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愛江協助父親負責海運事業及航空公司,褚恨山則針對科技公司的開發與營運,這是依著他們的個性及能力,所以一直以來,在事業上他們兩兄弟的表現都很突出。
晚了一分鐘出生,但褚恨山非常尊重自己的哥哥,哪怕有時他得替在個性上南轅北轍的哥哥「擦屁股」時,他也默默的忍受了。
這會看著他哥哥走進他的辦公室,而且是一臉「有所求」的表情,他將鋼筆往桌上一扔。
「哥,別又來了!」
「恨山,你的問候語怎麼這麼沒有感情啊?」褚愛江朝辦公桌斜角一坐,很玩世不恭的姿勢。
「因為你來總沒有好事。」褚恨山一向有什麼說什麼。
「喂!我們是手足,有點兄弟情嘛!」
「對!還是雙胞胎。」褚恨山嘲弄的補上。
「你記住就好!」
「哥,說吧!有什麼麻煩?」他雙手合十的擺在下巴,正色的問。
「是有一點點…小問題要解決。」褚愛江眨了下眼,有著邪邪的勉力,他是很典型的「壞男人」,會努力工作,但是也很會吃喝玩樂、玩女人,但偏偏女人總抗拒不了這種男人。
「對方沒有懷孕吧?」褚恨山皺眉。
「沒有,我一向小心。」
「尋死尋活?」
「有那麼一點意思。」
「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
「大家閨秀。」
「唉…」褚恨山實在不太爽。「你難道不能自己處理得漂亮些嗎?搞不好日後做生意或是一些社交場合上大家會碰上!」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你出面安撫,你一向有叫人冷靜、理性下來的本事。」褚愛江捧著弟弟。
「誰?」
「賈小斐。」
「是她……」褚恨山知道這個女孩,才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不久,是薪基企業老闆的掌上明珠,學的是服裝設計,想要自己弄一家精品店,風評還不差,但是居然這麼快就拜倒在他哥的西裝褲下?
「我怎麼知道她會這麼認真……」褚愛江為自己辯駁。「難道她活在上一個世紀嗎?」
「女人一向都很認真。」
「鍺!二十一世紀的女人該學習不要對男人認真。」褚愛江露出譏消的眼神。
「哥!你真是……沒有良心。」
「大家只是玩玩。」
「有些女人不想玩,她們只想安定。」
「哪她們鐵定找錯了人,我絕不是能定得下來的男人!」褚愛江對自己知之甚深。「要我一輩子對著一個女人,一生只愛一個女人,那不如殺了我或是閹了我還要快一些!」
「你是還沒有碰到……」明知這是老生常談,不過褚恨山總要三不五時的勸勸他哥。哪個可以叫你收心、可以馴服你的女人!」
「她一定還沒出生。」褚愛江性感的露齒一笑。「我肯定絕對還在某個女人的肚子裡!」
「哥」
「要不然就是已經出生,但不幸夭折了!」
褚恨山知道自己在這方面說不過他哥哥,也許在工作領域上他能侃侃而談,可是一扯到女人,他只有甘拜下風,一次又一次的幫他哥善後。
「我該怎麼做?」他認了。
「約賈小斐出去。」
「然後呢?」
「先吃頓大餐,等她心情不錯,胃口也被滿足後,再告訴她我的『難處』。」褚愛江自有他的一套公式。
「你的什麼『難處』?」
「我無法再和她在一起,因為……」
「因為你花心、你沒有定性、你不想負責、你不想承諾,你不會因為想喝一杯牛奶就去養一頭牛!」褚恨山非常快的說完。
「恨山……」褚愛江笑了。
「她不會在我的面前切腹吧?」褚恨山無奈道。
「她的個性沒有那麼激烈。」
「割腕?」
「她好像很怕血。」
「跳樓?」
「你可以挑一樓的餐廳。」
「又哭又鬧?」
「也許……」褚愛江苦笑。「不過恨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解決的,你一向都能。日後若有需要我伸出援手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做哥哥的我一定兩助插刀替你解決!」
「謝了,我相信我不會有這種困擾,畢竟在女人堆裡樂不思蜀的人是你,而我……」諸恨山自嘲著。「我不過是一個只知道工作的乏味男人,我沒有這種麻煩。」
「錯了,是時候未到。」褚愛江用他弟弟說過的話來回送他。「那個女人還沒有出現罷了!」
此時褚恨山臉上的神情卻有些令人玩味,因為宋芯瑤那張頑固但是清麗的臉浮現在他眼前,一想著她,他不禁嘴角帶笑。
「恨山……」褚愛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出現了嗎?那女人出現了?」
「哥,我記得你好像會下圍棋…」褚恨山突然問。
「我是會啊!」
「改天有空教我。」
「幹嗎?你為什麼突然想要下圍棋?」
「就是想!」褚恨山頗神秘的。
「你哪有時間?我也沒什麼閒工夫!」
「我們都抽出一些時間吧!」褚恨山一副堅定、認真的表情。「因為這對我而言很重要。」
***
宋芯瑤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倒霉還是和那個男人有緣,因為她才第一天在這家高級的法國餐廳打工,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只是他好像還沒有發現她,因為他眼前坐了一個看來雍容優雅、而且經過盛妝打扮的女人,他們兩人看起來很相配。
一直避開去那桌服務,宋芯瑤決定能間就問、能避就避,靜觀其變,他是客人,有來這的權利,而她只是在這打工的服務生,最好不要出任何狀況,因為她需要這份收人。
褚恨山真的沒有看到宋芯瑤,因為此時他的心思放在賈小斐的身上,其實這女孩不俗,談吐言之有物,氣質亦出眾,真不知道他哥哥是怎麼想的,標準又在哪裡?賈小斐並不差。
等到上了咖啡、吃甜點時,褚恨山才決定讓正戲上場,因為他哥有一點沒有說錯,一個吃飽的人心情會好些,雖然賈小斐吃得不是很多,但女孩不都一向要節食、減肥,他確信他可以開始了。
賈小斐雖不是很清楚褚恨山請她吃飯的原因,但是對這個褚愛江的雙胞胎弟弟,她是很欣賞的,諸恨山完全不同於褚愛江,多了一份男人深沉、堅毅的力量。
「可以言歸正傳了。」她很聰穎的道。
「你……」褚恨山有些意外。
「你一定有話要跟我說。」
「是有話要說……」賈小斐的落落大方反而令褚恨山亦憂亦喜,生怕自己會傷了她。
「那說啊!」她催促著。
褚恨山這會真的有些恨他的雙胞胎哥哥,為什麼好處是他哥哥在享受,傷人的話卻要由他這個無辜的人來說,可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些對白和反應他都心裡有數。
「我哥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小姐」
賈小斐投以不解的眼神。
「他認為他……和你並不合適。」
「不合適?」
「他不想……讓你受傷害。」
「所以?」
「他想——」
「分手?」賈小斐搶著說。
或許由她自己說了也好,但是褚恨山還是覺得很殘忍,男朋友要和自己分手,卻得由另一個人來轉達,這的確是很羞辱、很沒有尊嚴的一件事,不知道賈小斐是否承受得了?
「搞什麼?」賈小斐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得出非常的震驚,「他為什麼突然想和我分手?」
「因為他覺得他配不上……」
「不!」賈小斐突然低吼。「不要再說什麼配不上、不合適、怕我受傷的那些鬼話!」
褚恨山一時語塞,那叫他說什麼呢?
「到底是為什麼?」她遇問。
「他認為……」褚恨山絞盡腦汁的想著更委婉、更溫馨、更能安撫她心靈的話。「他認為他的個性並不穩定,而且目前他在衝刺事業,你也知道全球經濟不景氣一所以在工作上——」
「那他為什麼不自己對我說?」賈小斐的眼中此刻已蓄滿了淚水。「他為什麼不自己面對我?是心虛?是沒有那個膽量?」
「他……」褚恨山雙眉擰起,卻接不下話。
「曾經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話都是謊言嗎?」賈小斐問著褚恨山,雙手握拳。
「我不知道他說過什麼,但是……」
「他說他愛我啊!」賈小斐拍著桌子。
「這……」褚恨山挺尷尬的,他可不想出鋒頭,更不想成為別人品頭論足的目標。「賈小斐,你要冷靜一些,這樣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你叫我怎麼冷靜?!」她怒斥。
「我哥他…」
「他根本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我想他不是這意思!」
「不是?!」賈小斐的眼淚已奪眶而出,滑落在她精緻的臉上,而暈開的眼線液使她看起來有些悲慘。「那麼是我和他緣已盡、情已逝,什麼感情、什麼承諾都過去了?」
「我只是——」褚恨山也是一肚子的氣。
「你只是來當傳聲筒,替他收拾爛攤子,對不對?」賈小斐忽然衝動的抓著褚恨山擱在桌上的雙手。「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做錯了什麼?我是哪裡不好?」
「不是你的問題……」褚恨山真想奪門而出,更想給他哥一頓毒打,他在心裡暗暗立警,他再也不於這種缺德事。
「那他為什麼不要我?」賈小斐開始吸泣,抓著褚恨山的雙手不肯放。
「這實在——」
「我愛他啊!我好愛他……」
「你冷靜一下廠他還是這句老話。
「我不要冷靜!我要他回來我身邊,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我?」賈小變把矛頭指向指根山。「你為什麼要替他做這種事?」
「我……」褚恨山啞口無言。
「你是幫兇、劊子手!」她握緊了他的雙手,眼神是暴怒的。「你該幫我才對!」
「我根本——」
「他不能這樣對我……」賈小斐愈哭愈大聲,完全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和大家國秀風範,她已經沒有正常思考的能力。「不能這樣拋棄我!我不管!我不接受這種結果,你要負責!」
「我負責?!」褚恨山怔了下,這於他什麼事?
「你一定要負責!」
「但是——」就在褚恨山又惱又沒轍的偏過頭想要尋求支援時,他看到了……
宋芯瑤。
來芯瑤居然在這裡?!
而且正興味十足的看著這幕好戲。
***
說什麼都得先把貿小受送回去,為了讓她鎮定下來,褚恨山還向她保證一定會要他哥去找她,給她一個交代,而好說歹說了半天,終於這個女人肯讓他離開,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把車又開回到這家法國餐廳前。
他並不知道這家餐廳的打烊時間,但是他等了,而在等的同時,他打開了公事包,一邊批閱公事,一邊看著研發出來的最新科技成品報告,他是一秒鐘都不會浪費的。
而當他瞄到餐廳的燈暗了,挽好便服的宋芯瑤走出餐廳大門,他把原本放在腿上的資料推到一邊,迅速的下車。
看到褚恨山朝自己走來,宋芯瑤沒有太意外,不過他幹嗎要這麼費事呢?
「你在這打工?」褚恨山很快的問了一句
「不行嗎?」她反問。
「不會很累嗎?又要上課又要——」
「哪有你累。」宋芯瑤「笑盈盈」的。「又要哄人、又要來回的奔波,對了一你又折回來幹嗎?是在等我嗎?」
「我是在等你!」他沒有否認。
「你為什麼要等我?」
「因為我不希望你誤會!」即使她根本不在乎,但是褚根山也不想背黑鍋。
「我誤會什麼?」她以帶刺的口吻說。
「我有個雙胞胎哥哥,這個女孩是我哥哥的女朋友,他們……」褚恨山自己都覺得煩,他真的是吃飽了撐著。「反正我只是…」
「不管是什麼,都與我無關。」宋芯瑤懶得聽。
「我就是這意思!」
「那你於嗎說?」
「因為我知道你會怎麼想。」他有些懊惱。「我絕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褚恨山……」她記住了他的名字。「我根本沒怎麼想,因為那是你家的事,你想怎麼處理你的感情問題是你的權利,只是在這麼有氣氛的法國餐廳裡先讓對方吃上一頓再提出殘忍的事,這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些?!」
「不,不是——」
「男人是不是都這麼的狼心狗肺?!」宋芯瑤意有所指的眼神。
「你真的沒有弄懂。」他的表情既嚴肅又冷酷。「這是我哥哥的交代……」
「哇!手足『精深。」
「感情的事…」
「對不起!我很累了,誠如你所說,我要上學又要打工,真的是累癱了,所以我沒有興趣聽什麼感情的事。」她不客氣的打斷他。
「那我送你,」
「不必!」
「既然你那麼累了……」
「沒有累到不能自己回家。」
「宋芯瑤,信不信我可以天天到這家法國餐廳來捧場,再不然……我也可以把它買下來!」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可是宋芯瑤太難纏,她為什麼不像別的女人那麼容易親近。
「哦!原來有錢人就是這種囂張法,你以為整個台北市只有這家餐廳、只有這裡可以打工嗎?」她不受威脅。
知道自己用錯了方法,但是褚根山又不知道哪種方式才是她能接受的,他無所適從了。
「你到底想怎樣?」
「這是我的台詞!」
「我真的是很誠心。」
「就憑你對那女人的態度?」
「我說了我只是…」格恨山一向痛恨暴力,更不曾對任何女性使用過暴力,但這會他卻突如其來的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那個女孩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這麼凶於什麼?」她瞅著他仰頭道。
「你很叫人受不了!」
「誰叫你受得了?」
「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好吧!」她突然改變了態度。
「好?!」他一愣。
「讓你送啊!」她無所謂的態度。
「你肯讓我送?」
「還是你改變心意了?」宋芯瑤令人難以捉摸的說:「如果你不想送了,那麼我想快點去趕公車,回家睡覺,我明天一大早就有課,而這個教授是每堂課必點名,兩次不到的人就死當!」
鬆開了抓著宋芯瑤的手,諸恨山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失控,一向他以冷靜、自律、沉穩著稱,沒有員工或是親朋好友見他衝動過,但此時……
「宋芯瑤,你是怎麼變得這麼難搞的?」諸恨山問出了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我才不難搞!」
「就因為你是孤兒,因為你的成長背景嗎?」他大膽的推斷。「可以談談嗎?」
「談什麼?談我悲慘的經歷?」宋芯瑤哈哈一笑。「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憐,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我有興趣,因為我們兩個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
「但我們認識了。」他淡淡的一笑說著。
「那是因為你撞到了我!」
「不,是因為你趕著去參加一場圍棋賽……」他抬槓的說,「如果你不急,那麼我們不會『撞』上,所以這是老天的安排!」
「錯誤的安排。」
「不!我相信任何的安排都有它的道理,所以——」
但是宋芯瑤沒讓褚恨山把話說完,她的腦中靈光一閃。「你會不會下圍棋?」
「不精!」
「來比賽一場!」她邀他。
「你絕不是隨口說說,你的目的是什麼?」褚恨山不笨,他的腦子一向轉得快。
「如果我贏,你不能再來煩我!」她有些得意於自己想到了這個方式。
「不,我不和你比。」他拒絕。
「怕輸?!」她的目光挑戰他。
「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褚恨山不和她爭辯。「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比上一場,但不是現在。宋芯瑤,你真的是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但你真的有這麼強嗎?這麼有自信?」
「不瞞你說……」宋芯瑤果真笑得信心十足。「我參加過日本讀賣新聞所舉辦的棋聖賽、朝日新聞所舉辦的名人賽,而且還贏過不少獎金,你難道以為我只是隨便說說嗎?」
「好!你有這麼行,那麼我更不該以卵擊石!」褚恨山不想自取其辱。「該向你挑戰時,我自然會下戰帖。」
「那你不必送了。」她洩氣的說。
「才怪!」他推著她上車。
「褚恨山……」她咬牙。
「我會小心開的1」他朝她眨眼。
「只此一次!」她言明在先。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褚恨山露出一個燦爛逼人的笑,至少他們有了開始。
***
因為有自己哥哥家的鑰匙,所以褚橘兒帶了一大袋吃的,逕自在哥哥家裡邊吃邊等,順便查查看是否有女人的東西存在,結果很令她失望,她連一根女人的頭髮都沒有發現。
為什麼?
明明是雙胞胎,但是大哥在女人堆裡左右逢源,但二哥的眼中就只有工作,哪怕女人對他拋媚眼拋到眼睛都抽筋了,他還是不為所動。
這之中的差別令人想不透。
褚恨山一直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因為送宋芯瑤回家之後,他又繞回公司,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事,研發部門這陣子都是加班,為了一項劃時代的最新科技產品,他不能不盯著。
看到窩在沙發裡吃吃喝喝看著電視的小妹,他的臉上流露出寵溺的笑意。
「你怎麼不先連絡一下?」他脫下西裝。
「爺爺要我來突擊檢查。」
「那你找到什麼沒有?」
「沒有!」褚橘兒很沮喪。「沒有女人的小內褲、沒有女人用的衛生棉、沒有女人的衣服或是化妝用品,什麼都沒有,」
「橘兒,你非要說得這麼直接嗎?」想到妹妹的牙尖嘴利,諸恨山就搖頭。
「二哥,你真的沒有任何慾望或是需要嗎?」褚橘兒有些口沒遮攔的說。
「褚橘兒!」褚恨山有點動怒。
「沒有人叫你當和尚!」
「我也沒打算當和尚。」
「那就給自己找個女人嘛!」
「褚橘兒,你才十八歲而已,是誰教你說話這麼露骨?不要以為阿姨在日本管不到你,我可是會拿肥皂洗你的嘴哦!」
因為對褚憶文很失望,所以他第二任老婆避居日本,而褚恨山的母親則遠走美國。
「是爺爺授權我的!」褚橘兒可是有免死金牌。「他真的快被你和大哥及兩個堂哥給氣死,你們四個社會精英、傑出的男人死不肯結婚,爺爺等著抱當孫子呢!」
「那你跑錯地方了,你該去褚愛江,他比較有機會當老爸!」褚恨山微笑。
「但花花公子不容易走下來……」
「我是個工作狂…」
「不!一旦你陷進情網,那麼第一個陣亡的一定是你!」褚橘兒似乎很懂愛情。「你就是那種專一。深情而且死心踏地的男人!」
「問題是我並沒有陷人情網。」不去想宋芯瑤那個磨人的女孩,他之所以對她一直念念不忘是因為他撞到她,而且她是孤兒,他同情她,那不是愛。
「二哥,爺爺都八十歲了……」褚橘兒用溫情攻勢。「他也沒有什麼耐心了,我和他正努力想著要怎麼對付你們四個人!」
「你們真的這麼閒、這麼無聊?」
「爺爺要看到曾孫才甘願!」
「我說你去找褚愛江…,」
「不!我看好你。」她獨具慧眼。「愈是工作狂愈需要一個真正能觸動自己心靈的女人,工作是填不滿心底深處的空虛,一個聰慧、靈性的女人卻可以,二哥,不要再掙扎下去了!」
褚恨山不語,這會他腦中想著的是宋芯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