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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牆男子漢 第七章 作者:沐秀
    白紫淅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心裡想的都是列風,她幽幽一歎,打開窗戶,讓寒涼的夜風吹進來,吹起她單薄的睡衣。

    一彎弦月掛在那裡,照著她的孤單和思念。承認吧,承認妳在想他,承認妳離不開他。

    她無神的眼望著那抹黯淡的月。

    傅冉勳會瘋狂地對她喊他愛她,那列風呢?他從來都沒說過愛她,一次也沒有。她渴望有一天能聽他這麼說,但是他沒有.她不會刻意去問他,即使他說愛她,她遺是覺得少了什麼,她希望能聽到他最真實的聲音。

    但是,為什麼他那麼難懂呢?她真的是無法瞭解他,也不瞭解他的心。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傷心疲憊,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一個人啊!

    「列風……列風……」她抵上冰涼的窗框,喃喃喚著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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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七日,列瑩的生日,列風帶她去糖果店。麗亞送了她一座糖果屋,裡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列瑩高興得不得了。

    「大哥,我們和麗亞姐姐一起去遊樂園好不好?」

    「妳想去玩嗎?」

    「是啊,瑩瑩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了,有那個很大很大的船,晃來晃去的。」

    「那是海盜船。」麗亞在一旁笑著說,晶亮的眼看著列風,「我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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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樂園總是人山人海,伴隨著年輕人的尖叫聲。

    麗亞看起來很開心,一直笑著,她解決掉手裡的甜筒,「我已經很久沒來這種地方了。唸書的時候倒是常來,那時候和朋友玩得很瘋!」她滔滔不絕的說著,轉頭看列風,「你呢?我猜你很少來這裡吧。」

    列風淡淡一笑,「瑩瑩喜歡來。」言下之意他也和列瑩來過幾次。

    麗亞輕笑出聲。

    「怎麼了?」列風感到奇怪。

    她搖頭,「只是覺得你很可愛。」

    他因她的話微微紅了臉。

    「我發現你很容易臉紅喔哦,女孩子不常誇你嗎?不會吧,我覺得你是那種經常被女性誇讚的男人才對。」麗亞故意捉弄他。

    他無奈地擺擺手,「別拿我開玩笑了。」

    麗亞笑了起來,手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我們去坐那個摩天輪好不好?」

    列風微怔,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旁邊的旋轉木馬,列瑩正坐在上頭滿臉笑容地朝他招手。他不著痕跡的抽回胳膊,微笑說:「好啊,去坐摩天輪。不過瑩瑩這丫頭可能還要坐幾次旋轉木馬。她特別喜歡玩這個!」

    「嗯,好啊。」麗亞有點微微的失神,看著他那伏在欄杆上的背影。

    「列風……」她忽然喚他。

    他依舊背對她,應了一聲。

    她忽然走到他身後,雙手從後面摟住他,臉抵在他寬厚的背上。

    他身子一僵,「麗亞?」

    「別拒絕我,我只是想靠一下。」她閉上眼睛,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我喜歡你!」她匆然大喊:「列風,我喜歡你!」

    「麗亞。」他轉身輕輕推開了她,看著她隱隱帶著淚痕的臉。

    麗亞緩緩說道:「在美術教室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我沒想過可以再遇見你,我覺得這是老天給我的一個機會。」

    列風神情凝肅,「我結婚了。」

    「她珍惜過你嗎?」她神色激切地看他,「紫淅她不會珍惜你的,我清楚她的為人,她就像個孩子,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得到後又會失去興趣。」

    「她是妳的朋友,妳不能這樣說她。」

    「我說錯了嗎?她如果珍惜你,怎麼從來不見她和你一起帶瑩瑩來糖果店:如果珍惜你,怎麼會搞出那些亂七八糟的誹聞來:如果珍惜你,為什麼酒吧開幕的時候也沒出現?那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日子啊!」

    「麗亞……」

    她忽然上前,緊緊抱住他,「列風,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比她更喜歡你!」

    他推開了她,「麗亞,我們不能這樣。」

    她泛著淚光的眼怔怔看他。

    「我愛紫淅,她也愛我。就像妳說的,她是個孩子,她還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但這並不表示她不珍惜我。」他的神情溫柔,「我不想傷害妳,但是,我想讓妳明白,我會一直待在紫淅身邊,守護她、看著她。」

    「列風……」心裡一片熱燙,傷心的淚水滾落臉頰,她瞭解了,瞭解他永遠不會用這樣的心情來對她,不會對她懷有這樣一顆心,她的愛戀是注是沒有結果的。「對不起……」她低聲說,恢復了理智。

    他搖頭,「妳沒有對不起我,每個人都有權忠於自己的感情,傷害了妳,我很抱歉。」

    「大哥!」列瑩從旋轉木馬上跑下來,衝著他揮手。

    「接下來要坐什麼?」她清秀的臉龐帶著興奮。

    「摩天輪。」列風微笑,溫柔的眼神看向麗亞,「麗亞姐姐想坐。」

    「好啊!快去、快去!」列瑩一手牽起一個,拉著他們往前跑。

    麗亞破涕為笑,感激的看著列風。

    一天的遊玩很快結束了,麗亞一直跟著列風走到他家門口。

    列瑩揮手說了再見就迫不及待的跑進屋裡,她要去給母親看她的糖果屋。

    列風和麗亞則走到屋前的綠蔭小徑上。

    「列風,你還會帶著瑩瑩來糖果店嗎?」

    「會。」他微笑,看出她神情裡的不安。

    他的回答讓她鬆了口氣,「我們還是朋友吧?」

    「如果妳願意,我們永遠都是朋友。」他坦然的笑著。

    麗亞輕歎一聲,眼裡又有點點光亮,她深吸一口氣,「列風,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嗎?」

    他有些猶豫。

    麗亞笑了笑,「算了,不勉強喔。」

    他微笑,「來吧,就像朋友那樣。」

    她上前輕輕擁住他,慢慢閉上眼,睫毛上凝著品亮的淚水。「謝謝。」她由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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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風慢步走回家裡,他忍不住繞個圈子,來到車庫。

    當他看到靜靜停放在那裡的紅色跑車時:心情就像豁然撥開的雲層般明朗驚喜。她回來了!

    上樓的時候深呼吸了好幾次,打開臥室的門,終於見到那張令自己思念至極的臉。

    「紫淅……」他如夢囈般的輕吟。

    回應他的卻是她狠狠砸來的一個枕頭。

    他閃身避開,擰眉看她,不知道她又怎麼了。

    「你倒是很開心,居然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她恨恨地說。她看到了他和麗亞相擁告別。乍見他的那一刻,她只想上前擁抱他,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他,可是心裡那股又愛又恨的情緒卻扯得她心痛。

    「紫淅。」他無奈地低喊,向她張開了手臂。

    她再也克制不住,身體永遠比心更誠實,她飛快地投入他懷中。

    衝力讓兩人一起跌到地毯上。

    他護著她,讓她趺在自己身上。

    「想我嗎?」她發亮的眼緊緊盯著他。

    「想妳。」他深沉的眼眸坦白著自己的感情。「妳呢?想我嗎?」

    「不想!」她瞪著他,卻低頭狠狠吻住他的唇。

    顛倒神魂的吻迅速燃燒起來,令他們難分難捨。

    他低低喘息,「紫淅……慢一點……我不想弄傷妳……」

    「我想抱你……」她喘著氣,根本慢不下來,她好想要他,想念他的味道。

    赤裸滾燙的擁抱中只聽到彼此靈魂深處的悸動,在那絢爛的高潮,她禁不住歡愉,狠狠咬上他肩頭,十指深深掐進他後背堅實的肌膚……

    汗水淋漓,水乳交融,她滿足而傭懶的趴睡在他身上,手指描繪著他的身體,看到他身上的抓痕和咬痕,她醺紅的臉埋首在他胸前,「痛嗎?」她就像只小野貓,老是喜歡對他又抓又咬,她輕聲歎息,手指游移在那些痕跡上。

    「睡到床上去好嗎?」他聲音裡有濃濃的睏倦,他好想睡。

    她又嗔又嬌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動啊……」

    他沒有響應,昏沉的睡魔已經把他攫住。

    「你瘦了。」她輕喃,抬頭在他唇上幽幽一吻,「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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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空氣裡,帶有一股花草的馨香,這是他最喜歡的季節。

    列風從酒吧回來的時候,驚覺家裡面有一股淡淡的焦味。他感到奇怪,走到廚房,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

    站在他面前一副主婦模樣的居然是白紫淅。

    「紫淅……」他愣愣的叫她。

    她噗哧一笑,用手上的鍋鏟頂頂他,「這麼吃驚啊,沒見過女人下廚嗎?」

    女人下廚是不吃驚,但是白紫淅下廚就很讓他驚訝了。

    「媽帶著瑩瑩去朋友家了,今天晚飯我來做。」

    列風嗅了嗅空氣中的焦味,眼裡透著不信任,他根本不相信她能煮出什麼好東西來。

    白紫淅瞪他,「你再擺那副表情就什麼都沒得吃囉!」

    「要不要我幫忙?」他很好心的問。

    她的回答是使勁把他推出去,「出去、出去啦,我沒叫你之前不許進來!」

    列風無奈地笑笑,知道她性子倔強,說一不二,既然她下決心要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那麼也只好讓她去荼毒那些新鮮的食材了。

    然而,空氣中的焦味似乎有擴散的現象,「紫淅,是不是什麼東西燒焦了?」

    「啊!」她驚呼,連忙轉身。

    列風才剛走回客廳便聽到身後一陣乒乓作響,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他才聽到她在樓下叫他吃晚飯的聲音。

    列風心裡做著從容就義的準備,但坐到餐桌前遺是不免驚了一下。

    他對著那些顏色不堪入目的菜色瞧了很久。

    「這是什麼?」他指著一盤黑得辨不清原本模樣的東西問白紫淅。

    她呵呵一笑,「生菜啊,我炒的時候似乎火開太大燒到鍋子,水一下就干了,等我把水放進去的時候,它就變成這樣。不過我嘗過,還可以吃,就是顏色難看了些。」她興奮的看著他,就像學生在等待老師的評分。

    列風忍住不去看那慘不忍睹的顏色,小心夾了一片放進嘴裡,一股焦味直衝咽喉,令他皺眉。

    「不許吐出來!」她在一旁小聲警告。

    他趕忙咕噥一聲嚥了下去,完全不敢咀嚼,隨即拿起手邊的水喝了好幾口。

    「味道怎麼樣?」她還是期待的問,笑容嫣然。

    他支吾地點頭。「唔……還行。」

    「是嗎?」她笑得開心,「我就說嘛,顏色雖然不好看,但味道還不錯,來,再嘗嘗這個!」她拿起碗筷,幫他碗裡添置了好多「米色」。

    列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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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熬過了這頓他有生以來最難忘的晚餐,之後那個把廚房搞得像戰場的罪魁禍首就跑到書房去忙工作了,剩下他來收拾這殘局。

    列風一邊整理一邊歎氣,如果可以,他希望白紫淅再也不要進廚房。

    涼涼的夜風吹進屋裡,吹散了夏天的燥熱。

    列風坐在床上,動手記錄一些心情。他有寫日記的習慣,寫著寫著,他放下筆,臉上露出一抹悠然的笑。

    今天她第一次進廚房:主婦的模樣很適合她,看上去溫婉柔和了許多,但那只是樣子,她的廚藝實在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烹飪也是很講天分的吧,那些怪異的味道,我實在無法形容。

    不過,那雖然走我吃過最難吃的東西,但嘗起來的時候心裡卻莫名的溫暖。我曾經幻想過這樣的情景,當它成真的時候遠比想像中更甜蜜。

    紫淅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我最喜歡她這樣純真無偽的笑容。在我的觀感中,她真是一個奇女子,可以同時擁有強悍及純真這樣兩種不同的氣質,她倔強的時候讓人頭痛,溫柔的時候讓人心動。那麼明媚、那麼美麗的一個人兒,我真的很想一輩子就這樣看著地。

    也許我們之間的雨季已經慢慢過去了,我喜歡她這個樣子,如果日子能一直這樣下去……

    他慢慢的合上筆記本,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飄浮著夏天的甘草味,他臉上漾起淡淡的笑。

    「你在笑什麼?」她推開房門,就看到幽暗的燈下他那清俊的笑容。

    「忙完了?」

    「嗯。」她躺到床上,雙手環住他頸項,整個人慵懶地靠在他懷裡。

    呼吸問,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紫淅,妳又喝酒了?」

    「嗯,只是一點。」她喃喃地回答。

    他輕輕蹙眉。「妳答應過我不再喝酒的。」

    「風,別那麼囉唆嘛,我只喝了一點,紆解工作壓力。」

    「工作那麼辛苦嗎?」

    「是啊,要做的事太多了,你也知道這次服裝秀是公司今年的重頭戲啊,我一定要做到最好!」她的語氣裡帶著驕傲。

    列風的手指穿梭在她發問,「紫淅,別讓自己太辛苦。」

    「傻話。」她倏然抬頭,在他臉頰上點了一下,「你應該支持我,跟我說加油!」

    「工作真的那麼重要?」

    「那是我奮鬥的目標!我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想讓我的實力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她擺脫了剛才的睏倦,清澈的話聲裡透著雄心勃勃。「它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她又堅定地加了一句,「只有它,能讓我感受到自己的價值!」

    她的話讓列風有些發怔,他淡淡一笑,繼續緩緩梳理她柔軟的長髮。

    「紫淅,妳最想要的是什麼?」他不經意地問。

    「最想要……」她舒服的偎在他懷裡,感覺他修長的手指穿過自己發問的那份親密,有種深觸心弦的柔情慢慢滋生,「我最想要成功!」她明媚一笑,說出自己的渴望。是的,她渴望成功,渴望榮耀!

    池沒有回應,在她發間摩挲的手指停下來。

    「你呢,你最想要什麼?」她問他。

    「我?」他淡然一笑,思緒似乎飄遠,「我最想要的,是一份永遠……」他輕輕的呢喃。

    「什麼?」她聽不懂。

    他不說話,低頭在她唇上幽幽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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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朔咬緊牙關,放下那箱餐具。他已經熱得汗流浹背,不禁狠狠瞪了身邊正在整理貨物的列風一眼,「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做這些事呢?」

    列風沒理他,「外面還有兩箱,麻煩快一點。」

    「我是老闆耶,老闆該做這種事嗎?」齊朔雙手投腰,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列風聳聳肩,「賬本在那裡,你可以自己翻一下,我們這個月的支出大於收入。」

    齊朔不以為然,「我知道,才一點啊,第一個月不都是入不敷出的嗎?」

    「酒吧的生意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做,我們想出的那些改進措施有沒有成效得在下個月才知道,如果無效,那下個月的收支會更不平衡。你現在是沒力氣嗎?既然是自己能做的事,又何必要埋怨?」列風淡淡說。

    「唉……唉……」齊朔重重的歎氣,「你這精得像隻鬼的傢伙!」他唉聲歎氣,一副交了匪友的模樣。

    列風不在乎他的嘲笑,微笑道:「即省才能發財啊!」

    「好吧,我做!」正說著,就見傅欣桐搬著二相水果走進來。

    「老婆,妳在幹嘛?快放下,那很重的!」齊朔趕忙迎上去護駕。

    「我也幫幫忙啊!」她衝他一笑,「你不是一直在喊又累又熱嗎?」

    「不用……」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列風截斷。

    「欣桐,妳過來擦這些銀器吧,那邊的東西我和齊朔會搬。」

    列風說完就遭到齊朔狠狠白了一眼,「為什麼使喚我老婆?」他可捨不得欣桐纖細的十指去做粗活。

    「朔,你不要孩子氣。」傅欣桐給了老公一抹又嗔又甜的笑,知道他是心疼自己。

    被她這麼一笑,齊朔也就癡傻得沒話說了,不過心裡仍有些不甘,「不對呀,我老婆在這裡做事,你老婆咧?」

    他看了列風一眼,列風全然不搭理他,逕自跑到烈日下去搬貨。齊朔心念一轉,拿過吧檯上列風的手機,直接撥給白紫淅。

    「喂,紫淅嗎?我是齊朔,妳現在馬上來酒吧!」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當然是讓妳來做事的,我們很忙,需要幫手,妳快過來吧!」齊朔話還沒說完,看到列風進來,就把手機遞給列風,「妳等等,讓妳老公來和妳說。」

    列風用眼神詢問他做了什麼。

    齊朔一撇嘴,「白紫淅的電話!」

    列風接過,只喂了一聲,電話那頭的白紫淅已經在抱怨。

    《列風,你在搞什麼鬼?我不是說過今天有個臨時會議要開,我會很忙嗎?》

    她充滿火氣的嗓音透過電話連齊朔和傅欣桐都聽得清楚。

    「抱歉。」列風平靜地說。

    (我不是說過,你那個酒吧你要怎麼玩都可以,但是不能打擾到我!你為什麼總是不明白!)白紫淅很生氣,她剛才正在訓斥幾個老抓不住感覺的模特兒,剛好列風的電話過來,讓她火上加火:這炎熱的天氣燒著她蠻烈的性子。(我掛了。》她發洩完,匆匆掛斷電話。

    「列風……」齊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驚覺是自己給他惹了麻煩,但是白紫淅那個女人實在過分,只不過一通電話她居然火爆成這樣子!把丈夫當什麼啊?齊朔越想心裡越不爽。

    列風的神態倒是很平淡,他把手機放到吧檯上,俯身去把那箱紅酒拾上來。

    「列風,你不生氣嗎?」齊朔支吾道,就像個犯錯的孩子。

    「生氣?」列風打開箱子,淡然一笑,

    「你只是打了通電話,有那麼嚴重嗎?」

    齊朔還是悶悶不樂,「可是,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沒什麼,紫淅的脾氣就是那樣,她心急的時候很暴躁。」

    「可是,她一點也不在意你的事,你……」齊朔還想說下去,卻被傅欣桐無聲地拉住。

    她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紫淅她事業心強,性子又倔,她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不懂得兜轉。」

    齊朔挑挑眉毛,向來直爽的他喜歡有什麼說什麼,聽出列風還在為白紫淅說話,他更加忍不住了,顧不得妻子的示意,他直白地扔出一句,「你是我見過最蠢的男人!」「最蠢的男人?」列風居然笑了笑,「謝謝你的誇讚。」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讓齊朔和傅欣桐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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