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柳心以賞花為由,不顧他的反對推他到外頭透氣。她將他推到桂花林裡其中一棵桂花樹下。這棵樹下她早早就已事先命好僕人鋪上一塊布,上頭也先行準備好一些茶點與一壺茶,為的就是想要好好的與南雲賞花。
「南雲,你瞧這景象好美啊!」
她與他一同坐在桂花樹下,瞧著四周的桂花,一陣陣涼爽的風襲面而來,桂花的香味隨之撲鼻而來。
「好香啊!」
韓細閉上了眼輕聞著空氣中桂花的香氣,不知不覺站起身,然後愉悅的在桂花林中跑來跑去。
展南雲瞧著韓柳心開心得像只飛舞在桂花林中的飛蝶,而他卻是個腿殘的廢人,他不能讓她陪在一個廢人的身邊耽誤她的一生,他該放手讓她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柳心,你年歲有二十了吧?」
展南雲瞧著四處奔跑的她啟口問道。
韓柳心聽到他的問話便停止了旋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將無力的身子靠在桂花樹下,與他兩眼對看著。
「嗯,怎麼了?你問我這個做什麼?是不是又有人來提親了?」
她看著展南雲,心裡非常的不悅,上回要替她說親時也是這麼問的,如今他已經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韓柳心,也明白了她對他的心意。如果他真是替她說媒,那她真的會讓他給氣死!
沒意外的見他點了點頭,韓柳心心口一陣氣怒道:
「是張家的張公子,還是李公子?」她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看你屬意誰?我可以請媒婆幫你說說。」
「我只屬意你!」
「除了我以外。」
「你……」
韓柳心一雙眼眸直視他,怎麼都到了現在他還是不肯娶她,看來她只好以另一種方式來搏,到時候她就不信計策不能成功。
「既然你不想娶我,那好!我的年歲也真是不小了,要是再不嫁準會讓人說閒話的。」
韓柳心轉了轉眼珠子看向展南雲,瞧他一臉平和,心頭自是氣煞萬分,但仍得維持一臉的平靜。
「就世豪哥哥吧,我與他談得來。前些時候他同我說過想娶我過門,此回如果他知道我對他心有所屬想嫁給他,他一定會高興得樂翻天的。」
「你若想得通,那就好。」他的心在說出此言時,抹上了幾許的空虛。
韓柳心見他無動於衷的強按壓住心裡的怒火,不由從牙關迸出些話。
「我的年歲到了,奶奶一定會讓我成親,等我在此結成了親後,再捎信回韓府去。」
「好,我差人去請媒婆到府裡來談。」
「不用了,你的腿不方便,我去差人跟媒婆說吧,到時候請你來做主婚人可好?」
「好。」
「你做主婚人,從頭到尾只要坐著不用站,正好適合你當!」韓柳心哼了一聲,心中生氣他竟然可以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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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的日子定了?」展南雲見她走入房裡關心的問著。
「定了,下月初三就要來娶我過門了。」韓柳心見他在看醫書,雙手覆在書真上,任性的說:「不許再看!」
「柳心……」他抬眼皺眉道。
「南雲,你說過你欠我的要還給我的,怎麼我都要成親了,你還不打算追回我,我知道你也是在意我的,為什麼還要把我推給別人?你說啊!」
韓柳心再也忍不住的一口氣將心裡的話全數吐了出來,她要讓展南雲明白她的心中有多在意他。
「你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只會惹來閒話,對你的名節也不好。」他移開她覆於醫書上的雙手。
「這些我都不管!」她雙手摟住他的脖頸低叫:「南雲,我想嫁的人只有你,除了你,我誰也不想嫁!」
展南雲將她的雙手由他脖子上扳開,將輪椅推離桌子。
「你走吧!你下個月就要成親當王兄的妻子,我不得不為你們兩人的名節著想,我們之間該保持距離。」
「你常說要為我的名節著想,孤男寡女不該共處一室,名節對女子來說更是重要。」
「你能想通那是最好了。」他不察韓柳心的計謀正悄悄展開。
「我想說的是……」
她說到此,臉上慢慢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接著她拍了拍手,書房的門便讓人推了開來。
門外頭站了三個人,分別是方生、秋月還有……王世豪。
展南雲皺著眉頭看著他們一行人,不知道他們要玩什麼花樣。
「好了,你們大家可都看到了,我與南雲一個是孤男上個是寡女的,現在共處在一間房間之中,你們三人都是人證,待日後他要是不想認帳,不對我負責今天的事,我可會找你們來逼他娶我!」
韓柳心笑眼彎彎的朝了門外三人直笑。
沒辦法嘛!一切要怪只怪當日展南雲無端端的上那座山採藥就算了,無故惹上她要她隨他下山去,還答應要娶她為妻。現今他背棄了承諾,要將她嫁給他人,就莫怪她要攪盡腦汁,非逼得展南雲娶她為妻不可。
「啊……這?」
門外三人接收到展南雲朝他們投來殺人的眼光後,皆有志一同的呈現出一臉的無辜,他們在心中實在是有冤無處訴,臉上就差沒寫上「都是她逼我的,可不關我們的事」的數十個大字。
此時的王世豪正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沒執意將韓柳心娶來當妻子,要不今日給人當笑話瞧的就是他了。
「世豪哥,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快進來說幾句話啊!」
「喔,好,我這就來!」
王世豪急忙拉回雲遊的神智,才一腳踏進房門內,眼角就撇見後頭原本還站在他兩邊的奴僕一個個早溜之大吉的跑得不見人影,徒剩他這個倒霉鬼被韓柳心點到名。哎呀!當初真不該答應與韓柳心結拜為干兄妹呀。
「喂,你們別跑等等我啊!」
王世豪轉過身正想找個借口去追落跑的人回來,無奈身後的衣領讓洞悉他下一刻舉動的韓柳心給緊緊拽住,頓時動彈不得、逃跑無望,只能徒自仰天長歎自己識人不清。
「你還想溜?還不快來替我們做證!」韓柳心拎著他的衣領邊走邊說。
她抓著王世豪來到展南雲面前,一雙眸子狠狠瞪著他,好似再不說的話就等著遭殃。
他還直一是倒霉啊,或許剛開始就不該認識韓柳心這可怕的姑娘,他實在是悔不當初,連現在要懊悔也來不及了。
「哎——喲!痛啊!」
王世豪拉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頓時只覺得手臂傳來一陣麻痛,似是一團向讓人給扭轉了一大圈。
這韓柳心……嗚!他真是欲哭無淚啊!
「王兄,你怎麼了?」
展南雲看著王世豪一張苦瓜臉,轉看到韓柳心一臉的笑,他遂疑惑的問道:
「柳心,你又在胡鬧些什麼?」
他心裡雖不明白柳心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只知下月初他們要結為夫妻,兩人之間卻沒一點恩愛的樣子,但王世豪是柳心親自點頭要嫁的人選,應該也不會有錯才對。
展南雲暗自歎了一口氣,或許這是他倆之間的默契吧,也只能這樣想了,把柳心交給王世豪,相信他不會虧待柳心的,那麼他也能夠放心。
「我沒有胡鬧啊!」
韓柳心笑容可掬的在展南雲眼前展現天真略帶無辜的笑顏,轉至王世豪則是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毒嘴臉。
「差真多!」王世豪在一旁看一邊在心裡暗歎,隨即假意的咳了幾聲,才正色的切入正題。
「瞧瞧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尚未婚嫁的男女豈可共處一堂,而你……」他手指著韓柳心的臉,渾身讓他們「氣的」顫抖個不停。「你下個月初將是我王世豪的妻子了,怎麼還與展兄在此相會,你們未免也太膽了,也太不成體統,好哇你,我……呃……?」
王世豪的手指著兩人來來回回的,遲遲沒說下面應該要說出口的一段話,接下來他還要說什麼來著?
不是昨日才排演過的台詞的嗎,怎麼在這緊要關頭卻給忘了?
完了、完了!他要完蛋了!
「難不成你要退婚不成?」
韓柳心咬著下唇瞪著王世豪,經她一點醒,王世豪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額頭,再次用手指著他們兩人氣怒道: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就是要當場退婚,下個月初的婚禮就此取消,哼!」
王世豪一臉怒意的揮袖離去,待走出房門,王世豪才收起滿臉硬裝出來的臉色,直拍自己驚魂未定的胸口。
呼,好險啊!他差一點就要腿軟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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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留下一男一女,週身的氣氛異常的沉重。
「下個月初根本就沒有婚禮是不?!」
不用半刻的時間,展南雲即清楚的知道一切全是她一手執導的鬧劇,他將輪椅轉動移往床榻。
「對,你說的對極了!方才全都是我策劃出來的,但那又如何呢?」韓柳心雙手叉著腰,還說得義正詞嚴,一點也沒有要悔改的意思。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說過我今生只願意嫁給一人,那人就是你!」
「就這樣你們全都瞞著我!」展南雲握緊雙拳氣怒道。
連近日府裡各處佈置成喜氣的樣子,也全是假的,根本就沒有婚禮要舉行,他卻一點也不知情,底下的忠僕與好友竟全倒向她,設計一起來瞞騙他。
「誰叫你因你的腿殘不肯娶我,我沒辦法,只好用此緩兵之計,免得你三天兩頭就想盡辦法要把我給嫁出去;再說要是我不這麼做,或許哪一天我被你騙上了花轎,都還以為是要到外頭玩呢!」
「你知不知你嫁給我是賠進自己的一生?!」
「我只知道你死我陪你,你活,而我再怎麼樣都要待在你身邊,你休想甩開我,即使付出一生我也心甘情願!」
「你另覓歸宿吧。」
「你都已經知道我是韓柳心了,為什麼還是要將我推給別人,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如果那一段兒時的承諾當不得真的話,當初你在山上答應我下山的承諾呢!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你也騙了我,兩者就互相抵消吧!」
「怎麼能抵消,我不要!」她猛力的搖了搖頭。
「我的雙腿無法行走,你要一個廢人來當你一生的依靠嗎?別再傻下去了!」
「我要的!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她跪在他面前,雙手抱住他的腰。
「你太傻了!」
「你值得我傻,況且你不是什麼廢人啊!揚州城裡個個都稱你為展神醫,就算你腿殘了,你一樣有雙手還能做事,能替人治病、寫藥單的;再說無論天涯海角,我都願陪在你身邊與你一同行醫救人。」
「我只會是個累贅,不值得你托付終生,改天我再親自讓人為你找個婆家。」
「怎麼我與你說了許多,你都不明白呢?既然你不肯娶我,那好!我自有辦法讓你非娶我不可。」
她知展南云云息孤行堅決不肯接受她當他的妻子,那麼她只好……隨後,韓柳心由抽屜中取出一把利剪。
「等我瞎了雙眼成了看不見的『廢人』後,我就夠資格配得上你,不用半刻的時間,我們就不必再為此傷心難過,痛苦一生。」
話一落,韓柳心拿起利剪就往自己的右眼刺去。
「給我!」展南雲一驚,大喝道,比她更快的伸手奪下她要往眼睛刺去的利剪。
「你這是做什麼!」他雙手握著搶來的利剪,氣怒問道。
「你因為腿殘不要我,那很好解決,等我成了廢人後,我們正好是一對!」她的雙眼直勾勾的注視著他的臉。
「你嫁給了我,以後得擔負多少苦,一擔不是三五天,而是數十載,我不想誤了你的幸福。」
「你讓我嫁給別人,才是誤了我一生的幸福。」韓柳心定定的瞧著展南雲。「你曾對我說,我的心思細,一些些風吹草動的事我都會很敏感,別人難懂得我的心,可是你懂我呀!」
「天下之大除了我以外,你一定還能找得到比我更懂你的人。」
「不,只有你了,其他人絕對無法代替的。」
「我的位置會有人代替的,你即刻回韓府去吧,不要再執意非要嫁給我不可了。」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韓柳心上前摟住他的脖子,下巴抵著他的頭。「你說倘若你的腿沒讓石塊給壓傷,是不是我們就能在一起,不必分飛?」
有句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她並不贊同這句話,夫妻之間情不堅,遇到災難就容易分離,但兩人情堅呢?如果有一方遇了難,另一半也會為愛捨身吧!
「你走吧!我不會娶你的,欠你的承諾,我會以別的方式來償還,絕不會是以成親的方式。柳心,我們之間不可能成為夫妻的。」
他轉動著輪椅轉遇身去,他的話讓韓柳心臉沉了下來。
「難道……我們的情斷了嗎?你對我的情意都忘了嗎?」
「你忘了我吧!」
曾經她以為得到了幸福,終究只是他一時的發善心想治她罷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展南雲瞧著離開的韓柳心,雙拳緊握著,握到雙掌流出了血,卻絲毫不覺得痛,有什麼比得上失去她更痛的呢?
「我不忘、不會忘的!」
韓柳心喃喃自語的念著,然後望著他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奔出了房門,身影隱沒在夜色中。
展南雲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黯然的歎了口氣。
他的心又何嘗不痛呢,只是他需要斷了她的「一意孤行」,好讓她對他徹底死了心,惟有如此才能給她一個真正的幸福。
他……要不起她的,這一切的痛苦就讓他獨自承擔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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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月色隱沒,透不出半絲的光亮。
眼前房裡的燈光已滅,看來裡頭的人已經睡了,立於房外的黑影在選定其中一扇紙窗的一角後,身手利落的由外頭往裡穿出一小支細竹管,一股白煙輕輕的由細竹管噴出,裡頭的房裡冒出了陣陣的白煙。
不一會兒,房裡的鼻息聲變得異常沉重後,上鎖的兩扇門讓外頭黑影給挑開門閂,門「咿呀」一聲,兩扇門輕輕推開又小心翼翼的給關上。
此時,房中佈滿迷藥的氣味,那抹黑影進了房卻像無事一般,這全是在事前先行吞下解藥防患未然,但黑影人還是先行戴上布巾罩住口鼻,為的是怕還沒進門來就讓另一種氣味迷失了神智,讓此次的計劃前功盡棄。
今晚,確實是一點都大意不得叮!
黑影悄聲走近床榻邊後,瞇起一雙眸子瞧著底下已然昏睡的人。在確定昏睡的人睡得極沉後,伸手將覆於臉上的面罩扯下扔至一旁。
藏於面罩底下的容貌是張秀麗的女顏,她無可避免的在呼吸之中一吸一吐的將房中的藥味全然吸入體內。
不一會兒,藥效立即發揮作用,教她心跳加速,體溫逐漸上升,雙頰也呈現配紅的模樣,當然會有什麼樣的症狀是她早已預先就知曉。
房裡除了有迷藥外,還摻雜些春藥,這些都是在她的計劃之中,一來是怕她做不來大膽的行徑,二來是她為讓自己沒有後悔的餘地才做出此種卑劣的手段。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始動手解自己身上的襟扣,最後將身上的衣衫盡解後,她爬上床越過他鑽進被子裡,撐起頭瞧著身旁沉睡的展南雲,她將微微發燙的臉移近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展南雲忽的睜開眼皮,十分吃力的由口中吐出話語。
「你……你……還沒睡著嗎?」
她以為迷藥的劑量已經夠多了,為的便是怕展南雲沒有完全沉睡,之前的藥量還特地加重了兩成,沒想到他還能抗拒體內的藥性。
「你……先回答我。」
黑暗中,他的語氣聽來十分惱怒,卻無法多做什麼舉動,因為他得繼續與體內的迷藥對抗,以免抗拒不了昏睡過去。
「奇怪,那是什麼?」
展南雲一驚,馬上察覺出空氣中有別於迷藥的味道,難道……她還加了春藥不成。
該死!她怎如此大膽做出這種事!可恨的是他卻無力阻止一切事情的發生!
韓柳心咬了咬下唇紅著臉道:
「你因為自己的腿殘不要我,可是我要啊!我們之間有承諾在,我不要與一你做無名無實的夫妻,我要的是名正言順啊,所以……所以……」說到此,韓柳心的臉頰已經紅到耳根子去了,接下來的話羞愧的無法再說下去。
「所以你就大膽做出今日難以啟齒的事來?」展南雲困難的接口她羞於說出口的話。
今夜的事,她想了很久,也計劃了好久,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付諸行動的。
「你……無……」
展南雲再次張嘴欲言,韓柳心卻及時的點住他的唇搖了搖頭。她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麼,那些話她肯定是不愛聽的。
「你想說我無恥我知道,但是,我還知道你不願誤了我一生,不想讓我跟著你受苦才不要我的,不過你應當也知道我的心思吧,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認定了非你不嫁啊。」
當時的她患有心疾,根本不敢奢望自己會活過二十歲,當然更別提將來可以嫁人,雖然她的心中喜歡著展南雲,卻只能藏在心裡無法說出口,如今終有機會能實現,但未解人事的她,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她話落將柔軟的身子壓在他身上,企圖引燃他體內蠢蠢欲動的情慾,她的臉對著他的俊容喃喃的說道:
「別人的心有朝一日或許會變,可是我的心不會。」她說著閉上了雙眼,任淚由眼縫直淌而下。雖然你一再的拒絕我,不願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可是為什麼連我喜歡你也不許?為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很殘忍,你到底知不知道?!」
韓柳心愈說愈氣,雙手開始不停打在他的胸膛上,是為洩下心中多年憤懣、也是為了抗議。忽的,她停下手,抬手胡亂抹去臉上的淚,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吃上他的唇,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無比,他至今仍在抗拒不斷侵襲體內的藥性。
「我對你始終不變,即使你不要我,拒我於千里之外,我還是不顧一切的要你啊!」話落,她的雙手改捧住他的臉,唇再度貼上他的。
「你……不能這麼做……」展南雲吃力的由嘴中迸出話語,為的是阻止無可挽回的錯事,不讓壞她一生的事發生。
「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算你實現當日帶我回府的諾言,至少讓我做你一夜的妻子吧。」韓柳心邊說邊將溫熱的唇貼上他的薄唇。雖然十分惱他,他的話讓她的心又酸又痛得像針刺一般,但她心裡卻仍愛著他,而且愛得無可自拔。
黑夜之中,她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不已,與他的身子是這般的契合緊密,她的唇微微的揚起,伸手撥弄著他額前的瀏海。
過了今夜後,韓府是無法回去了,因為回韓府的話,待日後見著姐姐與南雲成了親,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天下之大,何處才是她容身處呢?
她輕柔的將唇貼上他的,輕輕低語著只有她聽得見的話,同時也感受著身子逐漸的焚燒起來,迅速染紅了她的身子,如同一隻癡情的飛蛾撲向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