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在床上的人,顫抖的開口,「不要,你抓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公主,快點放了我,否則我就……」
「就怎樣?」
「我就要哭了哦。」
「哇哈哈哈,你儘管哭,我的公主,我最喜歡聽美人的哭聲了。」
「你你你……嗚嗚嗚嗚,我真的不是公主,我是我是……」
「就算你真的不是公主,也是個美人,我最愛美人了,來吧,我的大美人,今晚就讓我好好的愛你。」不安分的魔爪朝床上的人伸去,惹得對方忍不住……哈哈哈笑出聲。
「小塵,這個時候你應該驚天動地的大哭出聲才對,怎麼笑起來了?」
「……哈哈哈……我……怕癢,你不要再摸了。」
「你怕癢?」白喜夢聞言不只沒有停手,反而四處在黑塵身上搔著癢。
「你幹麼?喜夢,快住手……」他發出忍俊下住的笑聲,縮著雙臂躲著她的魔爪。「不要鬧了喜夢,還不快住手。」
「我這是在幫你知不知道,每天大笑有益身體健康哦。」她爬到他身上,小手忙碌的探索他身子各處,看哪一個地方最能令他發笑,發現是他的腰,她全力進攻那裡,惹得他笑聲連連的縮成一團。
「我投降,喜夢,你快點住手啦。」
見他迭聲求饒,她這才住手,順勢躺在他身側。
斜眸瞥到他胸腔微喘的起伏著,她支起上半身,注視著他因為大笑而臉色微紅的俊顏。她微一失神,真的好帥,怎麼看怎麼帥,怪不得那些女生這麼迷他,連她看得都差點要失魂了。
他淡褐色的眸子也凝視著她,空氣中流動著一絲詭譎的氣息,她的呼吸莫名的變得沉窒,覺得自己的心神好像要被吸進他那兩潭深幽的眼波裡。
她胡亂的找著話說,打破此刻那詭異的對視。
「款,小塵,你現在身高多高了?」
「一七九」
「這麼高了哦。好快,我記得你剛來我家的時候才這麼小一隻,」她伸手比了個長度,「現在已經變得這麼大一隻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哪。」
聽她說得好像她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似的,黑塵哼笑一聲,坐起身,揉了揉她的發,「別說得好像自己很老了一樣,別忘了你比我還小一歲。」
「可是我一直覺得自己比你大,這可能跟精神上的成熟度有關吧。」
他伸指抬起她的下巴,笑罵,「真敢說,你的精神哪一點比我成熟了?」
她笑盈盈開口,「全部,快,叫一聲姊姊來聽聽。」
他的臉忽然湊近她,她嚇了一跳,想退開,他卻伸手捧住,瞇起眸。
他的鼻息微微的拂在她的瞼上,有點癢,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好像有點不尋常的亂了節奏。
他那樣目下轉睛的睇著她,又什麼話都下說,看得她有絲下安,「小、小塵,別鬧啦,放手。」她伸指想扳開他捧著她臉的手。
須臾,他放開她,輕彈了下她的額,「想當我的姊姊,你還不夠格。」
「誰說的?」她不服氣的出聲。
「是誰每天都要人家叫半天才能爬得起床?」
「呃……」她訕訕的搔搔臉頰。
「又是誰在爺爺過世後,每天煮三餐餵飽你?」他再問。
她心虛的乾笑,是的,自爺爺一年前過世後,所有的家事幾乎都是小塵在做,拖地、煮飯、整理家中的一切,而她呢,只負責用洗衣機把衣服洗乾淨,再晾起來就好。
「所以嘍,有人這麼做姊姊的嗎?」
「那個……呵呵呵,我們都是自己人,不要計較那麼多嘛。來,我們繼續剛才大色狼調戲美王子的戲吧。」
「等一下,色狼不是像你那樣演的,我演一次給你看。」他翻身,兩條腿跨在她身側,低沉的嗓音說出她剛才念的台詞,「哇哈哈哈,公主,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還是乖乖就範吧。」
她一凜,被他的眼神和身上流露的氣勢嚇住了,同樣的台詞由他的口裡說出來,競跟她有那麼大的不同。
見她競瞪著他發愣,他直接跳過她的台詞,接著再說:「就算你真的不是公主,也是個美人,我最愛美人了,來吧,我的大美人,今晚讓我好好的愛你。」
他伸手朝她的衣襟一扯,她柔嫩的香肩和鎖骨露了出來,他淡褐色的眼瞳倏然變得晦暗幽深。
他臉上深沉的神色是她下曾見過的,她一時震懾住,無法動彈,只能怔怔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她覺得突然變得有點陌生的男孩。
接著他俯下臉,狂吻著她的臉和她的胸口。
被他吻過之處,像著了火似的熱燙起來,她顫著唇,結巴的出聲,「我、我知道了,可、可以了,你快住手。」
他停住不動,須臾才抬起頭,嗓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瘖啞。
「色狼要這樣演才像,你剛才那樣一看就知道是在玩。」他竟然失控了,假戲真做的把她親下去,甚至還欲罷不能,差點就擦槍走火。
她推開他,「呃,我知道了,我回房自己再練習一下。」
回到房裡,白喜夢坐在床上,發覺心跳快了好幾拍,剛才小塵演得也未免太投入了吧,好嚇人,她差點以為他要把她給怎麼了。
想下到小塵還滿有演戲的天分,揣摩得真的很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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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喜夢忘了要去找方迅之,一直到第三天,因為路過方家武道館,她才想起來這件事。
「啊,小塵,你先回去。」
「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方迅之,聽說他跟女朋友切了,我的機會來了。」她從沒隱瞞過他她暗戀方迅之的事,一臉興奮的朝方家走去。
黑塵神色一黯,駐足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
白喜夢懷著期待的心情過去,誰知道就在來到方家旁邊的巷口時,瞥到一雙依偎在一起的人影,看兩人甜蜜的抱在一起的模樣,哪一點像是在鬧分手的樣子,頓時一片烏雲飄來遮在她頭頂。
她臉上滿滿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一臉挫敗的往回走。
「怎麼了?」
匆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嗓音,她抬起頭,見是黑塵走到她面前,她咳聲歎氣的把頭靠向他肩上。「張麗姿騙我,他們根本沒有分手嘛。」
「是嗎?」他舒開蹙起的眉,遲疑了下低聲開口,「喜夢,你……不要再迷戀方迅之了。」
他的嗓音太小,她沒聽清楚,抬眸覷向他問:「你說什麼?」
迎上她澄淨的目光,他沉默幾秒才又繼續說:「方迅之既然已經有女朋友了,你不要再迷戀他,看看身邊的人,也許你會發現更適合你的人。」
她笑了笑,「我們有一個老師說過一件事,適合的未必是自己喜歡的,喜歡的呢,則未必適合自己,人就是這樣矛盾又複雜的生物,所以從佔到今才發生那麼多悲歡離合的故事。」
黑塵低垂眸光,沒再出聲。
她仰望著天空飄過的白雲,感歎的說:「小塵,等有一天你有喜歡的人,你就會知道,放下一份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
我早就……知道了。他無言的在心裡回答。
翌日,張麗姿面對白喜夢的詰問,反駁道:「我沒騙你,之前他們真的鬧翻了,可能是他們又和好了吧。」頓了頓,她接著說:「款,你既然這麼喜歡他,幹麼不想辦法橫刀奪愛,破壞他們兩人的感情啊?」
「我才不當壞女人。」
她涼涼的諷道:「嘖,好清高哦,所以你打算繼續這樣暗戀下去嘍?真癡情哪。」愛情是—場血淋淋的戰爭,不主動出擊,只想靜靜等待的人,是很難能如願以償的。
「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更少我努力爭取過了,最後還是沒辦法得到小塵,我也甘願了。你咧,除了暗戀,你做了什麼努力去爭取方迅之?」
「我……」是沒有,但方迅之已經有女朋友了,她還能怎樣嘛,她絕不會為了喜歡一個人就去搞破壞,那樣太沒品了。
接下來白喜夢忙著排演班上的戲劇,也沒空再去想這件事。
一個月後,正式演出。
舞台上,司儀介紹——
「接下來我們歡迎二年十班所帶來的表演,黑馬公主俏王子。」
紅色的布幕徐徐拉開,白喜夢在後台等著上場,悄悄從後方布簾瞄了瞄台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令她開始緊張起來。
班代拍了她肩膀一下。「白喜夢,換你上場了。」
「噢,好。」鎮定,深吸呼,很好,沒什麼好怕的,把底下的人都當成木頭就好了。
她信心滿滿的上場,滑稽的反串扮相立刻就引來一陣笑聲。
按照劇本,她演到將搶來的假公主,但其實是個王子的大美人壓倒在地上時,她淫笑著扒去對方的衣服。
「就算你真的不是公主,也是個美人,我最愛美人了,來吧,我的大美人,今晚讓我好好的愛愛你……」
「不要,你不要這樣。」美人害怕得啜泣。
扒開他的前襟,白喜夢瞪大眼,「啊,什麼,你居然是個男人?」
「我就說我不是公主了,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柔弱的王子顫聲說。
「嘿嘿嘿嘿,那正好,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美麗的男人,乖乖讓我抱,我保證一定很溫柔的對你。」
「不要,哇——」底下的王子驚天動地的扯嗓大哭。
她該裝作被那嚎啕的驚人哭聲嚇了—大跳而跌倒的,但此時她眸光不經意的—瞥,瞄到坐在底下前排位子的一張熟悉臉龐。
她看到坐在黑塵旁邊的女同學側過臉,在他耳旁低語著什麼,模樣十分親暱,她的唇幾乎就要貼上他的臉頰了。
她愕然的愣了下,胸口忽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湧起。
突然有人敲了下她的頭,她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轉眸瞪著手裡持著一把劍的勁裝女孩。
那女孩飾演前來救心愛王子的公主,見白喜夢競沒依照劇本被她打得昏倒,她緊張得再用力敲了她的頭一下。
額頭被重敲一記,白喜夢齜牙咧嘴的抗議,「你幹麼這麼用力打我?很痛耶。」一時忘了正在舞台上表演的事,她一手揮開那女孩。
對方沒防備的往後跌倒。
台下響起一陣大笑。
飾演被錯當成公主的柔弱王子,拚命擠眉弄眼並小聲的提醒她,要她趕快昏倒好讓戲能接下去演,奈何她像中了邪一樣,完全不甩他。
沒辦法了,王子見她一點都不配合,而來救他的公王又倒在地上一臉錯愕,他只好自己上了,舉起掉在一旁的假劍,狠狠的朝她的頭劈下去。
「啊!」白喜夢終於痛得蹲了下去。
「公主,壞人昏倒了,我們快逃。」王子機靈的拉起公主的手逃走。
白喜夢這時總算想起了正在舞台上演出的事,忙不迭住地上一躺,佯裝昏迷。
吼,幹麼打這麼用力,痛死人了啦!
表演一結束,黑塵便來找她,看到她額頭腫了一個包,蹙眉問:「怎麼弄成這樣?」
「沒辦法,誰叫我在表演的時候突然失神,還好他聰明的用力打了我一下,戲才能接下去演。」明白是自己不對,白喜夢沒責怪打她的同學。幸好因為這樣的意外製造了笑料,所以老師跟同學對於她的凸槌也都沒說什麼。
「腫成這樣,要先冰敷才行。」他拉著她定向保健室。
她躺在床上,額上放了個冰袋。
「為什麼會突然失神?」他—直很仔細的觀看她的表演,留意到她不知為什麼忽然愣住了。
「我……」她很難啟口說是因為自己看到坐在他旁邊的女生,親密的在他耳邊說話,不知為什麼竟然震了下,這才忘了還在演出的事。
她輕吐粉舌的傻笑帶過,「沒什麼啦,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一片空白,可能是太緊張了。」
結果翌日,看到昨天飾演柔弱王子的男同學,額頭競也腫了個包,白喜夢詫問:「你的頭是怎麼回事?」
他掀掀唇,想說什麼,最後只是橫了她一眼,默默走開。
還不都是那個黑塵,因為他敲腫了她的頭,他竟然威逼著他也敲腫自己的頭才肯罷休。嗚嗚嗚,好過分哦,他又不是故意要傷害白喜夢的,誰叫她在演出時竟然發呆嘛。
一想到黑塵昨天那種冷酷很厲的恐怖眼神,他到現在還會發抖,他根本就是有著天使臉孔的可怕惡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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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塵,你真的不參加嗎?這樣那些女生會很失望的。」
「我那天有事下能去。」她們的失望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別這樣嘛,有什麼事下能往後延嗎,這可是我們班畢業前最後一次辦活動了耶、」身負全班女生交付的重責大任,康樂股長努力想說服他參加班上星期天舉辦的烤肉活動。
他淡淡開口,「我真的有事。」說畢,便逕自走人。他等這一天等了快三年了,絕不會為了區區烤肉而改期。
黑塵離開後,一名秀氣的女孩定到康樂股長身邊,「他還是不去嗎?」
「嗯,我已經說破嘴了,他少爺說不去就下去,」推了推眼鏡,他涎著笑道:「孟雅,你跟他這一陣子不是走得比較近嗎?你去勸他,說不定他會肯改變心意。」
「沒用的,我已經跟他提過了。」她遲疑了下,「如果是她勸他,說不定他會肯聽。」
「你說的是誰?」
「白喜夢。」
「對吼,他們兩人從小就住在一起,她說的話他一定會聽得進去的。我現在就去找她。」他興奮的擊掌,興匆匆的跑向二年級的教室。
放學後,黑塵如往常一樣過來接白喜夢一起回去。
「小塵,今天你們班那個唐定強有來找我耶。」
「他找你做什麼?」黑塵旋即明白對方一定是想找她當說客,要他參加星期天的烤肉。
她轉述對方的話,「他說高中三年你都沒有參加過班上舉辦的活動,這是高中生涯的最後一次了,全班的同學都希望你能參加。」頓了下,心想他可能是擔心她所以才下去,她笑咪咪的道:「你去啦,我一個人在家沒有關係的,要不然我還可以去同學家玩。」
「我那天真的有事,沒辦法去。」
她狐疑的問:「你有什麼事?」怎麼之前都沒聽他說過?
「我要去方家武道館。」
「咦,可是那天是星期天,他們不是休息嗎?」
「我跟方迅之約好了。」
「你們要幹麼?」
「……有事。」
她進一步追問,「你們有什麼事?」
「男人之間的事。」
她一臉疑惑,「什麼叫男人之間的事?」
他轉開話題,「晚上你想吃什麼?」
「款,你還沒告訴我……」
「我炒麵好不好?」
不讓他把話題轉掉,她擦腰佯怒的瞪他,「小塵,你不要唬弄我,快說。」
「煮苦瓜湯可以嗎?」
「不行,我最討厭吃苦瓜了。」
「那絲瓜竹笙湯?」
「不要,你明知道只要有個瓜的菜我都不喜歡吃。」
「那你想喝什麼湯?」
她想了想,「玉米濃湯好了。」
「那還想吃什麼菜?」
「呃,麻婆豆腐,再炒一個茄子、一個宮保雞丁,啊,我看你還是不要炒麵了,這些菜要配白飯才好吃。」
黑塵笑應,「好。」原先的話題就這樣被帶開,兩人一路討論著晚飯的內容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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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為了配合黑塵的時間,班上把烤肉的活動順延到下一個星期,他才答應參加。
這個星期天一早,白家傳出一聲懊惱的低呼。
「啊,十點了,怎麼這樣啦?這是什麼爛鬧鐘,設定的時間到了居然都沒響?」無辜被責怪的鬧鐘靜靜杵在那裡,無言的訴說它有按時叫主人起床,是她在睡夢中把它按停了。
白喜夢匆匆的起床,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沒見到黑塵,再去敲了他的房門,也沒人應。
「他一定是出去了,我要快點才行。」他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訴她他和方迅之究竟約了要做什麼,讓她好奇的更想知道。
梳洗後,她隨便換了套T恤和牛仔褲,也來不及吃早就準備好放在餐桌上的早餐,匆忙的跑出去。
來到方家武道館,門口的一道鐵門深鎖著。「咦,沒人在嗎?」她繞到靠近巷口邊的窗於,眼睛貼著那片毛玻璃,想窺看裡面的動靜,隱約聽到悶響聲傳來。
「有聲音,裡面應該有人。對了,我記得方家後門的鑰匙好像是藏在門邊的盆栽底下,嘻,我非要看看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不可。」
由於這裡只當做武道館用,方家的人並沒有住在這裡,方伯伯早上過來時,常會忘了帶鑰匙,於是便將一副備用鑰匙藏在盆栽底下,這是她幾年前無意板知道的。
她走向大門左邊的盆栽底下,果然發現一把鑰匙,她繞到屋後,喀一聲打開後門。
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發現適才在外頭聽到的聲響似乎停止了,道館約莫三十坪左右,並不算大,她很快就來到提供給學員練武的地方。
「啊,你們在幹什麼?怎麼會弄成這樣?」一進去她便看到黑塵與方迅之躺在木質地板上,兩人衣著凌亂,臉上都帶著傷,就像跟什麼人大打了一架似的,她吃驚的快步過去。
「小塵,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在他身邊蹲下來,看到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竟然青一塊紫一塊,她忿忿的怒問。
一旁的方迅之自首,「是我。」
「是你?你為什麼要打小塵?」她這才看向方迅之,發現他的情況並不比黑塵好,一張娃娃臉左邊臉頰和下巴腫了一大塊,幾乎整個變形了,好慘。
「你問這傢伙呀,明明說好了是比武,點到為止就好,也不知道他幹麼突然像瘋了一樣,完全不顧章法卯起來就打。」打得他招架下了,最後只好投降認輸。
白喜夢轉回眸光質問,「小塵,你為什麼要跟方迅之打架?」
他掀了掀唇,「這是比武,不是打架。」而且他贏了。
方迅之埋怨的罵道:「媽的,哪有人像你這樣在比武的,根本是在拚命嘛!」老實說剛才他真的被他那冷酷的氣勢嚇到了,他宛如把生死全拋在一邊,非跟他拚得你死我活不可。
本來剛開始打都還好好的,然後他說了幾句話後,黑塵就突然問像被惡魔附身一樣,完全變了一個人。
對了,難道問題出在那幾句話,他記得他當時好像說——
「昨天喜夢問我究竟跟你約了做什麼?」
「你告訴她了嗎?」黑塵問。
「沒有,你不是說這是我們兩人的事,不希望我告訴第三個人嗎?所以我沒跟她說。跟你說—件很好笑的事,張麗姿居然跟我說喜夢在暗戀我,很好笑對不對?」
「有什麼好笑的?」黑塵神色冷了下來。
「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她在暗戀我,何況她也不是我喜歡的型,我只當她是妹妹看。萬一她要是真的向我告白的話,那情境一定很滑稽。」
「你太過分了!」
然後黑塵的眼神就變得冷酷起來。
白喜夢擰眉低斥,「小塵,你跟方迅之又不是仇人,為什麼要出於這麼重?」
黑塵沉默著沒有搭腔,他不想告訴她,那是因為方迅之把她對他的心意當成了笑話在看,惹惱了他,所以他才會出手這麼重。
見他悶不吭聲,她抬起他的臉檢查傷勢,「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除了臉,還有其他的地方受傷嗎?」
他才是傷勢比較重的那個人好不好?方迅之斜目看著身邊那兩人,一點都不覺得白喜夢有在暗戀他,明明兩人都受傷了,但她的眼睛好像只看得見黑塵。
咦,莫非她喜歡的人是……
再瞟向沒有絲毫抗拒,任由白喜夢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黑塵,頓時一念閃過,方迅之嘿嘿嘿的笑出聲,怪不得黑塵剛才會突然變成一頭狂獅,原來是打翻醋桶了。
「你在笑什麼?」白喜夢不解的覦向突然發出笑聲的方迅之。
「呵呵呵,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相親相愛,我要先走了,待會麻煩你們離開時幫我把門關好。」把地方留給他們,方迅之爬了起來,一派灑脫的走向大門。
看著他離開,她這才想到方迅之身上也受了傷,不過她此刻沒空去追回他,她扶起黑塵。「走吧,我帶你去醫院擦藥,真是的,以後不准再這樣喔,沒事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打倒他了。」
「什麼?」她一時沒聽清楚。
「我打敗方迅之了。」
「是嗎?」她並不太驚訝,自小塵開始學武後,便進步驚人,連連奪下國內和國外武術比賽的冠軍,連方伯伯都說小塵很有武術方面的天賦。
「喜夢,我……」當年他曾向自己發誓,一旦贏了方迅之,他便要向她吐露心中的感情,然而此刻話到唇邊,竟然不知該怎麼開口才好。
他很怕她仍執著於方迅之,無法接受自己。
「不曉得方迅之的傷要不要緊?他要是這樣回去的話,一定會被方伯母罵的,他媽媽一向最討厭他跟人家逞兇鬥狠。」
聽她一開口就在替方迅之擔心,黑塵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