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凌聰明,唐行文可也不是個笨蛋。
既然不能夠由他們開口,就設法讓雲飛絮自己發現這件事,要是她同意,那麼三少就算生氣,也氣不下去吧。
不過事實證明,人算不如天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都來不及用上,事情很就發生了。
「少遠,你要到藥鋪對不對?」雲飛絮笑吟吟的問。自從那日後,少遠每天一早都會上藥鋪為她配藥,然後親自煎熬,為的是讓藥石的效力可以發揮到極致!早日調養好她的身子。
「嗯。」看見她這麼早起,他有些訝異。
「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一直待在屋子裡是很悶的。
慕容少遠想了一會兒。「好吧。」
雲飛絮挽往他的手臂,然後高高興興的出門。
遠方的天空有些灰灰暗暗的,但在她心裡卻只有晴朗的陽光。因著身邊陪伴的人,她笑得像個小娃娃似的。
慕容少遠沒有在外多逗留的心思,也不愛在人群之中久待,所以他一路直往藥鋪走去;幸好她的手是拉著他的,否則在一大早喧嚷的市街中,怕不早被人群給擠丟了。
到了藥鋪,慕容少遠和藥鋪夥計說著需要的藥材與份量,仔細的每日依她身子的狀況而調節,用心程度明顯可見。
即使是這樣一路不說話,她也覺得高興,一方面是太久沒出房門,一方面也是因為有他作陪。
這種感覺,該就是一生一世的幸福吧。
才想著,慕容少遠便走近她身邊。
「要等一會兒,你若是無聊,可以到附近的鋪子走走,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東西,我在這裡等你。」說著,他交給她一袋銀兩。
「好。」雲飛絮笑了笑,拿著銀兩便走出藥鋪。
嗯,該買什麼好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瀏覽著兩旁的店家,分散的心思沒有注意到其他。
一陣侵略的氣息由後傳來,依著習武者的警覺性,她及時閃開。
「又是你!」在看清來人後,她低呼了聲。
「倩蓉,我找了你好久,終放讓我找到你了。是誰把你帶走的?「發現她失蹤,冉魁生急怒得快發瘋;而後便是不斷的尋找。
「我不是倩蓉,我叫雲飛絮;沒有誰帶走我,會強行擄我的只有你。冉魁生,不要再纏著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她與三少好不容易獲得現在的平靜,她不要被他破壞。
「你說謊!」他狂吼一聲。「倩蓉,你怎麼能將我們的過去全部否定?你怎麼能忘記我們發過誓要一輩子相守?」
見他逼近,她急忙喝止道:「站住,不要再靠近我,三少就在附近,只要我一喊,他就會來。」
「慕容少遠,哼!」
冉魁生眼神一凜,飛身撲向她,雲飛絮驚叫一聲,連忙避開,對過數招之後,閃避不及的中了冉魁生一掌。
「倩蓉!」一見她中掌,冉魁生緊張的喚道,連忙向前想查看她的傷勢,雲飛絮趁這個空隙再揮出一招,然後立刻回身往藥鋪跑去。
冉魁生立刻追趕,在人群的阻擋之下,兩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但雲飛絮顯然更慢一步,眼看著就要被追上,她只好放聲大喊。
「少遠!」
分毫不差的,就像喊了什麼指令般,在冉魁生的手觸及她的那一剎那,一隻飛來的藥包打偏了他的手。
雲飛絮氣喘吁吁的偎入來人懷裡。
冉魁生一見來人,掌氣立刻化為催命毒招,慕容少遠反手一推,將雲飛絮送至安全的位置,自己則問也沒問的迎向來招。大街上突然有人打了起來,識相的商販早紛紛問到一旁去,只是看著心愛的擔子被打翻,哀號心痛的聲音可比正博命相拼的兩人還大。
這方傳出打鬥,慕容少凌與唐行文接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在看清楚來人之後,慕容少凌立刻出手接下了兄長的位置。
「三哥,你先帶飛絮回去,這裡交給我。」
慕容少凌以綿密的攻勢阻止冉魁生的追擊,慕容少遠退了下來,在瞥見雲飛絮臉色蒼白的扶牆而立時,他打消了在此刻懲治冉魁生的念頭,
回身抱起雲飛絮,離開了混亂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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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暫時居住的客棧,雲飛絮讓慕容少遠帶入房間,安置在床榻上。他還未查看她的傷勢,她已先開口道:「我沒事。」
冉魁生意在帶走她,所以出手不重,只是要她別反抗罷了。她的不適只是因為一時氣血翻騰。
不過慕容少遠仍是親自查看過後才放心。
「為什麼不叫我,反而自己與他動手?」
當時兩人距離並不遠,只要她一喊!他立刻會趕到,那麼她便不會受傷。
雲飛絮垂下眼,低語著:「我希望自己不是真的那麼沒用!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而事實證明,軟筋香真的化去她習武多年的成就。
「有人……會保護你的。」他幾乎克制不住的想伸手抹去她眼底的脆弱,但該死的,他不能。
「沒有一個人可以。水遠保護著另一個人。」她知道不該有依賴任何人的念頭,但她卻偏偏有。
「我會殺了冉魁生,讓他再也沒有機會糾纏你。」
「不要。」她抬起眼,瞧清了他眼底確實的殺意,不禁拉住他的手。「我不要你為我殺人。」
慕容少遠看了她許久,眼神裡有太多他一直掩藏著不願表露出來的真實情緒,但最後,他只是抽回手。
「等冉魁生的事結束,你……就回楚雲堡吧。」
「什麼?」她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為什麼?」
慕容少遠起身走開,背對著她。「當初留你,只是為了試藥,如今不需要了,再留你也沒有什麼意義。」
雲飛絮頓覺一陣頭昏目眩,教她幾乎發不出聲。「你真的……要我走?」
「對。」
她深吸口氣,起身下床,走到他面前,盈然的眸光正對著他。
「在你心中,我真的沒有一點其他意義嗎?」
她不信,她要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感受。
慕容少遠掩去心思,眸中不帶任何情緒。「我救過你,而你陪了我這些日子,也夠了。」
「看著我!」她扳回他欲別開的臉,咬了咬唇後再問:「你真的要我走,就此與你……成陌路?」
「對!」
她臉色刷地一白,退了兩步,直到靠上了背後的水櫃,才站穩了身子;衣柏下的雙拳緊緊握著,她渾身一陣一陣的顫抖,眼中的酸楚止不住……不!她不流淚,至少在這個時候,她絕不流淚。
「我懂了。」她啞著聲音,低垂螓首掩去表情,一顆心彷彿在瞬間落人了無盡的冰淵。
「雲……」
他不能自止的朝她走了一步,然而她卻同時朝旁邊退了一步。
「請你離開好嗎?我想休息了。」她咬住唇別開臉。
慕容少遠看了她好半晌,強自忍住那股想撫去她悲傷的渴望。
「我晚點再來看你。」深望了她一眼,他還是選擇在此刻離開,帶上門。
少遠……
她軟了雙腿,就這麼跌坐到地上,把臉埋人曲起的雙膝,淚一顆,兩顆的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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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雲飛絮被帶走,冉魁生才想追去,又被另一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冉魁生,交出魂相隨。」唐行文喝道。
冉魁生低哼一聲。「唐行文,要魂相隨沒有,要命,就在這裡隨時等你來取。」
慕容少凌輕笑了出來。「你認為,你可以打得過我們兩個連手?」拜託,憑他那副身手,光他一個人就可搞定了。
冉魁生警覺的退了一步,袖子一揮便灑出漫天毒粉,唐行文與慕容少凌及時閃開。
無辜被殃及的路人。商販哀聲連連,然而冉魁生早已不見蹤影。
「可惡!」又被他逃了。
唐行文一臉憤怒,慕容少凌卻一副無關緊要的悠哉表情。
「行文兄,別擔心,他一定還會再出現的;倒是附近這些小販,行人何辜,我看行文兄就做個順手人情,幫他們把毒解一解吧。」
丟下一堆爛攤子給唐行文,莫容少凌隨即準備打道回府。就見唐行文愣在當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就這樣把一切丟給我?」
「唉唉,行文兄,話可不是這麼說。這『毒』是你們唐門的專攻,這裡又是在唐門的地頭上,你這位唐門少主是責無旁貸的必須幫他們解決困難呀!」
而他慕容少凌不過是一個外行人兼客人,還是別喧賓奪主了吧!
「行文兄,這裡交給你,小弟這就回去聯絡你的手下們來幫忙,順便繼續打探冉魁生的消息。你忙吧,小弟不在這兒礙事了。」他甚至不掩飾自己的偷笑聲。
在唐行文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低咒下,慕容少凌悠哉的離開了。
「三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一回客棧,就看見三哥站在庭園之中,身體靜止不動、眼神深幽著海,渾身又飄著那股冷沉氣息。
慕容少凌隱約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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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飛絮呢?她要不要緊?」
「她沒事。」慕容少遠終放看向弟弟。「少凌,我要親自去找冉魁生,雲就暫時交給你照顧。」
「什麼。」慕容少凌錯愕不已。
把飛絮交給他?
三哥要親自去逮冉魁生?
這是怎麼回事?他回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記住,絕不能讓雲有一點損傷;如果她要回楚雲堡,你就親自護送她回去。」
「等等,三哥。」慕容少凌想問清楚,不過慕容少遠沒給他機會。
「就這樣,記住,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我走了。」
不等他回答,慕容少遠身形似風的離開,留下慕容少凌一個人站在蕭瑟的風中。
怎麼回事啊?
「哈哈……」
一陣大笑聲出自唐行文的嘴裡。他好不容易搞定那些可憐的、無辜的、中毒的路人們,才想回來找慕容少凌好好的算一下帳,誰知道卻聽到一件讓他忍不住棒腹大笑的事。
哈,遭天譴了吧!
誰教慕容少凌要沒良心的讓他忙了好半天,這下風水輪流轉,轉到自己身上了吧。
「還笑!」慕容少凌悶悶的說。「要是真的讓三哥找到冉魁生,那我可以保證冉魁生絕對沒有活路,為了飛絮的安全,三哥一走會殺了他。」
唐行文霎時止住了笑。「怎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記得三少和雲飛絮這幾日相處愉快,怎麼這會兒三少會棄雲飛絮而去?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在這裡乾瞪眼,什麼事都不做嗎?」慕容少凌橫他一眼。
他也去問過飛絮,但是飛絮只丟出來一句「她要休息」就關上門,來個相應不理;而三哥呢,走的速度快得連他都追不上,加上他也不放心飛絮一個人待在客棧,萬一冉魁生找來、飛絮有了什麼差錯,他就準備提頭去見三哥吧。
「我追去看看好了。」唐行文說道。
「也好,不過若三哥和冉魁生動起手,你最好別介入。」三哥要是真的想殺什麼人,對方絕對沒有活路;想插手阻止的人只會跟著遭殃而已。
「什麼意思?」
慕容少凌歎道:「因為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呀。」
那個冉魁生實在太會藏了,萬縣裡佈滿了慕容家的眼線,結果仍是沒有他的下落。
三哥不知道往哪裡追了,而那個看起來不太可靠的唐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追上人……唉!頭痛。
慕容少凌決定不想了,端著餐盤,他走近雲飛絮的房間。
「飛絮,我是少凌,你開開門好嗎?」
自從昨天三哥走後,飛絮一直沒出過房門,也沒用過一頓膳食,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等了好一會兒,但房裡並沒有回答的聲音。
「飛絮?」
房裡依然沒有應聲。
慕容少凌放下托盤,雙掌用力一拍,緊鎖的門扉猛然彈開。
房內所有物品俱在,獨獨少了雲飛絮的身影;慕容少凌心中一凜,迅速進入內室檢查了一遍。
空空如也。
羅帳隨著徐風飄動,寂然的主氣中只傳達出一種訊息一一一
飛絮不見了!
慕容少凌一刻也不敢緩的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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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無留下的必要,聰明的人就該趁早離開。
趕了一夜的路,不只雲飛絮有些累,連一路奔波的馬兒都顯得後繼無力。見大色大亮,她也人了城鎮,雲飛絮決定先找間客棧休息。
「客倌,請進請進。」
「小二哥,可有地方讓馬休息?」
「有,小的待會兒幫您將馬牽到後院,客倌您先請進。」
「多謝。」
用了早膳,她向小二要了一間房休息,在午膳時間過後,買了些乾糧,便又立刻上馬繼續趕路。
馬不停蹄的奔馳兩個時辰,天色漸漸昏暗,然而她卻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到達下一個城鎮;直到入了夜,天空完全被黑暗所籠罩,她仍在郊野間行進著。
由快而慢,她漸緩下馬兒的腳步,尋到一處乾淨的野地,躍下馬,將馬兒綁在一棵方便它食草的樹上,她輕拍撫幾下馬兒後,才取出乾糧,到一旁拾撿枯枝生火。
夜漸深,馬兒屈膝休息了;而她背靠著樹,明明覺得疲倦,卻了無睡意。
突地,一股熟悉的氣流脈動再度竄人她四肢百骸中,她反應敏捷的立刻離開了原先的位置。
「誰?」
手握著佩劍,她警覺的望向空無一人的四周。
知道一定有人就在這附近。
「倩蓉,嚇到你了嗎?」
冉魁生憔淬的面容在粗大的樹幹後出現,沒有以往蓄意掠奪的意氣風發,只有滿眼滿身的倦累。
「倩蓉,你讓我找得好苦。」
若不是在客棧裡再見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該到哪兒尋她;數度失去她的回憶讓他為情所苦的心益加憔淬。
「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冉魁生,如果你的神智夠清楚,就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你。」她冷著臉道。
冉魁生仔仔細細的瞧著她,雙眼連眨一下都覺不捨,他露出一抹笑容。
「就算你不是倩蓉,那麼一定也是倩蓉在冥冥之中將你引來,讓我們相遇。」
他的固執與癡狂會令人發瘋,雲飛絮按捺不住的吼了出來:「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你所愛的女子,出了四川,我就不想再見到你們這些人,你走!」
她的怒氣嚇到他了。
「倩蓉……」
他舉足才向前一步,雲飛絮立刻拔出劍。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她憤怒得幾乎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呵,真可笑,她竟連最自傲的冷靜也失去了嗎?
冉魁生果然停住不動,卻仍是滿臉柔情的朝她道:「回到我身邊,我絕不會讓你傷心,更會傾盡所有能力保護你,不讓任何事傷害你、惹你傷心。」
「不需要。」她冷冷回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傷心,就離我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你。」
冉魁生搖搖頭。
「我不能夠再失去你。一次就夠了,我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過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才又遇見你。如果現在讓你走,那我還有什麼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你們都一樣自私。」想起那個令她心痛的男人,她忿忿不平的拭去淚水。
「你們只想到讓自己好過,但你們可曾在意過我的想法?要了,就出手掠奪,用盡各種強硬的手段;我是個人,不是沒有主見的物品,我再也不要當你們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都一樣!一個當她是寵物,高興的時候哄哄玩玩,不高興的時候一句話就趕她走;另一個呢,是見了她不管什麼原因、什麼理由,就是要搶到她再說。
夠了,她受夠了。
「倩蓉,你怎麼能這麼說,難道我的愛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冉魁生痛苦地道。她怎麼能如此輕視他的一片深情?
「愛?」她冷嘲道:「那種感情加諸在不願領受的人身上,就是一種枷鎖、一種打擾。」
「我對你的心意,三生一世都不會變。」
「與我無關。」
「我知道,一定是慕容少遠對你說了什麼,讓你也痛恨我了對不對?」
「不必扯到別人,我本來就不是與你有過一段憎的唐倩蓉,你對我而言只是個糾纏不休的陌生人。」
她毫不留情的言詞令冉魁生表憎一僵。「為什麼?我說了那麼多,為什麼你還是不願跟我走?為了你,我連唐門都得罪了,難過還不足以表示我的真心嗎?」
「真心?那只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在我來說沒有絲毫價值可言。」
「你!」冉魁生的臉上不再含笑。
她為什麼」再踐踏的真心、置他的赤誠於腳下?
雲飛絮一臉冷笑。「生氣了?很正常。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起女人的拒絕,而女人的拒絕總是被男人看成不識好歹。」
多可笑的差距!
「跟你走?」她冷哼道。「作夢!」
冉魁生搖首一歎。「你就是這麼倔強。」
迅雷不及掩耳的,冉魁生掠至她身後,點住她軟穴的同時也奪下了她手上的劍。
「你……」雲飛絮想出手!卻身不由己的癱軟了身子,落在他及時伸出的下臂上。
「飛絮!」他輕喚,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叫她的名。「我不會負你的,而你將是伴我一生的妻。」
冉魁生大笑的聲音充斥林問,抱起佳人,在她又氣又怒的瞪視中,大步邁開……
山野間,四處不見人煙;好不容易尋到一處看來荒廢已久的屋舍,冉魁生略一遲疑,便決定進入。
腳一落地,雲飛絮便奮力往外奔,然而她的「奮力」在冉魁生眼中只不過是緩慢的動作,他輕易的制住她,並且點了她的穴道,扶著不能移動的她在椅子上坐下。
「飛絮,別想逃,你應該知道憑你現在的能力要離開我是絕對不可能的,乖乖坐在這兒,等我把這些髒污清去,生起火,我們就有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冉魁生笑著說完,見她毫無反抗能力的模樣讓他非常高興,他面容隱含著一股神秘的喜悅,轉身去清理房間。
雲飛絮感覺到危險,她的直覺一叫向靈敏,看著冉魁生方才被她怒罵冷嘲過後,卻一點都不動怒,她的心惴湍不安。
「好了。」清去灰塵,生起火,冉魁生折回到她身邊。「我們可以休息了。」
抱起她,他往裡頭的房間走去,將她放平在床榻上。
「這屋舍大概是獵人樵人用來臨時過夜的,雖然簡陋,不過該有的被褥倒還有,你將就著點吧。」
雲飛絮抿緊雙唇,不想理會他。
他坐在床畔俯看著她,低喃道:「你真的好美。」
撫過她的臉,他的手輕拂過她身上,解開了定身的穴道;雲飛絮一察覺便要躍起,然而冉魁生卻更快的壓住她雙臂,讓她動彈不得。
他輕笑道:「你還真是讓我一刻都不能放鬆;但過了今夜之後,你還會想離開我嗎?」
冉魁生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他突地一把扯去她的腰帶,她的外衣隨即鬆開,同時也惹來她一聲尖叫;冉魁生沒有給她驚異的時間,抓住她雙手固定在她頭頂上方,他俯下身,目標是她殷紅的小嘴。
「不要!」她及時偏開頭。
冉魁生薄怒的一手轉回她的頭。「解開你的穴道是要你配合,不是要你反抗。」
「你休想!」她咬牙道,怒瞪著他,身體不斷使勁掙扎。
冉魁生壓住她的身體,讓她的掙扎全成了白費力氣,然後因看她的掙扎,他邪惡的升起一股快意。
「你知道嗎?你的掙扎只會讓我更加興奮。」
他的聲音才響起,然後便是一聲絲帛撕裂的聲音——他甚至沒耐心為她寬衣,乾脆一把粉色的抹胸露了出來,而她白皙無瑕的肌膚是如此誘人,引動覬覦者更強烈的慾望。
「你好美……好美……」
在一陣低喃中,冉魁生神魂顛倒的低下頭,異色的撫觸含著需索入侵她的身子,而一串令人作嘔的吻襲上她的嫩頰、肩頸,最後欺吻住她的唇,她又羞又憤的用力一咬!
「啊!」冉魁生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你這個野女人……」
焚身的慾火加上天生潛藏的野性此刻全不保留的爆發了出來,冉魁生壓住她身子,甚至扯開了她褻褲的帶子。
雲飛絮驚恐無比的瞪大限,然後一聲驚叫響遍整個林野。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