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芙雅抬眸一看,天啦,竟然是傑森,他拎著一個公事包,就站在客廳的入口,一臉憋不住的笑,嘴巴都快裂到脖子邊。
難怪老闆一整天都在辦公室心不在焉的,原來掛念著家裡的這個寶貝呀。
羞憤,前所未有的羞憤,讓向芙雅只能傻傻地瞪著那個電燈泡,失去反應能力。
關宸極捨不得自己的寶貝這麼丟臉,狹長的銳眸一瞇,「我記得,南非的晶圓廠好像出了點問題……」
「老闆,您的公事包我就放在這裡。」傑森以超乎想像的靈敏速度蹦到沙發邊,擺好老闆的東西,「我辦公室裡有一堆的工作要做,這就回去加班,老闆,夫人,你們好好聊,小的這就做牛做馬去。」以超人般的速度消失!
向芙雅甚至誇張地感覺到,他的腳好像有變成一個圈。關宸極冷哼了聲,不置一詞,接著轉過臉來,又是一臉的和顏悅色,「寶貝,剛剛你說做什麼用什麼?」聽出來她的意思,可是她實在太可愛了,讓他忍不住去逗她。
「就是……」話題被拉了回來,她的臉蛋爆紅,這、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呀?結巴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就是寶寶嘛!」
「哦,原來說寶寶。」他點點頭,似乎才明白過來,「醫生說,我們的寶寶有十四周了喔,身長十五公分,重大約一百二十公克。」
唉,都怪他太粗暴,害她差點流產,對於這件事,他到現在都有幾分自責。因為這次動了胎氣,醫生說了,在四個月前,最好禁止房事。望著她那甜美無辜的臉蛋,他心裡在暗暗歎氣。
「啊,現在就可以知道得這麼清楚?」她愣住了,手兒撫住小腹,這裡有一個重一百二十公克的小生命?一百二十公克是個什麼概念?都怪自己太過粗心,之前都在準備考試,以為壓力過大,導致月事不規律,畢竟她之前有過這樣的情形,結果搞到懷孕三個多月才發現,神經有夠粗的。
「一般來說,是不會檢查得這麼清楚,不過,寶寶是我關宸極的兒子。」語氣裡的驕傲在這表露無遺。
「性別已經知道了嗎?」她傻傻地問。
「當然……」見她傻愣愣的樣子,讓他笑得更溫柔,手指捏了下她圓圓的鼻頭,「不知道。」
「那你又說兒子。」嘟了嘟嘴,不滿。
他笑了,撫摸著她厚厚的劉海,她才睡起來,頭髮都沒有整理,就只是鬆鬆的披在肩頭,卻有一股子特別的慵懶氣息,美麗極了,「父子天性,懂嗎?」
「討厭,也許是個女兒。」
「女兒呀?」他吻了下她粉紅色的小嘴,「可以,不過要先排隊哦,第二個才輪到她,你要先給我一個兒子,知道嗎?」什……什麼第二第一的!她直接傻掉。
「等一下!」撥開他一直親過來的臉,「我還沒有答應要生下來,你就來給我說第二個!」尖叫!
「什麼?」和悅的臉色忽然變了,「你不要我們的孩子?」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好可怕!她看著他神色冷淡的臉,他也沒有怎麼橫眉豎目,只是眉間有了冷肅之色,整個人看起來就非常有威嚴,很像他處理公事的樣子,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拿來面對她的神色,她有點被嚇到。
「向芙雅,你再說一遍。」聲音變得低沉認真起來。
「我……」心裡湧起委屈,不知道為什麼情緒變得好激動,用力地推開他,「說就說!」怕他不成!
「你明明比我成熟,比我有……經驗,可是你都不做預防措施,現在我懷孕了,怎麼辦?」
眼淚說來就來,不知道為什麼,「人家才剛剛考上大學,那麼努力、那麼盼望的大學,現在怎麼辦?我、我當然怪你!」使勁地拍著他的胸膛,氣到不行,這個壞人!
他有點怔然,很少有人在他這樣的神色下,還可以這般恣意撒潑發飆的,這種體驗,竟然不是很糟糕,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他的芙兒,果然從第一眼,就不同一般。
「好了、好了,乖。」抱她入懷,輕聲安撫著。
「不要你抱,你最討厭了。」小女生不爽起來沒有那麼好安撫,她推著他的手臂,不想被他摟入懷裡。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最壞。」他低聲安慰著,唉,幸好剛剛把那個礙眼的人給清除掉了,如果被傑森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恐怕會嚇掉下巴,他在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面前,一點點的總裁尊嚴都沒有。
「而且、而且人家又沒有說不要寶寶,你那麼凶是要怎樣?」她帶著淚的眼眸瞪著他,咬牙切齒,她只是說沒有想好,又沒有說不生!
現在,好像是她比較凶吧?不敢跟她爭辯。
「我……最重要的是人家沒有結婚,就要生孩子,我還要念大學,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生寶寶,明年就要再重考?你到底明不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凶巴巴地一直戳他硬得要命的肉,她最念念不忘的大學。
第5章(2)
「唉,傻瓜。」拇指拭掉沾在挺翹睫毛上的淚珠,人家說睫毛翹的女生,很恰,果然沒有錯。「你想念大學還不容易,休學一年而已,生完孩子還可以接著念。」
「不可以啦!在這邊不可以!」她掐他的手臂,用力掐、死命掐,可惡!「我說可以就可以。」他連聲保證:「相信我,你可以不用重考。」這麼一點點小事,也值得讓他受這般虐待?雖然小女人的力氣很小,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不過他當心她掐痛自己的手。
嗯,她想到他這棟大得可怕的別墅,好吧,就算學校的事情解決。
「我根本沒有想過要這麼早當媽媽。」一直很凶悍的語氣,忽然變得可憐兮兮,她其實說到底還是沒有能調適過來,任何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正值青春綻放的年紀,你說她要當媽媽了,在現在的時代,只怕都很難接受吧?
「那怎麼辦?去拿掉寶寶?」他問著。
「不要、不要。」護著肚子,死命得搖頭,這個是他與她的寶寶,她捨不得,這個傻妞!
心裡暗自歎氣。
「既然如此……」他忽然放開她,退後兩步,單膝跪了下來,一隻純黑的天鵝絨盒子靜靜地躺在他攤開的掌心上。
他打開盒子,一枚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鑽戒,出現在她的面前,白光閃閃的戒環上面鑲著一枚漂亮到極點的鑽石,她是不明白鑽石的等級什麼的,可是這種粉紅色的鑽石,光看就覺得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最特別是鑽石裡面,好像有隱隱地浮起一顆心。
「芙兒,嫁給我。」他將戒指遞上前,低沉的嗓音,清晰而且堅定地說道:「我關宸極這一生,都會……愛你、寵你,將你捧在手心裡,我的眼裡、心裡,從這一刻開始,只有一個叫向芙雅的女人,再也不會看別人一眼。」
這……她的鼻子變得好酸好痛,眼睛總是會模糊起來看不清楚。她重重地吸了吸鼻頭,望著那枚靜靜躺在他左手上的戒指,寬大的掌心上,三條非常清晰非常筆直的掌線畫過,每條都又長又直,極少分叉。
他的生命線好長好長,這代表他可以活很久,他的誓言持續的時間絕對不會短,還有那條幾乎橫穿整個掌心的智慧線,這麼聰明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挑什麼都不出色的她來做他人生的伴侶?
最重要的感情線姻緣線,又深又長,他是一個專一的人,一旦認定,絕不會輕易改變,他會有一段美好的姻緣,這份姻緣是與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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