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前,一身黑色勁裝,正帶領操練的英俊男人,一招一式俐落而優美,修長的
身軀在伸展中充滿了力與美,叫人移不開目光。
練武場邊的竹亭中坐著兩名女子,一著鵝黃衣裙,五官秀致而甜美。另一個是名艷
光照人,美得奪人心魂的女子,一身火紅的衣裳更襯得她艷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視。
「灩姐姐,心情好點了嗎?」平瑩親切地笑著,順手替水灩斟了一杯茶。
似笑非笑地一揚紅唇,水灩嬌聲道:「過了一夜啦!所幸沒給氣死。」
說著,媚眼狠狠地一瞪笑意盈然的平瑩。「你到說說,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冷哥哥遠
離那賤婢?」
儘管不愛平瑩那副老是帶笑,深不可測的樣子,水闊卻不得不承認她的機巧智謀。
削肩一聳,平瑩輕描淡寫道:「最快的法子,買通殺手除掉她……但,灩姐姐,沒
有人敢進「冷風堡」殺人,除非他喜歡同閻王爺爺談天下棋。」
「平瑩!你少沒正經了!」一拍桌子,水灩絕艷的面孔開始扭曲。
若非顧及在練武場邊,平瑩又身為南宮冷最疼愛的表妹,她早就一巴掌摑下去,哪
還費力說話呢!
啜口茶,平瑩仍是笑容可掬道:「哎!人家同你說的可都沒錯呀!幹啥凶人家呢!
要不,你就忍吧!反正半年後你就要過門啦!何必同一顆小石子爭呢!」
「你的意思是……」水灩很快瞭解平瑩的語意,雙眸不禁一亮。
「灩姐姐,你知道我大哥喜歡雨兒嗎?」她笑咪咪地又丟出話,隨即端過茶輕啜,
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樣。
一呆,水灩一時間無法立刻反應,張口便想再問,身後卻突然插入男子低沉悅耳的
聲音。
「瑩瑩,你通才偷偷摸摸的,說了些什麼?」一隻黝黑大掌驀地操上平瑩頭頂,接
著南宮冷便往兩女中央的椅子上一坐。
「我什麼也沒說,對嗎?灩姐姐。」她眨眨眼,一語雙關地道。
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水灩應答道:「瑩瑩什麼也沒說。冷哥哥,我替你擦擦汗好
嗎?」
默默一頷首,南宮冷不太理會水灩,逕自拿起茶水灌了幾大口。
操練了一個上午,他渾身汗如雨下,浸濕了黑色衣衫,頗不舒服。他索性將上衣脫
下,赤裸著上身,也好讓水灩順道擦拭他黝黑肌肉上的汗水。
饒是大膽如水灩,此時也不禁羞紅了臉。
他身上的肌肉堅硬結實,有如鋼鐵鑄成,並刻畫著長年風霜的痕跡。
一道道汗水滑過糾結盤據的肌肉上,另有一種美感與性感,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迷醉在他的陽剛下,她小手微顫地持著繡帕,替他拭淨汗珠……突然,幾道抓痕印
入水隨眼底,她不禁一震,繡帕掉落於地,再傻的人也知道那代表了什麼,一股酸氣混
和熊熊火焰,佔據了她的心。
「灩姐姐?」發覺她的不對,平瑩揚聲喚道。
她猛地回過身,迅速跑走……一怔,平瑩美麗的丹鳳眼在南宮冷背上一溜,隨即抿
唇竊笑。「呆子,留下痕跡了吧!」
「她又不是不知,何必一副怨婦樣?」不屑地哼了聲,他對水灩的舉止深感不耐。
莫名,他想起雨兒,假若今日換做是她發覺,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留下的痕跡,不知
是何感想?
「替你上藥吧!」
聽見平瑩的回答,他才赫然發覺自己已將疑問出口了。而後,他劍眉猛蹙,表明他
對這個答案極端的不滿意。
「那……她妒嫉,質問你?」她從善如流地改口。
沉默著,他緩緩搖頭。
忽地,薄唇揚起一抹笑,他望著平瑩道:「或許,我哪日可以試試看,應會挺有意
思。」
「應該會的。」頷首贊同他,平瑩暗自捧腹大笑。
南宮冷的改變何其明顯,恐怕只有他自己尚不自覺而已。那正好,她就擦亮眼,等
著看好戲啦!???木梳輕輕滑過如絲緞般的秀髮,梳了十來下,雨兒放下木梳,怔怔地望著銅
鏡發呆。
身上所著的綠紗根本遮掩不了南宮冷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偏他又不許她穿其它的
衣物,似乎很滿意看到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紅痕。
披散著秀髮,她看來更加柔弱纖美、虛幻不實,在多數人眼中看來,像個命不久長
的病美人,卻又忍不住對她動心。
不知該將秀髮梳成那種髮髻,雨兒苦惱地歎了一口氣。
她近日來所關心的只有如何取悅南宮冷,自己的事已越來越不重要。過去曾有的那
段自在愉悅的日子,有如前世的夢一般,不真實的叫人害怕,她卻已無暇回想。
考慮了許久,她終於決定好髮型,重新拿起木梳便要開始扎發。
「賤女人!」尖亢的叫嚷突兀地傳來,一切發生在摔不及防間。
當兩兒跌坐在冰涼石板地上時,左頰已吃了熱辣辣的一巴掌,血腥味在口中瀰漫,
唇角邊似有什麼滑了下去。
怔在原地,雨兒完全無法理解發生了何事,接著腿上又是一痛,被使勁踩了一腳。
「賤女人!你憑什麼和冷哥哥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打小就定親了,就等半年
後成親,你這個下賤、不要臉的妓女,還敢這般厚顏無恥留在他身邊!」水闊急喘著氣
,指著雨兒不住聲地叫罵,穿著羊皮靴的蓮足更使勁踩在她大腿上,鞋跟還不停旋轉。
咬著牙不肯出聲叫痛,雨兒秀致的小臉上佈滿一顆顆汗珠,滑過她益發慘白的小臉。
「哼!你再逞強呀!本姑娘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叫呀!快叫呀!」將全身大半的重
量加在腳上,羊皮靴的鞋跟陷入衣衫間。
別開頭,寸兒有死不願吭一聲,下唇被咬得慘青,一絲血痕延著貝齒乍現,顯得十
分詭異。
雨兒的無聲忍耐,更加熾了水灩的怒火,倒也令她放棄繼續踩踏雨兒。
「你站起來,別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身為不要臉的侍妾,就只知道用身子迷惑男人
,不知道羞恥了?今日我不過是來討回公道,你少一把鼻滋、一把眼淚的裝無辜樣兒!」交抱雙臂,媚眼凶狠地瞪視倒在地上的雨兒。
「雨兒不敢……」連忙要站起身,腿上的劇痛卻令她力不從心,一再摔回地上。
好不容易站起身,水灩早等得不耐煩,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得雨兒又跌回地上,左
頰一片紫青高高腫起。
自小生長在草原上,水灩的力道自然比長安城或其餘地方的少女大得多,輕輕易易
便在雨兒水嫩的肌膚上造成非凡的效果。
「水姑娘!您做什麼?」一道人影倏地閃人,替雨兒擋開水灩不留情的一踢。
「平林!你敢攔我!」水灩認出來人,不禁氣得大叫。
扶起雨兒,平林對水灩的叫喊恍若未聞。
「該死的!」哪嚥得下這口氣,水灩一揚鞭,就往平林身上抽打而去。
隨手一撈,水灩赤紅色的馬鞭落人平林手中,無法成功逞兇。
「水姑娘,請自重。」斯文的面孔嚴肅,牢牢盯著水澆扭曲的臉蛋,語氣中有著掩
飾不住的憤怒。
「自重?我不夠自重?平林,你有種摸著自己的良心告訴我,有誰能對搶自己男人
的野女人寬大?」水灩不屑地嗤哼,生長在塞外,她不像城市中的女子一般,懂得忍氣
吞聲,她只知道勇往直前,坦誠的面對自己的心情。
「水姑娘,您即將成為「冷風堡」的主母,寬大是必然的。堡主絕不愛小家子氣的
女子。」平林仍是恭恭敬敬地同她講道理,儘管心中對她所言頗不以為然。
「你說我小家子氣?」媚眼一瞪,水灩的嬌蠻脾氣一發不可收拾。「是!我難道得
和那賤婢一般,才叫不小家子氣?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做了鳳凰,她還敢同我爭名分嗎?
理所當然乖乖當個任人狎玩的侍妾,真夠寬宏大量!我把話先說清楚了,今日我不
同你們一般見識,但我只要過了門,「冷風堡」就絕沒有你立足之地!」
「水姑娘!」厲聲一喝,平林心疼地護住兩兒。
在水灩傷人的言語下,她看來蒼白虛弱,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纖軀不住顫抖。
「怎麼?我有錯嗎?我何必同一個侍妾低聲下氣!」高傲地揚起頭睨視平林,唇邊
是不屑的冷笑。
「你呀!趁早快走吧!不要臉的女人,別再對冷哥哥糾纏不休!」搶在平林開口前
,她又對雨兒叫罵。
「我不走。」細弱卻堅定的輕語自雨兒慘白的雙唇間傳出。
以為自己聽錯了,水灩直覺問道:「什麼?」
「我不走,絕對不走。」一字字清晰而明白地吐出唇間,雨兒美麗的眸子無畏無懼
地望著水灩。
「你說什麼!」水灩不可置信地驚呼,便要動手打人。
奈何平林如同一堵厚牆,直挺挺地擋在雨兒身前,水灩根本無法再傷她分毫。
「我是南宮公子的人,除非他趕我走,否則我死都不會離開。」雨兒堅定地道出自
己的決心,完全沒有任何轉園的餘地。
無論對南宮冷而言,她有多無足輕重,地位有多低下不堪,只要能伴在他身邊,她
就心滿意足。
「你……」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又覺被雨兒的堅決氣勢壓倒,水灩忿忿地瞪著她。
迎視水灩懷恨的目光,雨兒纖細的背脊挺得直直的,毫不畏怕,渾然不覺平林斯文
的面孔上閃過一絲心痛。
「咱們走著瞧!」忿忿丟下話,水灩踩著重重的步伐,轉身離去。
她才不會就此放棄,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辦法將雨兒逐出「冷風堡」!
靴音遠去,雨兒緩緩地坐倒在地,削瘦雙肩不住顫動,似乎正哭泣著。
「唐姑娘,你別傷心,堡主不會遣你走的。」平林蹲在她身側,柔聲安慰。
伸出的手原本欲拍撫她的肩頭安慰,卻又覺得不合宜而停在半空中,最後訕訕地收
回,緊握成拳垂在身側。
「多謝您救雨兒。」仰起首同他道謝,雨兒溫婉的笑臉上一滴淚痕也沒有,雙眸澄
亮得有如被雨水沖刷過的池塘。
「應該的,你可是堡主心愛的人。」搔搔頭,平林語調很是複雜。
「我是嗎?」喃喃低語,她不由得搖搖頭,澀然一笑,便要爬起身。
然而腿上的傷卻令她搖搖晃晃地又倒下,所幸平林眼明手快地摟住她,將她扶到床
沿安坐。
「多謝。」雨兒紅著臉道謝,下意識掙開他環在纖腰上的手。
「對不住!」急忙鬆了手,平林臉上也是一陣燥熱,無措地搓著手。
輕輕搖頭,雨兒認真地問道:「平公子,你老實同我說,雨兒在大夥兒眼中,是個
不自重的女子嗎?」
「你多慮了,這草原上都是爽朗的人,沒那麼多心思。」他溫柔地笑答。
實際上,「冷風堡」內眾人一向視雨兒為南宮冷的紅粉知己,再說平日裡都忙,哪
來的心思時間嚼舌根?
「那就好……」輕歎一聲,她移動了下身子想起身。
她的秀髮尚未紮起,還散在她背上。
那知這一動,腿上的傷痛徹心肺,令她皺起了一張小臉,額上又冒出了大大小小的
汗珠。
心疼之下,平林也顧不得太多,單膝跪下讓雨兒一雙小腳踩在他曲起的膝頭上,一
手拉高她的重重裙裾,露出白玉修長的腿,及其上泛青泛紫的傷處。
脫去了一層皮後,並沒留太多血,倒是瘀傷頗為嚴重,在白皙勝雪的肌膚上,益發
顯眼。
濃眉蹙起,神情很是凝重,他沒想到水盡竟如此不留情,下手如此之重!
慌張地想要拉上被掀開的裙裾,雨兒從來不打算讓南宮冷以外的男人看她的身子,
儘管明白平林只是好心察看她的傷處。
「唐姑娘您寬心,平林只是想替您上個藥。」掏出藥瓶,他柔聲安撫著,心下很明
白她的抗拒。
「不勞煩平公子,雨兒可以自己上藥的。」仍是急著要遮住自己的雙腿,她一方面
伸手向平林討藥。
不知為何,平林並不願交出藥瓶好讓雨兒自己上藥。
他固執道:「唐姑娘,您已然受了傷,何妨讓在下替您效勞?」
「不了!不了!雨兒擔受不起!」
不管他是否有任何關懷,至少他開始注意她的事了。那是否代表,她在他心中已有
了一絲絲改變,不再那般微小?
「既然不礙,你又何需平林替你上藥?」出口的話很是傷人,他眼底又浮現那抹不
假掩飾的輕蔑。
一憶起平林與雨兒適才的舉動,他心中不覺直泛出酸味,他一徑認定兩人有苟且之
舉。
「我沒有……南宮公子,你一定要相信雨兒!」她忙亂的否認,滿臉焦急。
該如何是好?南宮冷果然誤會了她與平林,他肯定會很生氣,說不定還會將她逐出
「冷風堡」……不!她不願這種事發生,她想待在他身邊!
不自覺地,她向平林投以求助的一眼,那看在南宮冷眼底成了眉目傳情。
一股熊熊怒火在他胸口狂猛地燃燒,是以他根本不讓平林有開口的機會,便大喝道
:「來人!」
立即,十來個隨從自門外躍進,整齊劃一的喝答:「是!」
那氣勢嚇住了雨兒,也令平林刷白了一張臉。
「堡主……」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名為主子,實為表兄弟的南宮冷,竟為了一個女子
,而……瞬間,平林明白南宮冷是陷下去了,卻遲鈍的還未發覺。那他又哪有分毫勝算
呢?
「將他拿入黑牢中關上半個月!」一聲令下,眾人立即迅速地將平林壓制離去。
「至於你!放蕩的賤女人,我自有方法處置你!」一把拽起呆怔住的雨兒,南宮冷
邪俊的面孔上是詭譎到令人發寒的神情。
傷人的話語如利劍,刺穿她的心,好不容易燃起的微小希望,又破滅了,這回還連
同她的心……???
練武場上架起了高台,一罈罈的酒、一隻隻烤羊不斷送上,火堆周圍正舉行的宴會。
奇特的是,參加宴會的清一色是男人,場面很是熱鬧諠嘩不已,不少人已脫去上衣
,露出長年曝曬在日光下的銅筋鐵骨。
高台前,南宮冷一身黑衣,有如夜色中的剪影般,沉默地獨酌著,邪俊的臉上無啥
表情,週身卻凝著詭異的風暴。
上半夜,在歡樂得異常的氣氛下度過,酒酣耳熱之際,二聲清脆的擊掌聲響起,原
本吵雜的氣氛,驀然安靜了下來。
「帶上來!」南宮冷揚聲叫道。
一抹纖影緩緩由場外走入,一來到火堆前,眾人都不禁吞了口好大的唾沫。
雨兒昏昏沉沉地站在場中央,她知道自己不久前似乎被餵了藥,但她現在已全然無
法思考,手腳也虛軟的沒有力氣,若不是有人攙扶著她,恐怕根本走不完這段路便倒下
了。
她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僅有一襲水藍薄紗蔽體,粉紅的乳蕾因未可知的理由而綻放
,似在引誘人前來品嚐。
場內的呼吸聲開始沉重而紛雜,在酒精的助興下,男人們慾火焚身。
「各位兄弟!這些日子來,辛苦各位了!在此謝過各位!」一抱拳,南宮冷由左至
右轉了一圈。
「堡主言重了!」整齊的呼聲如雷,很是震人心神。
淺淺一笑,南宮冷又道:「為了多謝各位,在下特別立了一個擂台,將把這個自長
安買來的女子,送給勝利的兄弟一晚!至此後,她便是大夥兒的女人,用不著特別上妓
院花錢傷身了!」
先是一怔,眾人歡聲雷動,不少人已摩拳擦掌地準備了。
像雨兒那樣的美貌,有哪個男人不動心?又加上酒的催發,不少人已迫不及待,無
暇去思考她可是堡主的「侍妾」呢!
「我有別的提議!」清脆悅耳的女聲突地響起,引來眾人的目光。
「瑩瑩?」一挑劍眉,南宮冷不無警告地瞅望她。
擺擺手,平瑩笑盈盈道:「各位弟兄,咱們不如改個規矩,誰贏了,雨兒姑娘就歸
誰。要不,讓她天仙一般的弱女子當成公妓,豈不污了「冷風堡」的名聲?女人好找、
聲名難保,諸位以為如何?」
「表姑娘說的是!」
「好方法!好主意!」
又是一片吵雜,大伙看來全應和平瑩的提議。
既然眾意如此,南宮冷便道:「就這麼辦吧!」
心下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他卻仍不自覺。
不多久,擂台戰已如火如荼的展開,精采的比試令人目不暇給,台下叫好聲不斷。
二個時辰過去,台上的勝者叫戰了數聲已無上再上台,他不禁咧嘴而笑,便要跳下
台起抱得美人歸。
「慢著!」隨著一聲嬌斥,平瑩鵝黃色的纖影躍上台,笑意盈然地望著他。
這下,場上又是一陣騷動,大伙都奇怪,怎麼表小姐也上了擂台,要搶女人呢?
「瑩瑩!別胡鬧!」台下,南宮冷厲聲斤責,待要上台抓平瑩下來,又無奈平瑩早
在上台前,偷偷摸摸地把雨兒靠在他背上。
被下了藥的雨兒固然渾身失了力氣,也自然地摟住南宮冷,柔軟的軀體不停在他身
上磨蹭,一股熱流立即湊集在他下腹。
「我想要個丫環嘛!這樣也不成?」擺明了要賴,她噘著嘴嬌嗔,一點兒沒打退堂
鼓的意思。
「表小姐……您會受傷的!」男人無措地搓著手,小聲地勸道。
誰都知道平瑩壓根兒完全不會武功,怎麼同人爭呢?結果注定是輸的。
「呸!誰要同你動手動腳來了!」笑罵聲,平瑩浮起莫測高深的神情。
這下,全場可沒人懂了,均不解地瞧著她發愣。
「咱們斯文點,比文打吧!」一拍小手,她可不是商量的語氣,直接定案了。
「文打……怎麼打?」搔搔頭,男人臉上寫滿了迷惘。
「偌!我逃你打,看誰先出了場外,誰輸。不過呢!因為我是女子,又不懂武功,
所以你得讓我。」溫聲溫氣地解說著,平瑩甜美的臉上,算計的淺笑更濃。「還有啊!
假使咱倆都出了場,就算你輸,雨兒歸我。成嗎?」
「成!」男人爽快的應許。
「多謝啦!」一拱手,平瑩飄然下台,扶了唐雨兒便欲離去。
此一舉動又震傻了眾人。
「瑩瑩!你在幹什麼!」沉喝一聲,南宮冷的臉色極是難看。
「我贏了,不該帶走兩兒嗎?」無辜地眨眨眼,她很是理直氣壯。
搖頭,南宮冷嚴肅地道:「你輸了,現在你已出了擂台。」
「那好,你叫他下擂台來。」無所謂地一聳肩,平瑩並沒和他多辯什麼。
默然望她一眼,他向台上男子一招手。
怎知男子才剛落地,平瑩立刻響起一陣嬌笑:「好啦!現下是我勝了吧!別忘了,
若兩人都下了擂台,算我贏。」
臉不紅、氣不喘地耍著賴,平瑩帶著雨兒翩然離場……夜,在一場鬧劇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