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離家的第幾日她不清楚,那狂妄的傢伙根本不守信,沒有替她解穴,她也就懶得數日子,不過倒是知道他整整兩日未進食,不該管他死活,理智這麼告訴自己,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正準備熬雞湯。
「都已經餓兩日,還能堅持多久?畢竟飢不擇食,呃……」她心底略過二哥仇子風的影像,心驚莫上塵也會與二哥一樣,仇無言這話說得沒有把握。
「真是的!我何必緊張他,說不定他有偷偷進食。」仇無言忿忿低語。老是威脅她,揚言不是她煮的食物絕不吃,沒想到他真的絕食兩天了,不知是真是假,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不理會他。
「唉……」她懊惱自己身心皆受他控制。
挖出灰燼,將包裹好的烏骨雞放入土堆中,以燜燒的方式熬雞湯,這樣繁雜的動作完成,仇無言也嘀咕了兩個時辰。
最後她端著精華雞湯,不情不願的走往廂房,瞥見手腕上新添的吻痕愈想愈惱,「哼!才不給你喝,對!就在你面前喝掉。」
廂房內傳出的細碎對話聲引起仇無言的注意,她躡手躡腳貼在窗邊偷聽,殘酷的對話讓她臉色慘白,一字一句彷彿利芒割痛心。
「莫、上、塵,你居然如此卑劣!」一腳踹開門房,她將滾燙的雞湯,狠狠往他臉上砸過去,她的脾氣很好,他總是有辦法逼她發怒,不惜浪費珍貴食物。
莫上塵眼明手快的縱身接住湯碗,精燉雞湯一滴皆不漏,四溢的香味令人垂涎,「真香啊。」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品嚐,她雙手緊握成拳,磨牙憤怒道:
「天外天給你什麼好處,居然處心積慮欺騙利用我。」
天外天將舉辦廚藝大賽,全天下的人皆知名廚仇無言,賭上天皇玉膳的招牌將赴賽,已聚滿各地膳廚與許多看熱鬧的人潮。
就唯獨她被蒙在鼓裡,還怕他餓著了,傻傻為他燉雞湯……真是愚蠢至極!
她果真全都聽見,這下不是佯裝無事就能擺平,棘手的情況讓莫上塵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久久才擠出一句話,「聽我說……」
靜默等待了一會,仍得不到他的解釋,仇無言失望搖頭,「說啊!怎麼?來不及想好藉口嗎?你分明就是在利用我!」
莫上塵走向前牢牢扣住嬌軀,防止她離去,無可奈何說道:「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逼不得已?像你這樣霸氣狂妄的男人,有誰能逼迫你?」想掙脫他的箝制,無奈不敵他的力量,仇無言氣得狠狠踹他一腳,又怒道:「休想我會參賽,我絕對不讓你稱心如意。」
「不行!你非參賽不可。」他的兩道濃眉蹙起,絕不容許她拂逆他的意思。
「就算你能逼迫我參賽,也逼不出一道好菜。」她抬起下巴挑釁激道。
關於做菜確實逼不得,莫上塵這下拿她沒辦法,只好咬牙狠狠威脅道:「容不得你任性破壞計畫!」
「拜師學藝、改善飲食,哈哈……為了達到目的,你什麼謊言都編得出來,你的心機真是深沉,而我則是太過愚蠢。」她搖頭苦笑,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她傷心什麼啊?一開始就感覺到他在扯謊,而她卻一再任他玩弄自己,此刻承受的痛,全是活該……全是活該……
這樣的指控讓他啞口無言,「我……」
他的默認無疑說明一切,魂魄像是被抽離,她整個人恍惚失神,喃喃低語,「夜夜纏綿則是最後控制我的手段……你好殘忍!」
那了無生趣的眼神讓莫上塵驚慌,緊緊將她擁在懷裡,抗議道:「彆扭曲我對你的情意。」
仇無言放棄掙扎,就像個木頭娃娃癱在他懷裡,語氣平淡縹緲,「哪來的情意可言?全是欺騙、謊言、威脅……」
「欺騙、謊言、威脅……全是怕你逃離我身邊。」蒼白的人兒像是雪般,惶恐地從此融化消失,莫上塵心慌低吼。
嘶啞嗓音讓她心軟,抬起頭來望進黑眸,她再次問道:「如果我對你重要,為什麼還出賣利用我?」
他的眉宇間洩漏哀傷,久久之後才啞著聲說:「揚弟在半個月前……去世了……」
「怎麼可能?」聞言,她整個人陷入震撼之中。
莫上塵忍住哀傷,將情況全訴說一次,「揚弟臨終前要我保護你,別讓膳鬼滅絕天皇玉膳,我不甘心揚弟枉死,因此才佈局利用你的名義,想在廚藝大賽找出膳鬼復仇……」
帶著假面具的膳鬼,以挑戰天皇玉膳為由找上莫上揚,運用詭異的料理手法在食物中滲入血櫻花毒,讓品嚐者有飄飄欲仙的幻覺,使其味覺錯亂。
在莫上揚認輸之時,竟卑劣的搶奪天皇玉膳的食經,並揚言欲稱霸料理界,滅絕天皇玉膳,而第一名廚仇無言,便是下一個欲謀害的對象。
「膳鬼?!」這樣的消息讓仇無言怒氣填膺,但從未聽聞的名號讓她不禁懷疑又是個謊言。
「我請托眾江湖人士調查,始終查不出此人的來歷,否則我就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利用你。」莫上塵看見她不信任的眼神,只好仔細說明。
將她捲入是非中,他何嘗好受?尤其在愛上她之後,更是痛恨這樣的計畫!
忍著悲痛與怒氣,仇無言再次提出疑問,「為什麼大名鼎鼎的天廚去世沒人知曉?」
「御品軒燒燬之後,我佯裝上揚的身份在京城裡逗留,掩蓋死訊,不想膳鬼在短時間內囂張行事。」
「因此才沒有弔祭師弟?」只憑片面之辭就相信他,這有些牽強,但……罷了,反正她已經愚蠢至極,不在乎讓他多騙一回。
莫上塵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能馬上取膳鬼性命,「是的,定要將膳鬼就地正法才能安慰揚弟在天之靈。」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明講?」仇無言仍不諒解他曾扯下漫天謊言,哽咽的埋怨他不誠實。
「揚弟的慘死狀,讓我怕你畏懼不肯配合,而且我不瞭解你們師姊弟之間的情感,更不明白你是否會維護天皇玉膳,賭不得。」揚弟慘死的模樣,令他痛心疾首,兩道濃眉像是打了千道結。
「我不是貪生怕死、不仁不義之人,且欺騙、威脅的效果也不怎麼好?」她能理解他的顧慮,詢問的語氣漸漸緩和。
自小長她三歲的師弟,老是追著她挑戰廚藝,兩人可以說是一同長大,往事歷歷在目,只是人事全非令人感到可悲。
「效果確實不好,後天就是廚藝大賽的日子,而我還沒想出說服你參賽的方法,卻又讓你誤會更深。」她是聰明又有主張的女人,別說想擺佈,他幾乎是栽在她手裡,莫上塵搖頭苦笑。
沉寂一會,仇無言緩緩說道:「解開我的穴道吧。」
「不!」驚恐她要離開,他激動的想將她揉捏進體內。
「如果沒有內力輔助,料理尚未完成,我肯定已經累死了,你不想我展現廚藝引出膳鬼?」她提醒說道。
「我以為你還是想走。」拭去額上汗珠,莫上塵大大鬆了一口氣。
見他仍舊沒有解穴的意思,不禁問道:「還是怕我逃離,非要比賽當日才肯解穴?」
伸手撥開她額際的銀絲,凝望雪白容顏,他古銅色的肌膚破天荒泛起紅暈,嘶啞低語,「怕你會……離開我。」
他心慌意亂的神情仇無言全看在眼裡,他臉上的紅暈讓她看傻了眼,他他他……真是那狂妄的男人?!
嚥了嚥口水,她小心翼翼的呼喊,「莫上塵?」
「嗯。」他俯身親吻,回應聲淹沒在她口裡。
「唔……」這狂妄霸氣的男人果真是他。
先前與莫上塵在談話的童伯,見到兩人熱情瀰漫,無聲無息退離,掩上房門之後,臉上的賊笑再也忍不住……
握著銀月軟刀,仇無言不禁思念杭州的一切,「大哥可安好?」
慘了,他太過粗心,根本沒有想到順道要與仇家人打招呼,「為了趕時間,我帶走銀月軟刀就趕回來,所以……」
呃……事實上他是用偷的。
忍不住怒瞪他一眼,她埋怨道:「那我要你交給總管的信呢?」
「已經送到他手上。」幸好這一點他可沒忘,否則惹她生氣,可就不好受。
「這還差不多。」撫摸軟刀,微笑重回仇無言臉上。
睽違已久的銀月軟刀重回手中,握著最心愛的廚具,仇無言整個人像是重生一般,無窮內力在體內翻騰,讓她忍不住舞上一套刀法。
銀絲隨著微風飄搖,閃亮的身影在月光籠罩下格外耀眼,莫上塵佇立在一旁,目光始終追隨著曼妙曲線。
銀月軟刀乍看之下像條腰帶,然在她的手上竟像是一把有生命力的刀,一套刀法揮舞下來,他赫然驚覺切、斬、剁、劈、削、刮、剜……所有刀法全都完整詮釋。
瞥見堆放在地上的冬瓜,莫上塵嘴角揚起一抹笑,拾起冬瓜拋向前,「接招。」
仇無言不疾不徐的劈斬,銀白身影飛旋在黑夜裡,眨眼間,冬瓜被分為數十片,宛如雪花飄落,她隨即提出木桶接住。
「真讓人大開眼界……佩服。」莫上塵拍手大聲叫好。
「在你面前要刀,簡直是班門弄斧,惹你笑話罷了。」他的讚賞讓紅暈不禁染上她的雙頰。
攬住柳腰,莫上塵獻上一吻,「你細膩的刀法,我可比不上。」
他取出一片冬瓜,那冬瓜已經去籽還刻劃出美麗的弧形,且片片花樣不同,若是讓他劈斬,恐伯片片冬瓜慘下忍睹。
「誰叫你的破影刀,總是拿來砍人。」仇無言忍不住送了一記白眼給他。
「別氣,自從那一夜,我可沒再與人鬥毆。」莫上塵一臉無辜的望著她。
比武廝殺帶來的快感,對他已經失去吸引力,現在他只想守在她身邊,一同與她品味天下美食,這才是人生第一大樂事。
「呵呵……少裝無辜。」總是帶著狂妄霸氣的臉,突然浮現可憐兮兮的模樣,那表情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我學斯文難道不對了?那好!咱們就比劃刀法如何?」全身肌肉繃緊,好戰的性情被挑起,莫上塵笑得好狂。
「才不呢!我的銀月軟刀可禁不起破影刀的劈砍。」仇無言連忙將軟刀繫在腰間,就怕他動粗弄壞了寶貝。
莫上塵隨意取來一把刀交給她,不死心又道:「喏!拿去,今夜非切磋一番不可。」
「你是來真的?!」她杏眼瞠大,不敢相信的望著他。
「好久沒有遇到高手,不較勁一場,又怎對得起自己。」老早就想試試她的武功到何等境界,莫上塵說什麼也不肯放過這次機會。
「高手?我練的刀法全是為了做料理啊。」他期待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喔!」露出失望的神情,莫上塵收起破影刀,隨後又補了一句,威脅著,「那我去挑黑煞門,發洩旺盛的精力。」
「站住!我不允許。」扯著他的衣裳,仇無言說什麼也不讓他去冒險。
「喔?如何?」亮出破影刀,莫上塵笑問道。
「好啦!點到為止喔。」紅唇噘起,只好認命陪他切磋武藝。
得逞的莫上塵不禁放聲朗笑,「哈哈……」
兩道身影飛旋掠閃,一剛一柔的刀法在夜空劃出閃亮銀光,千百道急速光輝形成銀色雨絲,連打數招的仇無言體力不濟,手上的刀已經被破影刀勾走,人也被他攬入懷裡。
「呼……一點也不會手下留情。」整個人累癱在他懷裡,仇無言咕噥抗議。
「留情就成了你的手下敗將嘍,你的武功與內力可不弱啊。」他低頭吻她香腮,讚賞道。
「呵呵……別哄我開心了,你的刀法豪氣干雲,就算我多練幾年仍不及你的一半。」輕撫著他剛毅輪廓,仇無言突然間萌生一股念頭,笑道:「教我刀法好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不是要準備廚藝大賽的料理?」他挑眉驚訝問道。
「我想將豪氣刀法與料理融為一體。」仇無言笑得好神秘。
這些年來她總覺得自己的料理少了一味,尋尋覓覓多年,方纔的對戰讓她終於想通了,所缺少的就是屬於他的味道,桀騖不馴的豪氣。
「喔?拭目以待,不過可不可以先弄食物給我吃?好餓……」思及料理的美味,莫上塵一副虛脫樣的癱在她肩上。
「你啊!小心變成肥豬嘍!」她調皮的將食指抵在他鼻子上嘲笑著。
「噗!噗!」配合她的動作莫上塵學豬仔叫聲,逗她開心。
如此可笑的行為,他卻覺得自然,難怪有人說談情說愛的人,都瘋瘋的……莫上塵不禁也嘲笑自己的改變。
她可真是上天特地為他訂做的好娘子,有她相伴,夫復何求?
膳房裡爐火跳躍,牆面上映著成對的身影,加爐火、遞水、取盤……
這對有情人像是相處多年十分有默契,當仇無言需要什麼,莫上塵一定飛快呈到她手中,相視而笑的景象令人羨慕。
「又是龍蝦、又是雞肉,這道菜叫什麼名?」三分熟的菜香味傳出,莫上塵已經迫不及待想食用。
莫上塵從不主動想要吃食物,自從與她相伴,他對食物的品味可是大大提升,不盡嘴饞且還變得挑嘴,非得是她料理的食物才嚥得下口。
她這個情人真特別,不僅偷了他的心,佔了他的人,還連胃也一併控制,突然間深深感覺倘若失去她,他便會灰飛煙滅。
「玉鳳戲龍。」深情凝望著他,羞澀讓她的臉蛋艷紅似桃。
她的嫣然一笑令莫上塵怦然心動,情下自禁的捧著臉蛋烙下一吻,「待事情告一段落,跟我回牧場一同生活。」
言無言俐落的取出龍蝦肉,取來雞腿去骨……
她將注意力放在料理上,藉此平穩心中的慌亂,這算是允婚嗎?很想問出口,但羞澀讓她改口問道:「什麼牧場?」
「我開闢的牧場位於京城郊外,那裡風景優美,平靜安逸很適合你居住。」以往總覺得牧場是絆腳石,此刻他真慶幸擁有這樣一個好地方,可以供她居住生活。
「平靜安逸?!」仇無言驚呼,險些將龍蝦殼給弄碎。
驚訝的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番,怎麼也看不出來他有安逸的一面,仇無言忍不住噗哧笑道:「橫看豎看你就不像是個牧場主人,這要我如何相信嘛。」
「嘖!居然嘲笑我。」輕捏她的巧鼻他佯裝生氣怒道。
將龍蝦並湊完整,點綴上美麗的裝飾,她拉著他一同品嚐深情美味,見他像個孩子般橫眉豎眼,仇無言不禁調侃,「你比較……像殺手,呵呵……」
「好樣的!該罰。」他叼了一口沾上辣椒的龍蝦肉往她嘴裡送。
「唔……別過來。」仇無言眼明手快的立刻摀住嘴,但仍舊難逃霸王的攻勢,麻辣滋味奔竄在口裡。
「無言姑娘……呃……對不起。」濃情蜜意的景象令踏入膳房的璇律感到尷尬,她隨即轉身。
急急忙忙推開莫上塵,仇無言立刻來到她身邊,紅著臉喚住她,「璇律小姐請等一等。」
「其實我只是想與你聊一聊,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們繼續……」無故破壞氣氛,璇律不停彎腰點頭致歉。
「沒關係的,其實我也有話想與你談。」仇無言緊緊握住她的手,璇律的處境令人心疼,該有人陪她說說話。
收到莫上塵不悅的眼神,璇律膽怯的婉拒,「還是改天吧。」
「別理他,他吃完東西就會離開。」知道她顧慮莫上塵,仇無言安撫道。
「我要時時刻刻守著你,沒有要走。」莫上塵狠狠咬著雞肉冷哼一聲。
仇無言轉身怒瞪警告他,隨後面對璇律笑道:「我們到庭院聊。」
兩人漫步到庭院,面對寧靜夜空沉寂一會,仇無言忍不住打破沉默,「這麼晚還沒睡,有心事嗎?」
自從知道仇無言準備赴廚藝大賽,一顆心總是懸著,璇律乞求的望著她,「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所以一直懸在心上輾轉難以成眠。」
「如果我幫得上忙,一定全力以赴。」輕拍她的手鼓勵,仇無言懇切說道。
璇律鼓起勇氣將心中的祈望說出口,「可不可以請你帶我去觀看廚藝大賽?」
「你……為什麼想要去看?」仇無言不禁心驚,擔心她已經感覺到師弟去世的事。深呼吸一口氣,璇律靦腆笑道:「上揚一定會衝著你去觀賽,我……很想見他。」
天可知,要璇律說出這句話她可是花了五年才辦到,話說出口,頓時心情好輕鬆。
「這……」她臉上期待的笑容讓人無法招架,突然間,仇無言很怨莫上塵沒有刻意隱瞞她廚藝大賽之事。
「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以為仇無言不允許,她急忙懇求。
仇無言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回絕,「我……」
渾厚嗓音從兩人背後響起,「沒問題。」
「真的!莫大哥、無言謝謝你們。」聞言,璇律欣喜若狂的連忙道謝,生伯莫上塵改變主意,立刻道晚安飛奔離去。
「你……」仇無言怒瞪他,隨即趕向前,「璇……」
大手摀住她的紅唇阻止,莫上塵在她耳旁低語,「能瞞騙她多久?讓她看著兇手束手就擒,也算是一種安慰。」
「滿心歡喜等著見情郎,等到的卻是噩耗,這太殘忍了。」將心比心,光是想像那痛苦,她的心就擰得好痛。
「如果真有不讓璇律傷心難過的方法,那麼就表示她一點也不愛揚弟,別難過了。」伸手撫平她擰起的柳眉,莫上塵不忍見哀傷佔據她的臉蛋。
「廚藝大賽我定會全力以赴。」擤擤鼻子停止哭泣,仇無言信心十足的保證。
「你可要小心,屆時別栽在膳鬼的陰險手段裡。」緊握她的手,投以感激的眼神,思及膳鬼那陰險的手法,莫上塵不斷再三叮嚀。
明月星稀,微風吹拂,在不遠處的迴廊上有著一抹身影,三更半夜還拿著掃把在掃地的童伯,將所有一切全入了眼,滿是皺紋的臉上堆起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