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見自己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四處鏟奸除惡,替人打抱不平呢!
好比她現在正夢見自己騎在一個壞蛋身上,掄起拳頭死命地狠打,誰教他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調戲良家婦女她朱女俠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不要臉的烏龜王八蛋,所以她一定要打暈他、打死他,打得他下輩子,不!是連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敢再欺負女人!
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突地在朱小小耳邊響起。
「小小,你要再不起來的話,後果我可不負責哦!」
朱小小一愣,猛地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竟然騎在毓雲身上,雙手抵著他赤裸的胸膛,那姿勢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朱小小一愣,原來不是作夢,原來她真的打人了,而且是騎在男人身上打人,只不過騎的是毓雲,被打的,也是毓雲!
她連忙閉上眼睛,鬆開雙手,假裝自己仍在睡覺、作夢,身子往旁邊一縮,想趁勢開溜。
可毓雲豈能容她就此逃之夭夭,當下大手一攬,便將裝睡、裝傻、裝沒事的朱小小給抱了回來,再一個翻身,便將她牢牢固定在身下。
朱小小很自然地以雙手抵著他護住自己,理直氣壯道:「起床啊!」
「起床?」毓雲斜瞟了眼早已灑滿陽光的室內,笑瞄著朱小小可愛又白嫩的俏臉,「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現在才急著起床,不嫌太遲嗎?」
朱小小戳著毓雲赤裸結實的胸膛,用一副你好呆的表情解著他,「就是因為太陽都已經曬屁股了,所以才要趕快起床啊!免得讓人說成親第一天,就睡到太陽曬屁股,實在不像話……」
說著說著,朱小小不知怎地沒了聲音,小臉也漲得通紅,顯然是想起自己為什麼會睡到太陽曬屁股的原因了。
毓雲一副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因為成親第一天,所以不能睡到太陽曬屁股啊!可是……不知道是誰,在洞房花燭夜喝得酪配大醉發酒瘋,踢人。打人、罵人,甚至打翻了一桌的上好酒菜,嗯?」
朱小小心虛地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圓圓的眼不住地偷覷著毓雲,露出一絲難得的女兒嬌態,「人家……人家都說過不能喝酒,可是你硬要灌人家喝酒,所以……所以我就……這不能怪人家啊!」
毓雲抓起她的手送到後邊輕輕一吻,摟著她躺在床上,「如果我知道你這小東西這麼沒酒量,這麼會發酒瘋,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喝酒。告訴我,還疼不疼?」
上一句是輕聲笑罵,下一句卻轉為綺麗纏綿的閨房耳語,饒是潑辣天真如朱小小,也忍不住羞紅了臉。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神情煞是可愛。
毓雲逗她,「點頭是什麼?搖頭又是什麼?」
朱小小的脖子和耳朵都羞紅了,她低聲回道:「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瞪著滿臉笑意的毓雲,朱小小忽地捶了他一拳,咕咕呼呼地罵著:「你壞!你明知故問!你……」
毓雲接下她這不痛不癢的一拳,「又打人了!你這小東西,不怕我又罰你嗎?」
聽到他又要罰人,朱小小嚇得又想掙扎、逃跑,嘴裡亂七八糟地嚷嚷著:「救命啊!失火啦!打人啦!光祿寺少卿是個只會欺負老婆的王八蛋、王八臭鴨蛋、王八烏龜蛋……」
毓雲好笑地將朱小小撈了回來,牢牢地將她固定在身下,「不欺負你,怎麼能讓你生一窩小妞妞?瞧你這樣子,一定很疼,讓我瞧瞧可好?」
不待朱小小回話,毓雲的大手隨即分開她的雙腿,直探花叢,「好熱,很疼是嗎?你等等。」
毓雲起身披上衣衫,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盆熱水和一條毛巾。
他拿起毛巾沾了熱水,溫柔地為她熱敷擦拭,同時問道:「現在覺得如何?」
朱小小哪說得出話!她早在毓雲碰觸到自己的身子時,就己羞得面紅耳赤,嬌美的身軀更像泥般癱在毓雲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毓雲拋開毛巾,將那香軟、赤裸的嬌軀摟人懷中,指尖熟練靈活地探索、遊走,挑逗她既敏感又熱情的神秘幽谷。
朱小小禁不住呻吟出聲:「雲哥哥,雲哥哥……」
毓雲低頭看著她,看著她在自己懷中燥熱難耐的模樣,看著她因慾火而顯得迷濛的瞳眸,看著她因得不到滿足而不住顫抖的美麗胭體,「小小,你要我嗎?」
朱小小根本不知道毓雲在問什麼,她只覺得好熱、好難過,全身彷彿都要炸開來似地,可是他……他為什麼還不愛自己呢?為什麼不像昨天上那樣愛目已,
「我……我……」
毓雲低下頭,滾燙的唇若有似無地在她嘴上輕一啄,又滑到她胸前,咬了咬她發顫的蓓蕾,「如果你要我,那就答應我,乖乖做我的妻子不准再生氣亂打人嗯?」
朱小小伸出白玉般的雙臂環往毓雲的頸項,「我……」
「答應我?嗯?」
她艱困地點點頭,「好,我……我答應你,不打人,以後都不打人……」
毓雲露齒一笑,「對,這才是我的乖小小!現在別說話,我要愛你了!」
說著,毓雲腰下一挺,既堅定有力又溫柔地沉人朱小小早為他準備好的濕潤谷地,緩緩地佔有了她,將朱小小帶到一個她從末來過的美好仙境,領著她去體會一種無法言喻、無法形容,只能彼此心領神會的極致歡愉。
久久之後,朱小小伏在毓雲懷中,一面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人氣息,小手一面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畫圈圈,「雲哥哥,有一件事可以問你嗎?」
毓雲懶洋洋地摟著她,大手兀自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來回輕撫,「你問吧,我在聽。」
「你為什麼娶我?」
毓雲不禁蕪爾,「因為我沒有娶、你沒有嫁,又正巧看見你爹爹貼出的榜文,你知道的,你爹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所以我就向你爹求親,讓他把你嫁給我啦!」
朱小小仰起頭瞅著他,「可是我聽說,你們這些皇親國戚的終身大事都是打小就定下的,不是嗎?」
毓雲點頭,「沒錯,有些人的終身大事確實是打小就定下了,不過一來我不是皇子、皇孫,二來也不是王爺、世子,所以這規定用不到我身上。」
「那你為什麼會想娶我?」她偎在毓雲身上,扳著指頭一根根數,「我只是個小小知縣的女兒,既不是旗人也不是漢軍八旗,而且我很凶,會打人、會揍人,不高興的時候,還會到外面惹是生非、打人出氣,為什麼你還願意娶我?」
聞言,毓雲忍不住啞然失笑,「你這丫頭,你也知道自己很凶,會打人、會揍人,還會惹是生非?」
朱小小神氣地捶捶他,「當然,你以為我不曉得別人怎麼叫我的嗎?你以為我這紹興第三寶是當假的?」
毓雲正了正臉色,瞅著朱小小問道:「小小,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娶你?」
「我當然想知道,因為你的舉動太奇怪了。」
「奇怪?哪裡奇怪?」
「你明明會武功,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會,寧可讓我打;你明明是朝中大臣,還是皇帝的小舅子,別說皇帝器重你,連未來的皇帝都很器重你,就算你想娶公主也沒問題,可是你偏偏說要娶我,還為了我,扳倒了一個巡撫,我不懂,我有那麼好嗎?好到你願意如此大費周章?」
「小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知道什麼?」
他拉起她來到鏡子前,指著鏡中那赤裸嬌美的身軀道:「你瞧瞧,這樣的你有多美、多誘人稱知道嗎?」
他握住一隻尖挺的乳峰徐徐搓揉起來,滾燙的唇在她修長的頸項和渾圓的肩頭間徘徊著,逐一烙下輕吻,「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就知道,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人。為了你這潑辣的小美人,扳倒一個巡撫又算得了什麼?」
朱小小癱在他懷中,虛軟無力地說著:「大家都說我像我這樣一定嫁不出去」
毓雲低聲笑了起來,「你是凶,而且不是普通的凶,是非常凶,連我都差點被你打倒在地;不過我知道,你並不是一直都如此的,對吧?你只有在對那些惡霸、壞人,或是欺負小孩女人的惡徒時才會凶巴巴的吧?平常的你,應該也是個溫柔體貼的小東西不是嗎?」
朱小小哇的一聲大叫,便撲人了他的懷中,興奮地蹦來蹦去。
「雲哥哥,你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人,也是第一個這麼瞭解我的人。你真是個好人耶!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斯文柔弱,只有你懂得我,不像其他人眼睛上都裹了牛大便,老是說我沒人要,到後來連我爹都當真了,他竟然還寫了榜文要把我送人廣
毓雲哭笑不得地瞅著她。好人?不像外表般斯文柔弱?天啊!當初不知道是誰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還直罵他是臭雲、紙雲、亂七八糟雲的?現下她居然回過頭來說他是好人……真是敗給她了!
毓雲摟著她回到床上,一臉正經地說道:「小小,雖然我知道你會打人,是因為看不慣那些作威作福的人,但是你想想,昨天如果不是五爺趕來的話,你會如何?你爹又會如何?」
朱小小認真想了想,「如果昨天五爺沒來的話,我已經被英華那個大貪官給喀嚓了,連爹爹都可能會沒命。」
「沒錯,昨天如果五爺沒來,單憑我根本鎮不住英華,更何況要救你爹?所以小小,為了不再給你爹找麻煩,也是為了不給五爺和我找麻煩,你以後絕對不可以亂打人,知道嗎?」
「可是有些人真的很欠揍耶!」「那些人自有國法制裁,你也瞧見五爺怎麼整治人了吧?」
朱小小點點頭,確實,熠祺只憑著幾句話就把一個巡撫給扳倒了,所以要為民除害,似乎並不需要動刀動槍動拳頭。
「你現在嫁給我,就是我的妻子,就是毓家的媳婦兒,所以你更不能亂打人、亂發脾氣,要有『女人該有的溫柔』。」
「什麼叫女人該有的溫柔?說話小聲得像蚊子在叫,還是走路慢得像烏龜在爬?或者是要等你吃完飯才可以吃飯?」
毓雲忍不住地笑了出來,伸出指頭彈了彈她光滑的額頭,「你這小東西!沒人要你學蚊子嗡嗡叫,也沒人要你學烏龜慢慢爬,更沒有人規定你要等我吃完才能吃東西,我只是要你像個姑娘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沒事別亂跑,別亂打人就成了。」
朱小小斜瞇著他,「只有這樣嗎?」
「當然不止!我額娘身子不好受不起驚嚇,你可別讓她知道你會武功而且額娘挺喜歡彈琴、刺繡,所以我會找個先生教你彈琴、刺繡。還有,我阿瑪很注重學問,雖然有人說女孩子不必讀太多書,但阿瑪從來不信這一套,而且你是沈家的媳婦,如果書讀得少,會讓阿瑪覺得丟臉,因此趁著有空時我會教你讀書,順便教你怎麼寫詩填詞,再教你唱曲兒,嗯?還有……」
毓雲一項一項絮絮叨叨地說著,從他家吃飯、穿衣服、講話的規矩,說到萬一奉召人宮時該守哪些規矩,聽得朱小小猛翻白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索性假裝昏倒,來個充耳不聞。
可毓雲不放過她,繼續說道:「平常不奉召女眷是不能進宮的,不過我大姊是貴妃,而且大姊又很疼我,所以你進官的機會就比其他人多。小小,你見了大姊,也要像見了皇上那樣磕頭下跪,而且你還要……小小,你要去哪裡?回來!」
毓雲大手一伸,將準備開溜的朱小小給撈了回來,「我還沒講完呢!」
朱小小一臉無法置信地捶打著他,「你們家規矩這麼多,我不要嫁你了!我要休夫,我要請爹爹寫一封體書休了你,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了!」
毓雲緊緊抱住她滾到床上,身子沉沉地壓住她,「來不及了!咱們已經拜過天地也圓了房,說不定你肚子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所以小小,你這輩子只能做我的妻子!」
朱小小嚷嚷著:「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我不要嫁給你,我不要跟你回京城,不要,不要……」
朱小小的抗議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弱,終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低喘,伴隨著毓雲的哺哺愛語。
終於,朱小小在毓雲的強迫、哄騙、威脅加利誘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跟他回京城,因為再不答應他,怕兩人就要這麼耗到天黑了。
開玩笑!如果讓別人知道朱小小成親的第一天竟然耗到天黑才起床,這可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她可不要!
想到這兒,朱小小跳起身,顧不得毓雲在一旁看著,便七手八腳地換上丫環前一晚就為她準備好的衣裳。
只見她穿了件沉香包水緯羅對襟衫兒,搭配玉色輕紗褂子,底下襯著白碾光經挑線裙子,益發顯得她婉娜多姿,嬌美無雙。
再往上瞧,但見她螺髻雙垂,雲濃烏髮,眉似新月淡掃,眸如秋水汪汪,櫻桃婉轉,遍體嬌香,江梅映雪不足以比其消,芙蓉出水不能襯其色,真真折煞文君,羞愧西子了。
毓雲讚賞道:「小小,我說過你很美嗎?」
正在整理衣帶的朱小小搖搖頭,「才不呢!美的人是你,不是我」
毓雲扯嘴一笑,「傻瓜,美只能用來形容女人,男人怎麼可以說美?」
「但我說的是事實,你真的很美啊!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你穿上姑娘的衣服,說不定連皇上和五爺都會被你迷倒哦」
毓雲一臉要笑不笑的逼近朱小小,嘴裡威脅著:「小小,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約定裡並沒有說不准罵人啊?而且我又沒罵你,我說的可都是真話」朱小小焦急地辯解後,便像只小蝴蝶似地跑在毓雲前頭讓他追。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在縣衙後頭的花園裡追來跑去。
「小小,你別走!我還有話說!」
朱小小回頭扮了個鬼臉,腳下跑得更快了,「我不要聽!誰不知道你又要講你家那比牛毛還多的規矩了!」
毓雲又是笑又是歎氣,「小小,我真的有話要說,聽話,快回來,別跑那麼快,當心摔著了……」
可毓雲的話才說到一半便止住了,因為他看到有個男子忽然出現剛好擋在朱小小的面前,毓雲想開口叫她小心,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朱小小猛地撞上了那個男子,將那個男子撞退幾步,而朱小小自己也因此整個人跌坐在地,疼得哇哇大叫。
「好痛哦!是哪個沒長眼睛的王八烏龜蛋,竟敢擋我的路,還害我跌倒?看我不把你打成燒餅!」
朱小小跳起身,邊罵邊衝上前,她一把揪起那個人就要賞他一拳。
身後的毓雲連忙出聲喝道:「小小,不得無禮,他是五爺的……」
「哎呦!」
毓雲話沒說完,便聽到朱小小一聲哀號,她猛甩著手,疼得呲牙咧嘴,小臉皺成了一團。
見狀,毓雲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到毓雲哈哈大笑,一肚子火的朱小小衝上前去戳著他的胸口,凶巴巴地指責:「雲哥哥,我是你的妻子耶!你的妻子讓人打了,你不幫我報仇就算了,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
聞言,毓英笑得更誇張了,指著朱小小,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丫頭……這丫頭打人居然喊救命?真是強詞奪理,一肚子詭辯。
那男子看著毓雲,一臉喜色,「毓大人,卑職總算找到你了!這位是?」
毓雲忍住了笑,「這是朱小小,紹興知縣的千金,我倆昨天承五爺之命成親了。」
男子微微一愣,連忙甩了馬蹄袖跪落在地,「鄂敏叩見夫人,夫人吉祥!鄂敏剛剛不小心衝撞了夫人,請夫人見諒。」
原來這男子,正是熠祺的貼身侍衛鄂敏。
看到鄂敏居然對著自己下跪,朱小小驚訝得張大了嘴,她扯扯毓雲的袖子,「雲哥哥,這……」
毓雲說道:「你現在是光祿寺少卿夫人,鄂敏不過是行了他該有的禮數。」
朱小小搔搔腦袋瓜,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長這麼大還沒人對她下跪磕頭過哪!
她又扯扯毓雲的袖子,「那……那我該怎麼做?」「叫他起來,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便是了。」
朱小小這下可神氣了,抬高下巴,一副好了不起的模樣,「你起來吧!我不怪你了!反正你不認識我,所以不能怪你!」
「謝夫人」
毓雲開曰詢問:「鄂敏,找我有事?」
鄂敏點頭,「是,五爺在渡船口,說是有些事情要找大人商量,請大人盡快過去。」
毓雲牽起朱小小的手,「你沒正式拜見過五爺吧?走,咱們見五爺去。」
兩人在鄂敏的陪伴下,一同來到渡船口。
還沒到渡船日,遠遠地便看到大大小小十幾艘船停在那兒,熠祺正站在其中一艘船的船頭上。
「見過五爺!」毓雲拉著朱小小,「小小,給五爺請安!」
朱小小偏著頭睜圓大眼直瞅著面前這位氣度雍容,品貌出眾的德親王熠祺。
「雲哥哥,我該怎麼做?學他跪下來磕頭嗎?」她扯著毓雲的手小小聲地問,同時指了指身後垂手而立的鄂敏。
毓雲還沒答話,熠祺倒是忍不住先笑了起來,他擺擺手道:「得了吧!認真算來,我還得喊小毓子一聲舅舅,你是他的新婚妻子,如果你對我磕頭,那我豈不是得跪到河裡去了?」
朱小小不解地搖頭,「什麼舅舅?雲哥哥年紀比你大很多嗎?不然你為什麼要叫他舅舅?如果你叫他舅舅,那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嬸嬸?我才幾歲,為什麼要做你的嬸嬸?」
熠祺縱聲大笑,「好個為什麼,這麼多個為什麼,我可沒法子—一回答你!小毓子,改天你替我好好解釋解釋。現在過來,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毓雲攏起劍眉,跟著熠祺到船艙內一瞧,不禁臉色大變,「五爺,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早鄂敏就來告訴我,我們所採買的花彫昨天晚上個都讓人打破了。」
「眾所皆知,這些花彫是為了給皇上辦『千叟宴』用的,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打破?這不是存心要和五爺過不去嗎?」
「沒錯,是有人存心要和我過不去,而且我懷疑這人就是……」
熠祺陡然住了口,眼睛瞪得老大瞧著前頭。
毓雲也跟著往前看,赫然看見朱小小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嘴裡不清不楚地咕呶著:「好香啊!我聞到好香好香的酒味,雲哥哥,這兒有……有酒,對不對?對不對?」
毓雲一臉的詫異,「小小,你怎麼啦?」
朱小小傻笑著,一張俏臉紅通通的,「雲哥哥,我聞到酒味了,我想喝……喝酒……喝酒……」
毓雲一把抓住她,「小小,你醉了是不是?」
朱小小用力搖搖頭,傻呼呼地說道:「咦!沒有!我沒有醉……我又沒有喝酒怎麼會醉?我只是……只是聞到酒好香好香,不過……,我沒喝……沒喝……」話說到一半,朱小小便醉倒在毓雲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