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棋,」睦月望著尚未清醒的家棋,眼眶不禁一陣發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來激你的。」
他握住他的手,苦著臉說,「你說要我回到你身邊的時候,我心中其實是一百一千個願意的,但我因一時賭氣,又想試探你的誠心有幾分,才刻意刁難你的,我現在很後悔啊,早知道會害你牽動到傷口,我當時就應該馬上答應的。」
抹了抹濕潤的眼眶,他又說,「我發誓我再也不離開你了,等你醒來後我一定不再說那些刁難你的話了,因為我不想再體驗一次可能會失去你的恐懼了。」他抬起他的手,用唇輕輕吻著,「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盼望我回到你身邊嗎?我同樣盼望了好多年了啊!今天總算等到你說這句話了,當我聽到你說這句話時我有多開心多欣喜嗎?等你醒過來後,不管你是不是還願意,我都要死賴在你身邊,這是你對我說過的話,可不准你反悔哦。」
「我當然不會反悔啊!」本以為昏睡過去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回答說。
「你…」睦月被他嚇了一大跳,「什麼時候清醒的?」
「從你剛才進門飛奔到我床邊的時候。」
「那我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對啊,一字不漏哦!」家棋裂嘴一笑,「你說不管我是不是還願意,都會死賴在我身邊,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哦!」
「那個是….那個是…」睦月頓時漲紅了臉,又羞又惱的撇過頭去。「既然醒了為什麼不早說?居然裝昏睡!」
「不這樣怎麼聽到你的真心話啊。」家棋笑得像只偷到魚的貓。「原來我的小月是這麼愛我啊!」
睦月的臉更紅了,「誰是你的小月?不要給我得意忘形!」竟被這傢伙耍了一計,真不甘心!
「小月又來了,老愛口是心非的,明明就愛我愛得要死!都認識這麼久了還在不好意思承認啊,小月你真可愛耶!」世上有一種人是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倒開起染房來的類型,很顯然家棋類屬此類。
睦月瞪著這個連續踩了好幾個地雷還渾然不覺的男人,強忍著氣說:「你知道我現在有一種很想殺人的衝動嗎?」他非常後悔他一時衝動說出的真心話,如果可以時光可以倒轉的話,他真希望他從沒說過。
「是嗎?可是小月,殺人是犯法的耶,」家棋很認真的說。「你想殺誰?」
「除了你這個白癡還有別人嗎?」
「咦!我嗎?」家棋吃驚的指著自己,「那小月你不就變成謀殺親夫了!」
「你去死吧!」越說越離譜了,睦月氣得忍不住槌了他一下,當初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愛上這男人了?現在想收回也來不及了。
「啊!痛痛痛!」家棋哀叫了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睦月以為打到了傷口,緊張的撲上前:「怎麼了?家棋,哪裡痛?」他不該一氣起來就這麼衝動,竟然忘了他正受著傷。
家棋抓住他上前審視的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摸去,「這裡很痛啊,我想大概是腫了起來,又大又漲的,幫我摸摸緩緩痛吧。」
一觸碰到他的褲上又大又漲的硬挺,睦月立刻明白到他話中真正的意函,當場血氣上升,火冒三丈的說:「你這個死色鬼!」氣憤之下又舉起了手用力往他那地方槌下去。
只見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破了寧靜的病房。
這次是真的槌到傷口了,於是我們可憐的小攻─高家棋又再度的昏了過去。
而睦月自然免不了被醫生狠狠罵了一頓,差點被列為禁止接近病人的危險人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