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讓文小嫻極度難過地暈嘔著。「怎麼辦?我弄髒了你的車子。」她的臉痛苦地脹紅。
墨邵風臉一沈,口氣不好地說:「什麼怎麼辦,給我舔乾淨!」
文小嫻有點嚇到,茫然地看著他。
墨邵風斜瞄了她一眼,心疼地把濕紙巾遞給她。「弄髒就弄髒了,誰要你煩惱這件事情。」
文小嫻微微一笑,擦了擦嘴巴,整個頭往後面無力地靠著,虛軟地吐了一口氣。「我會不會死啊?」
胃不斷地翻攪著,她的臉色很難看,汗滲出來,她的妝都糊掉了,幾根頭髮甚至還黏在額頭上。
「不會。」他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心情低落,溫柔地安慰她。
「你會照顧我,對不對?」文小嫻說。
「當然。」他保證。
她的嘴角又微微地有了笑意。她喜歡他說「當然」時,那種毫不遲疑的口氣,即便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愛情的許諾,可是她就是高興,就是故意要想成是什麼天荒地老的諾言。
她說道:「那你唱歌給我聽。」
他一愣,有點不確定地看著她。
她固執地重複著。「我要你唱歌給我聽。」
他一笑。「你可以唱給我聽,我願意忍受。」
雖然酒精使得她的反應變差了,不能和他一來一往地說著,但她就是耍賴地重複著。「唱歌,唱歌,唱歌……」
「我討厭人無理取鬧。」他故意板著臉。
她委屈地咬了咬嘴唇,眼巴巴地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彷彿一用力眨動,眼淚就會滾落。
「好,我唱。」他馬上說。
她咧了嘴,開心得笑了。
他低歎。「這樣一唱,以後你對我的崇拜可能會沒有了。」
她笑嘻嘻,脫口說道:「可是我會更愛你喔。」
他微怔,視線轉到她身上,定住。
她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說了什麼話,整張臉因為這樣熱辣辣地燒了起來,目光則是心虛地投向遠方,不安地扭絞著手指頭。
她的心跳鼕鼕冬地,尷尬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可愛的模樣,逗得他低低地笑了出來。他一反剛才哀怨的模樣,表情輕鬆愉快得很。「你說什麼?」
「唱歌!唱歌!」她嚷嚷著。
他優雅地一笑。「你只要一叫我唱歌,我好像就會想起你剛剛說的那句話。」
「喔,那不用唱了。」她趕緊說。
其實,她這樣說是沒有用的。
他聰明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溫柔極了。「這樣看來,你似乎也想起來剛剛說過什麼話喔。」
她傻了眼,不自覺地吐舌,一不小心竟然咬到了自己舌頭。「噢。」她細聲地叫著。
他注意到她的眉頭一瞬間委屈地皺了。
他好笑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
她的眼角泛出了淚光。因為他那種自然的疼惜,讓她有種微酸的幸福,想哭。
「我好難過,我要回家。」她眨了眨眼。
他哄著她。「我正在送你回家。」
「你開車不專心,你會順便欺負我。」她翻眼睇瞅著他,委屈地抿嘴。
他無奈地一笑。她說得太嚴重了,他只是忍不住想逗她,看著她臉紅,看著她不知所措,看著她有點傻氣,卻可愛得讓他一直想笑的模樣。
「好。」他保證。「我不會順便欺負你。」
她看了看他,酒精還在作用著,她其實不大說得出來這句話有什麼問題,但就是覺得不大對勁。
看著她有點茫然發怔的模樣,他又笑了出來。「我不會順便欺負你,我會專心欺負你。」
她一扁嘴。「好過分喔。」
他捏捏她的鼻子,聳了聳肩,說道:「現在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經上了我這艘賊船,下不去了。」
她看了看他,嘴唇囁嚅著。「你剛剛明明說要照顧我。」
「是啊。」他突然朗聲笑了出來。
他笑得很大聲,很莫名其妙。
她抓了抓頭,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你到底在笑什麼?」
「不知道。」他竟然這麼回答她。
她不滿地瞪著他,他卻只是笑得更大聲。
他笑笑地看著她。他沒有騙她啊,他並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看著她的每個小動作,聽著她的每句話,就莫名其妙地覺得開心。
他要照顧她。是的,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他的心情因為這樣而更加愉悅。
笑聲就這樣無法停止,充滿在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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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邵風送文小嫻回到租處,進電梯的時候,正好遇到邱筱媚和何瑀安也要進電梯。
這兩個人是上次和文小嫻在頂樓聊天的那兩個女孩子,當天晚上,她們三個人因為有著同樣的感情困擾,所以聊了起來。
雖然之後偶爾也會打個照面,但文小嫻沒想到今天又碰在一起了。她們兩個人,特地看了看文小嫻。
因為墨邵風就在旁邊,而且墨邵風為了照顧文小嫻,所以手搭著文小嫻的肩膀,這使得文小嫻在面對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有點不自在。
她扯了一抹有點尷尬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看起來很狼狽,身上除了酒味之外,還有一股隱隱的酸臭味,她不知道她們兩個人會怎麼想像她和墨邵風的關係,也不知道她們會怎麼猜測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個性溫和的邱筱媚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說道:「你也這麼晚回家啊?」
「是啊。」文小嫻碎聲地說,她的肩膀聳了起來,呈現僵硬的狀態。
墨邵風特地拍了拍文小嫻的肩膀,手又大方地繼續搭著,然後以坦然的笑容和邱筱媚以及何瑪安打招呼。
何瑀安聰明的眼睛看了看墨邵風,嘴角一勾,輕輕地笑著。「小嫻,你旁邊這位先生好面熟。」
文小嫻支吾著。「喔。」她扯了扯笑,不知道該不該介紹,或者該怎麼介紹。
沒想到墨邵風主動說:「敞姓墨。」
何瑪安一笑。「是『達明科技公司』的墨邵風先生嗎?」
墨邵風回以笑容。「你該不會有買我們公司的股票,所以現在要來感謝我讓我們公司的股票增值吧。」
他輕鬆的回答,讓其他人笑了出來。
文小嫻本來擔心墨邵風是名人,會不希望被認出來,沒想到他的態度這麼輕鬆自在,這也使得她的情緒不再緊繃。
何瑀安猜測墨邵風應該就是當時文小嫻口中說的那個喜歡的男人。
她饒富興味地看了看兩人,笑嘻嘻地說:「小嫻看起來好像有點不舒服,墨先生可以管一間大公司,我想照顧小嫻這種小事一定沒有問題。」
文小嫻的臉微微地紅了,她還聽得出來何瑀安語氣當中的曖昧。
「當然有問題了。」墨邵風爽朗地一笑。
文小嫻翻眼瞅他,這是怎樣,難道他不想照顧她嗎?
只見他的笑容依然飛揚,但眼神卻變得溫柔了。「照顧她得更細心才行。」
一聽到這句話,文小嫻心口發熱,充滿著暖暖的甜意。
何瑀安和邱筱媚笑嘻嘻地看著文小嫻。感受到兩人曖昧的目光,文小嫻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邱筱媚按了最近樓層的按鍵,電梯一開,她就揚起溫和善意的笑容。「我先走了,再見。」
雖然平常兩個人明明不是在這個樓層離開的,但是何瑀安也跟在邱筱媚的後面,說道:「我也要走了,再見。」
文小嫻猜得出來她們是為了留給她和墨邵風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才這麼做的。不過,這卻讓她的臉紅得更厲害。
她瞅了墨邵風一眼,有點甜軟地小聲抱怨著。「你這麼說,不怕人家誤會。」
「誤會什麼?」他聳了聳肩。
文小嫻白了他一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你啊……」
他啊!他剛剛說要細心照顧她的語氣,彷彿她是他的女朋友似的,可是明明就不是啊。
「我怎樣?」他還是問得一臉無辜。
文小嫻視線一低,埋著頭,避開他的目光,感慨地說:「你真是個幸福的人。」
他是被愛的那個人,而且大方得像是少了一根神經似的,這樣的人多幸福啊!
「是啊。」他笑嘻嘻地,然後輕輕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愣愣地看著他。
他笑得好好看啊,當他手指輕輕地蹭撫著她的下巴時,那感覺奇異而微妙,當他的目光注視著她的時候,她再度感覺到醺醺然的。
他的笑意加深,看著她的時候,眸中有不同的光亮。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幸福的,看著她的時候,會讓他心裡有小小的幸福感覺。
安靜的空間中,她聽得到自己心跳狂急的聲音,鼕鼕冬地,如此地讓人不知所措。
當他的手指頭不自覺地移到她的唇時,剛好門開了,可是兩個人卻都沒有動作,直到她看到門再度關上的時候,她才像是驚醒一樣地低呼。「噢,門。」
他也像是被嚇到一樣地倉皇移開手。
他吸了一口氣,扯起了一抹笑。
老實說,剛剛那一瞬間,他真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就只是一直想看著她,想靠近她,甚至想感受她。
難得地,他竟然像個大男孩似地摸了摸頭。
她試探的目光,探向了他,臉上有困窘的紅暈。
然後,兩個人竟然莫名地輕笑了起來。
他再度按開電梯的門,很有紳士風度地說道:「請。」然後跟在她的後面走了出去。
她拿起了鑰匙,卻杵在門邊沒有動作。
他摸了摸她的頭,笑笑地說。「你幹麼?」
「沒事。」她眷戀地看了看他,抿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揚起了笑容。「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回去?!」他看了看她。「我從來沒說過我現在要回去。」
「你不回去引」她詫異地看著他。
他一笑,理所當然地說。「等你好好洗完澡,洗完頭,安頓好自己之後,我再回去。」
他雖然面帶微笑,不過那是不容商量的語氣。
「可是……」她結結巴巴了。
「可是,現在很晚了嗎?」他看穿她的擔憂。
她紅著臉點頭。
「如果我想對你怎麼樣,白天就會有所行動了;如果不想對你怎麼樣,就算晚上也不會逾矩。」他說得既大方又輕鬆。
她的臉更紅,突然有一點點生氣,他怎麼能說得這麼坦然。而她卻是只要跟他獨處,就會心虛。
是因為他真的沒有想對她怎麼樣嗎?那為什麼他某些動作又有點曖昧。
「你生氣了嗎?」他敏銳地察覺她賭氣似地抿了唇。
她沒有說話,因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那種悶悶的感覺。
他突然一笑。「因為我沒有要對你怎樣,所以你不高興了。」
最好是啦!她紅透了臉,唰地抬頭,往他手臂上打了下去。「你亂說。」
「是啊,我本來就亂說。」他一臉笑嘻嘻地。
他說得這樣無賴,害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翻眼瞪他。
他牽起一抹明朗又溫柔的笑。「讓我留下來吧,我擔心你。」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跳又開始怦然地加快。
唉,遇到他,她還能怎樣呢?
那句話讓她完全無力招架。沒有女人可以抵抗喜歡的人的關心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她乖巧安靜地笑了笑。
不管他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都無所謂,只要他關心地,這樣她就滿足了。真的,她覺得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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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嫻洗好澡後,一身清爽,她愉快地低哼著歌步出浴室。走到客廳時,才發現墨邵風竟然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好玩似地躡手躡腳走過去,她本來想過去嚇他一跳,卻發現他睡得好沈,呼吸聲低勻,臉上的表情是全然地放鬆。
文小嫻晶亮的眸子閃過調皮的神色,她的手指伸出來,輕輕地畫過他濃密的眉毛。
輕柔的動作中,其實也有著她對他的疼惜。老實說,雖然她總是看到他談笑風生,不輕易皺眉的一面,但她相信他也有著辛苦和疲憊的一面。
他的眼角已經有細小的紋路出現,不過她不介意,因為他笑起來反而會因為這樣而更迷人。
他的歷練和風采,本來就沒有什麼女人可以招架得了吧。
她這麼想著,心裡有一點點的歎息。
他的鼻樑挺直,透著堅毅的性格。
他好看的薄唇輕抿著,她下意識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極為小心地輕刷過他的唇,她胡亂地想像著和他接吻的滋味,雙頰因為這樣而燒紅著。
他突然發出了低低的一聲,她嚇得縮手,心跳加快,不敢再隨便亂想下去,也不敢再碰他。
還好,那只是小小的騷動,他又像沒事一樣地翻轉過身體。
他的背正對著她,她緊繃地看著他的背影,還好他繼續熟睡著,這讓她鬆了一大口氣。
她吐了一口氣後,擦了擦額頭的汗,用手掮了瘺發燙的臉頰。
沒一會兒,她又歎息了。她連這樣都緊張,怎麼可能跟他告白呢?
她調了調呼吸,看著他的背影。
他背部的肌肉線條,如此寬厚結實,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讓人想要靠近。
文小嫻抓了抓頭,決定轉身。
其實,只要她再多勇敢一點,她就可以枕著他的背,低低地把她對他的感情說出來,但是她不會這麼做的。
她突然退卻了,寧可情況就這麼曖昧下去,也不願意打破。
為什麼會變膽小,她也不明白。
文小嫻胡亂地想著,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靠著,就靠上了墨邵風的背。
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這件事情。
她本來想要起身,不過因為墨邵風的背靠起來很舒服,所以她就繼續賴著。
那種有彈性的感覺和沙發並不一樣,很真實、很溫暖。微微的起伏,讓人覺得奇妙的心安。
她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整個賴上他的背。
這種簡單的動作,對她而言,就已經有滿滿的幸福了。她綻放笑容,滿足地喟歎一聲。
「你這是在做什麼?」
突然問,她聽到他的聲音,嚇得跳了起來。「啊!」她唰地轉過身,害怕得瞪大眼睛跟他對望。
她的模樣,惹得他想大笑,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其實剛剛他隱隱約約地就聽到她的聲音,只是太累了,所以就先不起來。等到她偷偷描繪他的眉目的時候,他已經完全醒了。
可是她輕輕地刷撫,那種感覺好舒服,讓他更不想起來。
他發出聲音,轉過背,其實都只是為了跟她玩,聽著她吸氣吐氣的聲音,他覺得有趣。當她靠在他身上,滿足低歎的時候,他就再也忍不住要逗她了。
他故意嚴肅地再問一次:「你這樣是在做什麼?」
她嚇到了,說不出話,眼睛無措地眨動著。
他的眼角因為這樣而暗暗閃動著笑意。
她實在太好嚇唬了,她不過就是躺在他的背上,這事情哪有什麼嚴重,她用不著一副害怕心虛的樣子,除非……
他眼中的笑意加深。除非她喜歡他,才會這樣心虛。
他坐直身子,硬是繃起臉,沈下聲音說道:「我想這件事情,我們得好好說說才是。」
他拍了拍沙發旁邊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她不安地睇瞅著他。「其實……」她支支吾吾,想著怎麼說明才好。
哎呀呀,她實在是沒用得可以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可是當他的眼睛一盯著她,她的心跳就快到要爆掉的感覺,腦筋一片空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這個模樣,讓他的嘴角逸出了笑意。「其實,你想靠近我對不對?」
他突然說得這樣直接,她嚇了一大跳,咕嚕地吞嚥下一口口水,那唐突的聲音、可愛的模樣,終於讓他大笑出來。
她糗到快死掉,整個臉燒燙了起來。「才……才沒咧……」
她虛弱又倉卒地辯駁,手往他身上一推,沒想到他卻順勢地把她拉往他的懷中,撲進他懷中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傻掉,世界一下子只剩下他的氣息。
他帶著笑意的醇厚嗓音響了起來。「幹麼靠著我的背,這樣躺起來,不是更舒服嗎?」
她說不出話來,臉紅得好厲害,他突然而來的舉動讓她頭昏腦脹。他們靠得好近,他身上陽剛的氣息好強烈,他的呼吸與她如此接近,她整個身子發熱,緊繃得動都不敢動。
「放鬆好嗎?」他笑著這麼跟她說。
她的呼吸急促,想跟他抱怨,哪有這麼容易啦!
他輕輕拍著她,不再說話,像哄著小孩一樣。
那樣的節奏中,她雖然心跳還快著,卻不再這麼緊繃了。
他笑了,他感覺得到她的身子發熱,她身上的那股香味在熱氣的蒸融下,益發甜濃。
他的呼吸微微重了,他想要的不只是逗她,不只是讓她靠在他的身上,他想要更親暱地……更親暱地吻著她,甚至是輕撫著她。
她身上那股甜美的氣息,纖巧的骨架,細膩的觸感……
他想像著,因為這樣而歎了一口氣。
老天,這一刻,她在他的懷裡,如此讓他情動。
因為意識到這一點,他也開始緊繃了,他沒想到突然之間,她會撩動他這麼多的情緒。
他溧深地吸了一口氣,安穩自己的焦躁,也避免嚇到她。
空氣中如此曖昧沈靜,只有呼吸聲低吐著,他還是靠近了她,依著本能低吻了她。
她愣了一下下,他不再有什麼侵略性的動作。那一記吻,只是溫柔地摩挲,一種單純想靠近的慾望。
她輕聲的歎息,那感覺如此美好。
當她的唇齒輕輕開啟的時候,他也逸出了一聲歎息。
他很想再深汲下去,不過他怕這樣太急躁了,所以只是輕吻。
他輕柔地磨蹭,帶著眷戀離開。
她紅著臉,不敢說話,不敢看他。
他一笑,把她整個抱住,沒再說一句話。
她的胸口貼著他的胸口,紅著臉,靜靜地感受他胸前的起伏。空氣曖昧而甜蜜,在他的懷中,她覺得心安也覺得悸動。
她閉緊眼睛。微甜的幸福感覺,像是夢一樣不真實,讓她下意識地不敢張開眼睛。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嘴角揚起笑意,像是把她當小孩一樣地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