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你乖一點行不行!」唐沁玫第十次發出不耐煩的低吼。
「女人,別藉機欺負我的寶貝。」褚濯第十次發出不悅的抗議。
她用力搓揉手下的柔軟物,憤憤出口:「你為什麼就不能教教你的寶貝,洗澡的時候別作怪!」
「你為什麼就不檢討自己是不是手力下太重了?」還怪他的寶貝不乖,八成是這女人公報私仇。
「你這該死的臭男人!我的力道已經拿捏的十分好了,如果再不舒服你乾脆自己來算了。」丟下手中的肥皂,唐沁玫真的受夠了。
「女人,你未免也太沒耐性了。」捉起了自浴缸跳出的貓兒,褚濯眼底滿是心疼。「瞧你把我的寶貝刷成這樣,就說你的力道太猛了。」
「既然覺得我太粗魯,又何必硬要我洗,自己來不就得了。」可惡!只會心疼貓兒身上的小傷口,卻沒問問她手背上的爪痕痛不痛。
看看那隻貓,多諂媚啊!窩在他懷中撒嬌不打緊,還一副無辜樣,瞧那圓圓的黑眼珠還頗哀怨的瞧著她,嗚嗚低鳴的模樣活像她把它欺負的多修似的。
「說對不起!」他冷冷的聲音飄來。
正做完鬼臉的唐沁玫險些收不回下巴。「你說什麼?」她一定聽錯了。
「向茱比道歉。」黑眸掃過來,瞪著她,其中的責備意味濃厚。
「為什麼?」她也很不客氣的回瞪他。
「因為你怠忽職守。」他簡單道,嚴肅的狠瞪她。
搞什麼?這傢伙有沒有弄清楚狀況啊!
唐沁玫毫不示弱的叉腰道:「我哪裡怠忽職守了,你要我幫貓洗澡,我洗了,爾且還潔白乾淨,有誰可以像我一樣讓活像滾泥似的大灰貓恢復本色?再說,就算泥硬要栽贓我怠忽職守,也沒必要叫我向隻貓道歉嘛,這未免太蔑視人身尊嚴了。」
「喵嗚喵嗚……」主人未發言,貓兒隨即發出不平的抗議。
她沒好氣的瞪向它。「幹什麼,我說話你有意見嗎?」
茱比縮了縮脖子,害怕的更往褚濯懷中窩去,這情景看在唐沁玫眸底,她不禁鄙視的低哼出聲。
將一大一小的反應看進眼底,幽黑的眸子閃爍著幾許興味,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將茱比遞給她。
「好吧,就算你真的不需為茱比這一身傷痕致歉,最起碼你得完成這工作。」無視茱比乞求的眼神,他硬是將它塞到她懷裡。「記得,千萬別讓它感冒了,否則我惟你是問。」
語畢,他旋身往客廳方向走去。
「喂!等等,你不幫我捉這它,我怎麼洗?」開玩笑,要她與這隻貓抗爭嗎?
褚濯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忙,我相信,你一個人也可以做的很好。」
「什麼?」低頭看著茱比的張牙舞爪,她額際的冷汗不禁滴滴落下。那黑幽幽本來還哀怨可憐的眼珠子,不知何時變成邪惡狡猾模樣。
「我告訴你,你可別胡來,否則我鐵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她朝茱比做了個大鬼臉以示威。
誰知,回應她的居然是兩三下迅雷無敵爪。
唐沁玫掛綵了。
為了尊嚴,為了人權,她開始了攻貓作戰大計劃。
浴室裡霎時變成了慾火大戰場,戰況如火如荼,難分勝負……
爾浴室外的男人,則好整以暇的喝茶看報紙,對於後頭的吵雜聲則充耳未聞,惟有嘴角那抹莫測高深的笑容洩露了他的心不在焉。
幾小時後——
「哈啾、哈啾、哈啾!」這三聲來自落湯雞一隻的唐沁玫。
「哈啾!」這聲卻來自沙發上受著至高享受的茱比。
交織在空中的是兩雙閃著火焰的不馴光芒。
「哈啾!」一條毛巾迎面飛來,蓋在剛打完噴嚏的唐沁玫頭上。
「早跟你說過,別讓我的寶貝感冒了,一件小事情也辦不好,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可以把管家之事做好。」褚濯手邊挫著貓兒柔軟的毛髮,嘴裡還不忘對唐沁玫訓話。
揉了揉發癢的鼻端,唐沁玫又打了個大噴嚏。「我說過,是你的貓沒家教,那不是我的錯。」
拍拍手下的茱比,貓兒縱身一跳,打了個大哈欠,再給唐沁玫一抹高傲的睨視,才甘願的進去主臥室。
真是什麼主人養什麼貓!瞪著消失在門口的貓兒,唐沁玫心中做了這結論,並打定主意絕不讓這隻貓再有機會看輕她。
既然要長住在此,她就得先馴服這貓兒,否則她人性尊嚴遲早都得掃地。
然,由於思緒太沉浸,結果連褚濯修長的身形站立在她身後,雙手正輕柔的按揉著她的髮絲都不自覺,直到那雙手不安分的探向了她濕透的白襯衫。
「啊!你做什麼?色鬼!」她反射性的跳開,雙手捍衛在胸前。
他聳聳肩。「我只是想幫你把頭髮弄乾,如此而已。」
她丟給他一抹疑惑的眼神。「是這樣嗎?」
「你太敏感了,小女人。」他逕自將她撈入懷,不顧她的抗議連連,繼續剛才未完的擦拭動作。「你是我的管家,如果不小心感冒了,那可划不來。」
「說穿了,你就是怕我不做事。」她嘟著嘴。他那漫不經心的話讓她心中不是滋味。
「是怕沒啥樂趣可言。」他喃喃低語。
「什麼?」
「沒什麼。」手輕快的動著,他腦裡可是主意一大堆。
唐沁玫抬起頭來,瞧瞧他那閃爍不定的眼底。「可是我剛明明聽到你說什麼樂趣的。」看他的眼睛都笑瞇了,八成有鬼!
「喔。」他低頭對住她的眼,眸閃詭魅,「你想在我身邊得到什麼樂趣嗎?」
聽出他口中的挪揄,唐沁玫沒好氣的抽開他手中的毛巾,跳離危險範圍。
「坦白說,我對你實在產生不了什麼樂趣。」口是心非的說完一句話,唐沁玫旋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想了,只想睡上飽飽的一覺。
然,天似乎不從她願!
「你想去哪兒?」一隻長臂頗不識趣的伸來,二話不說將她撈了回去。
清亮的眸子惡然回瞪。「難道我連睡覺都得向你報備?」
他居然點點頭。「沒有管家比主人早睡的道理。」
唐沁玫不禁吹鬍子瞪眼。更正!是吹他的鬍子,瞪自己的眼。
「可是我想睡覺了。」
「我知道。」
「那你應該……」
「可是我還不準備睡。」他替她終結欲說出口的話語,全然不顧唐沁玫幾欲噴火的眼。
「我已經一天沒睡覺了。」她抗議,為了呼應心聲,她毫不淑女的打了個大哈欠給他瞧。
如果他夠聰明,應該懂得先讓她回房休息,一切事情明天再說。
褚濯怎麼看不出她眼底的挑釁之意,然,他非但未鬆開她,反而將她往樓上帶去。
「喂!你要拉我到哪去?」看著遠離自己的房間,唐沁玫暗暗哀悼了起來,看來今晚甭睡了。
實在恨透了眼前這個自私又霸道的男人,若非她無處可去,她根本不願也不想與他共處。
「我需要你,所以你還不能睡。」他只簡單的丟來這句話,便逕自打開眼前的門並打開燈光。
「自私的臭男人!」嘴上喃喃罵著,唐沁玫也只能跟著他走了進去。
才走進一步,她不禁瞪大了眼,原先想睡覺的念頭也緊跟著一掃即光。
「這裡是……書房嗎?」好多書喔!居然有人把整個書店都搬到這兒來。
殺那間,她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兜著眼珠子全場繞了一周。
最後,她不得不停在大街前,早已坐得老神在在的褚濯。
「看不出來,你也挺喜歡搜集書的。」說這話時,她的眼裡可沒半點讚許,細聽些,略有嘲諷意味在。
褚濯聳聳肩。「沒什麼,這些書早在多年前就看光了。」
「喔,那你倒是挺博學多聞嘛!」隨意的抽出一本翻翻,她就不相信這傢伙連這種書也看得下去。
「你拿的那本我小學五年級就看過了,是一本蠻不錯的哲學書籍,有興趣的話,你也可以看看。」
唐沁玫忙不迭的將那本窮她一生也不可能碰的書丟回去,很快的走到他面前。「你要我到這兒,不是要向我炫耀你小時候有多用功、努力,或者是多才氣縱橫吧?」
「如果我說是呢?」他微笑以對。事實上,他是要她來幫自己找點資料好傳真,但,看她一臉輕蔑樣,他倒是很想逗逗她。
她斜睨著他,他點點頭,更加肯定口中的話語。
霎時,唐沁玫的臉色變了。她倒退數步。「不會吧!喔!天!你可千萬別怎麼做!」
她唐沁玫什麼都不怕,就怕聽那些老太婆裹腳布臭又長的連篇故事了。
一陣如雷笑聲倏地響起,唐沁玫愕然瞪視他。
「說你有趣,還真是有趣極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竟信以為真?」她怎麼會單純的這麼可愛呢?
「不要笑了!」可惡的臭男人!唬弄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嘲笑她。
「我叫你不要笑了,你這個該死的自大豬!」她氣自己是個大豬頭,糊里糊塗就信了人家隨口說說的話。
這下可好了!光是這個失誤,就足夠讓他隨時拿出來取笑她了。
笑聲方歇,一抹充滿興味的目光投向了她氣得顫抖的身子。「其實,你生氣的模樣挺可愛的。」
她的臉色更沉了。「你究竟要我做什麼?趕快說,我好做完回去睡覺。」
褚濯起身走到她身旁,俯首道:「真的生氣了?」
她閃開他刻意逼來的熱氣。「你到底……唔!」
他驟然欺下唇,她憤眼轉愕然。
僅僅幾秒,唐沁玫反應神速的推開他,跳離數步。
「你……混蛋!」她憤然罵出口後,旋即轉身離開他的視線之內。
砰!一聲巨響,送走了火焰襲身的佳人。
看著仍隱隱晃動的門板,褚濯的眸光卻是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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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誓,再也不要與這不要臉的大色狼共處一屋!
唐沁玫火速找著自己的小包包,渾身仍處在慾火的狀態中,卻忘了自己的小包包早在沒多久前落入他人手中了。
門,輕悄的被打開,那個惹她氣得怒火中燒的男人逕自走了進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才開口,一顆枕頭隨即迎面飛來。
他伸手接住,又不怕死的說道:「為什麼你接吻的技巧這麼生澀?」
事實上他心中的疑惑是,與弟弟交往三年的她,怎麼接個吻卻像新生兒般?
一個不明物體又飛來,他再接,想定睛瞧瞧手中的柔軟物是啥時,她人就飛過來了。
唐沁玫一古腦的搶走自己的性感小可愛,指著大門道:「這裡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他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指。「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放手!」她怒目爾瞪。
褚濯捉的更緊,連帶的也把人拉進懷裡,逼供道:「為什麼?」
「你到底該死的想怎樣?難不成當管家就得連人權也喪失嗎?」她真的火到極點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非得這麼死捉著她不放?為什麼她就是掙不脫這該死的性騷擾?
「回答我。」他也很執著。
她的眼對住了他的。「我不認為你有權力知道,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不客氣了。」彎起膝蓋,打算他若再不放開,她絕對會毫不顧忌的往他重要部位攻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更將她往懷裡靠緊,阻礙了她已發的攻勢。
「你……」
當怒火炙燃的眸子對上了執拗嚴峻的利眸,空氣霎時跌入了緊窒的火石,一觸即發。
「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自然會放開你。」
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話,惹得唐沁玫更加氣極。
不及細想,她衝口爾出:「誰告訴你我沒接過吻,相反的,我和我的男朋友已經吻過數千回,你的嘴唇只會讓我覺得噁心。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褚濯瞇細了眼,在一陣沉默後,他還是放開了她。「你要走?」
「沒錯!」不但要走,爾且要離他越遠越好。
這次他沒有阻止她,只是輕描淡寫道:「也好,留個不重信用的人也只是增添我的困擾。」
丟下這樣的話後,他率先掠過她,走了出去。
剛跨出腳的唐沁玫不由得收了回來,自尊心作祟的她又不堪一擊了。
因為他那句鄙視言辭,激起了她滿心的鬥志。
就著一股不服輸的念頭爾留了下來的唐沁玫,卻不知自己已稱了褚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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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鏗鏘鏘、乒乒乓乓,一陣不規律的熱鬧聲響打破了晨間的沉寂。
主臥房裡,褚濯的眉頭皺起,為那擾人清夢的嗓音爾惱怒。
還未走到聲音的源頭,唐沁玫臭臭的臉蛋隨即在他面前展現。
「你到底該死的在做什麼?」話才出口,一隻盤子迎面而來。
「看清楚了嗎?」問話一出,盤子驟落,砰一聲,重落在餐桌。「請吃早餐。」
褚濯微微一愣,似乎還未自她的言語中反應過來。
唐沁玫隨之又將手上不知名的五彩果汁大力擺在桌上。
他瞪著盤上那奇奇怪怪,說吐司不像吐司、蛋不像蛋、像是芋泥又像冰淇淋的東西,還有那杯像調色盤一般鮮艷多彩的果汁……
他瞥視一旁的她,冷道:「這是我的早餐?」
坦白說,他若吃得下去,喝得入喉,那才有鬼!
唐沁玫點點頭,臉上甚至還很不客氣的丟給他多此一問之神情。
「你……通常都是這麼吃的嗎?」他又問,口氣已顯不悅。
她依舊點點頭,不說話。
感受到她異常的沉默,他又不死心的指著焦成塊的方形物問:「能不能告訴我,這東西是什麼?」
唐沁玫不語,反而露出鄙視不屑的眼神。
微微的惱怒隱隱出現在褚濯眉悄。「你說話啊!」
她搖搖頭。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乾脆朝她走近,甚至用偉岸高大的身材逼向她。
唐沁玫瞪著他,而後直直的伸出手掌心。
困惑霎時襲向了褚濯,只是瞬間,他眼底有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該不會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悶氣吧?」
唐沁玫緩緩的點頭,眼底的神色不悅極了。
褚濯緩緩咧出笑容。「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拋棄原則,把東西還你,任由你再次嘗試泰山之舉?」
他搖搖頭,淡道:「少做夢了,我不會再次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看著她依然倔強的雙眼,他悶悶的一屁股坐下,瞪著眼前的食物良久,才抱著視死如歸之決心進攻拿可怕的餐點。
然,東西一入口,馬上就從他嘴裡全數吐出。
「這是什麼鬼東西?難吃死了!」他隨手拿了桌上的果汁猛灌,試圖衝去喉中鹹得叫人想尖叫的怪味。但如盤上東西一般,盡數吐出。
「唐沁玫!」他低吼出聲,連天花板也禁不住的猛烈震動。
她指住了雙兒眼神責備的瞪向他,毫無愧疚之色。
「你該死的想要毒死我,還是想餓死我?」他起身走向她,極為氣憤的捉起她衣領。
他向來最重視吃食,也喜好美味,然而這恐怖的一餐,怕是讓他對接下來的幾餐食之無味了。
瞪著她得意、毫不懼怕的眼神,忽地,他唇角泛出一抹邪惡的笑痕。
這笑兜在她眼底,得意之色倏失,轉為防備。
他鬆開她,帥氣的一轉身,走向了沙發而後落坐,手往下一伸,黑黝黝的小包包再現江湖。
唐沁玫瞪著那只包包,怎麼也不敢相信竟會落在他手上。
正要開口討回,她馬上又閉得死緊。
該死!差點又讓他得逞!
褚濯朝她丟了抹冷笑。「這東西你該不陌生吧?我如果沒猜錯,這包包好像就是前晚從你房間丟出來的可憐物。」
她死命的瞅著他,眼底的火光清晰可辨。
「怎麼樣?不是你的嗎?那麼我就不客氣的打開來觀賞了。」
混蛋男人!你敢給我打開試試看。
她丟來的一記怒眼可真銳利啊!若是眼神能殺人也不過爾爾。
但,褚濯又怎會看在眼裡當一回事。
刷!包包非常合作的應聲而開。
他咧出了一口漂亮白牙。「這裡面的東西,可真是……」刻意朝她的怒容瞧去,而後慢慢的吐出口:「琳琅滿目啊!」
「你——」她鼓著紅紅的腮幫子,看樣子是隱忍著極度的怒意。
褚濯搖搖頭,伸手朝裡頭拿出一條可愛的蕾絲小褲褲。
「嘖嘖,這麼可愛的小巧的玩意兒,真的不是你的嗎?」他審視的光芒飄向她,不懷好意的朝她渾圓的小屁屁瞧著,眼底兜著暗含深意的笑。
忍住啊!唐沁玫,你可千萬要忍一時之氣,可別讓這該死的男人給激出口,順了他的意。
好個倔強的小女人,還真不開口!
她緊抿著唇的模樣看在他眼裡,不禁笑意更深了。這會兒,他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執拗,但欣賞之情倏閃,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惡劣的戲弄。
「嗯,看這些小褲褲的顏色跟樣式,好像跟昨晚的貼身衣物是同一款的。」他故作沉吟,而後緩緩搖頭道:「我想,現在你大概也用不著了,這樣吧,我也幫你解決它如何?」
該死的臭男人!她的雙眼射出了一道犀利的光芒,直透進他眼底。
然而,他卻視若無睹,嘴角吹了聲口哨。
「喵嗚……」隨著細微的輕和而來,是那只高傲、為虎作倀的共犯——茱比。
看到它,唐沁玫的冷汗加三條線完全出現在臉上了。
褚濯滿意的看著她臉上乍現的驚慌,隨手率性一拋。
「不要!」她終於忍不住撲向前。
茱比再一次躍,準確無誤的將小褲褲銜接住。
「你給我站住!」她朝它喊,開始了客廳、廚房來回追逐戰。
但人畢竟比不過貓,彈性也不如貓之輕巧,一個轉角處,她再次敗下救褲褲之戰。
他們這兩個為非作歹的混蛋!遲早有一天,她發誓總有一天,她絕對會宰了這隻貓,剁了這男人,血祭她寶貴的貼身小衣物。
「你這該死的混蛋!對我有何不滿你直說就好,幹什麼拿我的東西玩?」
她真的氣炸了,一口氣搶回自己的包包,因正在憤怒當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半個身子幾乎都倚上了褚濯。
「你當這樣很好玩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個大變態,喜歡看女人不穿衣物的色情狂。」
褚濯反而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探向她胸部。「如果我真是個色情狂,那麼,你就不該穿這麼多,連裡面那件,我想也可以省了吧。」
一個巴掌倏地落下,褚濯反手攫住,皮笑肉不笑道:「我的臉生來不是給女人打的,你這一下倒是欠缺考慮了。」
唐沁玫譏刺出聲:「我的身體生下來不是給任何男人碰的,你這一指倒是有缺教養。」
他笑了笑。「我不帶表那些任何男人,不是嗎?」
她面色漲紅,惡狠狠的盯視著他。「是啊!你的確無法跟那些男人比,畢竟,你的道德根本不如一般正常人。」
話落下,她怒氣騰騰欲抽回手,誰知他一個使力,讓原本就重心不穩的她猝不及防的跌坐他身上。
「你要幹什麼?」她手動身動腿也動,就是跳不離他炙熱的身軀,心裡是既急又惱。
他故作無辜,「我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送上來的。」
他一副置身事外的邪惡嘴臉,看得唐沁玫真想扯下那把令人看不順眼的落腮鬍。心想手落,她快狠準的朝他驕傲的鬍子進攻——
「該死的女人!」
詛咒聲起,她趁隙逃離魔爪,迅速往自己的臥室逃去。
不管身後男人滿臉的氣極敗壞,唐沁玫只知道自己今天最好死守在房間內,以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