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們第一次邂逅喝的那杯酒,想著我們半夜在海灘散步,想著我為你捏的飯團被你嫌好鹹,想著你對我說你不會讓我夢碎,我克制不住感動地獻上我的靈魂,把我的一切都奉獻給你。
然後,你變成我的一場夢,離我好近,卻也好遙不可及。
我貪心的想擁有你,想讓那七天六夜的美夢化為現實,不想逃避,不想像膽小鬼般的逃走,可是我好害怕,害怕的不得了,生怕我所期待的仍是虛擬的一場夢……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擁有你,還是捨棄你……
黎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掐死秦仕爵!
他絕對絕對是故意整她的!突然說要帶她到香港出差,害她緊張兮兮到忘了再訂一間房間。
她很累,跟著他搭飛機來到香港,就一直忙到現在,好不容易撐到晚上十點多,她累得想倒頭就睡,可目前整間飯店都客滿,只有她為秦仕爵訂的這間房間。
「怎麼辦?」黎芹雙手插腰,目瞪著始作俑者,要不是他,她也不用忍著睡意,站在房門前傷腦筋。
「還能怎麼辦?」秦仕爵攤攤手,看起來仍那麼悠閒。
「你可以去其他飯店看看還有沒有房間。」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也很累了!」
「公歸公、私歸私,現在是下班時間,總裁你是紳士,應該把床讓給我的……」
「你是要我睡沙發了?」語氣揚起,聽來有點不悅。
「你可以睡地板。」這個建議她覺得很不錯。
「不,我要睡床,別忘了我是你的上司。」
「可是沙發太窄,我會睡到滾下來的,地板又硬邦邦的,你忍心欺負我嗎?」
「床很大,我可以讓一半給你睡。」秦仕爵不知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不用了!」黎芹氣呼呼地別過臉,臉上帶了些紅暈。
她遠離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跟他一起睡?
她會跟著他到香港出差,還不是因為他手上握有她的耳環,他說他想在香港找找看有沒有類似的耳環,她才會跟著來,才不是因為他說不准辭職,她就沒骨氣的不敢辭。
和他孤男寡女地住一間房實在太危險了,來香港出差,搞不好是他設下的圈套,她必須小心一點才行……
黎芹暗忖的同時,秦仕爵早就取出鑰匙,打開了房間門。她悄悄探了探房內,還以為會有張曖味的大床,沒想到是她想太多了,裡頭有兩張單人床。
「你很失望嗎?」
「才沒有!」黎芹哼的一聲在進了房間,第一個動作就是拿起多餘的床單圍住了床,當成保護結界。
「你在幹嘛?」秦仕爵拉開床單,看她在搞什麼鬼。
「我怕晚上會有色狼來夜襲我……」說著,黎芹臉紅了,連忙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扯下床單。
她怎麼能對上司說出這樣的話?太失禮了。
「黎秘書。」秦仕爵衝著她笑得好邪氣。
「幹嗎?」,黎芹抱緊被單,一顆心揪得緊緊的。
「你要先去洗澡嗎?」
「不!」黎芹嚇得猛搖頭,「你先洗好了。」
她哪敢先去洗澡啊?洗完後總不能要她再穿上這套黑色套裝,戴上眼鏡睡覺吧?要是被他看到一點蛛絲馬跡,那就不妙了,一定要等他睡著了再洗!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秦仕爵頗有深意地直瞅著她。
黎芹被他看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著,沒辦法再鎮定地面對他了。
就在她以為他會動手摘掉她的眼鏡時,他帶著換洗衣服離開了她的視線,她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不能再這樣下去的,她的極限已經到了,她沒辦法再若無其事地面對他了!
既然他說他會把耳環帶來,好在這裡的飾品店買到類似的耳環,那她就得趁這趟香港行把耳環拿回來,只是……他會藏在哪裡?
在黎芹猜想他會把耳環藏在哪裡的這段時間,秦仕爵洗好了澡。
她試著不去看他,此時的他換上了一套合身的休閒服,拿著毛巾擦拭濕漉漉的短髮,整個人看起來性感得要命,她怕她會沉不住氣地臉紅心跳。
「黎秘書,換你去洗吧!」
「我等一下再洗……」黎芹忍著睏意,假裝看報紙。
「黎秘書,明天有一整天Shopping的時間,陪我去飾品店找耳環吧!」秦仕爵邊說,邊從行李中取出一隻耳環,再當著她的面放入胸前的口袋,用意很明顯。
如果她不在意,當時她就不會露出那麼著急的眼神,還跟著他來到了香港。他押對寶了,這個耳環真的對她很重要!
黎芹一心只想拿回耳環,沒發現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猾。
「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黎芹正經地假裝忙著看報紙,二十分鐘後,她才偷偷瞄了他一眼。
太好了,他睡著了,她趁現在去洗澡吧!
黎芹拿著換洗衣物,輕輕鬆鬆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了她帶來的睡衣,也放下了長髮,不過她還是戴上了眼鏡,以策安全。
好了!現在是她該行動的時候了,耳環就放在他胸前的口袋,瞧他睡得那麼熟,要偷走耳環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更正,是「要回」她的耳環,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了。
黎芹放輕腳步地走近他的床,拉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薄被。熟睡的他讓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麼睡在她身邊,就像個毫無防備的大男孩……
等等,她在緬懷個什麼勁啊?
黎芹跪在他的床前,雙手襲向他的胸前,這個姿勢怎麼看就怎麼瞹昧,就當她快成功采入他的口袋時,他突然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黎芹再接再勵地換了個方向,豈知他就像和她作對似的翻了好幾次身,她受夠了,豁出去地爬上了床,壓住他的上半身,發誓一定要拿回她的耳環。
「太好了……」鼓起勇氣伸手進他胸前口袋,她終於拿到了!
「黎秘書,你敢偷我的東西?」
「這是我的東西,我只是要回來而已!」
被當成賊,黎芹很理直氣壯地大聲澄清,待她一對上秦仕爵那炯炯有神的藍眸時,她差點兩眼一翻,原地裝死。
完了!他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完了!她忘了她的頭髮沒有盤起來啊!
更完了!她剛剛亂講了些什麼啊?
「你的東西?你該不會是三年前在我的床上弄丟的吧?」
黎芹恐懼得倒抽了口氣,舌頭瞬間打結,說不出話來。
秦仕爵在她失神的這一瞬間將她壓倒在床,強悍地處於她的上方,然後拔下了她的眼鏡,拋到牆角,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很美,清麗的五官仍是如記憶中那麼楚楚動人,然而此刻,楚楚動人中又添了點心謊,因為被他看穿了偽裝。
他自始至終都沒睡,剛沐浴完的她,身上有著肥皂的清香味,一走近他,他就發現了。
「不要看我!」黎芹慘叫連天,想遮住她的臉,卻被他制住雙手。
「好久不見了!小琴……不,是小芹才對,我真是被你騙得團團轉。」
眼前的她就是三年前偷了他的心的女人啊!他再也不會再讓她甩了他。
「是我被你騙了!你耍詐,你這個奸商,快點放開我!」黎芹又羞窘又難堪,面具被他摘下了,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面對他。
「那些情書也是你寄給我的吧?」秦仕爵一語戳破她的秘密,信裡的字字句句早已透露出,只有他和她才會知道的訊息。
「誰會寄情書給你啊?你這個自戀狂!」黎芹掙不開他的鉗制,轉而用力踢他。
一切都失控了,她要離他遠一點,再一次逃得遠遠的!
秦仕爵挑眉,想到了制伏她的方法。他不理會她的反抗.低頭吻去了她的抗議聲,把他這三年來累積的相思,洶湧激狂的一次傳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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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黎芹就被秦仕爵「押」回台灣。
不該是這樣的!她都計畫好了在事件失控之前離開他的,他破壞了這一切,她該失落的,為什麼她的心反常的撲通撲通跳著,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可惡!」對著鏡子,看著身上純白色的昂貴小禮服,黎芹忍不住咒了句。
「淑女不應該說可惡的,你知道你現在多美嗎?」秦仕爵站在她身後,看著鏡中秀美清麗的她,早已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我不想去什麼派對……」
「別忘了你是我的秘書,你有陪我去應酬的義務。」
「我已經遞出辭職了。」黎芹恨恨的道。
「這個你不要了嗎?」秦仕爵拿著「誘餌」在她面前晃啊晃。
「你耍詐!」黎芹想搶回她的耳環,卻忘了她正穿著高跟鞋,腳下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他身上一倒,曖昧地捉緊著他的衣襟不放。
「我的公主,走吧!」秦仕爵紳士地扶好她。
他是很想趁虛而入地印上她那誘人的櫻唇,但她都化好妝了,他伯一吻會不可收拾,要是遲到了就更不好了。
「我才不是什麼公主……」黎芹小聲地喃喃道。
秦仕爵開著車帶她到派對現場,看著眾人驚艷的眼光,她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美麗,能和他站在一塊兒,有多麼令人嫉妒又羨慕。
「小芹,我們去跳舞吧!」秦仕爵邀請著。
「跳舞?可是我不會跳……」黎芹不免慌張了起來。
「我教你跳,這是三年前你欠我的一支舞。」秦仕爵意味深長地道。他等了三年才等到這支舞,遇上她,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那麼有耐心。黎芹的心酸澀了起來,原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思念著過去,他也是。
前兩天在香港時,他吻了她,那個吻大約有一世紀那麼長,她以為接下來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沒想到他只是紳士地抱著她,要她安心地睡,什麼都沒做。
他的溫柔又再度讓她的心融化了,她長達三年的相思像是找到了出口,心情好輕鬆,就那麼舒適地被他抱著睡,不用擔心天亮之後會變成怎樣。
不過,秦仕爵帶她來參加這個派對,她就輕鬆不起來了,這還是第一次她在他的世界曝光,除了驚艷欣賞的眼光之外,她不知道別人還會用著什麼眼光看她,畢竟在現實中,他未來的伴侶並不是她。
「放輕鬆一點!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的,包括張凱芯。」她不會來,他就是算準了她人不在國內,才會決定帶黎芹過來。
他並不是怕她,只是不希望她來找碴,製造麻煩。
說穿了,他們之間只是商業聯姻罷了,他們的感情是獨立的,雖然她對他的獨佔欲很強,但他知道她其實有個親密男伴,他只是不想說破。
黎芹還是沒辦法放輕鬆,她對跳舞本來就沒什麼天分,加上她中是笨笨地踩痛他的腳,引來了旁人的譏笑聲,幾次下來,她完全沮喪了。
「對不起,我踩到你的腳了,痛不痛?我就說嘛!我不會跳舞……」
「不要緊的,慢慢來。」秦仕爵甘願被她踩痛。
慢慢來?她再踩痛他的腳,恐怕會被他那些圍觀的親衛隊用眼光殺死吧!
「算了啦!反正我以後不會再跳這種舞,也不會再參加這種派對,所以你不用教我了……」
「派對、宴會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應酬,也是培養人際關係的地方,你就那麼排斥嗎?」秦仕爵噙起笑,問道。
她還想逃嗎?為什麼她總是對自己那麼沒有自信,拒絕融入他的生活?
聞言,黎芹很不滿地迎向他。「你根本不明白,你習以為常的生活圈,對我來說是個異世界,我無法認同,也沒有那個自信跟著你的腳步走……」
「但這裡並不是異世界,不是嗎?我的世界沒有那麼難待,是你太緊張了。」秦仕爵不想聽下去,此時的氣氛那麼美好,他實在不想和她爭論。
不過黎芹顯然和他沒有一點默契,他愈不想接納她的想法,她就愈要狠狠「踩痛」他,提醒他,他們之間天與地的差別。
「我才不是緊張!你不會瞭解我的感受的,我們的身份差太多了,價值觀和想法也因為成長的家庭而有所不同……」
「我聽不懂。」他也火了。
聽不懂是嗎?
黎芹愈解釋愈激動,又踩上了他的腳,秦仕爵蹙眉,她踩他的力道,似乎愈來愈大。
「打個比方好了?你吃的牛排起碼要一千以上吧!而我只要吃夜市八十元的牛排就很滿足了……」
秦仕爵又是蹙眉。她真狠!
「這算什麼比方,我也可以吃八十元的牛排。」
「這不一樣!」黎芹氣到快火山爆發了。
「沒有不一樣!」秦仕爵不想讓她囂張下去了。「你是故意睬我的腳嗎?」
「被你發現了……」黎芹心虛地嘿嘿笑道。
「你!」秦仕爵捏了捏她的鼻子,以示懲罰。「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們之間沒什麼不一樣,我不喜歡吃什麼牛排,我喜歡的,只有你做的飯團!」
「咦?」怎麼扯到這來?休戰了嗎?
「不管怎樣,我真心喜歡的女人只有你。」秦仕爵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他以為他已經把他的愛意傳遞給她了,沒想到她仍是那麼沒有安全感。
他是在向她告白嗎?
就算他們之間有多麼曖昧,他從來不對她說喜歡的……
黎芹胸口發燙著,不敢相信。「會不會因為我是第一個甩了你的女人,所以你才會覺得我特別?」
「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我對你的感情不夠,我怎麼會思念你三年?你應該比誰都能瞭解我的感受才對,你不是也是因為思念我,才回到我身邊的嗎?
秦仕爵怎麼會不明白,她要的只是安全感罷了,但現在的他還是沒辦法給她任何承諾,因為他和張凱芯之間的婚約關係。
他絕對會跟張凱芯解除婚約,只是怕頑固的父親不願妥協……
黎芹的心輕飄飄的,有一瞬間,她像是置身於天堂般,快樂得不得了,但下一秒,她又有如直墜落地般清醒了,因為她找不到她的容身之處。
「怎麼了?」她臉色好蒼白。
「我需要冷靜一下,我去個洗手間。」秦仕爵捫住她的手,就怕她一去不回。
「放心,我不會逃的,我的耳環還在你那裡呢!」黎芹強顏歡笑著,直到他鬆手了,她才隱去了笑,到洗手間補妝,順便冷靜冷靜。
「我該怎麼辦?」她天人交戰著。
三年前她逃了,除了對他沒有安全感外,她還有兩個妹妹要照顧,但如今小茜和茵茵都能夠照顧自己了,她還要把她們當成借口繼續逃避下去嗎?
她是那麼的深愛著他啊!她還能再壓抑、承受幾個三年的相思之苦?
我不喜歡吃什麼牛排,我喜歡的,只有你做的飯團!不管怎樣,我真心喜歡的女人只有你。
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我對你的感情不夠,我怎麼會思念你三年?你應該比誰都能瞭解我的感受才對,你不是也是因為思念我,才回到我身邊的嗎?
她的人生從來沒賭過什麼,也沒什麼大風大浪,如果沒有邂逅他,她也許會跟個平凡的男人結婚吧!
可是,因為邂逅了他、愛上了他,所以她已經沒辦法回到原來的生活了,既然如此,那麼她就放手一搏吧!只要贏了,她就能夠擁有他,總比她什麼都不努力,說放棄就放棄好吧!她也想要擁有幸福啊!
就相信他吧!我一定會車福的!
黎芹下定了決心,補好妝後,自信滿滿地走出了洗手間,恰好看到幾個面熟的男人在閒聊。他們不是秦仕爵的朋友嗎?她在三年前的墾丁之行看過他們,他們還跟她搭訕過呢!
「我們來打賭吧!賭阿爵跟他的新歡能交往多久,賭輸的人就要去裸奔喔!」
新歡?是指她嗎?他們說得很大聲,黎芹不想聽都不行。
「我猜頂多一個月吧!阿爵是不可能違抗他父親的,他父親的身體很差,要是他為了那個新歡跟公主解除婚約,他父親會被他氣死的!」
「我想阿爵對她是玩玩的啦!跟他當朋友那麼久了,怎麼會不知道鴻遠對他有多麼重要!當初阿爵會跟公主訂婚,還不是看上聯姻會為他帶來龐大的利益……」
「糟了!好像被她聽見了!」
黎芹假裝若無其事地越過他們,極力忍住來自心底的恐慌感。
她要相信他,她說好要相信他,豁出去放手一搏的,她不能就這麼隨便動搖……
然而,她的心還是在下一秒碎了一地,就在離她十公尺遠的前方,她看到張凱芯抱住了秦仕爵,熱情地與他擁吻著。
她覺得好難堪、好不知所措,一顆心疼痛到快要喘不過氣。
淚水滾下,迷濛了她的雙眼。
雖然之後她看到秦仕爵厭惡地推開了張凱芯,她的自信仍被他倆之間鐵錚錚的婚約關係,一點一滴磨滅。
但,她不想在還沒賭的情況下認輸,不想就這麼死了心。
黎芹作出了決定,她笑了,笑得像花般燦爛,直直朝秦仕爵走去。
秦仕爵看到她了,他以為看到他和張凱芯擁吻,會讓她大受打擊,正想著該如何向她解釋,沒想到她卻笑著朝他走過來,抱緊他的手臂。
「小芹,你……」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那麼熱情,她是怎麼了?
張凱芯看得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沒想到居然有女人敢當著她的面抱住她未婚夫的手臂,而且她還很面熟,好像在哪裡看過似的。
「你這個女人是誰啊?不准你抱住我未婚夫……」黎芹無懼於她的張牙舞爪,三年前她領教過她的陰險,現在換她扳回一城了。
「張小姐,我不管你現在是否是秦仕爵的未婚妻,我只想對你說,秦仕爵他愛的人是我,請你放棄他吧!」她的語氣輕輕柔柔的,卻十分強悍。
她,不想再逃了!
秦仕爵愣住了,張凱芯也聽得滿臉鐵青,她面子都沒了,只想惡狠狠的找她算帳一番!
「住口!我是秦仕爵的未婚妻耶!你竟敢當著我的面跟我示威……」
黎芹置若罔聞,她該說的都說完了,沒有留下來湊熱鬧的必要了。她鬆開了秦仕爵,跨步向前走,卻在出口處被他扣住了肩膀。
「小芹,你是認真的嗎?」他急急問著,她的反應是他連想都沒想過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那麼大膽地宣示他們的關係,但他卻高興不起來,這樣的她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我的確是認真的,不過我那麼說,並不代表我願意和你重新開始。
秦仕爵的表情有點僵住。「這是什麼意思?」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留校察看。」黎芹微笑道。
雖然到最後,她仍是想賭賭看他們之間的可能性,但他那群朋友說的話依舊傷害了她,現在的她的心很亂、很不安,沒辦法裝作什麼事郡沒發生過。
她需要冷靜,也需要思考,他亦是,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在乎她,在乎到不能失去她,他一定會來追她的……
「留校察看?」秦仕爵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這四個字,他陰鷙著臉色,像是這句話帶給他多大的打擊。
「對,這是我給你的考驗。如果這一個月內,你能成功的打動我跟你約會,還能讓我開心的暢懷大笑,我們就重新開始。」