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祀湯氏推出的新人丁捷凡的首唱告捷,因此廣發邀請函給相關名人,並有電視公司出機採訪,可謂盛況空前。
梅瑭容滿意地看著這一切,許多名人穿梭在會場上談話,鰍籌交錯、衣香鬢影,這才是她要的生活。
她身著火紅色的貼身衣裙,不用說,定是出自名師之手。湯耀憲站在她的身旁,摟著她的腰,舉杯向賓客們致敬,顯得格外開心。
「各位,感謝你們參加這場慶祝酒會,容我向各位介紹……哦,不,也許你們都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丁捷凡!」
湯耀憲一宣佈完畢,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牛仔褲的男孩便來到他的身旁,對大家舉杯。
[謝謝各位!謝謝!我們就請丁捷凡來為各位高歌一曲吧]說罷,湯耀憲交出麥克風,丁捷凡立即跳上中央搭高的舞台,唱起歌來。
悠揚的慢板情歌一出,立刻風磨了現場來賓。
就在丁捷凡帶動氣氛的同時,湯耀憲看了眼電視台攝影機,在梅瑭容耳邊問道:[習天傲今天會來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梅瑭容吞吞吐吐地道。
湯耀憲很不滿意地斜睨著眼,看著她。[你是怎麼辦事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梅瑭容則是為自己辯解,[這不能怪我,耀憲,你又不是不知道,習天傲根本不出席任何公共場合的。]
[但你先前不是說,只要是有關習天傲的事,全都交給你就行了嗎?]湯耀憲很不客氣地反駁她。
梅瑭容雖然氣悶,卻沒有再回嘴。
畢竟,她是靠湯耀憲才有今天的地位,如果在嫁進湯家前自毀前程,那簡直就跟做了賠本生產無異。
湯耀憲沒有察覺她怨懟的目光,繼續問道:[那麼要習天傲寫幾首曲子的事你辦好了嗎?]
梅瑭容艱澀地搖搖頭,[不,我還沒有跟他提。下次有機會,我會跟他說的……]她還不敢跟湯耀憲說習天傲根本不願意再替湯氏寫歌了,因此她要想辦法偷到他的曲子才行。
然而,世事無絕對,緊接在丁捷凡演唱完畢後,奇跡發生……
原本梅瑭容以為今天根本不會出現的習天傲與趙緋雲,竟然出現在酒會上。
他們像對交往多年的情人,耳鬢廝磨,緩緩地走進會場,引起眾人的注意。
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以前少數幾個見過習天傲本人的人,皆大吃一驚地和旁邊的人討論起來。
「喂,那個人是不是習天傲呀?」
「好……好像是。」此人看得兩眼發直,一瞬也不瞬。
「他好像變得……變得不太一樣了。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怎麼都沒有看過?」
「你都不曉得了,我怎麼會知道?」
過去的習天傲是出了名的不修邊幅,即使出席重要場合他都是一個人,而且蓄著一臉鬍子、一頭亂髮。
如今這光鮮亮麗的樣子,要不是前幾天他們曾在潘朵拉音樂公司裡經嚴覲揚稍加介紹過,還真教人認不出來。
趙緋雲此刻的心情,已經不是用緊張這個形容調能形容的了。
她覺得胃在糾結、太陽穴還隱隱作痛,全是為了眾人如刺的目光,逼她不得不戰戰兢兢。
若不是習天傲一直握著她的手,而且像座山似地讓她依靠,她早就脫下令腳丫子疼得不得了的高跟鞋,逃之夭夭了。
「不要緊張,有我在。緋雲……」習天傲的輕喃像魔咒一般撫慰著趙排湧,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轉身逃跑。
「我不緊張……」趙緋雲回握著他的手道。
習天傲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在說謊。」
「哦,好吧—.我是在說謊,因為我的腳好痛。」
說來教人難以相信,身為女人的趙緋雲,活了二十幾年居然連高跟鞋都沒穿過。為了替她弄來合適的鞋子,可累壞了替她找鞋的人。
她喜歡運動鞋,也只穿運動鞋。
然而今天趙緋雲穿的是套小禮服,是紀津綠辛苦我來的,她瞧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件衣服的剪裁十分簡單、大方,前面是端莊而不失高雅的領子,串上金色的美麗飾物,背部露了一片雪肌玉膚,至於裙子更是俐落,只及大腿一半,剛好露出她漂亮的腿來。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她不能在短裙下穿上運動鞋,只有乖乖地穿上讓她舉步維艱的高跟鞋。
「辛苦你了。」習天傲道。
趙緋雲馬上回敬他,「也辛苦你了。」因為習天傲可是一路牽著她、挺著她,否則她就會走得歪歪斜斜的。
習天傲噙著笑,細心地牽扶著趙緋雲,如果她的身子搖搖晃晃,他就會摟住她的腰,讓她走得順利些。
雖然習天傲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不過有趙緋雲陪在他的身邊,不但不寂寞,反而還感到很開心。
其實,如果她的腿和背都只露給他看,他會更開心的。
梅瑭容冷眼瞧著習天傲對趙緋雲體貼入微的模樣,心想這原本都該是她的,可惜她放棄了……
但這又如何?她還有湯耀憲呀!
思及此,梅瑭容本來想偕同湯耀憲過去和他們打聲招呼,但是湯耀憲卻快了她一步,帶著大批電視台記者衝過去了。
「真是的,這笨蛋!」梅瑭容咬著指甲罵道。
「習天傲先生!」湯耀憲大聲叫住了習天傲和趙緋雲,引起一陣嘩然。
現在,就連原本不認識習天傲本人的人,都曉得鼎鼎大名的「音樂之鬼」習天傲來到會場了。
習天傲看到湯耀憲帶著大批人馬走了過來,不免皺起眉頭。
他不喜歡受到眾人矚目,而這也不是他來的目的。
不料,趙緋雲的抱怨聲傳進了他耳裡。
「我的天!他家是不是除了開音樂公司還經營電視台?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記者和攝影機跟著他跑?」
習天傲聞言,莞爾一笑。
趙緋雲很早以前就從紀律綠的口中燒得湯氏少東的事,因此對湯耀憲這個人並不陌生。
湯耀憲很快來到他們面前。
他對習天傲的改變當然非常訝異,不過他仍是不動聲色,露出友善又有些諂媚地笑容。
「啊!太好了,習先生終於趕到了!」他伸出手來打算與習天做握手卻撲了空,於是他轉而將偶像丁捷凡推出來道:「習天傲先生是特地來慶祝丁捷凡的首賣成功,讓我們歡迎他!」
頓時!鎂光燈閃個不停,讓他們的眼睛都快張不開了。
記者們開始發問了。
「習先生,聽訊你不喜歡出席公共場合,這次是為了替丁捷凡慶功而來嗎?」
「習先生,你身旁的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習先生,你會離開播朵拉音樂公司,進人湯氏音樂公司替丁捷凡寫歌嗎?」
記者的問題家連珠炮一樣成串攻過來。
當習天傲發現趙緋雲皺緊眉,因為鎂光燈而有些不舒服時,連忙擋在她面前,奮力排開記者。
「不要再照了,我會一…回答你們的問題。」習天傲沉穩地說道。
湯耀憲一臉的得意,在旁打圓場道:[這樣好了,我們讓酒會繼續進行,有問題的記者朋友請到另一個房間去。」
一群人在湯耀憲的安排下,移師至酒會會場隔壁的大房間。
趙緋雲因為雙腳非常不舒服,又加上方才混亂的情況而顯得臉色蒼白。
習天傲細心地注意到一進房間內,就立刻搬了張椅子給她坐下。
「你不要緊吧?」他實在是擔心極了,真不應該為了私事而連累了她,讓她受苦。
因為習天傲不斷輕撫著趙緋雲的臉,她的臉終於有了血色,並且羞赧地垂下頭。
「我沒事,真的沒事……」這下可好,習天傲的關心讓大夥兒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了,害得她的胃更加疼痛。
但是習天傲仍眉峰輕擰,「對不起,請你再忍耐一下,等說完我想說的,我們立刻離開。」
趙緋雲也不想再讓習天傲擔心,微笑著點點頭。
然後像開記者會一般,湯耀意挑了主位坐下,他的右手邊是習天傲和趙緋雲,左手邊則是丁捷凡和工作人員。
記者們開始爭先恐後地發問,「習先生,你身邊的人是你的女朋友嗎?」
習天傲深邃的眼總算釋放出些許柔情,說道:「是的,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聞言,趙緋雲又驚又喜,臉兒紅到耳根子了。
習天傲拍拍她的手,彷彿教她不要害羞,因為這是事實,他才大方說出來。
而趙緋雲這才想起來,她好家欠了習天傲一句話:….
溫耀憲顯然有些意外,不過仍是客氣地說道:「真是恭喜你了,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包個大紅包。」哼!看來梅瑭容不能再利用了,他得自己和習天傲打好關係才行。
聞言,習天傲只是回以冷漠卻不失禮貌的笑容。
緊接著記者的問題又來了。
「習先生,請問你平常很少出席公共場合,今天為什麼突然露面?還有,你覺得唱片銷售量如何?對於丁捷凡先生詮釋你的歌曲,你又有什麼期待呢?」
習天傲雖然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合,卻表現得宜地靠近麥克風追:「我今天到這裡來,是想澄清一些事,至於唱片銷售量以及丁先生的歌聲,則不在我的專業範圍內。」
此言一出,讓一些記者笑了出來。
若以習天傲的說法來解讀,意思是他只負責寫歌,至於賣得好不好、唱得好不好則不干他的事。
湯耀憲的神色有些尷尬,因為他本來是期待習天傲能夠拉抬湯氏音樂公司的聲勢,替丁捷凡做個免費宣傳的。
但是很顯然的,他是偷雞不奢蝕把米,什麼好處也沒得到。
記者又問了,「習先生,你會離開潘朵拉音樂公司,跳槽為湯氏音樂公司寫歌嗎?」
湯耀憲生怕習天傲再說出任何令他難堪的話,於是搶先一步回答記者,「習先生當然會為湯氏繼續寫歌。事實上,我們還打算列一份契約能習先生,讓他成為湯氏音樂公司專屬的作曲家。」
他的說法,不免又讓大家一陣嘩然。
習天傲皴著眉,對楊耀憲的先發制人感到不悅,於是在湯耀憲對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時,他不得不做了澄清。
「對不起,我想湯先生的消息來源有誤。」習天做這一出聲,讓大家又是一陣錯愕。「我要在這裡鄭重聲明,本人絕對不會離開潘朵拉音樂公司而投效湯氏音樂公司,更不會再替湯氏音樂公司作任何的曲子。」
頓時,湯耀毒面如土灰,難看極了,就連丁捷凡也難堪地皴著眉,檔尬地面對記者們。
「那麼,我的回答到此為止。」習天傲不打算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於是從座位上站起來,牽著趙緋雲離開。
趙緋雲目露同情地瞥著湯耀憲及丁捷凡,低聲在習天傲耳邊問道[我們就這樣走,好嗎?」
習天傲也低聲地回答她,「難道你想繼續留下?」
趙緋雲火速搖頭,「別開玩笑了,我寧可面對梅瑭容,也不想和那兩個人坐在一起。」
習天傲為這比喻失笑道:「那不就對了。我們走吧!」
趙緋雲也露出微笑,兩人手牽著手,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坐在階梯上,趙緋雲如釋重負地脫掉高跟鞋,喘了一口氣。
由於習天傲不想讓她累著,便提議他先去開車再來載她,這樣她就可以少走一點路。
趙緋雲自是點頭如搗蒜,因為她的腳已痛到不適合再走路了。於是兩人接了個吻,習天傲才放她一個人在這裡休息,自己跑去開車。
「唉,可惜……沒有遇到梅瑭容。」
她本來還想像紀津綠說的一樣向梅瑭容炫耀一番的,結果不要說是梅瑭容了,他們才一走進會場就被一群人給團團包圍,她連吃的、喝的都沒享受到,就得被迫提早回家。
「虧我還穿得這麼漂亮……」趙緋雲嘀咕道。
突然,暗處走出一名女子叫喚著她,「你是趙緋雲嗎?」
趙緋雲回過頭,看到來人正是梅瑭容。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以高姿態盯著趙緋雲,目露不屑。
「你怎麼會在這裡?」趙緋雲訝異問道。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梅瑭容走到她面前,看到她備受折磨的腳丫子,嗤聲笑著。
「找我?!」
「對,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小秘密,迫不及待想跟你說。」梅瑭容不懷好意地揚著唇,讓人不安。
「什麼小秘密?」趙緋雲自認光明正大,因此無懼地問道。
梅瑭容陰沉地笑著,「我聽說…:.你是嚴覲揚故意安插在天傲身邊,要制住天傲的女人是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趙緋雲怒瞪著她問道。
「什麼意思?!」梅瑭容令人發毛地笑了幾聲。「你這麼聰明,還會不懂嗎?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你只不過是嚴覲揚和紀津綠的一顆棋子,他們利用你來監視天傲的生活,如果天傲愛上你的話,將來他們就可以拿到天傲所有的音樂版權,真是個好計劃呀!」
聞言,趙緋雲倒抽了一日氣。「請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麼故意安排、什麼監視?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
梅瑭容卻自顧自地說道[哦,那麼……我如果將這件事情告訴天傲,你覺得他會怎麼想呢?」
「天傲他不會相信的!」趙緋雲駁斥著。他們兩情相悅,才不會被這種事打倒,她對習天傲有信心。
〔是嗎?」梅瑭容挑釁道:「也許我應該再告訴你,天傲這次寫給湯氏音樂公司的三首歌,是為我而作的。」
趙緋雲凝視著她,心裡有些動搖了。
習天傲雖然口口聲聲說愛她,但她還是有種不確定感,那麼他呢?他會再回到梅瑭容身邊喝?
不,別開玩笑了!
「天傲寫歌給你又怎麼樣?他剛剛也說了,他以後不會再寫歌給湯氏音樂公司,當然也不會有你的份!」趙緋雲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哼!她可不是個乖乖受人欺負的女人。
「你!」
原本梅瑭容以為趙緋雲比較好對付才找上她,沒有想到她卻這用勁牙俐齒,堵得她沒話說。
一個惱羞成怒,梅瑭容向前幾步,揚手給了趙緋雲巴掌,而趙排湧的動作也很快,立刻回她一記。
趙緋雲目光炯炯地盯著梅瑭容,一步也不退縮。
「你……你實在太過分了!」沒有想到,梅瑭容竟光一步指責她。
這合宜是作賊的人先喊捉賊嘛!
「有沒有搞錯,是你先動手的耶!」趙緋雲也不客氣地道。
就在兩人對峙時,一部黑色的保時捷開了過來,停在她們身旁不遠處。
「天傲!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梅瑭容一瞧見下車的人是習天傲時,立刻奔了過去,打算來個惡人先告狀。
而當習天傲瞧見趙緋雲臉上紅腫的巴掌印時,根本不理會梅瑭容,直直朝她走來,「你沒事吧?」
「我……不要緊。」趙緋雲摸摸臉,她只覺得刺熱罷了。
「是你打她的?」
習天傲轉過頭,眼中的怒濤讓梅瑭容險些說不出話來,於是她打算將方纔打探到的消息全盤托出。
「天傲,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女人是嚴覲揚和紀律綠安排在你身邊,故意要破壞我們感情——」
可惜習天傲連聽都不想聽就大吼道:「夠了,這件事我早就聽津綠提過,希望你不要再說了!」
梅瑭容頓時傻眼。
她根本不曉得,之前紀津綠私下跟習天傲討媒人錢時,就跟他說過,他是刻意安排趙緋雲到他家的。
事實上,習天傲十分感謝紀律綠這樣的安排,倘若不是他,他根本無法和趙緋雲重逢。
「我們走吧,緋雲。」習天傲扶起趙緋雲坐進車子,然後回頭警告梅瑭容道:「瑭容,這是我最後一次念在我們過去的情分放過你,將來要是再讓我聽到任何不利於緋雲的流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他坐上駕駛座,車子便揚長而去。
梅瑭容突然感到挫敗地跌坐在地上,覺得自己什麼都沒了……
「不,我還有耀憲……還有他……」她低喃著,由地上站起來,沒有料到她一轉身,便撞上憤怒到極點的湯耀憲。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一直不願意讓我知道,習天傲早就拒絕再替我們公司寫曲子,你讓我丟盡顏面!」
「耀憲?!梅瑭容沒有去參加記者會,因此她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湯耀憲怒火中燒地道:「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了,請你現在馬上離開!」
「不,耀憲!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梅瑭容又驚又懼地抱住他的腿道。沒有了他,她才是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為什麼我不可以?」湯耀憲踢開她,「我們分手了!你趕快回去把東西收拾」下,我希望我回家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裡了]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梅瑭容這時哭得妝都花了,卻再也喚不回什麼……
趙緋雲望著習天傲專注開車的惻臉,欲言又止。
習天傲顯然發覺了她的注視,主動開口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我不相信瑭容的話?」
「嗯。」因為她實在覺得奇怪。
習天傲抽空看了她一眼,逕自笑道:「那是因為律綠來向我要媒人錢。」
「什麼?」是她聽錯了嗎?
習天傲無奈地再說一次,「津綠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把你介紹給我,所以才讓你到我家來。」而他也就這麼巧的愛上她了。
「那個傢伙真是的……」趙緋雲免不了地嘮叨道:「下次他再來,我一定叫小灰咬他。」
習天傲合言朗聲笑著,然後補充說道:「不能怪他,因為我是真的愛上了你,不是嗎?」
趙緋雲望著他,燈亮的眼眸淨是晶瑩柔和的光芒,俏臉羞紅。「我……好吧!算他做了件好事。」
然後,兩個人一起開心地笑著,彼此的心靠得更近,車內充滿了甜膩氣息……
愛,就是互相信任、互相扶持。
趙緋雲相信天長地久,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和習天傲相偕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