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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錯藥的愛神 第八章 作者:左晴雯
    面對呈在他眼前的「紅色炸彈」,祁雷文簡直不敢相信這樣唐突而殘酷的事實。

    「開玩笑的吧你……你們要結婚﹖﹗」他吃驚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電文,其實我」汪碧文有些不忍,才想說些什麼便被身旁的邵克強打斷。

    「我和汪汪情投意合,所以才決定結婚,這有什麼不對嗎?」說話的同時,順利熱情如火的摟抱住汪碧文,好讓這個惹人嫌的傢伙知道他和汪碧文是多麼的濃情愛不完,如果這傢伙能因而心碎去向閻王報到,那就更值得喝采啦﹗邵克強當真希望祁雷文能就此消失,省得阻礙交通。

    「我不相信,文文明明」憑男人的直覺,祁雷文認定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否則他

    們之間不可能出現如此「戲劇化」的大轉變,尤其汪碧文眼底那「有口難言」的光芒,更提供了他強而有力的證據。

    邵克強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給他致命的一擊。「也難怪祁兄不相信,其實早在你回台灣之前,我和汪汪感情便很深,只是汪汪心地太善良,怕會傷你的心,所以遲遲投向你提起,事實上汪汪一百把你當大哥哥看,妳說是不是呢?汪汪﹗」

    為了增加說服力,順便親暱的在汪碧文額際香了一下。

    看到祁雷文那一臉受傷的模樣,汪碧文本想反駁,但一想起自己對邵克強的「歉意」便硬忍了下去,很合作的點點頭。

    「不可能﹗」祁雷文怎麼也不肯相信。

    邵克強才不會給他太多的機會反擊,立刻搶白,「我說雷文,君子應該有成人之美,我知道你很喜歡汪汪,但我們已經要結婚了,你這樣沒風度的表現只會議汪汪難過,莫非你是寧願玉碎,不願瓦全,得不到汪汪,就不願見到汪汪幸福?」

    「我……」祁雷文被攻得啞口無言。他十分後悔,他該早一點發現這個邵克強是非常厲害又難以應付的角色,早一點做防備才是。

    汪碧文實在不忍心見深愛自己的祁雷文受到更多的傷害,便柔柔的出聲道:「電文,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負了你,你恨我也沒關係,只希望你早日忘了我,以妳的條件,很快便能找到比找吏好、更適合、更值得你愛的對象。」儘管她一百知道自己並不像祁雷文對她的愛,那麼深情的愛著祁雷文,但在她未發覺自己愛上邵克強之前,祁雷文的確是她心目中最喜歡的異性沒錯。

    雖說這個倉卒的婚姻是為了「贖罪」,並完成邵克強身為「男人」的「最後心願」,但她究竟是負了祁雷文。尤其她相當清楚自己的心態她是寧願祁雷文傷透了心,也不願讓邵克強難過﹗愛情果然是自私的。

    「汪汪,妳別自責,妳並沒有錯,一切都是我不好。」邵克強可見不得心愛的可人兒傷心,柔情款款的安慰她。

    「不是的,克強,你沒錯,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汪碧文既窩心叉傷心。

    善良體貼的克強,她把他害得如此淒慘,他竟然還幫她說話,如此安慰她,她心底的愛意因而又加深了一層。

    不論祁雷文是多麼的震驚,性屬「不省油」型燈的他,已經逐漸冷靜下來,命令大腦強力運轉,以最短的時間理出一個最佳的處理方法。

    半晌,他恢復平靜的表示:「既然文文愛的是你,那我只好祝福你們了。」

    「雷文﹖﹗」汪碧文很是意外,睜著一雙不敢置信的星眸。

    邵克強當然也很吃驚這小子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就在他們兩人尚未完全由驚愕中恢復時,祁雷文便以更為誠懇的語氣說:「我當然還是很不捨、很傷心,但為了不讓文文為難,我願意放棄。就像克強所說的,君子有成人之美,文文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唯一的要求是希望克強能好好的對待文文。」

    「我一定會讓汪汪幸福的。」所以你就快滾吧﹗邵克強心裡相當開心───。看來祁雷文這邊已沒問題了。

    「對不起,雷文,還有,謝謝你……」汪碧文感動得淌下淚水。

    祁雷文想上前去安慰她,眼明手快的邵克強卻搶先一步抱住汪碧文,讓他無法得逞。

    「別哭了,汪汪,乖。」他一面輕聲細語的照料臂彎中的佳人,一面得意洋洋的在心中忖道他才不會給那小子機會動他的汪汪一根寒毛呢﹗祁雷文倒也不以為忤,換作是他大概也會有相同的舉動,因此他兀自繼續心底的話。

    「我想先走一步,你們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文文,祝妳幸福﹗」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謝謝你,電文﹗」汪碧文在邵克強懷中,含著淚對他慚行漸遠的背影吶喊。

    祁雷文只舉起了手揮一揮,始終沒有回眸,直至消失在他們眼界。

    邵克強簡直快樂得不得了,終於把最難纏的對手給解決啦﹗接下來只要順利的舉行婚禮,可愛的汪汪就永遠屬於他一個人了。

    想著想著,他差點兒失聲狂笑。不行,不行,在未「大功」告成之前,還是得小心一點,以免功虧一簣。

    遺憾的是,以「失敗者」的身份黯然離去的祁雷文,並沒有邵克強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應這件事一定大有蹊蹺,他一定要好好的查個水落石出﹗自始至終,這個想法都一直深植在他心中,未曾改變。

    邵克強,你等著瞧,你能得意的時刻也只有現在了。

    祁雷文眼中綻放出懾人的光芒。

    「妳說什麼﹖﹗」莫心蔾吃驚得從溫暖的被窩彈了出來。「拜託妳,我的小祖宗,妳別嚇我好不好?我才剛忙完一個重要的CASE,想好好的補充一下一個多月來的睡眠耶﹗」

    不能怪她把汪碧文的話當成笑話般看待,因為汪碧文跟她一樣,都是屬於那種不太可能「早婚」型的族類啊﹗何況她結婚的對象又是那個從小吵到大的青梅竹馬邵克強。

    汪碧文很能理解好友的心境,不疾不徐約為她重複一遍這個驚死她的消息。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瞧,連喜帖都印好了。」她把「紅色炸彈」丟到好友眼前,免得她太笨看不清楚。

    莫心蔾二話不說便將那紅帖打開看個仔細。

    看完之後,所有的睡蟲已全數飛光,為了讓自己冷靜清醒,她從冰箱取出一瓶冰涼的沛綠雅,一口氣喝掉一大半,才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妳是哪裹不對勁了,怎麼會突然想和克強結婚。當然,我是覺得你們兩人很相配,但」一個不怎麼吉祥的念頭劃過她的腦際。「汪汪,妳老實說,這該不會是妳和邵克強另一個新的「戰爭」賭局吧「」

    不無可能,別人她是不敢說得這麼篤定,但若發生在邵克強和汪碧文這兩個「鬥士」身上就不足為奇了。這兩個傢伙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荒唐事幹不出來﹗汪碧文語氣平穩的笑道:「妳是認為我和克強這回是在賭誰先受不了這個婚姻,而取消這段姻緣是嗎?」

    可能的話她也寧願是這樣,這麼一來,她就不必擔心克強的「男性生涯」了,只可惜事實是那麼殘酷。

    看到汪碧文那不尋常的反應,莫心蔾打消了原有的認定。「我本來是這麼想沒錯,但從現在起,我已不這麼認為了,快告訴我實情吧﹗」

    「OK,看在妳可憐的份上。」汪碧文一副施了什麼大恩大德的模樣。

    莫心蔾向她扮個鬼臉表示抗議。

    「事情是」

    趁著送汪碧文去找莫心蔾中間等候的空閒,邵克強把車開到紀君翔的老窩,給他來個「秋後算帳」。

    「先禮後兵」一向是邵克強偏愛的方式,所以他先把自己那「將計就計」的「拐婚」大計說與老友分享,紀君翔聽得連連誇他聰明,很懂得「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把正經事說完之後,接下來自然是「算帳」囉﹗只見邵克強從酒櫃中,拿出了一瓶法國制陳年威士忌,斟滿了三杯,很和善的笑道:「為了感謝你在汪汪面前為我那麼的「美言」,我決定敬你三大林你不會拒絕我的誠意,傷害我的真心吧﹗」

    沒錯,他話是說得很客氣,但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大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強烈恐嚇氣勢。

    幸好紀君翔一直是個挺識時務的好傢伙,旋即陪笑道:「你這麼有誠意,我怎麼會辜負你呢﹗」談笑間深吸了一大口氣,硬是把那三大林威士忌給倒進大嘴中,看起來倒有七分像在「灌肚北」。

    他早就有被邵克強「算帳」的心理準備,所以才會這麼處之泰然,幸好牠的酒量向來不錯,否則這三大杯黃湯下肚,不醉得東倒西歪才是怪事。

    「這麼說來,現在等舉行婚禮後便大功告成了?」

    「對﹗」一想到心愛的汪汪在不久之後就完全屬於自己,邵克強不禁漾起笑意。

    反而是紀君翔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態。

    「怎麼了?」

    紀君翔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說:「你結婚的事如果傳到薇吉尼亞耳裡,你猜她會有什麼反應。」

    紀君翔口中的薇吉尼亞是目前港台當紅的模特兒,同時也是香港某一議員的獨生女,是個自尊心相當強的美麗女人,說牠是帶刺玫瑰或許更貼切。

    也不知道為什麼,薇吉尼亞就是對邵克強情有獨鍾,緊盯不放。

    紀君翔這一提醒,勾起了邵克強心中的不安。

    由於薇吉尼亞在兩個多月前接了一部電影,到法國巴黎拍片去了,加上近來和汪碧文的關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感情直線上升,讓他忘了這個惹不得的女人的存在。

    「她也快回來了吧﹗」紀君翔記得薇吉尼亞走的時候,是說三個月就會拍攝完成沒錯。

    對薇吉尼亞的瞭解,讓邵克強心中的不安愈來愈鮮明。

    「不論如何,我不會讓她碰汪汪一下的。」他以十分堅決而具說服力的語氣立誓。

    紀君翔拍拍他的肩,淺淺一笑。「別那麼悲觀,憑薇吉尼亞那容易喜新厭舊,又捉摸不定的個性,搞不好這會兒在巴黎拍片早又另結新歡,不把你當一回事了也說不定,何況還有我這個強大、可靠又講義氣的死黨支持你,對吧﹗」

    「謝謝君翔﹗」他釋懷了一些。「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接汪汪啦﹗親愛的伴郎,在我的婚事順利完成之前,你可別在汪汪面前露出馬腳,oK﹖」並不是他不相信紀君翔,而是因為這件事對他太重要了,他才會不厭其煩的三申五令。

    「知道啦﹗」

    聽完汪碧文的「長篇大論」,莫心蔾的第一句話是「妳這個大笨蛋,竟然會相信如此荒謬的謊話,妳不會是頭殼壞去了吧﹗走,和我到醫院去看看腦科。」說著還當真抓起汪碧文的手。

    「蔾蔾,妳別這樣,聽我說呀﹗」汪碧文好聲好氣的制止牠的動作。「我一開始也不願意相信這麼荒唐的事,但我爸爸沒有必要拿這麼嚴重的大事來開我玩笑,不是嗎?何況我還親眼目睹那麼多次的「證據」,加上又有君翔這個「人證」,最重要的是克強自己也承認了,他們沒有必要聯合起來騙我吧﹗」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連三罵後,莫心蔾總算出了一口鳥氣。她實在搞不懂,汪碧文的精明靈巧一向不下放她,這會兒怎麼會輕信這樣的荒唐事,甚至連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快賠了進去。

    依她來看,那個什麼「變性藥」鐵定是騙人的把戲,而且是邵、汪兩家聯合起來蒙拐汪碧文的,至於邵克強的那個「死忠兼換帖」就不必說了,鐵定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更令她生氣的是,汪碧文此刻還忿忿不平的向她抗議:「我哪裹笨了,我只是勇於面對現實,承擔自己所犯下的大錯罷了。」

    「妳」眼見她那一臉「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鈔票」的拙相,莫心蔾為之氣結。「我真想在妳頭上敲個大窟薩,再倒進一些冰塊,看能不能讓妳清醒些。」

    「反正妳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當然,我又沒妳這麼笨,除非」

    「除非怎樣?」汪碧文迫不及待的追問,為了讓這個好友點頭當自己的伴娘,總得討好她嘛﹗完了﹗又是一個被愛情燒昏了頭的大呆瓜﹗莫心蔾沒力的在心中大歎。

    「除非當面對質,然後到醫院去做一番徹底的檢查。」

    「不行﹗那會使克強受到二度傷害,而且也會連累爸爸,絕對不能這麼做﹗」汪碧文明白莫心蔾是關心自己,牠是很感激,但唯有這件事她絕不能讓步。「妳知道嗎?本來我和克強約好了,絕不把這個秘密洩漏給任何人知道,現在我違背約定告訴妳,自然是因為我們的感情不比尋常,但如果因而讓克強再度受傷,我一定會後悔告訴妳的。所以,別去張揚這件事,吏剛進一步探查,軌當作妳什麼都不知道好嗎?蔾蔾﹗」

    「妳」莫心蔾一向最受不了汪碧文這種哀兵姿態的攻勢,強硬的態度當場軟化了大

    半。「算了,不管妳了,妳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妳的意思是說,妳答應我不會說出去了?」汪碧文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

    莫心蔾看了不禁替她感到可憐妳這個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大呆瓜,被人家要得這麼徹底還無怨無悔。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終究祇是包不住火的,今天汪碧文被耍得愈徹底,一旦東窗事發,「火山爆發」的威力就會更嚇人,到時那群設計她的人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尤其是耶克強﹗想到這兒,莫心蔾的心情好轉許多,以輕鬆的口吻表明立場:「妳知道我一向不是個大嘴巴﹗反正我該說的都跟你說了,妳偏不聽,將來要是不幸被我言中,可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妳哦﹗」

    也罷﹗只要邵克強和汪汪是兩情相悅,這個「小插曲」就當作是一個笑話看待使成,至於邵克強對汪汪的心意,她就更不搪心了,如果他不是深愛著汪汪,大可不必如此煞費苦心的「將計就計」。

    關於這一點,莫心蔾有十成的把握。

    只有傻得可憐的汪碧文還喜孜孜的向她致謝,「我就知道妳最好了,放心吧﹗無論將來如何,我一定不會怪妳,現在妳可以答應當我的伴娘了吧﹗」

    莫心蔾似乎想到了什麼,挺正經的回道:「當伴娘是沒問題,但我還是希望妳到這件事多留心一些,說不定其中真有妳不知道的秘密。」

    明知多說無益,身為好友,還是忍不住的叮嚀再三。

    「知道了啦﹗」連汪碧文自己都聽得出來,這句話是多麼的具敷衍色彩。

    莫心蔾見狀,不由得又在心中暗歎一聲妳真是笨得可以了。

    汪碧文一生進車子裡,邵克強便很親暱的香了她一下。

    「吁,妳挑挑看喜歡哪一家。」他把拜託紀君翔搜集的一大壘婚妙攝影公司的型錄遞給她「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拍婚紗照。」

    「當然,這對我而言是最初也是最後的婚禮,當然得拍一大本照片留念。」邵克強興奮的說完之後,才發現太過得意忘形,恐怕有些露馬腳。

    還好汪碧文的「理解力」很強,接收到的訊息是可憐的克強,這個婚禮的確可能成為他「男性生涯」的最後婚禮,也難怪他要盛大其事。

    有了這層瞭解,汪碧文便很體貼的說:「也好,我們就多拍一些,你比較喜歡歐風的或者是美國風的,還是中國古典風的?」

    「只要你喜歡的我都喜歡。」從她的臉上,他讀透了她的想法,因而鬆了一口氣,且不由得沾沾自喜。他明白汪汪是為了「贖罪」才會輕易允諾這個婚事,但他可不是這麼想,好不容易才逮到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在他的心中,這個婚姻對他或看是汪汪都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當然得好好的處理囉﹗聽了牠的回答,汪碧文心裡挺甜的,明知這個婚姻可能維持不久,但她還是相當期待,挑選攝影公司時也格外用心。

    經過重複的比較之後,終於選定了最喜歡的一家。

    「就這家了。」

    她將型錄遞到他眼前。

    邵克強連看都沒看就點頭應允。

    「OK,我們現在就過去洽談﹗」說罷使踩足油門,全速前進。

    一路上兩個人聚精會神的討論婚禮相關的事宜,看著邵克強那神采煥發的俊臉,汪碧文實在不願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使會完全變成女人,她多麼希望他永遠是「男人」,她最愛的男人……「再一會兒就到了。」紅燈停車時,邵克強將注意力移向身邊的佳人,卻嚇了一跳。

    「汪汪,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起來?」

    汪碧文猛搖頭,直說沒事,奈何淚珠卻無法停止掉落。

    待綠燈亮起,邵克強便找了個適當的地方停下車。

    「怎麼了,告訴我。」他輕輕柔柔的為她拭去滾燙的熱淚,極盡柔情的細心呵護誰知他愈是溫柔,她就哭得愈凶,溫暖的胸膛是如此的令她不捨,她真的不想去他啊﹗「汪汪」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他的心一陣陣的絞痛,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除了將她摟抱得更緊外,也只能吻去她的串串淚珠。

    「不要變成女人,答應我,一定要努力,不要變成女人,我希望你永遠是男人,以我最愛的老公的身份,永遠的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說完之後,汪碧文哭得更凶了。

    「小傻瓜,我一定會永遠陪在妳身邊的。」以男人、最愛妳的老公的身份永遠陪在妳身邊﹗可惜的是後面這句話,在時機未成熟的現在只能說在心坎裹。

    「真的?」明知這個要求就連邵克強本人也無法保證,她還是很受聽。

    「當然是真的。」

    「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

    「汪汪,別這樣。」見地為莫須有的罪名一再自責,邵克強是既心虛叉心疼。「我們說好不再提那件事,要好好的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的,難道妳忘記了?」

    「沒忘,我當然沒忘,我只是……」話還沒說完,淚水便又淌落衣襟。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面對楚楚可憐的她,他滿心愛意再度蠢蠢欲動,很快的又吻上她的唇瓣。

    汪碧文並沒有反抗,只是任憑自己融化在牠的熱情之中。

    如果時間能就此停住,不知有多好﹗這是她內心深處最真最深的願望。

    而邵克強的心中則對她充滿歉意───原諒我,汪汪,我不是故意要騙妳,讓妳如此傷心,一切全是因為我太愛妳了,今後我一定會用我的一生,來補償妳此刻所淌落的熱淚,好嗎?我的汪汪經過連日的奔波,婚禮的腳步已悄悄逼近,明天就是大喜之日,邵、汪兩家的長輩們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準新郎邵克強和準新娘自然是最高興的了。

    只是在這歡欣的時刻裡,汪碧文依舊不忘「解藥」的研製,在出門前,不忘又跑去跟汪齊瑞探問進度。

    「爸,你那解藥到底弄得如何了?」

    「已經進行了一半,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不過先不要太樂觀,凡事總會有萬一。」汪齊瑞好不容易才強忍住呼之欲出的笑意,強裝痛苦的說。

    根據邵克強的計畫,他的「解藥」將會在證實汪汪「懷孕」後才「研發成功」的。

    其實邵克強本來也不打算騙汪碧文那麼久,但他太瞭解汪碧文的火爆性子,一旦東窗事發,可不是隨便哄個兩句就能了事,她最可能的作法就是向他提出「離婚」,而且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這可就不是他們所樂於見到的結果了。

    所以,讓她早點懷有身孕是個不壤的點子,因為汪碧文一向喜歡小孩子,一旦有了身孕,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行「離婚」的主意。

    權衡之下,兩家子人才決定依照邵克強的提議,待汪碧文懷孕,再公佈這個故事的真相。

    汪碧文聽了汪齊端的回答,大大不以為然,口氣不太好的埋怨:「我每次問妳,你都說快好了,結果到底是怎樣啊?」她也不是故意為雞父親,但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克強變成女人啊﹗「我盡力就是了。」汪齊瑞的回答依舊不變。

    「好了啦﹗汪汪,別為難爸爸嘛,爸爸已經夠努力了,不是嗎?」正巧進門的邵克強趕忙為汪齊瑞解圍,打從他們兩人的婚事宣佈後,他們就很有默契的改變對兩家父母的稱呼。

    「人家是擔心你呀﹗」汪碧文帶點兒委屈的撒嬌。

    邵克強好喜歡她那嬌俏的模樣,深情款款的捏捏她的小鼻尖。「我知道。好了,妳不是和心蔾有約嗎?時間也快到了,再不走會遲到哦﹗」

    汪碧文這才注意到時間。「我是該走了沒錯。」

    話畢轉個身便要出門。

    邵克強擋在門邊,語帶歉意的道:「很抱歉,這回不能送妳去。」

    汪碧文很貼心的甜甜一笑。「沒關係,你要和爸爸他們討論明天的行程嘛﹗再說下去反而是我這個閒人要說抱歉了。」

    說她是「閒人」一點也不為過,因為整個婚禮事宜,她從頭到尾只參與了拍照、試穿禮服和佈置新房三項,其它的都由邵克強及兩家父母包辦。

    邵克強輕輕的捏捏她的面頰。「我不想讓妳太累。」

    這是真心話,但另一個原因是怕她參與太多,西洋鏡會拆穿。

    不知情的汪碧文卻聽得甚是窩心。

    「不要太晚回來。」牠是怕她休息不足明天會累著。

    「我知道。」

    事實上汪碧文並不知道,今天邵克強不送她出門,除了討論婚事之外,還有另一個重大原因,就是他們要將「計畫」重新檢討一遍,所以她當然不能在場囉﹗結果汪碧文才進了電梯,邵、汪兩家的人便全擠在汪齊瑞的實驗室裹共商大事。

    汪碧文本想開車出門,但一想起莫心蔾住的地方停車不便,便立即打消念頭,決定搭公車去。

    經過一樓管理室時,被管理員伯伯叫住,交給她一個包裹。

    「這是怎麼回事?」原來那是邵克強的包裹,只是已被拆封。

    管理員伯伯連連道歉。「都是我不好,沒有收好,出去買了一下東西回來,我那調皮的小外甥便把它拆開了,我本來是想親自拿給邵先生,但」

    「我明白了,我這就拿上去給他。」

    「謝謝妳,汪汪。」

    「別客氣﹗」進了電梯之後,汪碧文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盒子上。

    仔細一看竟是一個非常精緻的音樂盒。

    正當她看得出神,正巧走出電梯的一位小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一個不留神,那音樂盒便摔落在地。

    「抱歉﹗」

    「沒關係。」待電梯再度激活,汪碧文正要拾起那打翻的音樂盒時,瞥見了音樂盒襄所裝的東西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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