,結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齊天靉要你和她結婚嗎?」楊月蓁問。
「沒有。」藍羽臣沮喪地回答,她甚至還拒絕了他。咦?楊月蓁怎麼知道對方是齊天靉?他表現得那麼明顯嗎?「她根本對我視若無睹。」
這一點讓藍羽臣很不能平衡,好歹他也是堂堂世界第一美男子……呃!好吧,他看一眼俊美無疇的楚威,縱然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他認為自己能看上齊天靉,她就該偷笑了。
「這不是失戀,是什麼?」楚威還是認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不是失戀,天靉也沒拒絕我呀!她一定是太害羞了,所以才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愛意。」藍羽臣再次為自己辯解,反正他就是不承認自己失戀。
那個齊天靉會害羞?想也知道不可能,楊月蓁站在女人的立場問他:「那你呢?你有對齊天靉說過你愛她嗎?」
「這哪需要說出口?我親自把她接回藍館住,對她的態度和對其他女人都不一樣,還替她趕走了陰險的丁爾哲,這難道還不夠證明她在我心目中是特殊的嗎?」想他藍羽臣可從沒為女人如此費心過。
楊月蓁不可思議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裡了,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追求過女人。」
藍羽臣根本用不著追女人,因他自身傲人的條件,一直以來都是女人追求他,這也是為何他一遇上齊天靉就失措的原因,因為齊天靉是他第一個有感覺的女人。
藍羽臣繼而一想,追求女人?那還不簡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追到齊天靉,藍羽臣豁然開朗的走出會議室。
喂!老兄,現在還在開會耶!
六隻眼睛全都盯著藍羽臣的背影,但卻沒人開口提醒他,因為他們都知道,叫他回來又能如何呢?他的心思已不在會議上了,不!應該說他一整天的心思從沒離開齊天靉身上。
「你們這樣做好嗎?」楚威不贊同地皺眉。
明知不可為,他們卻要藍羽臣去追求齊天靉,難道只是惡作劇嗎?或者是……他們有其他的打算?
「有什麼關係,像羽臣那麼玩世不恭的人,早該給他一點教訓了。」
她料定齊天靉絕對不會接受藍羽臣的追求,因為沒有女人能忍受當她們慢慢蒼老時,還有一個永遠年輕的戀人。
只為了教訓藍羽臣,有必要誘他往火坑裡跳嗎?所以說,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像這種可怕的生物,當然盡量不要碰,楚威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也許當初紅月王的意思,並不是要我們永遠不要結婚。」傅清揚突然不搭軋的說道。
「那他是什麼意思?」楚威和楊月蓁異口同聲的問,傅清揚會這麼說一定有其道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傅清揚絕不是故意要戲耍他們,「不過你們想想,紅月王只要我們發誓不能結婚,但他卻沒說為什麼不能結婚,我們都瞭解紅月王的為人,他不可能會毫無理由的要我們發誓。」
楊月蓁和楚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們過了這麼久才想到?
當時,紅月王到底想說什麼話?如今已沒人知道了。
***
藍羽臣一走進藍館就碰上愁容滿面的宋芸,她顯然特意等著他回來。
「有事嗎?」藍羽臣戒慎地問,他這陣子被這女人纏怕了。
宋芸揚著手中的飛機票問:「你要趕我走?」
「既然丁爾哲已離開,我實在想不出你還有什麼理由留下來。」那天的事藍羽臣隱瞞了下來,對於丁爾哲的失蹤,他對外宣稱丁爾哲因要事而離開紅月島。
只是,宋芸說什麼也不相信,而且她不留在紅月島上怎麼釣金龜婿?這座島上算上從沒露面的紅月王和戴著面具的楚威,總共有四個超級金龜耶,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爾哲不會丟下我不管,我要在這裡等他。」
「我認為你還是回家等他比較好。」
藍羽臣曾經想過宋芸會不會和丁爾哲是一夥的,他馬上推翻了這個想法,宋芸雖然花癡了點、愛慕虛榮了點,但她膽子很小,應該沒膽做出那種事來。
他對宋芸評價真不知是褒還是貶,不過,宋芸要是聽了一定會想自殺就是了。
「不!我不回去,羽臣,你該不會是想丟下孤單無依的我不管吧!讓我自己一個人搭飛機是很危險的,萬一墜機怎麼辦?除非你跟我回去,否則我絕對不回去。」宋芸聲淚俱下,男人都會下意識去憐惜柔弱無依的女子,藍羽臣一定也一樣。
可惜藍羽臣不吃她這一套。
「宋小姐,如果你需要人陪你回去的話,那我……就找個人陪你回去。」藍羽臣剛好看到一個男僕從庭院走過,他靈機一動,馬上開口喚住那名僕人:「德力,你現在馬上回家收拾行李,明天陪宋小姐回去。」
宋芸只能錯愕的看著那名僕人,怎麼差那麼多?她以為帥氣的藍羽臣會陪她回去,誰知竟然會換成像黑炭般的下人,她撒潑的說:「要我回去可以,但我要見紅月王一面。」這才不枉此行嘛!
「只要見到紅月王你就會離開?」藍羽臣要先確定。
「當然。」宋芸咬牙說,見到紅月王的時候,說不定就可以求他不要趕她走。
藍羽臣突然歡呼道:「好啊!那你就更沒有理由留下了,你已經見過紅月王不只一次了。」
「我見過紅月王!?」宋芸吃驚的大叫,她回想自己在島上的這段期間,並沒有遇到符合紅月王形象的人呀!「我哪時候見過紅月王了?」
「反正你千真萬確見過紅月王,至於紅月王是誰?就不是你能問的了。」藍羽臣堅持不透露紅月王是誰。
宋芸怎能接受這種答案。「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為了趕我走才故意這麼說的。」
「信不信由你。」藍羽臣不想再多費唇舌,他直接命令德力:「德力,我希望宋小姐明天之前離開紅月島,如果她明天之前還沒離開,我就唯你是問。」
「是。」德力戰戰兢兢接下史上最難的任務,也許把宋芸直接打昏了送上飛機會比較省事些。
反正少爺又沒有說不能使用暴力,德力思忖著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
齊天靉躡手躡腳的自後門走出去,她知道藍羽臣在前門,為了不想和他打照面,她只好選擇走後門,誰知道還是被逮個正著。
「齊小姐,藍先生請你去見他。」藍館的警衛恭敬地說。
他說「請」還是客氣的說法,藍羽臣是命令他「押著」齊天靉去見他。
齊天靉揮揮衣袖說:「請你去轉告藍羽臣先生,就說我現在很忙,沒有空去見他。」
說完,她就想要腳底抹油溜也。然而,那名警衛卻很盡責的拉住她的衣領。
「齊小姐,請你『務必』和我去見藍先生。」
「一定要去嗎?」齊天靉可憐兮兮的問,其實去見藍羽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她已經決定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趁現在還來得及的時候……
只是,她不確定,真的還來得及嗎?
警衛態度堅決的點點頭,齊天靉只好萬分無奈的去見藍羽臣。
而藍羽臣正優閒的在陽台喝著紅茶。
「請問藍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齊天靉故意疏離又冷淡的問。
藍羽臣放下瓷杯,示意帶她來的警衛出去後才道:「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我躲著你?沒有哇!」齊天靉故意裝傻。「你找我就為了這事?」
「不,還有其他的事,我要告訴你一聲,宋芸回去了。」藍羽臣知道齊天靉最近都早出晚回,他覺得有必要和她說一聲。
「她回去了?」齊天靉很驚訝,她不相信宋芸會放過釣金龜婿的機會。
「你好像很驚訝?」這不是藍羽臣預料中的反應。
齊天靉滿是譏諷地道:「我是替你覺得惋惜,宋芸不是對你很有好感嗎?她又長得那麼漂亮。」
「可惜她不是我喜歡的女子。」因為我喜歡的女人是你。
齊天靉側著頭說:「成熟嫵媚的女人你不喜歡,難道你喜歡小家碧玉型的?像是蒂娜?」
藍羽臣搖頭。
齊天靉又道:「莫非是可愛型?還是文靜型的?或者是女強人型的?」
齊天靉一直說,藍羽臣則一直搖頭,直到他受不了了才道:「你別再瞎猜了,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我喜歡你、我愛你嗎?」藍羽臣鄭重的說,比他上次戲言似的求婚認真多了。
齊天靉隱約可以感覺出來,藍羽臣對她真的比對其他女人特別,她也想過其實藍羽臣是愛她的,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老實說,她心裡很高興,可是她真的無法和永遠不老的藍羽臣相處一輩子,因此長痛不如短痛,她寧願選擇現在斬斷情絲。
「可是我又不愛你。」齊天靉佯裝出冰冷的模樣。
這樣的回答大大的出乎藍羽臣的意料之外,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拒絕,而且還是他最在乎的女人,不,他不接受這種拒絕。
「你……不愛我?」藍羽臣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力。
「是誰規定你愛我,我就一定得愛你的?如果要比帥的話,楚威比你帥多了。」這都要感謝紅館密室內的畫像,才能讓她有幸目睹到楚威面具下那舉世無雙的俊帥模樣。「而且如果要論學識涵養的話,你也比不上傅清揚。」
原來自己在齊天靉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不過齊天靉說的他也無法反駁。
「那你為什麼和我上床?事後也沒看到你後悔。」
「當時我們都有錯,就當成那件事從沒發生過吧!」而她會把它當成一生的回憶,她知道再也無法遇到像藍羽臣這樣的戀人。
「說得真輕鬆。」竟然把當時的事當成「錯誤」,那才不是錯誤,至少對他而言不是,因為那是他有生以來最美好的經驗。
藍羽臣瞥一眼齊天靉,心中已有了主意。「我懂了。」
他懂了?也就是他要放棄她了,這不是她期待聽到的話嗎?可是為何她的心卻如此痛?接下來就是她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齊天靉背對著藍羽臣說:「你懂了最好,雖然我答應你要嘗試當紅月王看看,可是我想我是不適合的吧!你的同伴也都不承認我,所以我想……」
「你想怎樣?」藍羽臣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齊天靉霍然轉身,在她不知不覺間,藍羽臣竟已靠她那麼近,而她的心也因他的接近而紊亂狂跳。
齊天靉,堅強點吧!她試著告訴自己。
「我想回家。」
「不行。」藍羽臣知道只要他不允許,齊天靉就一步也別想離開紅月島。「也許你還不信任我對你的真心,但我會證明給你看。」
話題又繞回原點。
「你怎麼還在說這個,你不是說瞭解了嗎?」齊天靉不曉得自己還能維持冷漠多久。
「我是瞭解了,所以我才說要證明我的真心給你看。」藍羽臣古靈精怪的一笑。
他真是一廂情願呀!齊天靉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心裡的確有一點期待,她想知道藍羽臣會如何來證明他的真心。
***
藍羽臣畢竟是藍羽臣,就因為他從來沒有追過女孩子,所以他能想到證明真心的方法實在很老套。
他調查出齊天靉很喜愛奇特的植物,因此他重金收購珍奇的植物空運來紅月島。
為了讓齊天靉在紅月島享受到世界美食,他也重金禮聘各國的首席廚師,在藍館裡輪流獻藝。
還有各大時裝設計師的當季服飾,以及紅月珠寶的頂級鑽飾更是隨齊天靉挑,只要她喜歡,那些東西第二天馬上會送到她房裡。
此外,為了讓齊天靉不再動回家的念頭,藍館裡每天都安排不同的節目,今天是演奏會,明天又請芭蕾舞團來表演,後天又換成馬戲團表演。
這麼勞師動眾的,就只為了贏取齊天靉的芳心。
藍羽臣如此胡鬧,傅清揚他們不會管他嗎?嘿!他們當然不會,因為他們都等著看後續發展哩!
齊天靉會被他所感動嗎?的確很令人期待。
「哼!無聊。」齊天靉懶洋洋的說道。
她正斜倚在藍館日光室的皮椅上看雜誌,藍羽臣為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回應是嗤之以鼻。
這時,有個女僕開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抱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然後,她將手上的盒子放在齊天靉面前。
「那是什麼?」其實不用猜也知道,不是稀奇古怪的植物,就是貴得有點離譜的衣服。
「這是少爺買給你的衣服。」女僕瑪麗說話的同時,將盒子裡的衣服拿出來給齊天靉看。
「我不是不要他再買這些我永遠也穿不到的衣服嗎?」齊天靉不耐煩的吼完,才發現那些衣服似曾相識。「咦?這些衣服……」
她記起來了,這些衣服是那時候在台灣,藍羽臣帶她去試穿的衣服,當初他還大肆批評了一番,那他為何還千里迢迢的去買他看不上眼的衣服送她?
「把那些衣服通通拿走。」
「可是……」女僕顯得相當為難。
「不喜歡我送你的衣服嗎?」藍羽臣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他命令女僕道:「把衣服送去齊小姐的房間。」
「是。」女僕又捧著大大小小的盒子出去。
齊天靉實在不明白藍羽臣的心思。「我記得你曾說過我穿那些衣服很難看。」
「沒想到我的話你記得那麼清楚,真讓我受寵若驚啊!」藍羽臣坐到齊天靉身邊,身體自然地貼近她。「我當時是騙你的。」
「咦?」
「你穿那些衣服比我想像的美太多了,但我只要一想到你穿那些衣服是為了丁爾哲,心裡就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才會說出那種謊言。」
也許那時候他就愛上了齊天靉吧!
「真愚蠢。」齊天靉哼了一聲,的確愚蠢,可是她卻無法停止心裡的感動。
藍羽臣自嘲的笑了。「或許真的很愚蠢,我那一天送你回去後,還獨自去把那些衣服全買下來。」
「你是說……」齊天靉簡直不敢相信藍羽臣會有那麼瘋狂的舉動。
「沒錯,這些衣服就是我當時買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為我穿上這些衣服,不是為了丁爾哲,也不是為了其他男人,只為了我。」
藍羽臣乘機在齊天靉柔軟的唇瓣上偷了個香,引得齊天靉一陣嬌嗔:「你怎麼可以這麼賊,沒有告訴我一聲就……就偷吻我!」
什麼偷吻?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吻。
「如果我告訴你一聲,就可以吻你了嗎?」藍羽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當然可……不可以!」幸好齊天靉及時改口,否則又要被他取笑了。
「這種話真令我傷心欲絕啊!至少在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後,給我一點甜頭也不為過吧!」藍羽臣耍賴的說。
再繼續說下去的話,藍羽臣還不知會說出什麼令她難堪的話來,她急忙轉移話題:「對了,你們找到丁大哥了嗎?」
她知道他們花了很多人力去尋找。
「還沒,只要他人還在紅月島上,我們就一定找得到,怎麼?你很擔心他嗎?」藍羽臣不悅地說。
「我當然擔心他,畢竟他是和我一道來的,我希望他平安無事。」
「只是這樣嗎?」藍羽臣嘲諷著:「別忘了那傢伙利用了你,你如果還對他有情,就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放心,我不會再當傻瓜,所以對於他和你我都會敬而遠之。」
藍羽臣對自己和丁爾哲被她相提並論,顯然相當地不滿,可是他也沒再多說什麼。他想起來此的目的,「今晚打扮得漂亮一點。」
「幹嘛?」齊天靉防備地問,他不會又要搞什麼花招了吧!
「今天是婕兒的生日,紅月島跟往年一樣,都會在白館舉辦慶祝活動。」
「咦?今天是婕兒的生日?我怎麼都沒聽她提起?」齊天靉想到她最近常和曲婕見面,也沒聽她提過。
藍羽臣知道她現在已經和曲婕形同姊妹。
「其實婕兒根本不想辦什麼慶祝會,是清揚堅持要辦的。」
傅清揚是因為無法根治婕兒的病,也不知她還能活多久,所以希望她活得快快樂樂。今天的生日對他和婕兒而言都是大日子,因為那表示婕兒又多活了一年,當然要大大慶祝一番。
「傅清揚對婕兒真好,他愛她嗎?」齊天靉很好奇。
「那應該還不算是愛。」藍羽臣又補充一句:「我對你這樣才算是愛。」
「哼!你還真……」
他還真怎樣?齊天靉沒再說下去,因為她也不知自己想說什麼。
明知不可以,可她卻為藍羽臣的話而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