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那麼曖昧,不清楚的人一定以為他們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喜歡受他照顧?」
鍾宇靖所說的當然是林經理,只要一見到男人向她獻慇勤,他就一肚子火。
「怎麼可能?」麻依依白了他一眼,「反正你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早已看透你們了。」
「真厲害,你的一句話就罵了世界上一半的人,看來要讓你改變觀念似乎很困難。」
鍾宇靖無法反駁;在麻依依心裡,他說不定還是那些臭男人之首。
「沒錯,是很困難。」麻依依想也不想地道。
「既然如此,我就下令要公司的男人都不准接近你。」鍾宇靖也有他的想法。
聞言,麻依依不敢置信地大叫:「你瘋了嗎?」
如果鍾宇靖真下了這荒謬的命令,那她恐怕就要被當成笑柄了。
「我沒瘋,我只是不想讓其他男人接近你。」
「為什麼?」
麻依依很明白,鍾宇靖也和其他男人沒有兩樣,可是,她就是無法討厭他。
「我想要你,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他「要」她,而不是他「愛」她,所以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吧?
以前麻依依聽到男人這麼說時,她一定會很生氣,可是,現在聽鍾宇靖這麼說,她只覺得悲哀。
「你要我當你的情婦?」
「嗯!」鍾宇靖認真的點點頭,「只要你答應,我可以給你全世界。」
麻依依聞言冷冷地笑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被收買的。」
「我知道。」他知道她不但不被收買,而且她可以說非常痛恨。「不過,你無法阻止我對你的想法。」
「沒錯,所以當你情婦的事就當我沒聽見,你也從來沒說過。」
總之,她還想在星宇集團工作,所以最好還是維持現狀。
言不過,雖說是維持現狀,卻有人要倒大楣了!
情鍾宇靖什麼也沒說,可從那天以後林經理的工作就比平常多出一倍,這多少也起了警惕作用,至少在公司裡再也沒有人敢向麻依依獻慇勤了。
小麻依依很困擾。
說她才進公司沒幾天,關於她和鍾宇靖的八卦就傳開了,說什麼她是鍾宇靖的情婦,說什麼她能進公司靠的是床上功夫。
獨所以,麻依依成了星宇集團裡所有單身女職員的頭號公敵。
家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花瓶,她更努力的工作,每天都忙到晚上十點才離開公司。
這一天她也是在公司待到快十點,當她忙完正準備回去時,突然聽到了聲響。
這個時間應該只有她在公司裡才對,所以在麻依依聽到聲響的同時,一個念頭立刻竄入她腦中——
小偷!
一定是小偷,麻依依立刻拿起身旁的椅子當武器,然後往門口走去。
門就在她的眼前打開了,麻依依沒有遲疑,拿起椅子就往入侵者丟去。
結果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入侵者閃開了。
「你幹什麼?」鍾宇靖大吼。
「是你?我以為是小偷。」麻依依鬆了一口氣,「你不是下班了嗎?」
「我回來拿東西。」說完,鍾宇靖走進總裁室拿出一疊資料打算拿回家看,出來時就見麻依依也正準備回家,於是他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
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她不想又被誤會。
「怕什麼?我只是送你回去,老闆送職員回去有什麼不對嗎?」
鍾宇靖說得理直氣壯,讓麻依依沒有理由拒絕,只好道:「好吧!」
這個時間也沒人會看到,她怕什麼?因此她便答應了。
於是鍾宇靖送她到了家門口,當麻依依下車時,她驀地想起幾天前在這裡發生的事……
他吻了她。
「等一下!」
鍾宇靖喚住剛下車的麻依依,接著他也下車並走向她。
她以為他又要吻她了,麻依依的心因此漏跳了好幾拍。
可是鍾宇靖只是道:「你的衣服忘了拿。」
「哦!」
麻依依愣愣地接過衣服,鍾宇靖便向她道別,然後駕著車離去了。
麻依依啊麻依依,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她感覺自己臉都紅了。
幸好鍾宇靖並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否則她丟臉就丟大了。
自嘲地笑了笑,麻依依便轉身走入屋內。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有一道目光正看著她,而且還是不懷好意的。
「是誰?」麻依依吼道。
她明明感覺到有人,卻沒有人回答她。
麻依依又叫道:「無論你是誰都快點出來,不然我要叫人了喔!」
聽到麻依依這麼說,才有人自黑暗中緩緩地走出來,而她也看到了那個人。
「你……」
「小姐,快跟我回去吧!老爺子要見你。」那人說道。他的語氣並非懇求,而是一種命令。
「不,我不跟你回去。」麻依依想也不想的吼回去。
從見到那個人開始,她的神色就顯得非常恐懼。
「你非和我們回去不可。」
麻依依這才發現到,來找她的不只一人,自他的身後又出現兩名男子。
「不——」
麻依依沒有細想的拔腿就跑。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有一輛車停在她面前,而且從車子裡走出一個人。
「啊!」
麻依依也沒看清來人,就以為他是來抓她回去的,於是便不由分說的以手上的包包攻擊那個人。
「喂,你在幹什麼?這是你第二次攻擊我了。」
「咦?」麻依依這才看清來人是鍾宇靖,「你……你不是回去了嗎?」
「沒錯,我原本是打算回去的,可是也不知怎麼我就是覺得不放心,所以我又回來看看,結果就看見你一臉驚恐的在馬路上跑。」
幸虧他來了。
麻依依一見到鍾宇靖,整個人因為放鬆的緣故,所以連站都站不穩。
「帶我走!」麻依依大聲道。
「好,我這就帶你回去你住的地方。」鍾宇靖扶著她。
「不,我不要回去。」
麻依依正在發抖,而鍾宇靖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發抖,只知道她的精神極不穩定。
「好,我帶你到其他地方。」
他什麼也不知道,可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