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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戀火夕 第九章 作者:慕楓
    「役展。」

    韓役展的眼皮一陣顫動之後,緩緩地掀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火夕俊美的臉龐,還有……微微泛紅的眼眶,「夕……」身上的痛楚讓他連說話也費力。

    「感覺如何?」她一臉關切地詢問。

    「很痛。」他閉上眼睛,尤其是背部被壓住的傷口,他可以感受到傷口附近的皮膚傳來撕扯的疼痛,「是活著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試著撐起身體,避免去壓迫到背部那兩道傷口,火辣辣的抽痛讓他額際滲出了汗。

    火夕伸手助他一臂之力,設想周到地將枕頭移至他的腰際,「這樣好一些了嗎?」

    韓役展注視著她的眼,「你哭了?」訝異清清楚楚地寫在他的臉上,他不曾見過夕掉眼淚。

    「因為你傷成這樣。」教她如何不傷心。

    他費力地抬手拭去她的眼淚,「雖然這眼淚是為了我流,代表你對我的愛,但是,我還是不愛看見你的眼淚,那讓我的心比傷口更痛。」

    「我也不想流眼淚。」但是,他受傷讓她心痛,因為心痛才淌下了眼淚。

    倏地,火夕手腕上的表響了起來。

    她略略調適了一下心情,才按下鈕,一片極薄的液晶體螢幕升起,出現的人是火卻。

    「役展醒了吧!」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嗯。」不必問也知道是敵推測的結果。

    火卻笑笑,「讓我跟他說些話,可以吧!」

    火夕將手伸到韓役展面前。

    火卻打量了一下,「看起來還挺有精神的,喂!可別說我們都不關心你,我們可是去過醫院探視你了,為了不打擾你和夕的獨處才又離開的。」

    「謝謝!」韓役展笑了笑,有氣無力地。

    「看在你是傷患的份上,我們就把夕還給你啦!」火卻語帶戲學地笑道。「不過,在傷還沒好之前,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的。」

    「卻——」火夕低叫了一聲。

    「夕一向是我們四人之中脾氣最溫和,最高深莫測的,我從沒見過她被激怒的模樣,今天為了你被砍傷的事,她可是真的發怒了,那四個砍傷你的歹徒的下場肯定會很淒慘,」火卻表情豐富地陳述。

    火夕淡淡地插上一句,「卻,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多話了。」

    「好吧!不說了。」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役展,你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去看你。」

    通訊完畢,液晶體屏幕自動回復原狀。

    韓役展癡癡地望著火夕,俊臉上的表情無比溫柔深情,「老實說,我幾乎以為我們無法再見了。」一想到可能他們會就此天人永隔,他的心便又受到一陣猛烈的撞擊。

    若是真的死了,他恐怕會死不瞑目。

    火夕主動握住地的手,亦是剖心地坦承,「看見你渾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我,我怕會就此失去了你。」

    他忍著痛將她的手納入自己的掌心,「不會的,我還想霸佔你一輩子,還想和你白頭偕老,還想看見我們的兒女呢!」他心疼她的感受。

    夕一向是瀟灑自在、無畏無懼,而此刻卻為了他備嘗恐懼與害怕,他很不忍。

    「那就實現你的承諾,以實際的行動來證明。」她的一顆心漲得滿滿的。

    「我會的。」他信誓旦旦。

    他喜歡夕的瀟灑自在、無畏無懼,即使他老是得追著她跑也無所謂。

    畢竟,那就是夕。

    他希望夕做她自己,他不要她做任何改變。

    「雖然我不常把愛說出口,但是,你應該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她的聲音盈滿感情。

    「我明白。」他微微一笑。

    夕愛他的這個事實,他從不曾懷疑。

    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夕那淡然的外表下也隱藏著如此猛烈的情感。

    她的目光再次觸及韓役展身上逐漸乾涸的血跡,傾過身去按了對講機的鈕。

    不一會兒立即傳來護士小姐的詢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麻煩給我一盆清水和一條乾淨的毛巾。」火夕說出她所需要的東西。

    「好的,待會兒立即送過去。」

    「謝謝!」她淡淡地道了謝。

    韓役展不自覺地輕蹙著眉宇,身上的四處傷口都像火在燒似地的痛。

    她眼尖地發現了他輕蹙起的眉宇,關心地探詢,「傷口很痛嗎?要不要找醫生來?」

    「不必了。」他拉住她的手。

    雖然他此刻正忍著燒一般的痛楚,但是,有夕陪伴在身邊,這恐怕是他此次受傷唯一的益處了。

    她狐疑地抬起眼。

    「只要你陪在我的身邊,傷口就不會痛了。」他笑著說。

    那麼說是有些誇張,不過,夕陪在他的身邊倒也令身上的疼痛變得可以忍受。

    「叩叩。」在敲門聲之後是方纔的護士小姐送來一盆清水和一條乾淨的毛巾。

    「謝謝。」火夕接了過去。

    「不客氣。」護士小姐的臉浮上兩朵淡淡的紅暈。又偷偷覷了俊美的火夕和英俊粗曠的韓役展一眼,主動地徵詢,「需要我幫忙嗎?」

    火夕回以一笑,「謝謝,不必麻煩了。」幫役展擦拭身體這件事她不想假手他人。

    護士小姐微微失望地退出病房外。

    「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了嗎?」韓役展禁不住失笑,不論何時何地,夕總是讓人著迷。

    「因為沒有機會幫你擦拭身體?」火夕挑眉,淡然的語調中有抹不易察覺的妒意。

    剛剛她有瞧見那個護士偷瞄役展。

    「不是,」他好笑地否認,夕怎麼會以為……

    「她是被你的俊美斯文迷住了。」

    「是嗎?」她將毛巾弄濕,然後開始輕柔地拭去韓役展身上斑斑的血跡。

    他的手環過她的腰摟住,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也引來一陣痛,讓他忍不住毗牙咧嘴,「你這麼受歡迎讓我很擔憂。」

    「別鬧了,小心你的傷。」她任由他抱住。

    「我曾想過要你換回女裝,免得又有另一個沉由恩出現,但是,那恐怕會招惹來更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讓我平白多出許多情敵來。」光想就令他不悅。「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其它人見到你。」

    「對我這麼不放心?」火夕睨了他一眼。

    即使有再多的女人對她青睞有加,仍舊改變不了她也是個女人的事實,而其它男人壓根兒進不了她的心。她的心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韓役展。

    「是我的獨佔欲太強。」他坦承。

    她笑笑,「我的感情很淡,愛上你已是傾盡我的所有,我再也沒有力氣去愛別人了。」

    傾盡所有來愛我!韓役展的紫眸中溢滿柔情,這句話聽起來非常的順耳。「我愛你。」

    火夕小心地扳開他的手,「我知道,別再亂動。」然後,又繼續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沾滿血的毛巾放進盆中洗淨,她才又繼續擦拭他身上的血跡,如此重複數次之後才將韓役展胸前、手臂、手掌上的血跡統統拭去。

    「轉過身去。」她邊洗毛巾邊道。

    「遵命。」韓役展的身體轉了個方向,將受了傷的背部呈現在火夕面前。

    看見他背後包紮好的傷處,她的心糾結成一團,痛楚中夾雜著怒火,但是執毛巾擦拭血跡的手卻無比輕柔,「我愛你。」她的低喃像是魔咒。

    「夕——」他心中狂喜。

    夕剛剛說了那三個字!他最想聽的那三個字。

    他想要轉過身去給她一個深深的吻,卻被她給制止——

    「別動。」火夕小心地擦拭他背部的血漬。

    他只好依言而作,硬生生地按捺下衝動,直到她幫他拭淨身上的血漬,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溫存地吻她一遍又一遍。

    「事情得弄個水落石出。」她正色道。

    意外發生得太突然,幾乎讓她方寸大亂。

    韓役展直直地望著她,「不論作任何決定,我都必須參與其中才行。」

    他知道夕一定會顧慮他身上的傷。

    「但是……」她的眼中有擔憂。

    「不礙事的。」他保證。

    對萬既然想置他於死地,或許夕也會有危險,他也不放心,更靜不下心療養。

    她看見他紫眸中的堅決,只好妥協,「好吧!」

    他滿意地微笑,「有任何線索嗎?」

    「目前還沒有,先等卻逮著那四個行兇的歹徒再說。」她的沉穩慢慢回來了。

    只要役展平安無事,她便可以無畏無懼。

    有了他的愛,她才可以堅強。

    「嗯!」他點頭。

    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

    伊本﹒賓﹒賽德憤憤地丟下手中的英文報紙,忍無可忍地咆哮道:「飯桶,全是一群沒有用的廢物。」他的額際隱隱浮現出青色筋脈。

    韓役展居然沒有死!

    讓他們四人持刀去對付手無寸鐵的韓役展,居然也沒有辦法擺平他,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僱用他們?根本是浪費時間和金錢,他並不在意那區區的一百萬,他在意的是要怎麼樣才能殺死韓役展?

    韓役展是火夕的丈夫,只有他死,自己才有機會得到火夕和「冬火保全集團」,當然還有自己原本的王儲地位。

    所以,韓役展非死不可。

    「王子,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就此收手?」忠心耿耿的侍從完全是為了主子著想。「狙殺韓役展的事情非但沒有成功,還曝光且上了報,火四少肯定會起疑的。」

    火四少並非泛泛之輩。

    而且據消息指出,韓役展是韓氏機構的總經理,也是挪威國王的私生子,亦具有王子的身份。

    一旦伊本王子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意圖被發現,恐怕會引起兩國的爭端。

    若再加上勢力龐大的「四季盟約組織」,他簡直不敢想像阿曼王國是否還有未來,或者……

    「艾德希,你想太多了。」

    「可是,火四少……」王子不該低估火四少的能耐。

    「那四個半調子殺手並不知道我們的來歷,火夕她如何會聯想到我們身上!」他仍舊一意孤行,「我要你帶人混進醫院去解決韓役展。」

    「王子……」

    「這是命令。」伊本﹒賓﹒賽德打斷他的猶豫。

    「是。」

    他深信只要韓役展消失,他就可以得到火夕。

    這一回,韓役展非死不可。

    ***

    不出三天,那四名行兇的歹徒便被逮著了。

    火夕不疾不徐地推門而入。

    房間內除了四名歹徒外,還有火卻、火敵、火疆在一旁閒閒地翻閱雜誌。

    「夕,這是他們的資料。」火卻抓起桌上的活頁夾遞給推門而入的火夕。

    接下活頁夾,她低頭以超快的閱讀速度瀏覽過後,才—一掃過眼前四名歹徒,淡然的嗓音不似往常溫和,「為什麼持刀砍人?」

    沒有人開口回答。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還弄不清楚狀況。

    面前四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俊美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知道他們就是日前持刀砍人的騎士?當時他們全部戴著安全帽,應該沒有人認得出他們才是。

    「為什麼持刀砍人?」火夕又問了一次,淡然的嗓音摻入冷藏的溫度,蕩出一縷寒意。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男子挺身回答她的問題。

    「不知道?」她的聲音陡地降溫,直逼冰點。「你們真以為矢口否認就可以無事嗎?」

    男子不語。

    火疆冷哼了一聲,「睜眼說瞎話。」

    火敵嗤了一聲,「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語調中的不耐清晰可聞。

    火卻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反正,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怎麼做都行。」詭譎的氣息倏地大熾,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火夕挑起一抹溫柔的笑,笑意卻未曾傳遞到她的眼中,「我要知道誰是主使者。」

    四人仍無意回答。

    驀地,她的手中悄然地多出了一把手槍。

    四人先是瞪大雙眼,而後將注意力全擺在火夕手上把玩的手槍上,心下俱是一驚。

    「現在知道了嗎?」唇畔的笑更形溫柔,卻淺淺地瀰漫著詭譎的氣息和高深莫測。

    誰也猜不出她的下一步要做什麼。

    四人俱是吞了口唾液、心跳開始不規則。

    像是帶頭的男子再度開口,「台灣、台灣是有法律的地方。」眼中有抹掩飾不住的懼意。

    她輕笑了一聲,「你也配談法律?!在持刀砍人的時候可記得台灣是有法律的地方?」

    話聲一落,毫無預警地響起四聲槍響。

    「砰、砰、砰、砰!」

    沒有人看清楚大夕是何時出手的,事情的發生到結束只有短短數秒鐘而已。

    沒有人來得及反應,只覺得槍響之後,他們四人的臉頰都傳來輕微的的痛感,伸手一摸才赫然發現那是子彈所造成的擦傷。

    火敵咧大興味的笑容,玩心大起,「夕,接下來由我指定位置,考驗一下你的槍法,如何?」

    他們四人俱是渾身一震。

    火夕一派無所謂地聳聳肩,「出題吧!」

    火疆依舊在翻閱雜誌。

    而火卻則在檢視他的寶貝小老婆──ORAD模型戰鬥機,無暇顧及其它。

    火敵在瞧右看之後,才道;「耳上三公分。」

    幹麼啊!他以為是在設計髮型嗎?火疆朝天翻了翻白眼。丑不拉嘰的西瓜皮!

    前所未有的寒意自背脊竄了上來,恐懼緊緊攫住他們的心,雙腿開始不聽使喚地猛打顫。

    這四個一模一樣的俊美男子像極了惡魔一般,人命之於他們只是遊戲的籌碼。

    火夕一口應允,「沒問題。」隨即舉槍瞄準。

    她對自己的槍法有十足的信心。

    「等……一等。」有人出聲了。

    她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著。

    帶頭的男子轉頭怒瞪了出聲的男子一眼。

    一聲槍響隨即響起。

    霎時,只見帶頭的男子摀住耳朵,哀號了一聲,「啊——」鮮血自他的指縫淌下。

    「如何?」火夕朝火敵投去一瞥。

    「准。」他只有一個字可說。

    若說夕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一點兒也不為過。

    「再來。」

    火敵摸著下巴,打量了好一會兒,喃喃地自語著,「手掌還是膝蓋,或者是胃?」

    冷汗一滴滴地流了下來,他們所能承受的恐懼已瀕臨極限——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說、我說。」男子顫抖的聲音幾近破碎。

    火夕收起槍,仍是不發一語。

    「是我們……砍傷一個金髮的外國人,是我們做的。」男子承認傷人。

    「你們和他有仇?」她的語調輕柔得十分危險。

    男子搖頭,「沒……有。」

    「那為什麼攻擊他?」黑眸轉沉,透射出的森然陰光令人不寒而慄。「一時興起?」

    「不不不……」他連忙迭聲否認,「是有人僱用我們去殺那個外國人的。」

    不出她所料。火夕潑墨般的黑眸散發精光,「是什麼人要你們去殺他?」

    僱用這些小混混模仿殘虐飆車族無故持刀砍傷路人的手法要殺掉役展,是想要掩飾這是一樁謀殺。

    「也是一個外國人,但是,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的。」他不敢有所保留。「他已經先付給我們一百萬的訂金,餘款四百萬等完成任務之後再付。」

    外國人?!火夕沉吟著。

    她的心中已經隱約有個概念了。

    見面前額上有四簇火焰紋印的俊美男子沉默不語,他立時慌張了起來,「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火夕淡淡地道:「那個外國人是什麼模樣?」潑墨的眸子像兩潭深幽的湖水,深不可測。

    在這種情形下,她不以為他還有勇氣說謊,除非他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

    「我不知道,真的。」他的語氣慎重無比,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一旁捂著耳朵的男子。

    她立時明白他那一眼所代表的意義,目光隨之一轉冷淡地對上了耳朵受傷的男子。

    耳朵受傷的男子立時渾身一震,忍不住心頭的恐懼像魔網當頭罩下,緊緊揪住他的每一根神經脈絡,冷汗飆得更多更快,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另一邊完好的耳朵。

    這個額上有四簇火焰紋印的男子太恐怖,他即使有十條命也不夠玩。「那個外國人濃眉大眼,皮膚比較黑,還留著一頭長髮,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再多的錢也比不上他的命重要。

    濃眉大眼?皮膚較黑?留著一頭長髮?

    聽完他的描述,火夕的腦海中立即現出伊本﹒賓﹒賽德的模樣,果然是他!

    他也來到台灣了?

    為什麼要殺役展?他該怨恨的人是她才對。

    畢竟毀了他一切的人是她啊!莫非他還不死心?

    火卻忽地冒出一句,「是伊本。」

    肯定不會有別人了。

    活得不耐煩的人親自把命送來了。火夕漫不經心地收起手槍,殺機悄然升起。

    在阿曼,她已經破天荒地饒他一命,這一回他鐵定是要魂斷異鄉了。

    她並不嗜殺,卻樂意送該死的人下地獄去。

    火敵眼露不解,夕為什麼把手槍收起來?他一直以為夕會親手殺了他們,因為他們傷了役展。「你不殺他們?」他很意外。

    「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一發子彈解決似乎太便宜他們了。

    聞言,四人俱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但是,火夕的下一句話立即將他們打入地獄——

    「兩個選擇,一是放逐在埃塞俄比亞,終生不得離開,另一個就是死。」她的唇角勾起,形成一抹魅人的笑。

    她很仁慈的,還給了他們二選一的機會。

    四人俱是面色如上。

    不論一或二都是折磨,讓人畏懼。

    火疆談笑。

    火敵擊掌讚道:「好主意,就這麼辦。」

    火卻則是一臉愛莫能助的遺憾表情,忍不住的笑意悄悄自眼中氾濫開來。

    死刑和終生監禁在埃塞俄比亞都是折磨。

    惹上夕,怕是沒人救得了他們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伊本﹒賓﹒賽德肯定是被他自己巨大的野心給蒙蔽了眼睛,才會認為只要除去了韓役展,夕就會是他的人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他想要除去役展的愚蠢舉止無異是在自掘墳墓,這會兒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火夕率先走出房間,迎向門外的韓役展,俊美的臉一瞬間褪去淡然,換上溫柔的關切,「你身上有傷應該多休息,我會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你的。」

    韓役展還不及回答,火敵便已先發出不平之鳴,「夕,你真偏心,我是你二哥耶!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你這麼關心過我!」

    火疆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他。

    火卻則是笑睨了火敵一眼,「人家夫妻在培養感情,你湊什麼熱鬧啊!」

    火敵理直氣壯地回道:「我也需要和夕培養一下兄妹的感情啊!」不然,夕老是愛玩弄他!

    「我比較想和小幽培養感情。」火夕反將他一軍。

    又想賣弄她的斯文溫柔,來迷惑阿幽了!火敵悶哼了一聲,「役展,你要管管你老婆才行。」

    韓役展聰明地保持中立,不介入他們兄妹之間的拌嘴,免得兩邊不討好,然後迅速地轉移了話題,「是伊本﹒賓﹒賽德想要殺我。」

    「嗯!」火夕深邃的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殺機,而後迅速地消失。

    「他仍是不放棄你,是嗎?」他可沒忘記在阿曼時,伊本曾想對夕霸王硬上弓。「為了得到你和『冬火保全集團』,他不惜要殺掉我!」

    「顯然是如此。」火夕頷首,額際四簇霸道狂猖的火焰紋印由淺淺地散發出殺氣。

    姑且不論她愛役展的事實,即使她此刻是單身也不會喜歡上伊本﹒賓﹒賽德,更何況這輩子她只愛役展。

    而他竟想傷害她愛的人,她會要他付出代價的。

    「他一定已經從報紙上得知我並沒有死亡的消息。」那意謂著事情仍未結束。

    他相信伊本不會輕易罷手,所以,還會有下一次的行動。

    「我們可以恭候他的大駕或者是他的侍從和士兵。」她顯然和他有相同的看法。

    事情得要有個結束,真正的結束。

    伊本﹒賓﹒賽德的野心太大,不會放棄擁有她和「冬火保全集團」,所以,事情結束也意謂著生命的結束。

    她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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